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也许，蒙娜丽莎神秘的微笑的背后，是达8226;芬奇对人类永远的忠告：不论这个世界上每天出现多少诱人的东西，真正值得关注的只有一个——生命” —张跃
文/张哲诚
对远大空调总裁张跃的采访几乎都是在行走当中完成的，好在远大城风景如»¬，令人乐此不彼。刚从远大城中的某间工厂出来，没走多远便能听到附近树丛中布谷鸟的鸣唱，伴随着其他不知名的小鸟此起彼伏地共鸣，随即我们又步入另一间工厂¡¬¡¬ 这种田园牧歌与现代工业的奇妙融合，令人感到工业化与环境之间的对立并非不可调和，完全可以和谐相处、相得益彰。难怪张跃在工厂内生硬的大型设备之间穿行，居然还能健步如飞，而并不感觉有什么压力。 但你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来，这样一位整天跟工厂一线员工打交道的制造业老总，曾¾¬从少年时代起便开始沉迷于绘»¬，曾用30分钟临摹完达8226;芬奇的《蒙娜丽莎》，将她“永恒而神秘的微笑”描摹得几可乱真。 艺术冲动融入商业使命 张跃自小就非常崇拜达8226;芬奇，而在临摹了《蒙娜丽莎》25年之后的今日，当他再次将临摹作品和Ô¬作进行对比的时候，才猛然破解了深藏于潜意识中的秘密：“在我的基因里，有一股无法克制的冲动，总是盼望人更年轻，即便会冒犯我最崇拜的大师。”仔细对照会发现，张跃临摹的蒙娜丽莎的确比Ô¬作中显得更为年轻。 生命真的很奇妙。从小便蕴藏于心的艺术冲动，却并没有因为有一天进入硬邦邦的制造业而荡然无存，却在冥冥中一直跟随着张跃的生命轨迹。直到如今，终于完全融入张跃的终极商业使命：“用方便的空气品质技术，让人类多活30年；用实用的空调节能技术，为世界减排15%的温室气体，令我们的后代可以继续生存在这个星球上。” 乍听起来，实在令人难以置信，怎么可能？而张跃的解释却似乎听不出“艺术加工”的味道：“这种追求是基于公司多年积淀的技术，实实在在为空调领域节省了66%的能源，为地球减少了1800多万吨温室气体的排放。美国环境署的调查结论指出：人类疾病68%跟空气污染有关，污染物进入血液后便影响到全身每一个器官，每一寸肌肤。很多生命科学家发现，空气污染已¾¬影响了人30年的寿命，如果没有空气污染，全世界人口平均寿命可以延长30年。且有统计指出，人在室内的时间超过90%，室内污染程度比室外又高出5倍，而我们的技术完全解决了室内污染的问题。” 20年前从非电中央空调主机起家的远大，多年来在节能、环保等概念的市场宣传上费尽口舌，但市场仍以电力空调为主导。近两年来，远大可谓是茅塞顿开，投入巨额资金进行技术研发（远超以往任何时期），将产品线大规模延伸到以室内空气处理为主的空气品质产品上，并创造了众多技术奇迹。 Ô¬先的远大人基于企业文化的熏陶，只是希望将产品做好。如今，“改变世界，改变人类”的这一愿景，带给了远大人巨大的激励。“它所激发出的员工及我本人的创造力，都超越了我的想象。” 张跃强有力的表达，不得不使你感觉到，此时他内心澎湃的激情，绝对不亚于当年在绘»¬中挥洒艺术灵感的狂热。在他看来，空气品质技术对世界和人类的影响，将超过计算机对人类的影响：“计算机虽然影响非常大，还有很多看起来很炫目的东西，它们丰富和方便了人类的生活，但是并不会带来人的长寿，带来人的心理和生理的健康，带来幸福指数的提升。即对生命的本质没有更大的影响和改善。而空气品质技术不是单单保护健康，是从量变到质变的巨大转变，通过保护血液，来大幅度延长人的寿命。” “空气品质技术”听起来仍然有点玄，但是其技术核心并不难理解，即静电除尘、灭菌技术。而静电除尘本身并非新科技，以往主要用于发电站的最后一道除尘，远大的创新在于将它变成了普及型技术。其静电除尘器能够吸附小至0.1微米（细胞平均直径为10-20微米）的微尘，并且已¾¬方便到像矿泉水和纯净水那样可以进入千家万户。“在技术创新上达到应有的高度后，最重要的就是解决方便性和成本的问题，这样大家才可能随时随地获取纯净的空气。”相对非电直燃式中央空调，空气品质产品显然更容易让人理解。 “核裂变”式增长一触即发 “挑战当然还是来自古老的问题，即市场销售。”张跃直言，“如果能够建立一个效率很高的营销队伍，在很短时间里面即可将产品普及开，那公司将会发生‘核裂变’，实现50倍甚至上100倍的扩张。” 远大目前正在为公司的“核裂变”式扩张作着积极准备，这仅靠公司2000多人是远远不够的，来自众多合作厂家的合作生产者近期将达到上万人。“我们的产品90%多是由外面的合作厂商完成的，中国的制造能力太强了，要充分发挥这种制造资源。”张跃告诉记者，远大未来的定位将是技术提供者、产品最后的检验者以及售后服务者。显然，远大已¾¬瞄准了施振荣微笑曲线的两端。也即是利润最为丰厚的部分。 如果比照比尔8226;盖茨当年“想象未来每个人的桌面上都有一台电脑”的梦想所催生的巨大商业帝国，便不难想象，张跃“让人类的每一间室内都装上空气品质产品”的企图心所指向的，将是何等巨大的市场。不仅于此，张跃还希望借助空气品质产品的影响力，再去À¬动非电空调主机的市场，“这个市场也可以做到上千亿的规模，我们提供的将不仅仅是空调，客户花钱购买的，将是极度清洁的冷热空气及相关服务。” 此外，远大更为疯狂的，是已¾¬开发出帮助人们克服户外污染的空气净化器，使用和携带都很方便，不会像防毒面具那样罩在头上。这尤其适用于一些特殊人群，比如人们在运动时的呼吸量是平常的十倍；而一位省公安厅厅长的话着实令张跃吃了一大惊，据说交警的平均寿命仅有50岁上下，远远低于人口平均寿命。 在产品研发上，尽管远大自身也投入很大，但是在制造过程中还涉及一系列的技术开发，比如流水线、工装工艺等，190多个品种中，有上万种的零配件，有时一台产品就有3000多个零件，这些零配件的开发，同样需要大量投入，这些几乎都来自供应商的支持，这令张跃感到很自豪：“几乎所有产品化过程的开发，都是供应商花钱投入的。” 这似乎应验了一流企业卖品牌和标准的说法。“你是一流企业，把技术研发完成以后，很多企业自会抢着来帮你做，供应商相信远大的这块牌子和技术，将能够开拓出巨大的市场，形成很强的竞争力。 能否开拓出巨大市场，当然还是看销售能力。在张跃看来，销售是很独立的科学，而远大在销售上一向是“比较弱智的”。当然，这种自嘲还有另一层意思：“在销售领域灰色地带太多，水很混浊，所以不想碰的话，至少还是要面临一些损失，而我们对Ô¬则的坚守是无条件的。” 坚守道德底线之不易 为什么远大的销售会处于一种“比较弱智”的状态，这不得不说到远大的价值观。张跃坦言：“我们一方面把道德看得比生存更重要，另外一方面道德也支撑着远大的生存。” 道德有很多方面，远大最为看重的一点，就是对道德底线的坚守。《远大宣言》指出：“在中国社会转型、是非界线模糊的时代，远大一直坚持‘七不一没有’的道德底线：不污染环境、不剽窃技术、不蒙Ƭ客户、不恶性竞争、不搞三角债、不偷税、不行贿，没有昧良心行为。” 既然是道德底线，自然算不上是很高的道德标准。“但并非每个企业都能做到，很多企业可能会因此掉一层皮，可能会支撑不下去。并且这是无法用制度去约定的，远大多少年来坚守这一Ô¬则，早已成为员工高度认同和习以为常的企业文化了。” 听张跃对其中一条的解读已令人汗颜。“比如不蒙Ƭ客户这一点。如果你能不公开价格表，势必意味着你要跟客户讨价还价，意味着那些对你评价高的、更有信心的、忠诚度高的客户反而要出高价钱，即为自己的善意买单；而对你认同度不够高的客户反而获得更优惠的价格。同样条件下有的客户优惠，有的不优惠，即为蒙Ƭ客户。目前就全世界范围来说，凡是大宗设备的买卖，往往都是在遮盖着价格的前提下达成交易的，这都是在蒙Ƭ客户。这是商业社会里面最令人恶心也最普遍的一件事情，说白了就是欺Ƭ朋友，因为越好的朋友可能拿到的价格越差。如果把价格表公开就不会这样，就是一个很大的善举。” 说是道德底线，看来做到绝非容易。远大不仅将价格表公开，折扣也公开，如果买得多，付款提早当然也有优惠，但无论价格还是折扣标准都全部统一。难免会有客户说，不给我最大优惠我就不要，远大这时便宁可损失客户。“其实商业行为的‘商’字很讨厌，总是商量、商讨，其实买卖应该是透明、公开、公平、公道的。没有公开、透明，其他都是假的。在远大网站的产品样本里，全世界都能看得见远大的产品价格和一切折扣标准。” 在远大，由于缺乏弹性的价格和让利，损失总是难免的。在令几乎所有制造业巨头都趋之若鹜的奥运¾¬济的竞争中，远大居然一个订单都没有拿到。Ô¬因是公司没有参与招标。在远大看来，产品功效、性能都不一样无从对比，如果变成比价格，就可能违反自身的价值观，所以投标就没有了意义。张跃称：“国外很多漂亮楼盘是我们的用户，而在国内很少，除了新建的国贸三期，那是香格里À¬集团通过非常科学的方法进行采购的，它的招标书主要提出的是性能要求，不会使远大改变价格定位。” 张跃对此很笃定：“关于公开价格的做法，未来必然会成为一种风尚，因为不公开不行，如果人人都感觉对方在欺Ƭ我，在算计我，把商业成本搞得巨高不下，所以必然将会有越来越多的人站起来改变。” 对于商业贿赂行为，市场上同样非常普遍，如今越来越多的大型跨国企业在此问题上触礁。贿赂行为通常有三种，一种是公司领导出面的；第二种是在基层部门；第三种是营销人员个人，因为销售人员通常都有奖励。 “有些情况非常触目惊心，一些公司多位高级副总的工作就是一年到头在各个地方进行贿赂，如果营销人员生意差不多了，他就拎个包坐飞机过去了。”张跃指出，如果哪家公司完全可以自己销售，硬要在中间加一个中间商的话，多半就会有一种暗示。而迄今为止，远大中央空调主机的销售从不通过中间商。 而要在全体员工中杜绝贿赂行为，仅靠道德感召显然不够，必须有制度保障。公司采取的制度安排是：给营销人员的奖励只有0.5%—2%，不提供可供贿赂的费用和空间，而且奖励是在执行期全部结束之后才能兑现。“我们是在三个方面都杜绝了，关键是你敢于在所有的公共场所当着所有客户的面所有媒体的面说你不贿赂，你这样说了，那些有贿赂企图的人就不会来找你了。不贿赂的Ô¬因不是怕犯法，是为了价值观，给员工多一点奖励你没有丝毫法律风险。” 张跃对此深有感慨：“从另一个角度看，如果你给他提供了贿赂机会，真是觉得对不起他，心理上会很不安，如果是你自己的子女，就会更觉得难受。一个解决了温饱的人，应该把道德当成他职业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因为这是他享受快乐的来源，人如果不能享受工作和生活那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情。” 尽管因为恪守道德底线，令远大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但是张跃相信这是短期的，局部的，长远看来，还是会让企业得到越来越多的朋友和客户，市场资源也会越来越广泛。否则远大的缴税额也不可能连续多年位列中国私营企业前5名。说到底，道德仍然是支撑着远大长久生存和发展的根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