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常生活中,大到国家与人民、军队与士兵,小到企业和员工、俱乐部和球员,它们之间的关系归纳起来都是一种组织与个人的关系。
从个人的角度出发,应该说大都希望他所依靠的组织能够繁荣富强,那样的话虽然自己未必一定要以此作为安身立命的地方,至少也能获得暂时的吉祥安康,这种心理想必是合情合理的。组织对与其相伴的个人自然也有要求约束,而且更硬性化一些,其内容大概可以用“靠得住、有本事、做贡献”三方面来表述。“靠得住”无疑是指品行操守,它是组织用人的前提;“有本事”则是指工作能力,它是组织考量用人的重点;至于“做贡献”,那是组织决定衡量用人成功与否的关键。以三国刘备的结义兄弟张飞、关羽及其心腹智囊诸葛孔明的表现为例,“诸葛亮达治知变,正而有谋,而为之相;张飞、关羽勇而有义,皆万人之敌,而为之将;此三人者,皆人杰也”,显然符合“靠得住、有本事、做贡献”的用人条件。 借用“政治路线确定之后,干部就是决定因素”的提法,当“靠得住”问题解决以后,“有本事”便自然成为组织上下操心的主要对象,就像美国空军一句名言所说的,“战机的性能有多优良,要看操控战机的人员素质有多优良。”那么怎么才算是“有本事”呢?常见的办法是看你的品牌符契,比如说文凭之类的,但有时似乎也不管用,比如松下幸之助就认为“学历好比商品上的标签,论才用人要看品质,不要只注重标签价码”,而索尼公司更是公然打出了“别在意你在学校的成绩”这样的口号。难道品牌竟然不能成为能力的证明符契,不能体现个人价值的积累?当然不能这么说,不过人家这么做,一定是有别的什么原因的。艾科卡倒是给了一个理由先,他说“许多人上过好学校,得到一份好工作,也刻苦努力,但却没有取得什么进步,一个主要原因就是他们不善于和同事相处”。顺着这个思路继续往下走,与劳动具有二重性相彷佛,我们感到本领这东西似乎也有个二重性问题,一曰理论知识,二曰实践才智。理论知识的内容大体可以用文凭来概括,至于实践才智,其范围既包含实际专业操作能力,也包括人的情感智慧,它们虽然不能由文凭证书所指认,也同样属于人的智能,并且作用更重要。从下面的图示中可以看出,智能在今天的社会里不仅是资本的一个组成部分,而且正越来越成为其中的生力军。图一、资本的演变过程
就企业而言,员工智能当然不能涵盖其全部的无形资产,后者还应包括公司品牌、良好的客户关系、业务流程与系统的内在经验等等,但毫无疑问,员工的智能因素对企业的附加值生产起着举足轻重的杠杆作用,道理很简单,其企业无形资产的其他那些因素同样也是要由“有本事”的人促成的。
在经济学中,有时甚至认为每个人都具有这样的能力,活动者靠这种能力可以在一个特殊的领域修正他的物质环境,影响他周围的其它活动者,并且所有这些活动还可以按照集合论的逻辑加以分类,把它们组成矢量空间,根据初等拓扑学的常规使这种矢量空间变形。有人说这种新观点是从机械解释向热力学解释的转变,它正在开始修正经济思维的所有方面 —— 激励理论、最佳条件、所谓的经济理论以及静态(同质蜕变)分析与动态分析之间的关系。话题有些扯远了,让我们以一个故事收场吧。《数字化生存》作者尼葛洛庞帝在他儿子14岁生日的时候,为他和他的同学安排了一天的波士顿探险。孩子们被分成若干小队,只准随身携带固定数目的钱和一张不受限制的地铁车票,然后展开一场寻宝比赛。尼氏花了几个星期的时间来安排各种线索:跟饭店的前厅接待员打招呼、把线索藏在公园的长椅下、有些地点则必须靠解开电话号码的谜题才能找到。每个小队都拿到不同的线索,然后就出发去波士顿的各个地方,沿路只要完成任务就可得分。
结果怎么样呢?你也许能够猜到,在学校功课拔尖的孩子不见得会赢,通过比较可以看出,街头顽童和“聪明”学生之间的行为方式有很大的差别。举例来说,在寻宝比赛中,有一次必须解开一个填字游戏才有办法找到其中一个线索。一般的“聪明”学生会冲进图书馆找资料,或打电话向他们的聪明朋友请教,街头顽童则在地铁里到处询问路人,结果他们不但更快找到答案,而且他们一面询问,一面从A点移到B点,行进了较多的距离,也在比赛中拿到了较多的分数。
事实上,在企业生产中,任何工作都不是冷冰冰地简单知识运用,每一次活动都是理论知识、实际操作和情感交流的混合体,这个时候它对本领的要求远非一张文凭所能满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