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都应尽可能简单,但又不应过于简单。
——阿尔伯特8226;爱因斯坦
受爱因斯坦训诫的启发,也本着这种精神,本章将尝试着去量化经济主导地位。这确实是一个艰巨的任务,因为经济主导和更广泛意义上的权力一样,有着很多层面。它有固有的价值(例如一个国家的货币成为世界储备货币能够使该国声望提高),或者是工具性的价值。作为一个工具,它能被用于取得经济和非经济的成果。反过来,这些成果却可以是全国性,或者系统性的成果。如前一章所述,作为一种工具,经济主导权同样能作为“大棒”和“胡萝卜”来使用。主导权包含了经济学的许多方面,如资源、贸易、金融和货币等。
理查德8226;库珀对这几点颇有理解:“经济实力……有着不容置疑的惩罚(或奖励)另一方的能力。而惩罚或奖励的选择,是根据另一方是否以作出选择的一方所希望的方式作出回应,以及经济实力的所有者在必要的时候,有此意愿或政治能力来使用其经济实力达到目的而作出的。”
在主导的不同方面可以作出多种区分,但是本章的目的只是对在接下来20年中的经济主导关系作一个更为广泛的预测。这就需要把经济主导这一概念进行量化,而在本章中则通过建立一个指数达到量化的目的。这是一个充满陷阱的尝试。这些指数,或更广泛意义上的量化,减少和模糊了它们试图衡量的基本现象的丰富性。它们也会带有政治性,或者从政治上被控制,目的是维持某些不公平的结果,或是把这些结果合理化。并且,鉴于这一基本概念的复杂性和多重性,一个经济主导指数可能会毫无用处或毫无意义。
说了那么多——至少说了经济主导权的极端表现,即经济主导权的鼎盛和丧失,或者消失——正如苏伊士运河事件所展示的一样,经济主导的这两个极端表现是可以识别出来的。而我们面临的挑战则是,除了这些极端和明晰的情况之外,是否可以衡量经济主导。
量化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它能够弄清楚什么不是经济主导和权力,进而推动有关二者的讨论和争论。然而,如果要认真地进行这种活动的话,那么要考虑至少五条广泛的原则。
第一,量化必须简单。这里的简单是就经济主导的决定因素以及特征的数量而言的。它们的数量要尽量少,但是又要能表现出经济主导的主要特征。在不带歧视性的包容和客观的有所选择之间,要做到如爱因斯坦所说的一样公平处理。达到这种公平的一种方式,就是去探寻一个特征能为那些已经采用的特征添加多少额外的信息。
第二,所有的特征都应该经得起有关衡量方法的检验,而这些变量的数据也应该很容易地就能得到,特别是要能够追溯到过去。
第三,既然我们的目的是展望未来,那么就应该有超越特定基础的事物,从而使对将来20年中的变量的展望成为可能,而这也是这一活动的重点。预测未来政策行为的需求越大,这些预测所激发的信心将会越少。
第四,变量的加权和指数的计算必须有一个合理的、无可非议的基础。
第五,整个量化的活动和指数的建立必须有一些方式对其加以确认。
本章分四个步骤展开论证。首先根据一些关于主导地位历史演变的著作列出一些经济主导地位可能的决定因素(即识别步骤)。通过使用上述的标准,我将这些因素的数量缩减,并说明将一些因素剔除的原因(有人可能会称这是对“奥卡姆剃刀原理”的应用)。在这之后,我讨论了一些有关指数中保留下来的变量的衡量问题(即衡量步骤)。最后,对不同的变量进行加权,目的是建立指数,然后再以不同的方式对所建立的指数进行确认(加权和确认)。
在讨论建立指数的各个步骤时,对指数的几个限制将会变得很清楚。但是这也给采用替代方法进行试验留下了空间。因此,接下来的论证虽然只是理解和量化经济主导的初步的、具有难度和争议性的尝试,但是这种尝试应该被视为透明的、仔细的和希望有所裨益的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