成功有时候看上去象是“从天而降”,更重要的是我们可以认识到“天降之福”往往是努力和汗水换来的。——卫战胜
英语General Partner,翻译成汉语就是普通合伙人。但我认为把General翻译成将军更符合中国文化。其实在创业投资机构,冲锋在前的就是这些普通合伙人,将军。
今年一开春,南方省份许多创业投资公司都着手招兵买马,中西部省份几乎都没见到有什么实在的动静。这就是差别啊。虽说创投行业在中国已经存在十几年,但其发展仍然相当滞后。从总体规模上看,美国创业投资占GDP的比重为1%,而2006年中国创业投资仅占GDP的0.025%。中国那么多的优秀创业者和项目,而创业投资基金这么少,怎么推动创新型国家建设?因此,重民生、促就业、调结构、建设创业型经济的关键在于提高创业投资在GDP的比重。前端需要政府来引擎。帮助中西部地区构造创业投资体系。提高创业投资GDP比重,应大面积释放政府引导基金引擎力。早期项目,政府应该拿出一些钱来扎扎实实推进这事。人家以色列,荷兰都是这样做的。各国历史经验表明,政府把资金交给投资早期项目的创投机构,由创投机构来决定具体的投放,这样做不仅增加了民资创投的公信力(VC的“血统”),最重要的是,可以凭借专业机构的投资能力最大限度的化解投资风险。
用“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等优秀文化,引导投行、券商人士、财经院校专家、创投研究机构、创业孵化园积极参与吧;用“血浓于水”、“同一个祖先”等民族观念,发动华人投资界回国创业吧,用合理的责权利,充分调动管理界、产学研机构进驻创投机构,帮助VC突破管理瓶颈,塑造职业化队伍,完成组织重造任务吧。事实上,官办智库并不是一堆窝囊废,就是因为体制的问题,这些人力资源一直无法施展手脚,其生产效能没有得到充分释放。若我们可以设计出一套“国智民用”的机制,将可以有序推动“国强亦民富”的根本性转型。因为,中国经济的主要增长动力,依旧是软资源所带来的经济效益。创业投资事业的发展同样离不开软资源。除了这些我认为作为一家创投单位,还要努力做到以下几个方面。
在中国做创投,不能照搬海外模式。这源于中国没有近200年的商科基础(与西方相比),也没有大批的投资经理。中国创业投资管理必须通过信息化来改造组织整体运行轨迹,实现组织再造的目标。建立在流水线投资管理机制上的创投基金,才能使平凡的人(并不一定是金融博士硕士)就有能力从事创投工作,才能最大限度地解放生产力,且最大限度地提高人的工作效率。不然,等你培养出大批的投资经理的时候,排兵布阵的大好时机就已经错过了。因此,不能拿华尔街的标准来衡量,按照这样的标准来遴选人才不现实。你一量,不合格,就一脚踹出门外,这那是鼓励啊,这是在制造社会矛盾。本来有心做创投的人就不多,等你用三到五年培育出来所谓的合格人才,大好机遇基本也丧失完了。这是要明确的。但问题是推动全民创业事业向前发展又需要创投机制的广泛普及,怎么办?这就要制定吻合国情的创投人才遴选标准、投资经理绩效考核标准。不要迷信海外模式。如果真的外资最先进,为什么外资风投10投3中?本土GP如果把成功比例10投3中、早期项目成功率最低作为国际惯例而不去怀疑其正当性的做法最要命。这是一种“靠天吃饭”的惰性思维,是对LP的最大不负责任。因此,懒惰且业务不精的投资机构应该学习袁隆平!学习他毕其一生为提高水稻产量而呕心沥血的钻研精神。 也不必对海外风投大鳄鱼忧心忡忡,我们才刚刚开始。洗牌是几年以后的事情。相对于外资老牌VC成功案例暂时不占优势。因此在品牌上营销很是吃亏,这毕竟是一个讲究包装和策划的年代。但要记住,客户价值点找准了,不需要案例。客户案例罗列成篇,没有点对客户价值,在客户眼里都是假的。因此也就必须绕过经验主义,找到更为科学的投资机制,突破瓶颈。找到了这些,就会成为中国经济率先“定风波”的一个新支点。因此,我也警告海外同仁,不要动不动拿成功案例说事,你说你们以前所谓的成功案例都是怎么弄来的?我不说,大家心里也都很清楚。其实客户价值点对了,不需要所谓案例。“成功案例”一大堆,没点准客户价值,那就是一堆粪,其实有限合伙制企业可也不一定说只是让一大堆有钱人组合在一起投资大项目。其实普通群众也可以组建有限合伙制企业,找个有潜力的创新项目,一人兑一万,50人就可以集资50万,50万也不是小数字,能做很多创造价值的事情,这才是全民创业嘛。
在中国做GP,要运用古典智慧。目前在美国商学院、韩国和我们的祖国,甚至全世界,几千前老祖宗的古典智慧正势如破竹般成为管理、营销、创业、投资等领域之显学。这就像穿越古今的月光宝盒,能从过去直达未来。其中,动态平衡是中国古典智慧最精髓的一点。做创业投资一定要讲“动态平衡”。不然就要吃苦头,市场需求变化了,客户价值变化了,而你的投资策略更不上变化,那就会犯“刻舟求剑”的错误;另外,在发展创业投资以及建立创业投资机制时,不仅要使得投资者能在创业投资中获得期望的收益,而且要实现风险承担者与收益获得者的统一。由于这种统一是通过建立机制来实现的,因此风险与收益之间也应该保持动态平衡。中国与美国、与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都不一样,中国并不唯利是图,中国更应提高智慧的权重!因此,在中国发展金融业,要看是不是吸收了中国智慧、中华典藏文化的精髓;是不是有利于大范围解放生产力;是不是有利于资源配置的效率提高;是不是有助于整体结构的平衡、协调。这些都应该成为金融改革成败的衡量标准。我看过《空山灵雨》,它的确是部极佳的电影。若我们能对中国古典的迷恋以融会贯合,超越巴洛克时代的“离经叛道”、“不合常规”、“矫柔造作” 就不会太远。巴洛克时代人们沉醉在纸醉金迷之中,忘了一切,充满虚假,不真实,虚幻。但在该片中既没有高手,也没有绝招,每一次交手都是简单而扎实的,一切都那么真实得无以复加。其实,感觉在中国做投资也同理,既要讲空灵、讲运动、追求自由奔放的格调,也要反对僵化的古典形式。
在中国做GP,要注重弘扬传统文化。事实上,中国的财商文化其实在几千年前就已经存在了。中华民族供奉有文武两路财神,武财神即赵公明,得道于终南山;文财神传为范蠡,是老子徒弟文子的徒弟。范助勾践破吴后,轻舟入海,改名易姓,理财致富。商贾多崇奉之。另有奉关帝为财神的,多为合伙企业所祀。不要迷信“上帝”啦,如果说耶和华上帝是万能的,摩西那么管用,那么奥巴马只需要到圣城哭墙祈祷一下美国经济不什么都OK了吗?为什么还不管用?历史的车轮不会永远锁定在摩西身上啊,但也不会将摩西从历史的车盘上摒弃出去。古希腊哲学家,赫拉克利特所言:相反的东西结合在一起,不同的音调造成最美的和谐。因此,在中国做GP更要珍惜传统文化,做有理想的GP!那就是:顺天道、致太平。因为创投行业不仅是一个很不错的投资渠道,甚至可以关联到国计民生、乃至影响国运昌盛。当前“最大的政治”就是配合政府拉动内需市场,谁能推动内需,谁厉害!善用文化、价值的感染力量,去超越硬实力比拳头的蛮劲,有时反而更为有力。放在国家层次也是如此,延伸到企业、个人层次,同样如此。这就是柔能克刚的道理。这是中国道家的发展思路。但儒家文化不足以指引创新型国家建设。中国人,尤其明清以后,中儒家文化流毒过深,骨子里鲜有“创新、创业精神”。孔子说:“学而优则仕”,说白了,就是好好学习、当官、为国家效力。从创业角度,自身发掘自身创新潜力,创立一个企业,带动更多的人完成一个事业,而这正是儒家的盲点。如果这种文化主导创新型国家、创业型社会发展,那将会直接扼杀中国人的创业人格,人格的缺失就是创业精神的缺失。当前,中国传统文化、以及学术思想领域都正在发生重要转换,出现前所未有的局面。这些变化的主因可能并不是学术逻辑的内在选择所致,或可是由于当下的政治社会结构变化引起的?
在中国做GP,要注重宣扬和践行道德。去年,岳敏君的代表作《五彩龙腾》在上海双年会上展出,前来参观的有为数不少的对冲基金经理,“人面恐龙”和“对冲基金经理”交相辉映,什么感觉?巨大而冰冷的恐龙身唤起了人们对原始与迷信的恐惧,狰狞的笑脸横溢着肮脏人类的欲望,欲望是一切罪恶之源,从龙到人的进化与发展,谁能笑到最后呢? 金融业应重视提供客户交易安全及理财的风险控制,而不是提供高级的贵宾服务空间、漂亮的服务人员及赠送礼品等,就是代表服务质量好。但我认为,仅仅这些还不够。我们做GP的,更要向LP说明白,现在支持创业企业发展,实际上是在“积德”的基础上,获得丰厚回报,而不仅仅是投资回报率!做不到这点,其实还不能算是一位合格的中国创投事业投资经理。京剧《锁麟囊》“春秋亭”一折有句唱词非常好:“人情冷暖凭天造,谁能移动他半分毫。”锁麟囊剧情很简单:宣扬的是很传统的扶贫济困、善因善果品质。据说1946年底,捧梅派与捧程派遂在各大报章唇枪舌剑,双方势均力敌,难分伯仲。但真正占便宜的是听众与看客,两个剧场夜夜告满,观众是大饱了耳福。但戏唱到最后,程砚秋使出“杀手锏”,连演5场锁麟囊,天平最后还是向他倾斜了。所以说,中国新阶层的灵魂一定要跟上时代潮流;支持创新创业活动、积极参与天使投资、与创业者合伙创业应该作为一种社会责任;作为GP,不要以为只要为合伙人带来丰厚回报就够了。这种以钱为纲的做法已经不合时宜。GP不是野蛮人,不是掠夺者,他应该是价值提升者。基金管理人要讲道德,要有好的制衡机制。假设把自己当成“侵略者”就全错了,当然可能会占一时便宜,但最终还是不会得到广大群众认可。也不会有太大作为。说实话,现在的许多资本都沾满了肮脏的血。在资本的魔道中侵淫久了,就成了没有理想的资本,很可悲。那些没有理想的资本,只能够体现出暂时的工具价值。有些势力是会暂时领先,但经不住大风吹。没有了理想,不载德如水,就没有内在的定力。因此说:只有如水般韧性并载德的资本,才能够带动出厚积薄发的内在价值。又如庄周说:虚无恬淡,乃合天德。
在中国做GP,要注重创业者的灵商。所谓灵商(Spiritual Intelligence Quotient,简:SQ),就是对事物本质的灵感、顿悟能力和直觉思维能力。一个创业者SQ值越高,他领导的企业适应能力就会强,以结果为导向但又关怀下属的领导人一般灵商都不低。在寒冷的冬季,多贮SQ,有助御寒。“以灵为本”才能真正的“以人为本”!爱因斯坦“虫洞理论”认为:两点之间,直线并不是最短的路径,如果我们能够弯曲时空,就可能实现两个点的连接,如果你不能弯曲时空,只需要弯曲自己的头脑。没有哪两个人或公司是因为同一个成功原理而成功的。世界上这样的例子一个也没有!虽然话是这样说,但我还要警告那些具有“灵商”创业者:箭已上弦,非儿戏。压力只有自我化解,未来可能只有魔鬼陪伴,直到走出的那一天。想成为天使的人,是敢与魔鬼作战的人。压力最大之时,正是发箭之日。现在只是发现猎物,悄悄上箭的时期,所以,兴奋之下,唏嘘不已在所难免,但这往往给了猎物逃掉的机会,这也更暴露了你是个缺少经验的年轻猎手。因此,你就必须象大前研一那样去每天收集信息。大前研一善于观察趋势、勇于提出预测,许多人对于他究竟如何培养“观察力”感到好奇。事实上,他的方法非常务实,主要来自于一颗没有自我设限的好奇心,并且每天不间断地输入、收集情报信息,并且将范围广泛多元的信息加以分类、整理、归类及更新,如此日积月累,直到转化为具有“附加价值”的知识产出。据说每天他花15分钟看500则新闻,一星期多达3500则。伏羲的父亲和诺亚不是下雨之后才开始造船的。准备,是一切的开始。人生就像火把,重要的是找到燃烧的火焰,和够长的木棒。在以前的日子里,我们大多数投资经理那种只注重投资技术和投资回报率,忽视创业者其他优秀基因的陈旧投资观有待改善,富有人文关怀的创业投资活动将有助于平衡商业生态系统。
在中国做GP,要多讲股权文化。“股权投资”其实早就有了。象葡萄牙王室对哥伦布的投资;伊丽莎白女王对海盗的投资;清朝末年,胡雪岩开办阜康钱庄时,就得益于王有龄的五千两银子的早期投资。就本质而言,这五千两银子也可算是股权投资。股权文化,是2002年召开的国际证监会组织(iosco)第27届年会提出的一个新概念。股权文化的要义是鼓励股权投资。什么时候,农村创业、大学生创业、中小企业融资首先想到的是股权融资,而不是去借钱,那才能说股权文化普及到位了。中国的LP,当以创业、创造的心态来从事股权投资;以做企业,做生意的思维来制定战略;以优势互补的机制来建立合作,方可有效前置风险、规避风险,从而保障民资最大限度的满足各方价值需求。秉持“赚钱就是终极目标”的惯性思维,事实上是一种庸俗化的价值观念。LP目前仍然以他们的主业引以为荣,他们过于抱持过去的所谓经验。我们需要指出这产业的局限性和竞争性,引导他们多方位拓展的思路;在维持他主业发展的同时激励他们开拓新的增长点。这是第一步。另外就是要更加注重股权关联价值。客户、企业、股东、员工、供应伙伴、公共支持者(传媒、政府)这六方价值就象六盏灯笼,六盏灯不灭,就是价值最大化,灭一盏其它的就会黯淡。必须让灭的亮起来,才算圆满。为什么一个小朝鲜居然需要六个方面一起谈呢?世界啊,就是六个边构成的。种子种下去了,早晚会又收益的。回头等我单做了,我就把这做成6个灯箱,只要有一个部分不满意,就灭一个。算是全公司的风险提示。
GP必须是价值型人才。任务型的一车一车的,最缺价值型的。大家都知道解放战争中,野战军吧,那都是价值型部队。他们对组织的生死存亡、发展和风险以及成本都非常关注,不用中央频繁指挥,甚至可以在认定对组织有利的情况下,先即时做出决定。但前提是终于组织目标的,才能被派出去做野战军。只要忠于组织目标,就标志着这个GP是价值型的GP。 一个能为了市场放弃个人利益的GP是LP最想看到的。越是这样的GP,LP越会给他更多机会。GP在极困难之境更需“熬”字,熬过此关便可少进,再进再困,再熬再奋,自有亨通精进之日。有道作:困之勉行。但是一个没有社会责任的创投是没有眼光的创投;一个没有社会责任感的GP是没有灵魂的企业家。中国创投要想扫荡世界,需要具备成吉思汗那样的气魄(不为一条河、不为一片草原、不为一族人民、而为了全世界的人们能能平等的通商天下)和放低的结构。
为了留住LP,GP往往都会考虑以宽松的环境、感情以及所谓的事业来留LP,而忽视了LP的价值取向,在这种情况下,与GP缺乏相同价值观的LP,最终难以结婚。社会组织中,每个人都会放大自己的价值。LP也不例外。比如:负责集体伙食的员工若认为,如果没有自己作饭,那么所有人都会饿肚子,什么也做不成,因而就认定自己是最重要的,应该获得更高的分配,这就是自我放大。而且,越是投资理念陈旧的LP,往往越是自我放大价值。不过,随着创新经济的不断推进,中国本土涌现出一批手握重金的LP们在寻找投资机会。而《创业投资企业管理暂行办法》和《合伙企业法》等法规的生效进一步扫平中国本土LP们的投资障碍,当前重要的是改善创业投资的大环境!让社会普遍认同这种新型投资方式,大力倡导股权投资文化,改变固有的投资理念,这将成为此项工作的重要一环!
将军们,站起来,中国的经济需要大家一起捍卫!
对政府的寄语:
《新合伙企业法》体现了充分保护私权的精神,对于进一步反省残留的“左倾”思维定势,解放观念,意义深远。因为,“盖专制政府无不蔑视私权”在和平和民主为主旋律的当今社会,基于对个人自由权利的保障,应该遵循有疑义时为自由的原则,赋予商事主体选择的自由。这也是充分保护投资者的“投资权”和创业者的“创业权”,这些都是人的权利。
对LP的寄语:
螃蟹都是八只脚的横行将军吗?其实,能横着走的,就能直着走,能直着走、倒退着走的,反而不能横着走。才是螃蟹的走路原则。螃蟹一,爪八个,属于人面蟹科的螃蟹却结结实实都只有六只脚,最后一对脚朝背上化成勾爪状,像手一样可以抱住海葵等,既可伪装,又能充当盾牌抵挡外力袭击。想来许多人都没有错过螃蟹大餐,用过螃蟹,何不来深入了解一回螃蟹,说不定下回吃螃蟹,你也会想再多看它几眼! 鲁迅说过:“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是很可佩服的,不是勇士谁敢去吃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