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已经成为2008年年末令人揪心的数字。 中国绝对不能忍受低于8%的增长率——这是政府和多数学者的共同观点,因为增长是满足充分就业的起码前提。
作者: 杨政文 符佳林 高雅
这是一个“平民经济学家”的时代,上至高层领导,下至普通百姓,经济话题的热议焦点已经由过热转向防冷,通胀转为通缩。 8%——已经成为2008年年末令人揪心的数字。 中国绝对不能忍受低于8%的增长率——这是政府和多数学者的共同观点,因为增长是满足充分就业的起码前提。毕竟,中国的社会保障制度还不健全,居民生活负担较重,如果失业人口大增,中国将出现棘手的失业问题和社会管控危机。届时,面对众多嗷嗷待哺之口,政府也不可能拿出太多的钱一一满足。试想,人民内部矛盾如果失去了人民币的支撑,又如何保证顺利解决? 无论是何种增长测算模型,都将就业人口作为计算的主要指标之一,就业是经济增长的内在动力和必要前提。比如,哈罗德-多马模型下的增长率直接等于人口增长率,索洛增长模型则要求人均储蓄量大于配备每一新增人口所需的资本量,即资本存量的增加要快于劳动力增加。 在“增长”挂帅的政策思路下,增长率自然意味着一切,所谓“做大蛋糕才好分,保增长就是保就业”。事实上,在经济学中,经济增长和经济发展并不是同一个概念,前为量,后为质,发展的意义高于增长。只有健康可持续的发展模式才能为就业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经济增长才具有弹性支撑,不会受一时的“风暴”所左右。如果发展模式出了问题,经济增长的链条将突然断裂,发展的脚步也将戛然而止。 中国经济对增长的依赖程度在全球都不多见,这种“路径依赖”使中国成为一辆高速飞奔的列车,而结构失衡就像潜伏的炸弹,从而决定了列车的速度至少保持最低限度,这个关乎生死的最低时速,就是公认的8%。 为维持增长,中国推出了系列经济刺激计划,然而,失衡结构能否保证增长和就业能同时满足,还需要政府对计划进行周密的部署。 2001年,中国成功加入世界贸易组织,这标志着世界已将中国经济视为自身的重要组成部分。中国经济既然融入了全球一体化的进程,在分享全球繁荣的同时,注定也要承受衰退带来痛苦。 能否战胜当前的困难,还要指望政府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