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券市场的历史仅区区数百年,且人类中的顶尖精英并非致于此道。在哲学、艺术、科学、政治、战争等领域,几千年来人类以最优秀的头脑和最多的资源投入其中。假如智慧可以打分,人类在战争领域可能已经达到85分,但在证券市场投资领域可能只达到20分。谁该向谁学,不言自明。三教九流、诸子百家,均有交易之道在其中。大量基金经理们采取智慧上的关门主义,令自己自绝于大市场,自绝于成功。记住:始终是智慧,而不是知识,给我们一根在市场的惊涛骇浪中的救命稻草。
谈谈所谓政策。政府可以做很多它想做的事,但政府和构成政府的每一个元素的本身都来自于社会,再以政策反过来作用于社会。政策的动机来自于社会各种利益的博弈,政策的思想源自于数千年来的文化历史意识和当前的社会思想、思潮的复杂作用。政策作用于社会后,受到社会的反作用,再影响它去制定新的政策。以数千年为经,以七大洲为纬,虽天机难测,然管中窥豹,亦可有所收获。20世纪以来,中国即为一部“上层建筑、思想意识牵引经济基础、社会基础,而这两大基础反过来又对于上层建筑、思想意识进行试错,不断提出修正之要求”的历史。如“十月革命一声炮响”,于是中国知识分子便去改造社会、经济,使之适应于“送”来的马列主义;又如80年代后大量西方的现代、后现代理论对于国内实践的影响。外国思想与中国国情、现代、后现代理论与半农业社会、“应该如此”与“事实如此”之间的互动、矛盾、冲突、妥协,为一百年来发展之主脉。未来至少50年内,现代化大体就是西方化。当今之中国究竟处于何时?位于何地?欲往何处?仍处于自康雍乾之伪盛世登峰造极之后,鸦片战争以来之“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中,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处于亚洲——为世界主流文明、经济、社会日益“边缘化”之境,有坠入末等民族、万劫不复之忧,亦有跨入世界一等民族之望;中国欲回闭关锁国之封闭系统而稳定运行已断无退路,欲往现代文明之自由文明之开放系统又举步维艰。正如摸着石头过河,摸到河中间,发现已无路可回,而往对岸之路,似已无石可摸,稍一失足,即可能坠入深渊、旋涡之中。而上游之山洪正欲席卷而下,抬头天空密云欲雨,此即为当今中国所处之大局。然则虽千难万险,亦只有奋力前行,融入世界一途,否则,将可能成为又一个从地球上消失的古代文明古国。成就巴菲特的外部环境,是有史以来最完善的美国制度,以及二战后几十年的世界经济社会和美国国势的全面大发展。天时地利人和,投资中国证券市场的“天花板”已经比巴菲特低了一大半。对中国证券市场乐观的估计,是台湾几十年来的发展道路。可堪与欧美日比美,尚需时日。 什么是价值?价格就是价值。无论马克思、格雷厄姆、巴菲特、彼得.林奇、莫顿、斯科尔斯,若其中有人想给出一个所谓的本质终极意义上的价值,均属邪见。价格绝不是围绕着一个客观的价值上下跳动的波浪,因为所谓的客观的价值本不存在,价格即是价值。一只股票有一万个投资者,便对应着一万种各自不同的效用,而对于效用各自所愿意付出代价的合力,即构成价格或价值。(本文所有思想只针对证券市场有感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