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专题:《单身女性的隐私:新单身女人(全文)》
现在玉兰树俱乐部的成员都长成青少年了——有一个女孩刚生了孩子,另一个怀孕了,大多数搬到小城镇的其他地方。“他们保持朋友的关系,可能是因为我们有共同的经历。”尽管他们之间相隔一百英里,处在不同的阶层,埃米莉期望他们还保持朋友的关系。埃米莉没有把自己当做一个社会工作者或指导者,而是因为“我爱孩子,我爱这些特殊的孩子”。 友谊网络使孩子们融入保拉·利特尔的生活 贯穿这本书的一个理念(在第九章将更加明确地阐述),也是我强调的是在单身女性生活中朋友圈的重要性。我本想不到这样的人际网会成为无子女的单身女性与下一代建立联系的重要方式,尤其是侄儿、侄女住在远处的那些人。我追踪保拉·利特尔的生活,考察她是如何发展与朋友孩子的关系之前,我见到保拉时她50岁,与年轻人交往的欲望基本上通过教师这一角色得到满足,与一个拍拖4年的同居者的11岁的女儿之间是薄弱的继女关系。9年后,保拉谈起她建立的朋友网以及与朋友的孩子之间更臻完善的关系。 保拉是个高高瘦瘦,清秀文静,严肃认真的人,在西南部一个稳定的核心家庭长大,有个哥哥、当教师的父亲和当音乐家的母亲。她没有想象过没有孩子的单身生活。“你长大,结婚,生孩子,创建家庭,那就是生活。”保拉爱好音乐直接受妈妈的熏陶,她妈妈在卫理公会教派的唱诗班拉风琴。多年来保拉和哥哥一直在唱诗班。后来他们俩都反对有组织的宗教信仰,但是不奇怪保拉在音乐专业获得硕士学位,后在一个小私立学校的音乐系教学,指挥合唱团,教声乐和音乐欣赏。 然而,作为一名年轻女子,保拉想与家庭保持一些距离。1964年,她进入加州伯克利大学,第一学期她被学生的反抗运动——自由演讲运动震惊了。来自一个传统的家庭,在不参与政治的环境中长大,伯克利大学校园的混乱骚动使保拉不知所措。她与男人的关系也在动荡之中,没有方向。23岁时,她遇到了后来的丈夫,他很实际,是那种“脚踏实地的人”。回想过去,保拉得出结论:“如果不是生存的需要,我就不会嫁给他,因为他不是那种我愿意和他共度时光的人。”虽然她感到来自他的压抑和束缚,保拉的婚姻还是维持了10年。有了自己的事业和一份稳定的工作后,34岁时她主动地离开了他。因为保拉对婚姻从未满意过,所以在生孩子的黄金年龄,她也没考虑过这件事。正赶上第一代值得信赖的合法的节育措施,保拉的这种选择才成为可能。 40岁左右的时候,保拉没有稳定的关系,她明智地决定没有伴侣就不要孩子。她说:“我与我父亲关系特别好,所以难以想象孩子在成长过程中没有父亲。我认为自己的选择是无私的,我觉得那样对孩子不好。”

40岁出头时,保拉的大部分朋友是音乐家、艺术家,他们大多数没有孩子。但她快50时,保拉与一个离异带一个小女孩儿的父亲开始恋爱。这段关系持续了4年,保拉和小女孩玛丽越处越好,她已从7岁长到11岁。她们一起度过很多美好时光。首次采访保拉之前的一年,玛丽的父亲大卫搬进保拉那里。玛丽大部分时间和保拉、大卫在一起。保拉喜欢有家的感觉,大卫和玛丽却不太满意。玛丽想在二十多英里远的老学校上学,所以大卫每天都得开车接送她,他觉得是个负担。另外,玛丽与她的朋友不在一起,大卫和玛丽都感觉在保拉那不如在自己的家自在舒服。仅仅在我采访的一个月后,他们就又搬回老社区的那所房子。保拉的感情受到了伤害,但希望能保持恋爱关系。然而,问10年后她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她回答说那时不知道他们是否还会在一起。 通过大卫,保拉和有孩子的几对夫妇成了朋友。她能近距离接触有孩子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并充分意识到她生活中缺失的以及她拥有的而有子女的母亲所缺失的——让人刺激的事业,自由的旅游,广泛的各行各业的朋友。保拉回忆说:“我不想评论是她们的生活方式好还是我的好,我只能说它就像巧克力味或香草味的冰激凌。一些人喜欢这种,一些人喜欢那种。”接触有孩子的家庭有助于保拉接受自己的无子女状态,但她不能预见这种友谊会否创造一种更稳定地与年轻人交往的新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