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12日下午,“解读寻梦者的疆土—《哈扎尔辞典》(阳本)研讨会”在上海举行。译者南山,作家小宝、毛尖、孙甘露、小白、陈村、路内,学者罗岗、姚大力、曹元勇、王晓渔等一起探讨“想象力对文学的意义”。 《哈扎尔辞典》是塞尔维亚学者、作家米洛拉德?帕维奇的小说处女作,假托1691年的一部历史文献汇编,以百科全书的体例,叙述哈扎尔人的历史和传说,曾引发过大陆文坛最为轰动的“马桥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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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次出版的是《哈扎尔辞典》的“阳本”,短短两个月,已重印3次。据出版方透露,《哈扎尔辞典》(阴本)也在紧张制作中,今年上半年即可出版。 曾引发中国文学公案 熟悉中国文坛历史的人,不会忘记《哈扎尔辞典》对中国当代先锋小说的特殊意义。 1996年底,北京大学学者张颐武在《为您服务报》报上刊文,指控韩少功的小说新作《马桥词典》“无论形式或内容都很像,而且是完全照搬《哈扎尔辞典》”。另一位评论家王干也在该报上说:“《马桥词典》模仿一位外国作家,虽然惟妙惟肖,但终归不入流品。”不甘受辱的韩少功最终选择起诉张王二人和相关媒体:“这次事件当然不是什么误伤,是一次有预谋的文化扼杀。”这就是名为“马桥事件”的文学公案。 笔仗打得不开可交之时,《哈扎尔辞典》其实仍未在中国完整亮相,仅在1994年第二期的《外国文艺》上发表过节译。1998年12月,由南山、戴骢、石枕川三人合译的全书,最终由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目前,在孔夫子旧书网上,当年首版的《哈扎尔辞典》(阴本)标价已高达1280元。 官司打了两年多,1999年3月,法院做出终审判决,裁定韩少功胜诉。 这场争论带来的结果之一是《哈扎尔辞典》一下子在中国备受关注。有意思的是,本次再版的《哈扎尔辞典》(阳本)中文版,请来当年“马桥事件”的当事人之一张颐武教授作序。张颐武在序中盛赞帕维奇的想象力惊人,“一个人创造了一个王国,这说明了文学的无限可能性”的同时,坚持自己对当年笔墨官司的观点至今没有任何改变。 亚欧大国的隐秘历史 大部分人在阅读《哈扎尔辞典》时,会以为“哈扎尔”是个虚构的国度。实际上,历史上确有其国,还一度是横跨亚欧大陆的强国。 在人类历史上,伊斯兰阿拉伯人是仅次于蒙古人的征服者,他们开创的帝国疆域从阿拉伯半岛出发,跨越北非进入西班牙,占领了整个中东,最后进入中亚—最远接近中国新疆的喀什。但在伊斯兰帝国扩张时,一个居于亚欧大陆中间地带的不出名国家阻挡了它的道路,两国之间的战争持续了上百年。这个国家就是哈扎尔。哈扎尔一族在中国唐朝时期的突厥帝国崩溃后出现,号称和突厥拥有共同的王室血统。在中国的文献中,他们被称为可萨人。 据美国历史学家汤普逊的说法,哈扎尔人的领土从高加索向北到伏尔加河下游,最西到达第聂伯河两岸,恰好处于丝绸之路的大北线上。由于穆斯林占领了丝绸之路的南线,和穆斯林为敌的拜占庭更愿意选择大北线和中国进行贸易,这使哈扎尔国借助贸易获得了大量财富,从游牧者变成了商人。哈扎尔人衰落于公元10世纪,败于基辅罗斯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