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你们再争辩什么“汇率”及升值问题,不只是荒唐,更是耻辱!
——题记
按:当前,人民币升值问题再次引起热烈讨论。本文秉承《天下事——中华文明的经济学证明》的一贯风格,再一次击穿经济学与逻辑学、政治学、社会学的学科壁垒,对货币及汇率问题作出基本思考,重思整个货币经济学的根本基础,提出全新看法:货币不是商品,而是度量商品的“第一推动者”:它度量别的商品,自身不被别的商品度量。并从对货币的基本定义出发,直接作出颠覆性推导:
“汇率”是个假问题!
原本是思考通胀问题,结果想到货币政策,于是波及所谓“汇率”问题。特别是拜读2008年2月14日《第一财经日报》上的文章《中国货币政策的挑战和出路》后,为作者向松祚博士全面而深刻的思考及独到而鲜明的观点所打动,并有幸当面请教于向博士;向博士曾师从“欧元之父”、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罗伯特·蒙代尔先生,译有六卷本《蒙代尔文集》,在货币经济学方面,著有《不要玩弄汇率》。特别感谢向松祚博士给我的启发,并同时感谢《第一财经日报》!
本文刊发于《中国财富》杂志2008年第4期。
链接:向松祚博士博客
[主要理念]
一个商品用另一个商品度量价值,可另一个商品谁度量呢?必须套用“第一推动者”的逻辑推一下,南瓜的价值用包谷度量,包谷的价值用麦子度量,麦子的价值用小米度量,小米的价值用杯子度量,杯子的价值用凳子度量,如此类推,必定存在一个度量商品的“第一推动者”:它度量别的商品,自身不被别的商品度量,它自己是自己的价值,直白了说:“我就是价值!”
“第一度量者”不是别的,就是货币!现行教科书把货币作为商品,第一大错就是逻辑不通。如果货币也是商品,那商品就陷入价值混乱,根本没法子度量,就像一个组织没有最高权力要陷入混乱一样,也像一个图书馆没有目录书要陷入混乱一样。
从货币是“第一度量者”或终极信用的基本定义出发,我们可以推出两条原理两个结论:
第一,一个统一经济体,有且只有一种货币,有且只有一种终极信用,有且只有一位铸币者。第二,货币乃一个统一经济体的神器,或者说,终极信用必须绝对稳定。
第一,铸币者往往就是一个统一经济体的最高权力者。因为铸币者如果不是最高权力者,终极信用会难以保证。第二,铸币者应尽可能选择稀罕之物作为货币的载体,而且铸币工艺也要尽可能唯一。
从货币的基本定义出发,A币到B是不能够消费的,因为货币的本质是终极信用,有且只有一种,不可分解。如果B向A币赋予信用,即构成B币的信用动荡,A币甚至可以完全颠覆B币。原则上,不同的经济体不能够进行货币授信——“汇率”是个伪问题!
假设A币的载体与B币的载体相同,都是黄金,或都是白银,那A币到B或B币到A能够使用吗?答案是否定的!因为货币的本质是信用,而不在货币载体。如果A币的载体与B币的载体相同,它们在铸造工艺上肯定存在区别,而且会标示铸币者,此一区别就是铸币者的信用符号。这么说吧,黄金与作为货币的黄金是两回事,作为A币载体的黄金与作为B币载体的黄金又是两回事。“购买力平价 ((Purchasing Power Parity))”的荒唐正在于此,它把货币混同于货币载体,并认真计算所谓购买力。
在人民币对美元升值的大争论中,最有趣的可能莫过于具体的点数,一说要升值到6.5,一说该升到5.0,一说应升到4.5,一说应升到4,一说应升至3.3,一说要升到2.6,还有说必须到2.0。为什么如此重大的关节而计算却如此悬殊,简直像开玩笑呢?因为全面准确真实的“汇率”原本就是个玩笑!
物物交换并没有完成价值的度量,比如A一桶石油(每桶A币X元)交换B一吨粮食(每吨B币Y元),我们就想当然地认为A一桶石油价值B一吨粮食,并相应得出A币对B币的汇率X/Y;或想当然地认为B一吨粮食价值A一桶石油,并相应得出B币对A币的汇率Y/X。这是显而易见的循环自证!不幸的是,几百年来,西方一代接一代的专家学者们没有发现这一极其简单的逻辑破绽,高谈阔论所谓“汇率”,并苦心经营所谓“汇率”计算方法,不亦哀哉!
敬请关注现实分析篇《全球货币乱局与人民币的战略抉择》!
关于人类价值的元论证,请参阅
《天下事——中华文明的经济学证明》
人民币——想说爱你不容易
近一段时间以来,“人民币升值”再一次成为财经界舆论热点。
自从亚洲金融危机爆发,人民币升值就开始成为议论的话题,并在2002年也就是中国正式加入世界贸易组织后进入讨论的高潮,一直到2005年7月21日21日《中国人民银行关于完善人民币汇率形成机制改革的公告》发布,人民币升值大争鸣才一锤定音。尽管是实行所谓“以市场供求为基础、参考一篮子货币进行调节、有管理的浮动汇率”,但实际上是人民币一直在升,到目前为止,幅度已达13%。
尽管人民币的值已经升了,而且幅度也不少,但初衷并没有实现,外贸顺差和外商直接投资(FDI)都不减反增,甚至势头更劲,以至外汇储备“芝麻开花节节高”,“汇改”启动当年增长34.3%,第二年接着增长30.22%,第三年继续增长43.32%,2007年12月末已高达1.53万亿美元,高居全球榜首。
虽然减少国际收支双顺差的初衷没有实现,但人民币升值还是继续被寄予希望,不但继续在往上升,而且还肩负起一个新的重大责任,那就是抗通胀。在过去一年中,居民消费价格指数(CPI)上涨4.8%,比2006年高3.3%,通胀形势明显。进入2008年,CPI跑得更快,1月份同比上涨7.1%。由于南方雪灾影响,普遍估计2月份CPI会更高。
争锋不减当年,一部分人士提出要果断停止升值,一部分人士认为要来一次升值大跃进;一部分人士认为要以升值抗通胀,一部分人士提出不宜以升值抗通胀,完全针锋相对,信言旦旦。真的让人想说:都是爱国爱民爱人民币,差别咋就这么大呢!
争锋之所以激烈,不仅因为这是关系国计民生,属于大是大非,更因为这里面涉及的问题的确难,不只是中国的学者们针尖麦芒,在国际上,在经济学大本营的欧美,学者们也唇枪舌剑,尤其近一百年来,风雷激荡。
这究竟是一个什么难题呢?
“第一推动者”
请允许我们从“第一推动者”谈起吧,了解过哲学的人应该都知道,这是古希腊大哲学家亚里士多德在他最重要的著作《形而上学》中提出来的,原话是这样:
“既然任何运动着的事物都必然有推动者,如果有某一事物在被运动着的事物推动着作位移运动,而这个推动者又是被别的运动着的事物推动着运动的,后一个推动又是被别的运动着的事物推动着运动的,如此等等,这不能无限地推溯上去,那么必然有第一推动者。”
这里面的逻辑应该是颠扑不破的,后来西方的大哲学家们进行哲学的根本追究时,完全袭用之。就连大科学家伊萨克·牛顿也不例外,最后也把上帝作为不动的第一推动者,它推动别的物体,自身不被别的物体推动。
可这属于形而上学,客气点讲,是穷根究底,是“一点真疑不间断,打破沙锅问到底”,是亚氏所褒之为的“第一哲学”;不客气说,是脱离实际,是奇谈怪论,是胡思乱想。更重要的是,“第一推动者”与人民币升值何干!
那就谈一个现实的吧,比如有政党章程规定:党员个人服从党的组织,少数服从多数,下级组织服从上级组织,全党各个组织和全体党员服从党的全国代表大会和中央委员会。可党的全国代表大会和中央委员会服从谁呢?谁也不服从,它是自身命令别人而不被别人命令的“第一命令者”,是神圣的最高权力。
显而易见,第一推动者和第一命令者的逻辑完全相通,区别只是在于把对物的推动改为对人的命令。如果说第一推动者还有点玄的话,谁能否认第一命令者是多么现实呢!或许,第一命令者离普通人的日常生活尚有距离,再看一个可随时把玩的。
图书馆最重要的一项工作就是制定目录,把所藏的书分门别类登记在册,成为专门的目录书,方便查找。现在把所有的目录书集合成两本,一本录列所有引用它们自己的书,另一本录列所有不引用它们自己的书。第一本目录书当然是录列在第二本目录书上,因为它不可引用自己。可第二本目录书呢?如果录列在第一本目录书上,第一本目录书不答应,因为它是录列所有引用它们自己的书;如果录列在第二本目录书上,第二本目录书不同意,因为它是录列所有不引用它们自己的书。
岂不是第二本目录书在图书馆无地自容?当然不是,而是一个图书馆要做最大公约的目录,就必定有一本这样的目录书:它录列别的所有书——包括别的目录书,但不被任何目录书所录列,它是这个图书馆的图书之王,别的书可以通过它找到,但它只能自己找到自己。
走笔至此,了解过数学哲学或逻辑学的人或许已经明白,这里面涉及的问题实质上就是二十世纪著名的数学家兼哲学家伯兰特·罗素所提出的“集合论悖论”,计算机史上有名的“图灵问题”也与此紧密相关,后来作为西方逻辑学最重大的突破性成就的哥德尔定理更来自于此,它一点也不玩笑,更非胡思乱想,也不形而上,而是最基础的重大学术问题。完全可以说,没有这一关节的清明,一切所谓的知,其实都是无知!
货币的本质:终极信用
这与人民币升值何干呢?要回答人民币升值的问题,首先要回答人民币的问题。更广义地说,要回答汇率问题,首先要回答货币问题。什么是货币呢?现行教科书一般这样回答:“货币是从商品中分离出来的固定地充当一般等价物的商品。”这应该不错,但不透彻,比如说:一般等价物的实质是什么呢?再比如说:商品都不依赖其他商品而成为商品,货币是这样的商品吗?或许正是对货币的琢磨不透,妨碍了对货币问题的分析和解决。
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提到,一种商品的价值,不能够自己度量自己,而必须通过交换、借助于别的商品来度量(这正是“注目礼”的含义)。这是个常识,比如说一个南瓜的价值不能用南瓜来度量,因为一个南瓜还是一个南瓜,把这一个南瓜拿到市场上,人家愿意用两个包谷来交换,价值于是就得到度量:一个南瓜价值两个包谷。
但还没有完,一个商品用另一个商品度量价值,可另一个商品谁度量呢?必须套用“第一推动者”的逻辑推一下,南瓜的价值用包谷度量,包谷的价值用麦子度量,麦子的价值用小米度量,小米的价值用杯子度量,杯子的价值用凳子度量,如此类推,必定存在一个度量商品的“第一推动者”:它度量别的商品,自身不被别的商品度量,它自己是自己的价值,直白了说:“我就是价值!”
“第一度量者”不是别的,就是货币!现行教科书把货币作为商品,第一大错就是逻辑不通。如果货币也是商品,那商品就陷入价值混乱,根本没法子度量,就像一个组织没有最高权力要陷入混乱一样,也像一个图书馆没有目录书要陷入混乱一样。
商品的背后是人,从人的角度讲,一次商品的度量,或者说,一个交换的完成,是一次信用的传递。比如说,张三用某张纸交换了李四一个南瓜,是因为李四愿意传递该种纸的信用;李四用某张纸交换了王五一袋麦子,是因为王五愿意传递该种纸的信用,如此类推,必定存在一个“第一信用者”:他不用该种纸传递信用,而是赋予该种纸信用,他是信用之源,是绝对信用,是最讲信用、最有信用的人,他就是信用!显而易见,“第一信用者”不是别人,就是铸币者——而今的中央银行,该种纸就是纸币。
我们或许很容易接受货币的本质是信用的理念,因为信用在金融学中已是陈词滥调,但一下子可能很难接受货币是“第一度量者”而不是商品的结论,甚至要怀疑这里面的逻辑类推,有人或许还要提出不需要往下推,一个南瓜价值两个包谷,一个包谷价值半个南瓜,不同时就完成对南瓜和包谷的价值度量了吗?不幸的是,这是强辞夺理。从逻辑上讲,是循环论证;从力学上讲,是作用力和反作用力混为一谈;从人伦上讲,是互相吹捧。
从亚里士多德提出“第一推动者”以来,很多人怀疑宇宙中是不是真的存在这样的第一推动者——其实整个宇宙本身就是自动的——但似乎从来没有人要否定亚里士多德的逻辑。如果我们还信奉逻辑的话,的确已到把认货币为商品这样的理念和说法扔进垃圾堆的时候!
从货币是“第一度量者”或终极信用的基本定义出发,我们可以推出两条关于货币的基本原理:
第一,一个统一经济体,有且只有一种货币,有且只有一种终极信用,有且只有一位铸币者。
第二,货币乃一个统一经济体的神器,或者说,终极信用必须绝对稳定。
从第二条基本原理出发,我们又可以推出两个基本结论:
第一,铸币者往往就是一个统一经济体的最高权力者。因为铸币者如果不是最高权力者,终极信用会难以保证。
第二,铸币者应尽可能选择稀罕之物作为货币的载体,而且铸币工艺也要尽可能唯一。这不仅是限制非铸币者假冒,同时也是限制铸币者自己粗制滥发,从而保证一个统一经济体的终极信用尽可能绝对稳定。黄金白银都曾经是通宝,至今也被当作重要的储备,即因为黄金白银是稀罕之物,而且还因为某些品质——比如光泽,大家都接受。
尽管这是对理想中静止的统一经济体而言的,现实中的经济体由于种种原因,比如国民生产总值(GDP)有进退及货币调控发生误差,终极信用相应有一些浮动,但两条基本原理和两个基本结论仍然是应该恪守的纲领。
需要略作变通的是第二个基本结论,由于现实中的铸币者也是凡夫俗子,有自己的利益,而且黄金白银都退出了通宝之位,更加之稀罕之物也不太好融通规模极其庞大的现代经济,如何在货币载体上既限制非铸币者假冒同时又限制铸币者自己粗制滥发,的确一大现实难题。
“汇率”是个伪问题
更麻烦的可能是这样一个问题:A经济体(以下简称A)的A币到B经济体(以下简称B)能不能消费呢?如果能够消费,A币对B币价值即所谓的“汇率”是多少呢?这里的A和B都是市场经济体。
从货币的基本定义出发,A币到B是不能够消费的,因为货币的本质是终极信用,有且只有一种,不可分解。如果B向A币赋予信用,即构成B币的信用动荡,A币甚至可以完全颠覆B币。原则上,不同的经济体不能够进行货币授信——“汇率”是个伪问题!
反过来,设若两种货币存在所谓“汇率”,直白地讲,一种钱对另一种钱进行了度量,价值多少钱。这明显违背货币的基本定义,因为货币原本“第一度量者”,它度量别的商品,而自身不被别的商品度量。更要命的是,所谓“汇率”竟然还是同时度量两种货币——真是旷世荒唐!
可人们为什么却在拿所谓“汇率”问题时而高谈阔论时而唇枪舌剑呢?这是一个现实问题,因为不同的经济体往往互有需求。现假设A没有粮食,盛产石油,每桶A币X元;B没有石油,盛产粮食,每吨B币Y元。A与B存在互相交换的现实需要,于是就产生A币与B币的汇率问题,即一块A币相当于多少块B币或一块B币相当于多少块A币的问题。
显而易见,“汇率”问题不涉及赋信,因为如果涉及赋信,那A币直接到B购买就成,B币也直接到A购买就成,论什么汇率呢?进一步说,所谓“汇率”本质上是一个为不同经济体的交换往来提供货币置换的问题,是个物物交换,没有信用的高度。
这里面涉及一个有趣的问题,假设A币的载体与B币的载体相同,都是黄金,或都是白银,那A币到B或B币到A能够使用吗?答案是否定的!因为货币的本质是信用,而不在货币载体。如果A币的载体与B币的载体相同,它们在铸造工艺上肯定存在区别,而且会标示铸币者,此一区别就是铸币者的信用符号。这么说吧,黄金与作为货币的黄金是两回事,作为A币载体的黄金与作为B币载体的黄金又是两回事。“购买力平价 ((Purchasing Power Parity))”的荒唐正在于此,它把货币混同于货币载体,并认真计算所谓购买力。
所谓“汇率”具体怎么计算呢?假设A与B最后达成以A一桶石油与B一吨粮食互换,按西方一代接一代专家学者苦心经营的“购买力平价”——最初由瑞典经济学大师古斯塔夫8226;卡塞尔提出,是相当流行的汇率计算理论,A币与B币的汇率已然胸中有数,就是X/Y——这只是一个写意的近似描述,实际计算可能会参照到A自身的粮食价格或B自身的石油价格。
事实上,按卡塞尔及另一位经济学大师凯恩斯的高见,购买力平价不仅应涵盖国际贸易商品和服务,而且要包括非贸易商品和服务。在大师们看来,这样更全面、更准确、更与真实价值相符,当然也更复杂。殊不知,“汇率”问题本质上只是个物物交换,全面、准确、真实的汇率子虚乌有。
拿A与B来说,现作进一步的简化,A币兑换B币,买且只买B的粮食;B币兑换A币,买且只买A的石油,并假设交换时没有运输及服务成本,A币与B币的“汇率”就是X/Y。如果A是石油每桶A币C元,B是粮食每吨B币D元,A币与B币的“汇率”就是C/D。如果A是石油每桶A币E元,B是粮食每吨B币F元,A币与B币的“汇率”就是E/F。
在人民币对美元升值的大争论中,最有趣的可能莫过于具体的点数,一说要升值到6.5,一说该升到5.0,一说应升到4.5,一说应升到4,一说应升至3.3,一说要升到2.6,还有说必须到2.0。为什么如此重大的关节而计算却如此悬殊,简直像开玩笑呢?因为全面准确真实的“汇率”原本就是个玩笑!
立信在贸易之先
“汇率”是个伪问题,所谓“汇率”只是物物交换,那两个不同货币的经济体怎么样才能够交往呢?
谜底正在于物物交换!我们在前面说过,物物交换并没有完成价值的度量,比如A一桶石油(每桶A币X元)交换B一吨粮食(每吨B币Y元),我们就想当然地认为A一桶石油价值B一吨粮食,并相应得出A币对B币的汇率X/Y;或想当然地认为B一吨粮食价值A一桶石油,并相应得出B币对A币的汇率Y/X。这是显而易见的循环自证!不幸的是,几百年来,西方一代接一代的专家学者们没有发现这一极其简单的逻辑破绽,高谈阔论所谓“汇率”,并苦心经营所谓“汇率”计算方法,不亦哀哉!
那A一桶石油要卖给B或B一吨粮食要卖给A,究竟价值几何呢?就像任何买卖一样,它们在成交之前必须找到“第一度量者”——它度量别的商品,而自身不被别的商品度量,要不然,这里的生意就是一抹黑。换句话说,A和B在贸易之前必须建立一个共同的新信用,成立一个共同的新铸币者,这是它们共同的中央银行,由它发行共同的新货币。
简单地说,如果要进行国际贸易,就必须抛开原来双方的货币,在国与国之间架构新信用系统,发行双方接受的区间通宝,一切区间贸易往来都通过区间通宝结算和支付。区间通宝在A和B都能够通用,因为它就是由A和B两个经济体的铸币者赋予信用的。这里面倒真的存在一个兑换的汇率问题,它对A币的汇率由A决定,对B币的汇率由B决定。如果说存在所谓A币对B币的汇率的话,那就是A币与B币通过它们共同赋信的区间通宝架构和传递的。最简单地说,就好比有了基准线,我们才能够判断谁在上谁在下一样。
区间通宝作为A和B的共同信用,必须绝对稳定,因为它如果有动荡,直接影响A币和B币的信用稳定。A币或B币当然也必须保持绝对稳定,要不然,如果有谁要在这里投机取巧,就有可能因汇率浮动而引发货币战争,甚至波及区间通宝的稳定,最后伤害的是双方。就是说,在A和B这一非正式经济统一体,汇率必须是固定的。汇率固定的实质就是信用,它是货币最基础的本色!要注意的是,此汇率非彼“汇率”,它是有区间央行和区间通宝下的汇率。用几年来一直旗帜鲜明反对人民币单方升值的向松祚博士的话说,这是有“锚”的!
不只是汇率稳定,随着A和B区间贸易越来越大,会慢慢超越“你卖石油我售粮”的阶段,在市场化的推力下,其他生产要素也会发现有利可图,于是就相互靠近,相互合作,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如果双方不搞保护主义的话,A币和B币原则上都会慢慢退出历史舞台,区间通宝成为A和B的正式货币,真正实现经济统一。这正符合从货币的基本定义推出的一条基本原理:一个统一的经济体有且只有一种终极信用。当今世界一体化越来越深入,由此亦可以推出一天下大势:如果和平与发展能够持续,人类必将走到单一货币时代!
总结一下,我们从货币是“第一度量者”或终极信用的基本定义得到关于汇率的六个重要结论:
1.不同的经济体不能够进行货币授信——“汇率”是个伪问题!
2.所谓“汇率”实际上是为物物交换所提供的货币置换。
3.建立新信用并发行区间通宝是不同的经济体进行贸易的先决条件。
4.没有区间央行和区间通宝,根本不所谓汇率问题。
5.在区间央行和区间通宝下,汇率固定的实质就是信用。
6.如果和平与发展能够持续,人类必将走到单一货币时代!
[财思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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