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列专题:《女人一生要做的50件事》
也许有人认为女红已经落伍了,女生们都在要求独立,要求女权,孟姜女寒夜为夫缝棉衣,土得掉渣,要当也是当穆桂英。在流行歌曲的氛围中,哪还有人一味盯着毛线活儿。现代人在回归温情时,追求与众不同,亲自动手制作的女红,也是一种心理调节方式。做手工时,总会磨炼着内心的优美、平和,就像织毛衣的那两根针,被手指和毛线摩挲得泛着橘黄色亮光。
当古典遭遇现代机器,许多原本蕴涵感情的事物已经不再承载心情,比如女工。说起"女红"这两个字,让人想起过去妈妈坐在灯下,手拿针线的情景。感谢今天的都市生活,让我们衣食无忧、最大程度地从家务劳动中解放出来。而现代化的代价,就是现在的女人,越来越多的手工活都不会做了,绣花、织毛衣、裁剪、缝纫……甚至钉扣子。就连女红的红字,发"工"的音,恐怕能够念对它的人也没几个了。
过去女孩子在谈婚论嫁时,并非只看外貌,而是要看她的手工怎么样。老人的说法是:手工秀美的女孩子,自然心地贤淑、善良。仔细一想,这种说法是有道理的,因为女红是女人内心的自然流露,是最真实的表达。
哪个女人不喜欢精致和美丽?手帕上绣的一朵凹凸有致,呼之欲出的花,总能打动女人的心,"女红"是女人精神上另一种妩媚,是女人的天性。也许正因"女红"不再是女人的负担,人们变得更能感受和享受女红特有的魅力。
你还会喜欢坐在房间里,在针线的穿梭中,享受那份美丽与平和吗?现代女性都在要求独立,要求女权,其实女红也是一种心理调节方式。其实,作女工可以磨炼内心,使之优美、平和,就像织毛衣的那两根针,被手指和毛线摩挲得泛着橘黄色亮光。
女红,在漫长的人类历史中,一直是女人的负担:要么用它来换取日常生活所需的柴米油盐,要么具体到一家老小穿的戴的衣帽鞋袜,无论如何没有《绣荷包》这些民歌酸曲唱得浪漫。就连《红楼梦》里的千金大小姐史湘云,提到那女红也是一把辛酸泪。
在大观园里,女红就是另一回事了。大暑天,贾宝玉在绛芸轩午睡,薛宝钗坐在床边守着他,手里一边还绣着个白绫红里的肚兜,上面扎着鸳鸯戏莲的花样。黄金莺巧结梅花络,她还会打一炷香、朝天凳、象眼块、方胜、连环、柳叶等花样。宝姐姐小恙梨香院,宝二爷前去探病,掀帘子进屋,看到宝钗坐在炕上正做针线。那不食人间烟火的林黛玉,也常给宝哥哥做个香袋、打个穗子,就像今天再不擅手工的女孩子,也会为男朋友织上一条围巾。
有一个澳大利亚女人在苏格兰马儿岛上开了间小店,出售自己亲手制作的工艺品,有蜡烛、香皂、苏格兰传统的白色花边。她本是墨尔本人,来苏格兰旅游爱上了这里,喜欢这里的安静、空旷、山坡上的牧场、被森林环绕的湖泊,就搬过来生活了。秋天,自家院子里的果树结了果子,她就用它们熬果酱,一瓶瓶装起来,多了就给四邻送一些,剩下的贴上标签出售。来这个岛上快10年了,每天她就坐在店里的窗前,看着窗外的大海和小山,一寸一寸织美丽的花边,织好了再缝到白色的衬衣、睡袍、女帽上。她内心愉快,不仅仅因为风景的美丽,而是在她专注地做着手头的针线活时,一切悲与喜都忘在脑后了,这些传统的女工,是镇静剂,舒缓、平和了她的心,当针穿过布的时候,她听见了她的内心。
所以,当女工不再是一种压迫工具的时候,我们是否可以重拾针线,那的确是一种奇妙的可爱的活动。
就为了一种心情,为了一种简单的爱,我们也要把幸福密密缝在那古朴的绣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