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日,央行突然大幅调高美元/人民币中间价至6.8505,市场普遍预期人民币汇率政策可能发生转变,人民币走弱甚至贬值的趋势明显增强。随后境内即期市场人民币对美元走出令人惊叹的连续三个跌停,境外远期市场普遍抱有人民币下跌的强烈预期。
一美元值6.8785元人民币还是6.8349元?跟3年前讨论人民币升值的时候一样,见仁见智:升有升的理由,贬有贬的意义,稳定也有稳定的道理。但是大家有一个共识,只有接近货币真实价值的汇率才是可持续的。那么什么是货币真实价值?
理论上说,货币只是一般等价物,背后对应的是货物。传统经济学理论认为,货物与货币是完全等价的,经济体用实物(货)的形式表示和用货币(币)的形式表示结果一样,所以只要关注货币就可以了解整体经济的状况。但是随着货币的繁荣,虚拟经济渐渐脱离了实体经济,“币”向“货”的传导日趋失灵,结果导致货币政策不再立竿见影,金融危机随之而来。
汇率实际是由两个经济体之间的贸易状况决定的。在国与国之间,本来是以国际贸易和实体投资为目的,来形成双边或多边的汇率机制的。当“币”脱离“货”的约束而自行其是的时候,汇率机制就发生了严重扭曲,远离了国际贸易和实体投资的边界,从而诱发了众多经济和政治的问题。
针对这种情况,理论界的第一个反应是建议货币回归金本位,或者重返与黄金挂钩的“布雷顿森林体系”。但是黄金的稀缺性注定不能满足货币流通的要求,而且黄金价格本身也存在波动和投机空间。随后格雷厄姆、张五常等提出回归到实物本位,运用石油、黑色和有色金属、煤炭等有限的自然资源作为组合,来充当国际货币的本位。但是这些基础资源的存储,成本极为高昂,而且这些资源如黄金一样被囤积,更加剧了资源不足的情况,不利于经济的自我调节。
尽管如此,笔者认为,这仍然是正确的方向,只要我们用货权来代替货物或货币,就能解决现有的问题。
规模需求理论的消费模式是,先搜集确定的需求,再反向配置给资源。因为不是即期消费,所以不需要囤积货物,相当于购买了一个提货权,即货权。货权一旦相互转卖进入流通,就成为货币的替代物,兼具普通货币的流动性和实物的确定性。
货权的范围应该包括黄金、石油、有色金属、基础农产品、工业产成品、其他消费品和服务性商品。简单说,以货权为钩的人民币,不管什么时候,2000元人民币总能买到北京郊区1平方米的房子、400升汽油、800包方便面……这些有aihuau.com限商品或服务中的任意一种。
在实体经济中,数以亿计的商品和服务,就像一支支股票。在“货”“币”失衡的前提下,我们无法以其中的一支股票(石油)的涨跌来判断整体经济形势。如果观察所有的股票(全部商品),又力不从心。所以我们有必要选择中庸之道,既保留实体经济的多样性,又具有特殊商品的典型性,类似于股票市场中的大盘指数,这就是货权。
如果一国内部,货币以货权为准备;国际之间,汇率以货权为基础,“货”与“币”将真正融合,让货币和汇率更直接、更准确地反映国家实体经济是否健康、国际间贸易是否公平。尽可能减少国际贸易摩擦,缓和地缘政治不稳定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