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斯潘式的幽默
文/郑友林
场景之一:格林斯潘 VS 克林顿
1993年初的某一天,克林顿先生上台不久。克林顿就经济问题召见格林斯潘先生。
克林顿:“老爷子,现在经济这么低迷,你看,下一步怎么办?”
格林斯潘:“没什么,我只要挥舞一下手中的魔棒,那帮人就会推动市场。”老爷子象打哑谜一样应付这位上任不久的帅小伙子。
克林顿:“真的?什么魔棒?哪些人?怎么推动市场?”总统先生显得非常有些猴急。他从座位上站起来,手里拿着一支笔,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两眼一直望着格林斯潘。
格林斯潘:“就是华尔街那帮金融大亨,我的老相识、老朋友们,他们都得听我的。”
“听你的,不听我的?”克林顿有点不服气。
“当然是听我的。不信,你瞧瞧!”格林斯潘用不容争辩的口气说。
“我对您手中的那根魔棒感兴趣,是什么东西?”
“利率。”
“怎么会推动市场?怎么推动经济?” 克林顿也是教过经济学的教授,其实,他是明知故问。
“总统大人,恕我冒昧,这是FED的机密。”格林斯潘卖个关子,他还记得坚守FED的独立性。
克林顿脑子转得快,现在什么都弄明白了。他也放心了。
克林顿非常会笼络人,对格林斯潘说:“老爷子,你是我们美利坚合众国最棒的金融大师,我没有理由不相信你,我百分之百相信你,经济这点鸟事就拜托了。”
格林斯潘:“经济这点鸟事,老夫保证帮你搞定。放心忙你自己的事情就是了!我该告辞了!”
场景之二:格林斯潘 VS 小布什
九年后,也就是2002年初的某一天。小布什先生上台一年之后。小布什被“911”搞得焦头烂额,伊拉克问题马上就要提交联合国讨论,再加上美国股市急剧下滑,经济一片萧条。一天,他就经经济问题召见格林斯潘先生。
“老爷子,现在经济这么低迷,你看,下一步怎么办好?” 小布什开门见山。
格林斯潘:“我还有什么办法?利率这么低,还能降息吗?你当总统不是时候,跟你们家老爷子一样,我现在能干的只是加息,你看行吗?”老爷子挥了挥手,好象要舞动那根魔棒。
小布什:“在这个节骨眼上加息?使不得,使不得!”总统先生显得非常着急。
“不加息也可以,可是,别指望我再减息了!”老爷子把手挥舞了一下,然后停在空中。
小布什:“老爷子,为什么民主党当政时你就有办法,把经济搞得红红火火,选民们高高兴兴。而我们共和党当政您就没招了呢?”总统先生开始发问。
格林斯潘:“什么民主党共和党的,我们美利坚合众国最大的党是股民党和消费党,你和你老爸都不太愿意大家听这些,你看克林顿先生就不同。”
“哎,老爷子,最近,我有些不明白,华尔街那帮人怎么老做假帐?”小布什一听说到他的前任就窝火,他根本不想谈这个人。于是,直接换了一个话题。
格林斯潘:“你真会说话,谁不知道?华尔街那帮王八蛋一直就是这样!”
“怎么不早告诉我?”小布什有点不高兴。
“告诉你,你也没办法。”格林斯潘用不容争辩的口气说。
“您有什么办法吗?”
“我也没办法。这是我们伟大的制度造成的。”
“连老爷子您都没办法,那该怎么办?”小布什很着急,眉头紧锁。
“办法是有的,对付华尔街那帮烂仔,还的由我老爷子亲自出马,肯定帮你搞定。至于怎么搞定,我的总统大人,恕我冒昧,这是FED的机密。”格林斯潘仍然记得坚守FED的独立性。
这时,副总统切尼进来了。
格林斯潘知道该走了,他开始收拾公文包。
小布什也不勉强,对格林斯潘说:“老爷子,我相信你,经济这个烂摊子就靠您老人家收拾了。”
“对不起,总统大人,这是我给您的一封私人信件。”格林斯潘从公文包中拿出一封信。
“是什么?”
“辞职报告!”
“辞职报告?你这么快就决定不干了?”
“老夫没什么大的能耐,就懂得琢磨各种各样的数字,您刚才说很多人在做假帐,对吧? 现在数字都是假的,假得连我都读不懂了。看来我老了,不中用了,总统大人还是换个能干的人来干吧。”
“换人?换谁?”总统先生高声囔囔。
“就在华尔街找一个最会做假帐的家伙!”
“为什么?”
“以后只有他那样的天才才读得懂数字了!”格林斯潘无可奈何地说。
“他是谁?”
“FBI特工还没找到这个人吗?”
“这帮WBD!!!”总统先生说了一句中文。那是他在他老爸还在中国时,他来中国旅游时学会的唯一一句中文,现在派上用场了。
格林斯潘听不懂,感到莫名其妙,只好耸耸肩,算是告辞。
(写于2002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