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采访=本刊专题部 撰文=许凤婷 如果说企业是一个人，现金流就是血液里的氧气；如果企业是由积木成的大厦，现金流就是最下面的那块基石。 经济减速、银根紧缩、行业洗牌使企业遭遇前所未有的资金紧缺。一张薄薄的账单就有可能压垮企业紧绷的资金链。 “资金链之困”把“缝纫机大王”飞跃集团推向风口浪尖。然而，飞跃绝不是在这个夏天里遭遇寒流的唯一企业。 大标题：现金寒流冰封企业 遭遇资金链困境的企业绝非飞跃一家，飞跃的生死也不仅仅关系到这家企业本身。从飞跃的困境可以看到中国制造业捆绑式发展的现状。环境好时捆绑上天堂；环境恶化，捆绑下地狱。 流火七月。 浙江台州。 “你们去飞跃？最近一个月我净往这儿拉人了，都是来要债的。”踏上素称“中国缝制设备制造之都”的台州，记者听到出租车司机这样说。近期，中国飞跃集团被曝出“资金链困境”。这家国内缝制设备的龙头企业，其创始人邱继宝曾被国家领导人称之为“国宝”。 在七月酷暑中遭受寒流冲击的不仅是飞跃一家。同处台州地区的几家知名缝纫机企业亦未能幸免。其中一家上市公司标准股份的一季度财报显示，其基本每股收益同比下跌91.58%，每股现金流为负0.1464元，同比大幅下降了115.17%。 深圳龙岗。 台风“风神”肆虐过境后，艳阳高照。一家工厂大门紧闭，厂房上树立着的圣诞树在蓝天白云映衬下格外醒目。这家全球最大的仿真圣诞树制造商——深圳宝吉工艺品厂在年初遭遇三十多家供货商、两百多名工人讨债及讨薪。据悉，供货商被欠货款额，高则三四百万，少则一万多。 “我们好多流水线工人都是从这家厂过来的，头一个月还在往圣诞树上插树枝，第二个月就到了我们这儿，往电路板上插电阻。”宝吉邻近的一家电子厂负责人告诉记者。“制造业日子越来越不好过？？？？工人很难请，熟练工更难请。”据称，这家主要生产电源的工厂在两年前开始了一些尝试，“使产品含有更高的附加值”。 长江证券研究所最近展开了一次选样调查，对象是以出口为主的劳动密集型企业。调查结果发现，这些企业2007年的毛利率基本在15%以内，但今年一季度的净利率普遍只有3%左右。联合证券研究所对1553家上市公司2008年1季度业绩的分析表明，上市公司盈利能力大幅下降，现金流链条出现紧张。 资金链危机并非只潜伏在中小企业中，对中央企业也造成了威胁。据国资委统计资料显示，2007年1月至11月，中央企业资产负债率同比上升的达65家，负债增长高于资产增长的达69家，有44家资产负债率高于75%。 去年12月18日召开的一次央企负责人会议上，国资委主任李荣融就曾强调：“中央企业负责人要密切关注宏观经济中从紧的货币政策带来的新情况，深入分析汇率、利率、税收、原材料价格变化以及信贷从紧，一定要把握好企业投资和发展中的贷款力度，防止资金链出现问题。” “少数企业过分依赖银行贷款扩大经营规模，短贷长投，加大了财务风险。”李荣融指出，虽然大企业不缺银行贷款，但一旦宏观经济从紧后，银行会非常谨慎，如果发现任何苗头，银行资金会快速撤离。而当一家企业资金链断裂后没有问题也会变成有问题。 “所有的问题不是简单的现金流问题。因为如果你有钱的话，你可以掩盖本质的问题，你总可以经营下去的。”招商迪辰集团董事长范棣在《崩溃》一书中提出，“企业真正的问题不是现金流的问题”。 扩张盲目战线过长 投资失败窘死 “我们离破产永远只有18个月。”说这句话的人在数周前已经远离了商业社会的搏杀，他创办的公司虽然在某些项目的投资上也饱遭诟病，但其连续多年的财报显示，这家公司的期末现金流保持在数十亿美元。说这句话的人正是世界首富，刚刚卸任微软执行董事长职务的比尔·盖茨。 比尔·盖茨看到的不是纯粹的财务问题，而是更深层次的危机。例如，一次深层次的技术革命，完全可能在18个月内引起一个新的潮流，从而使消费者彻底抛弃微软的产品。Google的搜索目前就对微软造成很大的威胁。相对而言，国内许多企业家更愿意把目光放在“快钱”上，面对资金链危机时，便显得捉襟见肘，只能采取“头疼治头，脚疼治脚”的应对策略。 东星集团总裁兰世立曾豪言“现在想亏损都很难”，这家总部位于武汉的公司主营航空、旅游和房地产。然而今年6月，国内有媒体曝出“东星航空高管自曝无钱买油，恐月底停飞”。据悉，东星航空和中航油的合同6月底即将到期，如无法偿还中航油欠款，将面临停飞的危险。其后中航油宣布对东星的结账期限已宽限至7月。然而，进入7月，中航油在8日宣布，将航空煤油价格每吨提高720元，即日起开始执行。 “时而在天堂，时而在地狱”兰世立对2007年的总结在2008年，同样适用。事实上，东星集团的资金链紧张，已经不仅仅限于东星航空，今年春节过后，东星旗下东盛地产的一记“狠招”便已透露出东星现金流告急的窘迫。 今年3月，“江城地产第一炮，轰下武汉高房价”，“响应政府号召，平抑武汉房价”的条幅挂在了东盛开发的楼盘上，条幅上标出的售价是6000元/平方米起。一手策划了这次“促销”并创作了这些口号的兰世立这样解释东盛的行为：“购房者和房地产商一直在对峙，就是看谁会先败下阵来，那么想要打破这个僵局，可能还是需要有一种非常一些的举动。” 而房地产业内的普遍观点是东星资金链吃紧。据悉，从今年初开始，房地产销售突然遭遇谷底，春节期间，东盛的房子一套都没有卖出，这对他们刺激很大。促销手段一出，在短短15天内便售出10多套，收入1000多万元。 兰世立运用“非常”的手段解决了资金链上的燃眉之急。然而，“割股疗伤”的手法还能玩几次？或许连兰世立本人也没有答案。 在兰世立的创业生涯中，他总是在不断地投资新领域。看到武汉缺乏高档酒店，他就自己开了两家；看到开酒店的成本中，很大一部分来源于房租，他便涉足房地产；看到公路的长期固定收益，他成为了中国第一个投资公路的民营企业家；看到旅游行业的兴旺，他成立了旅行社，组建了车队，买断了景区，把东星国旅做成国内最大的民营旅游企业；而在经营旅行社的过程中，他看到旅游业很多业务都和航空也相关，于是他做起了航空梦，东星航空公司诞生了；因为航空订票的系统需要，他又拿到了通讯业的运营牌照。 然而，当战线越拉越长，东星面对的风险也越来越复杂。
不断攀升的油价对航空公司而言无疑是噩梦。与去年同期相比，航空公司由于航油价格上涨运营成本增加了将近20%，利润空间被严重挤压。与此同时，国内航空业的客运需求在不断下降。国航公布的数据显示，其5月份客运量较上年同期下降了10.7%，而客座率也较上年同期下降4.5个百分点，只得71.3%。其他航空公司也纷纷表示，1~5月份客座率明显下降。在这样的双重压力下，航空公司除了想尽办法降低油耗，只有利用低折扣机票来吸引客源，而这又将导致航班收益大幅下滑，利润进一步大幅下跌。 东星的噩梦不止于此。航空业的不景气，间接影响了旅游业。为了推动东星国旅的业务，同时也为了平息东星航空“停飞”的质疑，兰世立再次祭出“降价促销”的法宝——借两周年庆之际，推出“购广州往返机票，增港澳三日两晚游”等促销手段。至于东盛地产，在地产业一片哀鸿声中自身难保。 “如果东星只有其中一项业务，或许还能活得好些，现在腹背受敌，很难全身而退。”业内分析人士评价道。 成本暴涨品牌乏力 经营失误毒死 “如果说中国的企业是由一些积木搭起来的话，最下面的那块积木肯定是现金流。抽掉了最下面的这块积木，企业肯定垮台。”范棣做了一个形象的比喻。“但是，我们有没有想过，如果上面的积木搭歪了，下面的积木太窄了，积木也一样会倒下来。” “企业经营中的失误如同慢性毒药，在创业初期或经济形势较好时，经营不善引起的现金流问题不会太明显。”深圳某电子制造厂的总经理认为，今天劳动力密集型企业面临的困境，正是“温水煮青蛙”故事最好的注脚。 “利润高时平均一件毛衣能赚20块钱，现在能有2块就不错了。我从1979年开始做毛织，这两年的惨状是30年来没见过的。”在广东省东莞大朗镇，某服装的王荣（化名）厂长对记者说。大朗是全国的毛织重镇，2007年该镇毛织生产企业共完成工业总产值50.12亿元，出口销售额29.18亿元，全球平均每5人就有一件产自大朗的毛衣。经过近30年的发展，大朗形成了产销一条龙的产业集群。 7月，记者来到位于大朗镇富康路的毛织贸易中心，这里的冷清程度和室外的气温形成强烈的反差。号称投资4亿元人民币建成的贸易中心，拥有12万平方米的建筑规模。然而里面大部分的商铺都紧锁大门，透过玻璃门可以看到空荡的店内积满灰尘。一楼有少数的商铺开着门，陈列的毛衣款式尚新，质地尚佳，一问价格有的只要十几元，但即便是这样，在这里也几乎看不到一个顾客。有一家店铺门前的地上铺满了毛衣——店主说趁太阳大，摊出来晒晒，“发了霉更没人要”。记者上到二楼，只见大部分过道已经被封锁，有几处门脸的招牌还在，似是要改建却见不到一个工人，被砸开的墙张着黑洞洞的大口，似乎要把进来的人吞噬。 “这个地方一年只做几天生意。”一个当地人告诉记者。这几天就是一年一度的国际毛织产品交易会(织交会)，一般是在10月举办，去年已经是第六届。每到此时，关于织交会盛况的报道便会充斥各式媒体，参加人数和交易量的数字不断被刷新，然而过后这里又恢复冷清。 当地在去年明确提出了加速产业链升级的“两大转变”：一是从产品经营向品牌经营转变；二是从生产基地向区域集散中心转变。然而升级之路还很漫长，在此过程中，谁能生存下来，这还是个问题。 有数据显示，仅在2005年，大朗镇已有20%的毛织厂关闭，30%的印染厂老板跑路，近2万名工人失业。 “有的头天晚上还在开工，第二天老板就跑了。机器设备和存货都扔下不要了，你可以想象负债经营到了什么程度”。王荣告诉记者说，这些人里也不乏他的朋友，其中有个香港老板，原本只做贸易还多少有得赚，前年低价接手了一家老板跑路的厂子，以为捡了个便宜，结果去年赔得“渣都不剩”。 大朗最早的外资企业——由香港协和织造于1979年投资的大朗毛织一厂，全盛时期有近4000工人。这家大朗毛织的龙头企业，在2002年再度成为新闻的焦点——其欠付几千工人工资、6000多万元加工费的案件，成为东莞当年的十大案件。这家曾为大朗乃至中国毛织行业开创先河的企业终于难逃关门的厄运。 聚集在沿海地区的劳动力密集型制造业，面临的产业链升级迫在眉睫。而要支撑这样的升级，从生产设备到人员结构和管理银根紧缩股市不振 筹资无门饿死 “中国企业崩溃大部分是由于资金链断裂引起的。”范棣在研究了数百个中外企业的危机与崩溃的案例后发现，“大家都没什么资本，只能靠最大限度地腾挪资金来实现扩大与发展企业的目标。”据报道，我国每年有30%左右的中小企业倒闭，而其中约60%是因融资问题得不到解决所致。 近日，央行发布的二季度企业家问卷调查报告显示，企业贷款需求高达68.8%，为2004年调查以来的同期最高值。虽然多次加息让36%的企业家认为目前利率水平偏高，但是企业的贷款需求依然高涨。从行业分类看，农业、制造业与非制造业贷款需求指数均处于较高位置，并创同期新高。从不同贷款用途看，企业经营周转类贷款需求指数增长，个人消费贷款需求指数全面下降。 然而，同期发布的银行家问卷调查报告显示，企业从银行获得贷款却越来越难。第2季度银行贷款掌握指数连续5个季度回落，跌至-26.0%，为2005年以来的最低水平。27.0%的企业家认为银行贷款掌握“偏严”，此比例为近3年来的高点。 根据央行的规定，从2004年9月开始，“贷款利率封底不封顶”，这加大了商业银行的操作余地，也加大了中小企业的贷款成本。中小企业对资金的渴求强烈，而贷款业务基本上垄断在几大商业银行手中，供不应求的状况使得银行可以大幅度提高对中小企业的贷款利率。 即使在如此苛刻的条件下，许多中小企业依然难以得到贷款。因为很多中小企业甚至连正式的会计报表都没有，抵押品、担保品也非常缺乏，银行无法对贷款风险进行评估，更谈不上控制，而且，小企业贷款额度普遍较低，需要耗费银行更多的人力和物力成本。银行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也不愿意轻易贷款给中小企业。 在这种情况下，中小企业面临着痛苦的抉择，要么面对资金链断裂坐以待毙，要么在民间市场借高利贷。依照目前4倍到10倍的贷款利率和中小企业的平均利润率来计算，许多中小企业根本无法承受如此之高的融资成本。借高利贷与其说是在维持发展，倒不如说拼死一搏更为确切。背负着如此之高的融资成本，一旦企业无力偿还，就可能陷于更凄苦的境地。卖厂抵债，导致企业破产，倘若资不抵债，还可能引发恶性治安案件，危害社会的和谐。 企业融资的另一途径——上市也遭到了堵截。2008年4月22日，上证指数跌破3000点，创出自2007年3月20日以来的新低——2990.79点。去年10月16日，上证综指曾创出历史最高点6124.04点。股市不振，使得许多企业的上市计划受阻。 恒大地产就是一个例子。该公司3个月前刚一启动IPO计划，即遭遇国际市场几十年一遇的股市大跌，让恒大始料未及。恒大地产董事局主席许家印承认，原计划100亿~150亿元的IPO融资没能实现，对恒大的经营运作而言，IPO计划被推迟确实为企业带来了困难。 强身健体添衣加被 苦抗寒流暂活 或许只有少数的企业能松一口气。 6月底，许家印通过稀释股权增资扩股，获得了6亿美元的注资。其中，新世界集团创办人郑裕彤注资1.5亿美元，占公司股份的3.9%；中东某国家投资局投资1.46亿美元，占公司股份的3.8%；德意志银行、美林银行等其他5家机构合计入股2.1亿美元。恒大地产经过此次增资扩股，以及2008年1月原三家战略投资者美林银行、德意志银行、淡马锡将持有的优先股转为普通股，使公司增加资本金10亿美元，负债率下降到65%左右。 “我个人稀释了股权，但确保了公司的核心竞争力和健康发展。”许坚信，这是“非常值得”的。“但作为企业家，不可能没有通盘考量和前瞻思维。”许家印透露，早在谋划上市之前，恒大就已想好了备选的融资方案：一是恒大去年开工、正在建设的36个项目，预计今年可售面积共750万平方米，在3月份时，已有近400万平方米物业在建筑进度上达到了预售条件，可以马上销售楼宇回笼资金；二是拿一大批项目进行合作；三是增资扩股。 国泰君安分析师姚认为，对于资金紧张的房企而言，大多习惯“借几个月高利贷，等市场好转”。但从近期来看，“最好的方式仍然是项目融资”。 曾经深陷泥潭的厦新电子也在近期获救。7月1日，该公司发布公告，称其5亿元借款计划已经获得了临时股东大会的全票通过。 “我在冬天来到了这个行业。”去年从长城电脑空降到厦新电子任总裁的卢振宇暂时松了一口气。他认为国产手机厂商亏损连连，原因在于“不良应收款和高额库存，这需要加强内部管理尤其是财务管理来解决。”据厦新电子财报显示，2007年末该公司总资产30.1亿元，其中存货12亿元，应收账款近7亿元，现金2.13亿元，总负债达32.5亿元，这其中包括短期借款和应付账款22.63亿元。 卢振宇随即公布了以改善管理流程、推高端产品为主的自救计划。并且表示，加强财务管理、技术研发的“内功”修炼将是今年厦新的主要任务，与此同时，厦新在市场端将会全力转战中高端，力争在两年内成为国产高端手机的第一品牌。卢振宇今年给厦新定下的经营目标计划为：营业收入约33亿元，营业成本约28亿元，平均毛利率提高5%~6%；各项费用下降11%。 与恒大地产不同，在厦新电子接近没顶之际“伸出援手”的，正是该公司的实际控制人中国电子信息产业集团公司(CEC)。而一些企业则把自己命运的最后王牌押在政府手里。 “武汉不会让东星垮的，就算是兰总撑不下去了，武汉方面肯定也不会坐视不理，所以现在东星的员工都还不太担心。”东星的一位高管透露。 在台州，记者也听到类似的声音：“台州政府不会让飞跃垮掉。” 然而，对于那些知名度和影响力微乎其微的中小企业，在巨大的寒流面前，似乎只能祈求严冬尽快过去。 体系都需要投入大量资金。这些资金从何而来？ 上调油价 2006年3月26日，国家发改委对成品油的上调价格开始实行，汽、柴油出厂价格每吨分别提高300元和200元。5月24日，发改委再次上调汽、柴油和航空煤油价格，每吨提高500元。 上调电价 2006年6月28日国家发展改革委下发特急文件调整电价，全国上网电价平均上调11.74元／千千瓦时，销售电价平均提高24.94元／千千瓦时，于6月30日开始实施电价调整方案。 美国爆发次级贷款危机 2007年3月13日，全美第二大次级抵押贷款机构新世纪金融公司被纽约证券交易所停牌，很可能步二十几家同行的后尘以破产告终，美国次级抵押贷款市场的危机逐步蔓延。当日道琼斯30种工业股票平均价格指数暴跌242.66点，全球股市随之下挫。次贷危机对美国实体经济造成巨大冲击，间接影响了人民币升值预期，以及我国对美的出口业务。 调整出口退税 2007年6月18日，国家相关部门颁布通知，规定自2007年7月1日起，调整部分商品的出口退税政策。进一步取消了553项“高耗能、高污染、资源性”产品的出口退税；降低了2268项容易引起贸易摩擦的商品的出口退税率。调整不设过渡期，给出口企业造成了很大压力。 新劳动法实行 2008年1月1日，新《劳动合同法》在争论中正式实行。新法制定了多项保护劳动者权益的新规，直接提升了企业的用工成本。很多依赖低廉劳动力获取利润的外资厂商纷纷撤离。 国际油价 2008年1月2日，纽约市场油价每桶突破100美元/桶大关。3月13日，油价飙上110美元/桶；5月5日，一度突破120美元/桶。国际石油价格屡创新高，直接影响了化工产品价格。 铁矿石上涨 2008年巴西当地时间2月18日，国际矿业巨头巴西淡水河谷宣布2008年铁矿石协议价格比上年上涨65%。此后宝钢与力拓、必和必拓的矿石协议价格超过了79%。分析指出，这将使冶炼生铁的成本相应增加约65美元/吨。 股市跌破3000点 2008年4月22日，上证指数跌破3000，创出自2007年3月20日以来的新低——2990.79点。去年10月16日，上证综指曾创出历史最高点6124.04点。 人民币破7 2008年4月10日，人民币对美元汇率中间价首度“破7”，以6.9920改写了汇改以来的新高纪录。在全球关注的目光中，人民币汇率毫无悬念地进入了“6时代”。 成品油电价上调 2008年6月19日，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宣布自6月20日起将汽油、柴油价格每吨提高1000元，航空煤油价格每吨提高1500元；自7月1日起，将全国销售电价平均每千瓦时提高2.5分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