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商”的几个特点
最近,我提出一个“时商化”的命题。在我看来,“时商化”作为一个最新的经济社会现象已渐渐地浮出水面来了。很多人和事,似乎越来越不认识了,要认识、要把握很不易了。眉头一皱,怎么这么难啊,可是反过来又一想,别人他不是也那么难吗?。谁都不知道谁到底在那儿想什么,谁在那儿做什么;谁都不知道谁在那儿搞什么名堂。可是,在另一面,又十分需要了解别人的“地雷的秘密”。张瑞敏在那儿说海尔经营处在“缺氧”的高原期。我以为,多数企业如此,这是一个普遍的“缺氧”的时段。你不用说别的,就说现在这个灰色收入4.4万亿——今天早晨听了这个数,占到——GDP的24.4%啊。而波及到的人群会不会在百分之五十以上,甚至在百分之七、八十,因为它涉及的面宽。而这一些灰色收入的获得肯定需要部门之间、行业之间、企业之间、个人之间你瞒着我,我瞒着你。这就产生出大大小小的黑箱,互相防范。这是一个很大的时商特点,就是说,“时商化”第一个特点就是灰色收入,以及由此引发的或纠缠在一起的猜忌、防范、攻讦等等,由此造成从经济社会活动链条上的,“灰色地带”。
第二个特点,反1+1>2。合作是必然的,因为任何经、社会活动都必要。可是凡是合作,人们首先想到的不是合作博弈,而是非合作博弈。大家都是在吃了很多亏以后反回头再来想,还是得好好对待对方,否则对方反其道而行之,就酿成“飞去来效应”,扔出打人那个飞盘转了一圈,最后又回来了,把自己伤了。前几天看了一篇寓言,在大森林里边,有一个驯兽员,如何驯那个狗熊怎么样害别人,可弄到最后狗熊把他害了。狗熊也很难过,它不知道怎么着就把主人害了,因为主人就这么训练它的。学会怎么样伤别人,最后,倒过头来把自己伤了,但是,没办法,你不经过这一段……谁也都无法在实践中明白个道理。表面上似乎都明了,实际都不懂这个道理。弄到最后,大家都是够呛的。
第三个特点,社会人文生态空前恶化了。人际关系,从来没像今天这么糟糕,就是社会生态环境空前恶化。据气象预报我们今年的天气将会是极端气候特别多的年份,更可怕的是,现在中国是极端的“人际关系天气”特别多,极端恶劣,极端恶化了,时商化变成“时伤化”,其实这主要还不是工作事故,死人这当然可怕的事,但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诚信环境恶化了。现在是天天喊诚信,人人说诚信,结果是越喊诚信是越不诚信,谁对谁都憋着八十六个心眼儿,所以这工作都没法进行。现在我有时想,我们这20多万GDP是不是假的?
第四个特点是虚拟化。说实在的,我现在想到了虚拟产业——在想“第三虚拟产业”的概念和现实问题。“第一虚拟”产业仍然是原先马克思说的那个,这即资本市场演化出来的产业。。第二虚拟产业是咱们说的资本市场化中虚拟出来的泡沫。第三种虚拟是由各种“选秀”等造出来的。当然,这一切都跟网络化有关,然而,网络毕竟只是工具、载体而已。现在这个社会,是历史上从来不曾有过的。可是又想想,历史上就不该有过,历史有过就不算是新的历史了,既然是新的历史那它同老的历史就不一样。如果说一样的话,哪有完全一样的事啊!再重复来一次?人不能第二次走到同一条河里边去,赫拉克里特这个观点仍然是对的,没有第二次,不能有第二次,只有一次。你看着像第二次,但是,它也不一样。爱尔维修讲,大的历史事件都是两次,第一次悲剧,第二次喜剧。我看,没那回事,他那是比喻相似。
据最新统计,现在是百分之三十的人认同婚外恋,实际认同人数可能还要多一些,因为许多人不太敢说认同。这个数字表明,许多所谓的和谐、美好的家庭带虚拟性,甚至可能完全是虚拟的。网上这一类的小说太多了,一点就是。至于画面更不用说了。整个社会都酸——腐化了。酸有两个意思,一个是化学上的“酸”;一个是从伦理学上讲的那个“酸”。酸化,你还没办法,你想出污泥而不染那是不可能的,出污泥而不染这种情况是极个别的,那不是一般表现,那太难了。但是,没办法,我们只能在这样一种环境中来混。这样也好,也锻炼人。反正经历过三年自然灾害的人们节约意识无比的强化了。上个世纪58—61的三年自然灾害使中国的人口大大地下降了,有人说死了三千万—五千万,整个算下来大概得减少六千—八千万,因为还少生了好多呢!有的整个一个村都死光的。最大一笔应算的帐是前后三年当中的妇女不生孩子,生不了孩子,男人无精液,女人不怀孕。那倒有点马尔萨斯了,由战争、瘟疫、灾难来降低人口了。经过三年自然灾害的人,那可真知道什么叫节约,什么叫粮食之宝贵,什么叫做袁隆平之伟大了。经过三年自然灾害的人,现在真正明白为什么人们对袁隆平是如此的感激了。现在人们都知道袁隆平解决了7000万,8000万人口的粮食问题。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人往往是被反面教育教育过来的。日本经济管理学家大桥武夫讲,自杀未死的人,你放心,他不会再第二次自杀了,他知道自杀的滋味,当然,他自杀有一个过程,没死得了,又被人救回来的人,因为他知道人之将死的时候的那个难受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