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专题:《罗斯柴尔德家族金融征战录:金融风暴》
詹姆斯获得了来自极左派极为广泛的尊敬。更进一步的是,扎瓦纳克从阿尔及尔(Algiers)召回了泰奥迪勒·尚佳尼耶(Theodule Changarnier)将军,而他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老朋友,任命他为整个国家卫队的总司令,职责就是维护首都的安全。他不像扎瓦纳克那样是个彻头彻尾的共和党人,总是在奥尔良派和另一个打算将奥尔良派和正统主义者(Legitimists)统一的党派之间摇摆,而他主要的目的就是为自己谋取要职。于是罗斯柴尔德就能轻松自如地游走于共和党人和剩余的君主党人之间;但是事实发生的却于此大不相同。 在接到2月28日爆发革命的消息后,路易斯·拿破仑急匆匆地赶到巴黎“将自己安置于共和党的旗下”,但之后他回到了伦敦,并且没有得到国民议会给予的候选人参选权。然而在9月的最后大选中,亲王在三大部门中当选,在科西嘉(Corsica)也是如此。他的名字本身就像是一个计划。在动乱中,他那与法国历史上最辉煌的时候——没有滑铁卢(Waterloo)记忆的时候——给予了人们希望;对于成千上万的人而言,拿破仑这个姓就是力量、光辉、命令、皇权和光荣的象征。 在六月对抗之后,相当一部分的民众都受到了来自右派的政治影响。人们热切地渴望和平和有序,很快“拿破仑”这个不朽的姓就成为了人们崇拜的对象。 詹姆斯心情复杂地目睹了这一系列事情的发展。他记得自己和兄弟们在拿破仑一世(Napoleon I)手下工作的时候,就可以想见他的侄子很清楚法兰克福的犹太人是如何在国王失势时继续自己的游戏的,他们随着胜利的旗帜一齐奔向了胜利者的营地以及波旁的归来,其后在高度保护下开开心心地做着生意,而那时伟大的国王却在圣赫勒拿岛(St. Helena)艰难度日。 路易斯·拿破仑本不是个男子汉;如果他没有想过要对那些人和他们的子孙后代们进行正义的复仇的话他根本不可能成为拿破仑;无论怎样他都不肯给他们表示出友好。
![第89节:意大利的革命(2)](http://img.aihuau.com/images/a/0602020606/020610274913494500.jpeg)
在拿破仑当选国民议会议员后詹姆斯很快就离开了巴黎,而正在此时Cavaignac将军正在讨论正直的共和党人应该如何应对由拿破仑带来的新的危险。詹姆斯以商务之由到了布鲁塞尔,而那里也是动荡不安。他和奥地利部长沃伊纳(Woyna)伯爵商讨形势,他曾写过国内报告,鉴于给共和党人借出的一大笔钱,拜仁·罗斯柴尔德就像过去是君主主义者一样现在是个共和党人。 “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伯爵回复道,“法国的那些体面的人认为他们自己唯一拯救希望就在于毫无限制地给予当局首领(Cavaignac)以支持。在整个法国他确实独自认真地、尽职尽责地处理着共和国的事务。至于牵涉到帕迈尔斯顿(Palmerston),”部长继续道,“这位聪明的银行家并不了解,尽管他现在也许称自己是共和党人,但是他却对所有事情都一无所知。他对我说,现在法国所想的是,随着波拿巴(Bonaparte)在所有领域都有所进展,加入英国不阻止法国对意大利事务可能发生的干涉的话,那么由路易斯·拿破仑挑起的战争就会立刻蔓延开来意大利已经卷入了战争,而共和党和皇家波拿巴党所采取的第一个措施就是再一次宣布对英国的大陆封锁计划。” 詹姆斯·罗斯柴尔德接下来拜访的是路易斯·菲利普的女婿、比利时国王(King of the Belgians),他也不赞成路易斯·拿破仑的崛起。当革命在巴黎爆发时,利奥波德国王(King Leopold)也曾想过自己也许会遭遇和岳父同样的命运,会被迫立刻回家。于是为了对所有不测的事进行准备,他给罗斯柴尔德家族汇了五百万法郎到自己的名下,以备自己可能要被迫立刻回家时使用。为此事詹姆斯去了布鲁塞尔。当比利时又回复到原来的平静的时候,国王汇给罗斯柴尔德家族的那笔钱随着年复一年的复利计算,到了1866年,已经累积到了惊人的两千万法郎,而这笔钱成为了不幸的墨西哥夏洛特皇后(Empress Charlotte of Mexico)巨额遗产的基础。詹姆斯从布鲁塞尔回到巴黎后“继续勇敢地加入到令欧洲不快的所有麻烦根源中去”,沃伊纳伯爵这么说。他沮丧地看到扎瓦纳克独裁者和尚佳尼耶将军越来越失势于路易斯·拿破仑。在1848年11月上旬,巴黎的形势再度变得非常紧张,并且像索姆先生说的,巴黎的总体看法就是另一场巨大的革命马上就要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