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专题:《讲述危机发端的真实内幕:恐慌害死熊》
在那个神圣的地方,有的只是你和你的思想。如果你过去是一位分析师,那是独处的一个糟糕场所。周一晚上,我们在市中心曼哈顿拥挤的街道穿梭,此时我对这一观点有了切身体会。 谢天谢地,出租车后座的车载电视没有关于贝尔斯登传闻的报道,甚至连斯皮策州长也没提及。专为游客着想的电视节目中都是正面报道,比如百老汇的热点新闻——帕蒂·鲁鲍月底重返白色大道参演《玫瑰舞后》——以及切尔西一套比一百万少六美元的公寓。 游客们很想听到关于纽约房租的消息,这方面我一直无法理解。这就如同他们盯着玩具店蚂蚁养殖场中合成树脂的一边,想看看小小的工蚁如何生活。当他们知道我们这些侨居地的居民要为自己的住所支付大笔资金之时,他们都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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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相信有这么贵吗,玛吉?一百多万美元,这就是你得到的!看在上帝的份上,这是在切尔西。他们没让游客知道上东城的价格,因为没有人想看到财务滥用的现象。 因为对戏剧界的新闻和“地狱厨房”以南房产离谱的价格不感兴趣,我把电视的声音关掉,坐回已经裂开的塑料座椅。司机似乎在自言自语。我对他观察了几分钟后,发现他把手机的耳机放在头的一边,就像某种闪着蓝色脉动光的原子蟑螂。 在对上级呼吁要参加华尔街的培训后,我就不再理会他而专心自己的分析工作。如果和斯普罗特的对冲基金公司一般规模的机构正在暗中卖空贝尔斯登的股票,那一定有什么事要发生。至少这一推断是讲得通的,但是如何为如此大的一笔交易保守秘密?也许这就是实际困难。也许这不是一个秘密。也许这些传闻就是事实。 但如果事实的确如此,为什么公司内部没人知道到底在发生什么情况?也许他们就是不想告诉我们这些交易商全部状况。此外,还有其他什么人吗?这些密谋理论在我的脑中不断盘旋。 要想从糟糕的现状中悟出些什么,这无异于让我本已负担过重的大脑雪上加霜。我不得不放任自流,否则就会失去理智。我闭上眼睛,任随事态发展。我真害怕这些传闻就像尼尔·西蒙的喜剧一样忍耐力越来越强。但是我静静地笑着,因为我想到了只有自己明白的笑话。 我们就是睿智的贝尔斯登员工。这将是我们在某个周末喝了几杯酒之后都会嘲笑的事情。正如有关贝尔斯登的故事,尼尔·西蒙的戏剧也是虚构的,而卖座的原因则是戏剧情节太过离奇牵强,以至绝不会在现实中发生。 帷幕落下,舞台灯打开,观众起立欢迎演员出场。所有传闻环环相扣;故事结束了。明天太阳初升之时,这个根据子虚乌有的传闻编造的有关贝尔斯登的故事也将结束。想到这里,我也到家了。 3月7日周五,贝尔斯登以每股70.08美元收盘。今天(周一)收盘价已跌至每股62.30美元,跌幅近8美元。这一现象预示着将来发生的事情,不过我还没有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