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专题:《经济自由的全球化:全球化为什么可行》
第五章 大夫,请先把自己治好 就在不太久以前,计划经济和公有产权似乎还是未来的生产方式的潮流,即使像乔治·奥威尔那样的聪明人也成了这两个错误思想的忠实信徒。这样的信仰并没有在20世纪40年代画上句号。当我在70年代服务于世界银行的时候,任何一个发展中国家,不管当地的知识水平如何,都希望模仿苏联,制定五年发展规划。某些较为成熟的发展中国家,例如印度,制定出来的计划较为复杂,而落后的国家拿出的计划则相对粗糙。不过,所有这些计划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都属于虚构的臆想,而且不是无害的臆想。这些构想给那些希望"按计划"发展的国家的经济和人民生活带来了巨大的损害。可是在如今的反资本主义者的口中,这些计划经济的实验好像从未发生过,或者说即使发生过,即使国家社会主义计划经济已经崩溃,那也不能说明什么。他们的看法是极其错误的。实行计划经济的国家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教训,它能够帮助我们认识到:如果要改善人民的生活水平,什么是政府能够做的事情,以及有义务做到的事情。 政府不能做的事情:中央计划经济的终结

在20世纪的反自由主义革命达到最高潮的时代,一种特殊的信仰开始成长,它认为一个国家的经济不但能够而且应该由中央控制和管理起来3。这是一个失败的信仰,是已故的经济学家哈耶克所说的"致命的自负"的典型例子--以为我们拥有计划和控制人类命运的能力。 中央计划经济的信念可能部分源自现代公司制企业的成功,部分源自人们以为如果某个产业是由少数大企业占据,要比由许多小企业展开竞争更容易进行管理,部分原因是来自战争时期开展的经济动员的实践。由于这些因素,人们越来越习惯于把国家视为一家庞大的企业。即便到了今天,我们还能在许多文章和讨论中看到类似的比喻,如"英国股份公司"或"美国有限公司"等。不过在20世纪的多数时间里,以进步自诩的许多人可不认为这些都是比喻。在他们眼中,计划经济是合乎逻辑、必需而且有益于社会的,但他们错了。 首先,计划者并不知道如何才能协调好一个现代经济的运行。就像麦克米兰教授指出的那样,美国有两万种不同的职业,任何中央计划都无法处理这样复杂的系统4。更糟的是,计划者们需要的有关生产的信息分散在下属的掌握中,他们可能不愿意把实情告诉上司,而是陈述对自己有利的情况。例如,工厂的经理给计划当局报告的产量水平可能比较低,是自己容易达到的标准,因为与超额完成指标相比,未完成任务更有可能遭受处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