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讲几个意见，讲得对不对，大家讨论，十一五规划是一个很大的一件事情，结合制定十一五规划里面的几个问题，我从大到小，一共讲了三个意见。
在十三届四中全会，锦涛同志在他的报告里边讲了一段话，关于我们国家城乡发展二元经济的问题，什么意思呢？我们国家现在总体上已经处在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这样一个阶段这段话也写进了十一五规划，我个人觉得，这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判断，但是这个事情需要引起我们很多方面对这样一个重大判断的重视和研究，为什么说我们国家现在在总体上处在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的阶段，我们得回顾一下历史。
要回顾历史的话，得讲得稍微早一点，实际上从马克思、恩格斯提出马克思主义以后，他们有一个很重要的论断，就认为社会主义应该首先是从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取得成功，资本主义越发达，他们所揭示资本主义矛盾越深刻，于是乎会爆发社会主义革命，他们的预见，在现实的历史发展中间出现了新情况，社会主义革命是成功了，但是不是在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成功了，这个历史我们过去都学过的，1917年，当时俄国革命，当时的俄国在世界上并不是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它的工业和当时英国、美国、德国、法国比，它的工业是落后的，农村的经济、农业占得比重很大，而且农业现代化水平也不高，但是1917年在俄罗斯首先十月革命取得成功。后来以中国为代表的第二轮1949年中国的革命取得成功，中国1949年也不是一个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也不是一个先进的工业化的国家，也是一个很落后的国家，工业水平很低，农村的农业，农业占得比重很大，农村很落后，研究我们中国近代史，估计在座的书都读得很多了，实际上我们中国已经失去了成为发达的资本主义工业化国家这样的条件，我们是一个半封建半殖民地的国家，已经不可能再重复向英国、法国、德国、美国那样一个发展的道理，我们中国已经不可能走这个道路了，但是就是在这样一个国家里头，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成功了，所以共产党革命成功的地方，搞的社会主义的建设，它面临经济的状况不是马克思主义所预见的、发达的、先进的资本主义国家那种状况，都是工业革命还没有完成的，用一个术语，是二元经济，而且二元经济里边工业占得份额比较低，农业份额比较大，比较落后，取得革命成功，不管你这个条件是不是已经是发达的工业化条件了，也要搞社会主义建设，因此列宁所领导的苏联共产党搞社会主义建设和毛泽东领导的中国共产党搞社会主义建设，都没有很完整的理论遵循，在一个二元经济里边怎么搞社会主义建设，马克思主义书里边并没有说过。从苏联开始这是一个新的实践，这个实践对于马克思、恩格斯没有掌握政权，没有直接从事过社会主义建设实践的理论创始人来说，它是没有这个实践的，因此也不可能有这个理论，列宁的实践是什么，如果读一读苏联的历史，最开始的时候，在座如果没有读过那个书的话，至少看过那个电影，列宁在十月，那个时候革命成功是在城市，是城市的工人和士兵取得了革命的成功，士兵里边有很多确实是农民当了士兵了。当时在最困难的时候，列宁曾经采取过现在看用一个词也不会太过分，非常极端的一种措施，就是战时共产主义。要实现了共产主义，而且是战时共产主义，战时共产主义有很多的内容，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内容就是叫余粮征集制，征集就不是拿钱买，我们看电影也告诉我们，所谓征集制是什么样的概念呢？组织城里的工人、士兵到农村，农村谁有余粮呢？地主和富农，他们有余粮，贫农家里没有余粮，所以到地主和富农家里征集余粮，没有钱买，因为当时城里的工业是非常落后的，经过战争和革命，工业发展速度很慢的，没有钱来买和征集。
这样一个办法实际上咱们现在回过头来看和市场经济和商品是格格不入的，这个办法实行一段时间以后，连列宁自己都认为这个办法不能进行下去了，所以列宁1924年去世的，在1924年去世以前，他提出了所谓新经济政策，新经济政策内容很多，其中很重要的一个内容要实行商品交换，不能再余粮征集了，要用工业品下乡去交换农产品，这是一个很重要的新经济政策的内容。后来斯大林掌握政权以后，当了领导人，仍然面临二元经济的矛盾，因为列宁从1917年到1924年苏联经济发展速度并不快，当时处在战争期间，外国的干涉，国内反动军队的造反、骚乱，当时经济发展情况是很不理想的，很难有一个很快速的发展。把这些都平息了以后，外国的干涉我们打退了，国内反革命的武装骚乱平息了，开始搞建设。
在这个时候二元经济怎么搞建设？斯大林用了两个主要的手段，当然这是整个的经济体制，内容很多，其中有两个主要的手段。一是在农村，搞的是国营农场，也就是说把土地都收为国有，原来地主也好、富农也好，把土地收为国有，建立国有农场，这是在生产关系上的变化，因为过去土地是私有的，现在土地变成国有农场了，同时既然是国营农场，土地属于国家的，农场是国家的，因此同时实行了计划调拨、计划价格。所以农产品的价格是国家定的，农产品生产了以后，剩余农产品是由国家计划分配的。通过这种办法，苏联从农村、农业集中了大量的资源来发展工业，这样一个战略在做历史评价的时候，可以说有很大的历史贡献，什么历史贡献呢？就是在1942年希特勒入侵苏联的时候，苏联已经有相当工业化体系，除了能够生产工业品以外，还能够生产大炮、坦克、枪、子弹、飞机，苏联抵抗希特勒的进攻，工业化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条件。也就是说，从二十年代到三四十年代这段时间，苏联从农村农业中间提取积累发展工业这样一个战略是发挥了它的历史作用，苏联和美国曾经是两霸，至少说明苏联经济发展速度应该说还是比较快的，所以苏联可以搞卫星、导弹，把人送上天，搞国际空间站，整个经济发展实力还是比较快的。
我们国家取得民族革命成功的时候，我们跟苏联有很大的不同，我们的民族革命中间主要的参加者是农民，我们当时在农村搞土改，我们通过在农村搞土改，把富农和地主土地给贫农，通过这个办法动员贫困农民参军，老街坊区是这样的办法，新解放区人民解放军所到之处打跑蒋介石军队就搞土改，因此得到绝大多数农民的拥护。中国没有像苏联一样搞国营农场，我们不可能搞了土改把地分给农民，过两天又收归为国家的，我们走的是和平化的道路。大家回顾一下历史，最早是叫互助组，你的地是你的地，你的牲口是你的牲口，我家劳动力多，没有牛没有马，但是你们家有牛有马，劳力缺，一开始互助组在产权上是没有变化的，初级社土地仍然是农民自己的，但是入社了，有股了，入股了，土地入股了，后来搞人民公社，又搞人民公社六十条，又搞所谓三级所有队为基础，人民公社核算单位从公社核算逐步搞到以生产队为核算，但是不管这个过程是怎样的曲折，从互助组开始生产队为核算单位，总的来说是合作化的，合作化的水平高低是一直在变化的，而且围绕这个问题，同志们要是学党历史的话，围绕这个问题在我们党内不同的意见也曾经为此发生过很多的争论，合作化搞得快了搞得慢了，但是不管怎么争论，整个的思路是合作化，所以在生产关系上没有像苏联那样搞国营农场，我们搞的是合作化，搞合作化以后，同时就是在分配领域搞的是统购统销，我们不是计划调拨，但是统购就是农村的农产品由国家统一收购，价格由国家统一决定，通宵在城市里边所有农产品的销售都是由国家统一管理的，包括以农产品为原料的农产品加工的企业，它的原料都国家统一收购统一分配给加工的企业使用。我们统购统销和合作化这样两个措施，其实本质也仍然是从农村和农业中间提取积累的来发展工业的，这样一个战略我们搞了几十年，确实它也发挥了重要的历史的功绩。按照我们中国的经济水平，你能想象生产原子弹、生产导弹、发人造卫星吗？如果没有这样一个体制，不能集中我们的国力，我们的工业化水平，我们国家发展是不可能有这几十年过程的。所以，不管是苏联的经验也好，还是我们中国的经验也好，执政的共产党在搞社会主义建设的时候，面临着马克思、恩格斯老祖宗没有预见过的情况，在二元经济的国家，落后的经济国家发展起来搞建设，所以采取的办法，从农业农民积累中间抽出来搞工业，尽管形式不同，但是本质是一样的。
这样一个方针执行这么多年以后，我们从八十年代初开始农村的生产关系的改革，加强联产承包责任制，这是从八十年代初期开始搞的，这样一个生产关系改革推动了农业生产发展，所以农产品的供给大幅度的增加，生产效益大幅度的提高，随着供给的增加，我们也取消了统购统销，现在在取消统购统销年产承包责任制搞了二十年左右的时间，从明年开始，我们搞农业税免除，明年就要全部免除农业税，今年3月份的时候温家宝总理已经宣布了，从农村农民中间抽取积累，发展工业这样一个战略，我们是不是要继续地执行下去呢？这是随着改革开放的进程逐步地提到了日程上来，可以说这件事情是从列宁开始，一直到现在，共产党执政，搞社会主义建设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我们根据中国的实践，得出一个新的结论，现在仍然是二元经济，我们现在农业占得比重仍然很大，农民人口还很多，农业还很落后，相当一部分农民属于贫困线以下，尽管整个经济不能说改变了二元经济，我们现在还不能说，虽然跟过去比，工业发展，商业发展了，但是还不能说已经不是二元经济了，我们现在仍然在二元经济里边。虽然现在仍然是二元经济，但是国家战略要调整，过去是二元经济，那个时候为了发展工业，我们要从农村农业中间抽取积累发展工业，现在仍然是二元经济，但是我们的战略改变了，要改变成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所以二元经济在总体上还不能说已经改变了，但是我们建设社会主义对待二元经济的战略发生了变化，这是一个非常有历史意义的转折，共产党从1917年开始执政将近一个世纪实践中间，是中国共产党第一次提出来在社会主义建设里边，二元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建设的战略要从农业农村中间抽取积累，转变到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这样一个大的战略的转变，我认为是我们当前发展实际的，是符合历史发展趋势的，这样大的战略转变，会对整个国家经济发展包括政治、文明等各方面带来很大的影响。
因此我认为我们现在应该对我们过去所执行几十年的政策，应该做一个认真的反思和评估，看看我们现在在做的很多事情，有哪些还是历史的延续，仍然具有从农业农村中间抽取积累发展工业内涵的，哪些政策已经符合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了，凡是符合这个战略转变的，我们要继续执行下去，还要进一步发展和完善它，凡是不符合的，要随着经济的发展，我们要逐步地改革和补充、修改，让它转到符合这样的战略轨道上来，我认为这个任务是很重的，需要我们的经济学的研究人员，需要有关政府部门的同志，要花大力气做这么一项研究工作，这项工作做得好，我们能够对我们现在的宏观经济的政策做出一个正确的评估，然后制定出适当改革的方案逐步调整，能够使我们国家二元经济能够发展得更快，能够使我们更快的经济发展水平能够提高，能够加快解决二元经济的步伐，我认为这个历史任务已经落到了我们这一代人的肩上，我们的老祖宗干了几十年，从列宁算起来都接近百年了，他们是不可能完成这个任务的，这个任务现在提出来应该由我们这一代人完成这个任务。
要完成这个任务，涉及到的内容是非常多的，包括农业税的免除就其中的一项，还包括我们给农民很多的直补、粮种直补、购买农机具直补等等，如果我们再研究一下西方发达国家，我们再看看他们这些国家在二元经济的政策，我们就会发现，他们在很多地方早已经进入了工业反哺农业的时期，早已经进入城市支持农村的时期了。大家看报纸和世界发生的事情，欧洲和美国他们在谈判，谈判什么内容呢？他们的谈判贸易争端里边一个很重要的内容就是相互指责对方给农业的补贴太多，欧盟前一段时间发生争论，英国提出来减少给农民的补贴，因为给法国和德国补贴太多，但是它的目的减少补贴，说补贴太多的，美国和欧盟在贸易摩擦谈判里边都说你们的补贴太多，欧盟的人说美国给农民补贴太多，都认为补得太多，应该减少，这个争论反过来证明，这么多年，他们早已经进入了工业反哺农业的时期了，这个也可以说是历史的发展趋势，二元经济最后的发展将来变成一元经济，商业的比重更加扩大，农业的比重更加缩小，城市更要支持农村，工业更要反哺农业，我们现在正处在这样转折的时期，我们的很多政策还有延续过去从农村、农业中间抽取积累发展工业的特征。所以看一看发达国家发展的历程，再回顾一下我们国家的历史，我觉得对这样一个战略转移，锦涛同志讲的这么一个判断，我们就可以理解得能够更加深刻和准确。
所以，给我们提出新的任务，包括税务局和财政的工作，我们有一个提法叫统一城乡税制，因为在过去我们城乡税制是二元的，农村征农业税，农业税的性质事实上在经济学分析它本质的话相当于地租，不管产量多少，我给你核定了以后，你每年给我交这么多粮食，折合成价格，你今年丰收了，你也交这么多，你今年减产了你也交这么多，事实上从经济学上讲相当于地租的性质，它本身就是从农村中间抽取积累的手段，我们现在把它废了，废了以后提出来城乡统一税制，这个方向是符合经济发展从二元经济向一元经济发展的，但是我们对城乡税制的理解，我们不能理解把城市的税制覆盖农村，把城市税制覆盖农村不是城乡税制的内容，而是对现有的税制进行改革和完善，使它符合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的战略转移，我觉得在研究统一城乡税制的时候要遵循的原则，这是第一个问题，比较长期的事情。
第二个问题，中期的问题。这次十一五规划特别强调了创新，其实我们国家过去一直强调发展科技、发展科学技术的进步，但是这次把创新提到这样的高度，应该说是第一次，过去我们搞过科技发展规划，但是这次在十一五规划里边把科技发展、把创新提到这么高，这应该是第一次，我自己觉得，把创新提这么高，我认为是非常及时，也是非常必要的，为什么呢？我讲一点小故事，美国1986年当时里根总统主持搞了一次税制改革，搞完税制改革以后，全世界其它发达国家都跟着搞，美国怎么搞，别人就跟进，现在回顾起来，当时里根总统有一个讲话，美国1986年为什么搞那次改革呢？他提了两个目的，第一个目的就是说，我们通过这次改革，我们要鼓励美国的创新，鼓励美国的技术进步。第二个目的是提高美国企业在全世界的竞争能力。这两个目的现在回顾起来，我个人看可以说这两个目的基本实现了。为什么这样说呢？你要回顾一下历史的话，八十年代的时候，在制造业那个领域，美国当时领先的地位已经受到了其他发达国家的冲击，比如日本，日本的汽车卖到美国去，日本的电视、冰箱都卖到美国去，在传统的制造业里头，美国的优势逐渐地在消失，包括汽车，大家看报纸，通用汽车、福特汽车眼看连世界汽车第一的位置都要岌岌可危了，所以在这个时候，里根提出这么一个方针以后，把创新提到这么高以后，九十年代美国的经济出现了突破，所谓新经济的提法很多，新经济的核心问题是什么呢？就是技术突破，以信息技术为代表的技术突破。做汽车美国人跟日本人竞争已经是很不好过，中国的日用品卖到美国去，美国的企业也是日子很不好过，但是在这些传统制造业里边，美国的优势在消失，可是从九十年代开始在新技术领域，美国领先的优势是大大地扩大了。你们看看在信息产业，主要的公司都是美国的公司，买电脑主机IBM公司、惠普公司、SUN公司，几个公司可以竞争，但是都是美国的公司，操作系统微软的公司、芯片英特尔的公司，数据库甲骨文公司等等，在这些新技术里边，基本上都被美国控制了，所以，美国的经济在九十年代以后取得了战略性的提升，现在日本也好、英国、法国、德国这些国家，在经济上想跟美国竞争，只有在传统的领域可以，在新技术领域没有竞争能力，至少在相当长的时间还是没有竞争能力。所以，美国鼓励创新这样一个目的可以说实现了，假如美国没有新技术突破的话，我想今天美国日子难过得多，没有十几年、二十年信息技术以及生物技术突破的话，美国现在的日子要难过得多。肆意，我们中国的服装可以卖到美国去，中国的小商品卖到美国去，美国的贸易和我们有很多的赤字，但是在重要的技术领域，不要说我们，就是发达工业化的国家都无法跟美国人竞争，而美国人的技术优势可以使美国的经济在世界上继续领先一个很长的历史时期。中国不能错过这个，中国工业化还没有完成，现在新的技术突破又出现，所以中国难，我们要还过去历史的帐，工业化首先要实现，在工业化还没有实现的时候，新技术又已经突破了，我们怎么样追赶上新技术的潮流，这个压力是很大的。我们现在提出鼓励创新的战略，我觉得是非常及时的，也是非常重要的
但是我也认为，现在我们很多的政策，还是延续过去历史继承下来的，我们的历史渊源有相当多还是继承前苏联的，还是五十年代学苏联的东西，到现在还有很多重大的影响。苏联技术发展的战略和美国是完全不一样的，它是不鼓励企业创新的，苏联的体制，企业就是生产，让你生产什么就你生产什么，那些发明创造由研究机关来做，研究机关做好了由国家计划分配把这个项目挪到那个工厂，或者把那个项目挪到哪个工厂，是这样的机制，所以苏联在有关企业发展宏观政策上并没有鼓励企业自己创新的体制。可以说在苏联发展里边，这是一个我们国家不太成功的地方。我们国家现在对这个问题进行很好的评估，要及时地调整过来，要把宏观经济政策调整到鼓励创新，特别是鼓励企业创新的轨道上来，我认为十一五规划里边提出这个任务，现在还应该做很多的工作，怎么样才能调整过来，哪些东西需要调整，这方面要研究的东西很多，包括企业的同志，包括搞经济研究的同志，都有这方面的任务，都应该分析这个问题、研究这个问题，提出我们的意见和建议，这也不是像足球一蹴而就，也需要历史过程，但是我们应该缩短这个过程，应该加快调整的速度。如果这个调整好了，我想中国经济高速发展就是可持续的，如果调整不好，我们的发展是不可持续的，所以我认为，在我们国家改革开放二十多年，我们取得高速发展的同时，我们现在确实应该把鼓励创新、鼓励技术进步作为一个国策，各个方面的政策都要围绕这样一个国策进行调整，给经济发展提供新的动力和支持，同时我认为，在提高企业竞争能力这个问题上，我们现在还没有把它摆到应有的位置。这次十一五规划里边讲到这个问题，很多人写了很多的文章和报告，但是我觉得还不够。因为我们国家现在日益开放了，我们的企业要和世界企业进行竞争，过去和南美的企业有什么样的竞争关系，现在有了，南美对我们的贸易竞争纠纷里边也包括了中国企业跟他们竞争的活动，墨西哥把服装卖到美国去，过去没有，现在有了，中国也要把服装卖到美国去，这里就有贸易摩擦，我们不但有发达国家的贸易摩擦，跟很多相对不那么发达的国家也产生贸易摩擦，这些摩擦都是在这种生产水平上实现的。所以，我们在下一步的发展战略里边，鼓励创新，提高竞争能力，这是决定性的内容。我认为我们国家在这个问题上还需要花很大的力气进行研究，制定相应配套的政策，推动创新，推动企业提高竞争能力。这样的话，十一五规划才能够落到实处，搞一个五年规划时间并不长，五年一晃就过去了，规划做好了，如果配套政策不能及时制定出来的话，规划执行效率就会低，制定快一点、好一点，落实规划的效率就高，质量就好，所以我认为，十一五规划里边这样的内容和我们相应的有关政策的研究，配套政策的制定和贯彻落实也是我们当前一个比较重要工作。
再说近期的事情。近期的事情大家看报纸，我们开了中央工作会议，中央经济工作会议的效益都在报上披露了。我们现在整个宏观经济通过97年第四季度开始，到95年一年，两年多的时间，我们的宏观经济调控取得很大的成绩。同志们知道，这次我们的调控经济的波动是不大的，过去历史上经济周期很短，而且波动还很大，大家知道，比较重要的一回就是93年，93年的宏观治理整顿当时有一个16条，93年94年宏观治理整顿时期，你到全国各地看一看，有很多下马工程，烂尾楼、半截子楼下马的，还有工程盖到一半下马的，那时候调控力度很大，这次调控总体来说调控能力和水平、技术比过去提高了，所以整个的经济发展投资规模从百分之四十几降到二十几，增长率降这么多，但是并没有造成大量的烂尾的东西，所以总体调整，应该说效果还是不错的。现在根据经济工作会上的消息，现在重点的调控对象是结构，总体的调整已经取得了相当的效果，总体的投资增长率、投资规模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虽然还要继续做，还有很多的工作需要做，但是在总体调整上效果是相当好的，现在的主要需要调控的对象是结构性的调整。经济工作会议上和发展工作会议上已经有十几个行业的分析还要继续做分析，实际上总的来说，在我们每个行业里边情况不同，但是总体上说，是许多行业总体生产能力，包括我们已有的，也包括在建的，包括拟建的，总体规模偏大，总体偏大里边，又有一大批属于技术落后的、能耗高的，质量差的，环境污染治理不太好的，这样的生产能力又占了很大的比重。按照经济工作会议中心，下一步很重要的调控就是调控结构，能够把这些比较落后的，能耗高的，污染严重的，效率低的，把这样的小企业用各种办法有的是淘汰的，有的是兼并的，有的是改造提升的，一方面要发展好的，一方面要淘汰改造落后的。所以，结构性调整可能是06年工作的重点之一。
我认为在结构性调整里边，各项宏观政策都应该发挥作用，特别是财税政策在结构调整上作用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工具，我们应该最短的时间、最快的速度，能够相应对结构调整有关政策也做一点调整，怎样使我们的一些财税政策能够适应鼓励发展的这些东西，能够限制和鼓励淘汰或者是改造落后的东西，这方面也有很多的工作空间。我想这个问题也应该是近期我们的一个工作重点。
所以，今天我就讲了三个问题，一是比较大的二元经济战略调整问题，一是五年规划里边创新和提高企业竞争能力的问题，还有一个是近期关于结构调整的问题。
提问：
非常荣幸有这个机会，我想请教一下，关于技术创新国家有没有一些优惠性的税收政策？
许善达：
发改委和科技部等有关的部门在制定，研究有关科技发展的配套措施，现在我们也在参加和讨论这个事情，估计不会很长时间。
山东供销合作社
你的文章中提到了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我想从我们国家宏观经济政策当中是可以实行的，但是我感觉在当前真正为三农服务有一点太遥远和抽象了？如果依靠我们国家财政和政策直接反哺农业、支持农业更有效。我们的农民对法律知识懂得很少，我们国家搞了很多次普法运动，包括农村，但是我们的农民真正能够接受到的是很少的，他们的权利认识并不够，在财政反哺农业、农村的同时，告诉农民有什么权利是很有效的。我们国家对农村的扶持有一些很具体的项目，农机具的无偿援助，据我所知很多农机具一旦到了农村被村主任和乡镇领导垄断了，所以他们的法律意识不够。
许善达：
作为财税部门的同志，工业反哺农业、城市支持农村用什么样的方法，这是很难的问题，过去我们国家也不是没有支持农业，过去有粮食风险基金，给粮食系统发了很多钱，让他们收购农民的粮食，我们有粮食保护价格，过去我们有一系列的措施，也不是一点都没有的，我说这个问题并不是一个完全性的问题。但是，过去的办法里边，有的有很好的效果，但是确实有效果离我们预期差得很远的。我们现在很重要的一个因素是什么呢？通过中间环节给农民补偿的方式，逐渐转变成给农民直接补偿，所谓中间环节是什么呢？粮食收购基金，我们给了粮食收购部门，由粮食收购部门买，我给你钱可以买农民粮食价格高一点，后来发现这种情况并不理想，是由粮食供应市场价格决定的，很多农民并没有得到我们所拿出去的资源。现在在农业税改革过程中间，我们采取粮种补贴、农机具补贴，直接补给农民，按照承包的土地一亩地补多少件，因为全国情况不同，我知道有些地方解决这个问题，补贴的钱到农民手里采取了很多的办法。安全补贴的钱不经过任何的环节，有的在信用社或者邮政储蓄有一个帐户，钱补到信用社或者储蓄帐户，农民拿着储蓄帐户和卡才能到农民里边。因为中国农民多，又要补，又不能流失了，难度很大，所以用什么样的方式，怎么去补，补多少，这些问题都需要好好的研究，工作也是挺难的，也是挺不容易的。这个工作也不是一天能够解决的，可能要经过一段实践和探索，最后的方向一定是这个方向，我想这个方向是不会改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