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最近一期《一虎一席谈》,真替易宪容教授着急,看来易先生不是一位有辩才的理论家,与他的文章水平大相径庭。
任志强将房地产成本类比为“老婆的胸”原本就是一种逻辑谬误,但是在辩论上经常采用招数,完全可以先指出谬误所在,然后用如果他老婆参加选美,那其数字就是公开的数据化解。
房地产既是消费品又是投资品的双重属性,易先生肯定也是非常清楚的,可是仅仅强调它消费品属性无疑是片面的。也许就消费者知情权有法可依,公开成本价容易找到法律依据;不过投资品同样在证券市场有信息披露要求。因此全面定义分类在争辩中不会失分,不会让任志强找到漏洞,强词夺理。
对于房地产服务对象,任志强有意强调为富人服务,就让易先生等钻入了为穷人服务应该是政府公共财政的任务的套子。而真实的房地产业务肯定有市场细分,有高端、中端和低端,任志强即使单独为0.001% 的富人服务,也有99.999%市场需要其他房地产商供应。(本人也十分怀疑政府参与房地产经营的能力。)
房地产价格上升有来自人民币对外升值预期和对内贬值的双重压力,来自海外的资金和庞大储蓄都是本期房价上涨的基本动力。原本的货币政策应该采用提高利率来抑制,不过由于不可能三角原理的作用,这样的货币政策失效,提高储备金率也无法奏效。因此采用各种方法抑制房地产价格就是宏观调控的关键。能否将房地产价格抑制在一个较低的水平,让经济能够持续稳定增长,不至于将经济推入恶性通货膨胀境地就要考验当局财政和资源控制能力,综合运用政策的能力。否则由于房地产价格过度膨胀引致的整体物价水平的上升难以避免。
所以政府要控制土地的供应量,要提高地产增值税,要公开房地产价格。在抑制房地产价格的过程中,将整个价格形成过程市场化、透明化。房地产企业和政府同样被要求价格透明化,这是新的游戏规则,不愿意的只有退出。
房地产的成本不用谣言、耳语、切切私语、内幕消息方式透露给大众,必须规范披露,让大众在信息相对完善的条件下做出自己的投资和消费选择,这是政府管制成本较低规范市场方式。当然透明也是最好的清洁剂,对于积弊重重的腐败现象有明显的抑制作用。
那种认为公开成本就会引发房地产价格暴跌,进而形成大规模房地产信贷、消费信贷不良贷款的问题在笔者看来可能不过是一个伪问题,看看热得发烫的投资,这种抑制方式不过是提高利率的替代方式;特别是现在不冷却,未来的持续发展也将丧失空间;现在不规范信息披露,未来恶性膨胀,盲目过度投资,很容易成为资产负债表上的黑洞。
站在房地产商的立场上,任志强表现的蛮不错,他肯定喜欢一个信息模糊的市场,信息不对称条件下供给者的机会多极了;尤其是处于一个卖方市场,地产商一定占尽博弈优势,可以获得最大的消费者剩余。
改变规则后,如果任志强因为价格是他的隐私不愿透露,退出房地产市场,那么肯定有无数个愿意披露信息的张志强、王志强站出来为公众提供房地产产品和服务。很有趣的是,公开房地产价格不过是一个中性的制度化行为,为什么任志强们一定认为会导致价格下降?这也许从另一个角度佐证了公开价格对房地产价格有抑制作用。
当然短期角度看,现在最令人担心的这个政策的组合拳能否奏效;不过从长期看应该有助于市场经济体系的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