镖行天下千里走单骑 一脸油墨的单骑生活



    文/本刊记者 李兴 李秀艳

  “摄影中人不认我,户外中人也不认我。所以,我是摄影中的户外人,户外中的摄影人。”见到记者,一脸油墨这样自嘲道。他的名片是典型的“驴友”名片,一张笑嘻嘻的大脸,让人有点忍俊不能。

  “老驴”的故事:幸福行走

  一脸油墨选择走出去是在成都。非典时,成都的一帮朋友建了一个叫幸福公社的论坛,没法走出去的油墨也就加入其中,来一场精神上的幸福行走。

  非典之后,油墨竟然成了幸福行走的组织者,这多少有点令他自己感到意外,因为以前他总是毫无目的出门,永远不知道出行之后会遇到什么。其实油墨生在南方原来在南京工作,本性率性而为的他有一天突然喜欢上了成都的独特魅力,于是二话没说,就融入了“天府之国”。

  在成都,他第一次爬到了海拔3000多米的地方,视野变得开阔,“一览众山小”的感觉伴随着缺氧的感觉一同袭来。从小在海边长大的他感觉进入群山就像进入了魔阵,而随后的游走生活,更像是让他陷入了迷一样的生活方式中。那时虽然还没有太专业的出游装备,但享受着呼朋唤友一同出游的快乐日子让油墨过得有滋有味。对于他来说,冬天看到油菜花,夏天去爬雪山,宿营、农家乐、漂流,都是前所未有的体验。甚至于后来,如果哪一周不出去走走就觉得很难受。出游,原来是不想让自己憋得慌,后来,油墨发现,自己原来是想找一个可以发呆的地方。这个地方,可以是云卷云舒的山寨,可以是雪山谷地,可以是小桥流水,也可以是塞外风光,更可以是泸沽湖畔。

  直到有一天,北京的朋友招呼他,为什么不来北方瞧一瞧?油墨一想,也好,于是没有任何牵挂,他来到了北京——这个“驴友”云集的集散地。在北京,油墨再一次充当了组织者的角色,不下百次的驴友活动让出游故事多到让人晕。记得那次出去,朋友们看到河对岸果树上挂着鲜艳欲滴的苹果,油墨便毅然跳入水中,游到对岸向老乡买了一筐,再把苹果挂到脖子上游回来。那一次,苹果很甜,很甜。两年之后,当他们再次走这条线路时,果园里的老乡仍在,只是老了不少。

  泸沽:缅怀艳遇

  在油墨的博客中,贴着一张有趣的照片,那是一张丽江的黑白片。照片中挂着三块小黑板,其中一块上写着“发呆,做梦,聊天,看书。”这几个词很对油黑的胃口,游走的乐趣,也许就藏在这几个词的后面。

  油墨最难忘的艳遇在泸沽湖。尽管去泸沽湖之前他已经做足了功课,什么攻略、指南,准备了一大堆,但现实却让他收获得更多。绕着泸沽湖走一圈是一种享受,油墨在这里享受到的比转圈更多。尽管是春节,泸湖湖畔仍能遇到全国各地的驴友们,此时,油墨遇到了“妙”。

  “妙”是一个对泸沽湖一见钟情的女子,她喜欢这弯湖水就要住在它身边。于是,她租了当地人的地方,盖起了一个小小的湖畔旅店。油墨遇上妙,两人就成了朋友。于是在里格半岛,油墨一住就是好些日子。在蓝蓝的湖水边晒太阳,油墨觉得那色彩美得好像有点不真实。沉醉,沉醉,不知归路。油墨心中想起的是齐秦的老歌“高山上的湖是情人的眼泪”。油墨说,在泸沽湖,你可以发呆,但不会很枯燥。春节的阳光,没有风,投射在碧绿的湖水中,你可以保持一种姿势,两个小时都不会累。蓝天白云,水天一色,宁静、遥远、圣洁。坐着摩梭人特制的独木舟,在湖中六岛间穿梭,听着远处传来的歌声,像是感受到天籁之音。

  妙带着油墨去摩梭人家里串门走亲戚。品着苏里玛酒、手拉手和摩梭人一起跳着甲搓体舞,那时,油墨觉得自己不是旅游者,已经融入了摩梭人生活的一部分了。西家留着喝酒,东家叫着串门,油墨好像变成了一个摩梭人。

  有一次,油墨在旅途遇到了一位北京女子,这位可谓是纯粹的驴友,因为她从不打车。油墨自嘲道,和她相比,自己只是“伪驴”一类——往往是火车换顺风汽车,再换拖拉机、马车,最后才是徒步进村。

  在泸沽湖,油墨遇到了很多有趣的人,比如那个大嘴纳西族,比如那个走婚到泸沽的法国华侨。

  “我出游不是很有计划,如果房东的女儿很漂亮,我也许就会留下。”油墨笑着说。

  行走维持简单关系

  油墨的旅游理想是走到一个地方在那里生活,然后维持一种简单的关系。从大理的风花雪月到建水古镇,从温暖彝乡到格姆女神山,从元阳梯田到瓦屋山。油墨就这样一路走来。

  在打洛江边安静的边境小镇上,没有喧闹,没有多少游客,那棵20多米高独树成林的大榕树,像能与油墨对话一样。在符合油墨胃口寂静而又风光旖旎的地方,油墨遇到了总佛寺里的两个小和尚,走近佛的境界让油墨感悟到那好像很投缘的体悟。

  这种体验在胜村多依树普高哈尼老寨也有过。在那里唯一的一家“阳光客栈”里,油墨认识了店主人胡阿姨夫妇。这老两口的经历颇浪漫。他们从佛山退休后从爱摄影的儿子口中知道了有这么一个寨子,一来便深深地喜欢上了这个地方,于是租了寨子里最适合看梯田的楼房开了这家客栈。站在客栈的楼顶,多依树气势磅礴的梯田在云海映衬下气象万千。元阳梯田的意境,只能住在这里体验,店主胡阿姨的选择正是油墨梦想的追求。

 镖行天下千里走单骑 一脸油墨的单骑生活
  如今,油墨的生活更为率性,闲暇时候的三五好友,去山沟里找找纯粹的绿色;抑或是京郊古庙、后海胡同;海边嬉水、沙滩扎营……每当周末,他自会背起背包上路,他的行走生活,很简单也很快乐。

  一脸油墨用“行走和为行走工作”来形容自己目前的生活状态。尽管现在,手头的商务比较多,但他认为时间都是挤出来的,一旦你走出去,心态就会好,会走出狭隘,对赚钱也有利。

  在蓝岛国际的咖啡厅里,记者问油墨旅游的结局是什么?他笑着调侃道,也许像四川绵阳的山歌。对于油墨而言,脚步永远不会停止,只是换个步伐前进。

  非典型话题

  一群从来或者很少玩自助游的人,策划了一个远足行动,相约在一起聚聚商量商量行动计划,果然如所料的那样,拿着厚厚一叠网上下载来的各种线路攻略、行程计划,为着一个月以后的计划在高谈阔论、争论不休,这样的场景或许很常见,我也有幸亲身经历了一次,想想也挺感动的。

  在行走论坛上发了一个行走川滇线计划的帖子,却引来让人哭笑不得的反响,先是一个打着自助游旗号实际上就是旅行团招揽生意的MM主动在QQ上搭讪,询问我春节有啥打算,是不是要去哪里哪里之类的,我一听就明白是咋回事,就赶紧让她打住,提醒她是不是找错人了,并特地强调我是一头驴,一头老驴,不会去参加什么旅行团或者跟着一群未必比我懂得多的人去走马灯似“耶”一声拍张留念照就奔向下一景点所谓的旅行行列的。不知道是我表述不清还是对方的阅读能力太差,对方还在跟我讲述他们的方式是怎么怎么的时候,我就果断地拉黑了,这才有了片刻清净。

  没隔多久我的MSN又蹦出添加好友提示,来的也是一个户外性质的网站,这厮连问好都省略了,就跟我说要合作,还问我有没有自己的网站,我就觉得今天很邪门,便去他备注里所标注的那个网站看了看,无非是那种提供旅游信息、机票预定、住宿安排,当然还有不知道转了多少手的所谓的攻略线路啥的,我就不明白我这个体跟这样的网站会有啥合作呢?对方倒也直接,坦言看了我的文章,知道我有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可以让大家聚集在一起,呵呵,听完这些,你猜我第一反应是啥?传销,对,就是传销!

  行走是快乐的,用自己的方式去走吧!

  温暖彝乡

  有时候,归属感并不是因为这个地方跟你的血缘有关,也不是因为这里曾经跟你的生活有着什么密切联系。可能更多的是因为某个人的存在或许会改变着你的将来,这种联系难免会让你对这个似乎很陌生的地方多了许多关注,渐渐地将自己与这个地方系于一种无形,从而让自己相信,这个地方就应该是属于自己生活的一部分,比如成都,比如我现在踏进的这个高原彝族小城——楚雄。

  在我的计划里,楚雄是这次川滇线行走的最后一站,设想在多日奔波后,可以在楚雄安心地休息几天然后踏上回京的路程,因为我知道,在这个高原小城里,不仅仅有温暖的阳光,还有比阳光更温暖的念想。

  相比起我对高原上蓝天白云阳光的贪婪,有种东西更能够左右我的脚步。在我的内心深处,这里始终是我的温柔之乡。有时候你可以寄望于一种藏在心底里的牵念来缓解内心的冲动,而你一旦去面对的时候,会产生瞬间的不真实感,只有当你张开双臂去拥抱着的时候,一切都是久远的延续,那么,唯一可以做的,就是去享受这温情的时刻吧。

  当然还有火把节。当夜幕降临后,人们挥动火把,成群结队绕村串寨,翻山过田,互相往对方的火把上撒松香粉,打火把仗,满山遍野照耀得如同白昼。照彝族的习俗,在火把上撒松香粉,使火把“嘭”地腾起一团绚丽的火花,并扬起一股香气,是表示一种美好心愿:后辈对老辈撒,是尊敬,祝福长寿;长辈对晚辈撒,是爱抚,祝愿吉利;同辈互撒,是亲密友爱;青年男女互撒,则是恋爱的开始。

  温暖能够让人尽情享受,我也相信生活在这里是有福的,在小城的东郊山坡上有着那么一座塔,它的名字叫:福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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