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优秀的帝王将相都是爱才的主,比如刘邦,不仅打天下时极会使用人才,“夫运筹策帷帐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镇国家,抚百姓,给馈饷,不绝粮道,吾不如萧何;连百万之军,战必胜,攻必取,吾不如韩信;此三者,皆人杰也。吾能用之,此吾所以取天下也”,当皇帝治理国家时也同样惜才,这一点从他直到去世前一年仍在发布求贤诏中可见一斑:
“盖闻王者莫高於周文,伯者莫高於齐桓,皆待贤人而成名。今天下贤者智能岂特古之人乎?患在人主不交故也,士奚由进?今吾以天之灵,贤士大夫定有天下,以为一家,欲其长久世世奉宗庙亡绝也。贤人以与我共平之矣,而不与吾共安利之,可乎?贤士大夫有肯从我游者,吾能尊显之。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御史大夫昌下相国,相国酂侯下诸侯王,御史中执法下郡守,其有意称明德者,必身劝为之驾,遣诣相国府,署行义年,有而弗言,觉,免。年老癃病勿遣。”(《汉书·高纪》)不过前人心目中的人才理念和现在的“人才观”还是有所区别的,毕竟那个时候讲究的是“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将绝大多数平头老百姓是撇到一边的。新时代自有新“王法”,如果说在政治领域衡量民主制度的好坏,不是看领导者做出多么伟大的事情,而是看人民是否能把平平常常的事做得很出色,那么在企业圈子里,最终决定产品(服务)优劣的,不能只看企业领导的经营决策,而更要看员工是否把日常的工作做得精益求精。而要想使员工的工作做得让人满意,首先得解决员工的工作态度问题,其次就该是员工工作能力问题了,因此当我们在讨论企业人才的时候,不能将眼光只盯住各级管理人员,定义域应该是全体人员。在知识经济社会里,知识的价值被前所未有地凸现出来,那种没有文化只会出粗力的体力工当然不能称之为“人才”(虽然他们需要获得世人同等的尊敬),但也不能以为只有那些文化水平高、能言善辩的人才是“人才”。美国哈佛大学著名发展心理学家霍华德·加德纳教授提出,人类至少存在七种以上的智能——语言智能、数学逻辑智能、音乐智能、身体运动智能、空间智能、人际关系智能和自我认识智能,每一种智能在人类认识世界和改造世界的过程中都发挥着重大的作用,而且具有同等重要性。作者还认为每一个人与生俱来都在某种程度上拥有这七种以上智力的潜能,环境和教育对于能否使这些智力潜能得到开发和培育有重要作用。因此人的能力不仅包括知识和教育,还包括各种各样的智能和专业技能(图一),还应该包括一些实际的人生经验,例如比尔·盖茨就说过,“近年来,微软有意聘用了一些曾在逐渐败落的公司里工作过的经理。当你的事业在走下坡路时,你就不得不发挥自己的创造性,夜以继日地潜心思考。我想让我们的公司中有一些经历过此境界的人。微软将来肯定会遇到挫折和失败,而我想要那些已证明了自己在逆境中能干得出色的人们聚在我们的麾下。”从这个意义上说,一个人只要具备健全的思维,他就一定在某个方面有其特长,他就是可用的“人才”,也自应有其用武之地。唐代的韩滉以绘画传世,著名作品有《五牛图》,其实他还是个大官,当过德宗朝的宰相,在识人方面的功夫也是十分了得,这里有故事为证:“韩滉节制三吴,所辟宾佐,随其才器,用之悉当。有故人子投之,更无他长。尝召之与宴,毕席端坐,不与比坐交言。公署以随军,令监库门。此人每早入帷,端坐至夕,吏卒无敢滥出入者。”用人如器,各取所长。以短取之,则天下无一可用之人,务取所长,则天下无一无用之人,这是用人的重要原则,企业的情况自然也不例外(图二),用松下幸之助的话说就是,“大齿轮和小齿轮都有作用,齿轮并不只是大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