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师从“世界太阳能之父”马丁格林、全球可再生能源产业高潮迭起、资本玩家推波助澜……四年时间，施正荣创造出了一个市值55亿美元的尚德。 毫无疑问，今年的中国首富必将是坐拥200亿元人民币的施正荣。尚德蓄能 作者简介：李彤，本刊特约研究员，资本运作专家新兴的阳光产业2005年人气提升速度之冠本非超级女声莫属，但年末升起的一颗新星却令超女们黯然失色。2005年12月14日，无锡尚德在纽约交易所成功上市，融资3.4亿美金。此前鲜为人知的尚德及其创始人地名动天下，连那个家有病人的农民都知道把施正荣和黄光裕、陈天桥、刘永好等“历届首富”一起作为求助的对象。尚德此次发售2638万股，其中2000万股为新发行，638万股系由基金抛出套现。按招股价（最终定为15美元）计发售金额近4亿美元，其中上市公司得款3亿美元。上市当天股价一路上扬，收在当日最高价21.2美元。2006年1月23日，股价创纪录地摸高到45.95美元，如果按这一瞬间的价格计算，施正荣身价约250亿人民币。此后，股价平稳回落，2006年2月9日收于37.71美元，市盈率仍高达127倍、总市值约55亿美金……一系列数字说明了国际资本市场对太阳能概念公司的追捧。其实，这股热潮早已传到中国并持续了一段时间：A股的天威英利、安泰科技等太阳能概念个股被广泛看好。在大盘下跌10%以上的情形下，“太阳能板块”平均涨幅在35%以上，甚至演绎出个股番翻的神话。资本市场热捧太阳能类公司不是偶然的。众所周知，经济的发展总是伴随着能源消费的增加。据权威机构预测，到2025年全世界的用电量将比2003年增长85%！煤、石油、天然气等矿物燃料日渐枯竭，地区冲突、投机行为及国家间政治博弈，使能源的供给变得越来越昂贵而不可靠。水电、核能的局限性和负作用也已显现。21世纪什么最贵？能源最贵！要避免灾难性的能源危机、寻求可持续发展之路，可再生能源（太阳能、风能、地热、水电、潮汐、生物燃料）是人类的必然选择。太阳能分布广泛、取之不尽，是最理想的绿色可再生能源。近10多年来，太阳能发电（光伏产业）发展迅速：1991～2000年，全球总装机容量的平均增长率为20%；光伏总功率从55兆瓦提高到287兆瓦。进入新千年，光伏功率的增长更是提速到38%以上，2004年突破千兆瓦大关。太阳能发电相关设备的生产也成为全球发展最快的产业之一：2000年产值是20亿美元，2004年达65亿美元，预计2006年将逼近百亿美元，2010年的保守估计为186亿美元！如此强劲的增长长势头，当然会被嗅觉灵敏的资本市场关注，并“咬往不放”。在美国上市的几家太阳能企业，与尚德一样也属于“新贵”。2006年2月9日，一直没有赢利的SunPower交易价在37.2美元上下；而2005财年净利润超过5000万美元的Energy Conversion Devices（ECD），其股价已经在46美元以上！市场给尚德和ECD的一年内目标价位分别是39美元和51美元，可谓厚爱有加。德国的SolarWord AG做为世界光伏产业的一面旗帜，2005年股价曾超过80欧元！中国人会记住这个时刻，公众第一次发现太阳能这个“冷门”行业可以赚大钱。对中国光伏产业来讲，尚德财富故事在吸引投资、加速推广应用两个方面的积极作用怎么说都不为过。甚至有专家将2005年称为中国光伏产业的元年。但众老板最好不要忙，不要上演做饲料的、造空调的都一窝风涌进汽车行业那一幕。点评：全球可再生能源产业高潮迭起的大背景下，尚德抓住机遇创造了奇迹。但奇迹的制造者除了施正荣之外还有国际资本。不久前刚刚成就过百度的国际资本又以高达127的市盈率（以2005年前9个月每股股赢利0.21美元推得）成就了尚德。试想，如果尚德股价对应的市盈率像ECD那样只有30多倍、施正荣的身价只有50亿人民币、没有了首富效应，尚德奇迹会失色不少。但国际资本不是白求恩，他们撑起尚德的股价自有打算，我们不要为带泡沫的财富沾沾自喜。更有意思的是，在尚德承销商团中主力之一——瑞士信贷第一波士顿，也是半个月前招股的Sunpower之主承销商。这家投行机构也在百度和Google的发行中担任了承销商。已经身为百度小股东、手握70亿美元现金的Google伺机并购百度之意就要图穷匕现，“一波”的角色引人遐想！Sunpower市值不及尚德一半，“一波”适时安排尚德吃下Sunpower的可能性更大。通往资本市场之路1983年，尚德创始人施正荣毕业于吉林大学。1986年，施正荣从中科院上海光学精密机械所获得硕士学位。1992年获得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大学博士学位后，一直奋斗在国际太阳能科研与应用的前沿。2001年，在太阳能应用技术方面积累了丰富经验的施博士回国创业。在无锡政府方面的鼎力支持下，筹齐600万美金（注册资金800万美元，施博士以现金加无形资产入股），创办了无锡尚德。2002年8月完成生产线安装，形成10兆瓦光伏电池生产能力。此后，产能一扩再扩，2005年底达到了120兆瓦（太阳能组件的生产能力同步增长），进而提出千兆瓦战略。从尚德的成长历程可以看出施博士不仅是一流的技术专家，还是“搞钱”的高手。回国时间不长就筹集到600万美元的启动资金，与众多抱着创业梦回国、不幸蹉跎成“海待”的人士相比，施博士在能力和幸运方面都出类拔萃。而与张海、顾雏军之类只会圈钱的资本玩家相比，施博士的实业家素质令人赞叹。2003年，尚德在成立的第二年就实现净利润92.5万美元。到2005年9月底，尚德已累计实现了4200万美元的利润，对于一个运营不到4年的高科技企业来说又是一个奇迹。创业成绩斐然之际，尚德完成了旨在打通海外上市之路的股权重组。成立于2001年的无锡尚德是一家中外合资企业，施正荣间接持有25%的股权。2004年，施氏股权增加到31.4%。2005年5月，尚德成功进行了首轮私募，投资者包括高盛（认购1079万股）等多家知名投行。本轮私募尚德（BVI）以3467万“可转可赎回优先股”（每股2.3077美元）为代价募集了8000万美元。该款项用于旧股东退出（其中无锡高新技术风险投资占到9.5％），以便将无锡尚德改造为外商独资企业。成功的私募推进了成功的重组，尚德理顺了海外上市的法律框架，而4年前投资的原始股东获得了10倍以上的收益，可谓双赢。私募条件对投资人极为优厚，一般的优先股有固定回报率却没有投票权。但发给高盛等投资人的股票不仅有5%的固定年息，同时还享有投票权。更有甚者，票据持有者还可在一定情况下要求尚德方面按原始价格的115%赎回。在尚德公开发售之际这批优先悉数转为普通股，其中的638万股被投资机构抛出套现。按2006年2月9日股价计算，这部分股票的市值为10亿美元，高盛等机构7个月的账面收益竟高达1531！（IPO时套现的那家基金赚了600%）。尚德在通往资本市场的路上给了投资人丰富的回报，这一点是值得自豪的。
尚德公募其实已迫在眉睫，当时公司处于资不抵债状态，所有者权益为－1783万美元。这对新兴的高科技公司很正常，投资人看中的不是公司的净资产，但捉襟见肘的日子怎么说也不好过。上市后，流入尚德的3亿美元将让公司财务状况为之一变。除1亿美金用作购卖高纯度硅的预付款、4000万美元用于生产基地扩建、2000万美元投入研发，还有1.4亿美元现金趴在账上。尚德上市前普通股权益分配情况见下表:发行2000万股新股之后，尚德已发行股票达到1.45亿股。施正荣个人持股量稀释到46%，其他旧股东持有的百分比也同步减少。另外，按2005年制定的期权计划，尚有269万期权可以授出。施正荣还透露将从自己的46%中拿出相当一部分用于激励。点评 合资创业、扩产、重组、私募、上市，看来轻松却一步紧似一步，没有半点拖沓。许多优秀的企业实业做得很好，但业务做大了、要进一步发展就需要融资、需要重组、直至上市。此时企业的当家人像是从光天化日下突然进入一个黑屋子，眼睛看不见、心里犹豫不决、脚迈不开步。这是人之常情，资本运作事关企业命脉，而我们的企业家缺乏这方面的素养，旧部中不会有此类能人，请来的雇佣军一时也难以得到到信任……施正荣在国外学界、商界闯荡多年，阅历和见识非一般中国企业家可比，在这方面少走了不少弯路、节省了不少时间。要知道，企业发展的契机转瞬既逝，关键时刻资金不凑手就会坐失良机，甚至永远丧失成功的机会。尚德接二连三地在正确的时候及时地做了正确的事，其成功决非侥幸。尚德的四个法宝尚德从创建起一直是我国最大的太阳能电池生产厂商，成功登陆纽交所获得强大的资金支持，在产能扩张上更将一骑绝尘。据披露，尚德200兆瓦生产基地的土建工程已于2005年6月完成。到2006年，其生产能力将在2005年的基础上再翻一番，中国光伏产业龙头之地位更加稳固。扫描尚德的崛起轨迹，可以清晰地发现启动其腾飞的四个法宝：尚德的第一法宝是技术。许多企业都在技术方面自我标榜，但其技术的实用价值往往不高。实验室里尖顶的科研成果，要通过规模化、产业化才能为企业带来真正的财富，其间的天堑不是一般技术专家能够跨越的。衡量太阳能电池优劣最关键的指标是光电转换率，通俗地说就是将照射到表面的太阳能转化为电能的比率。按光伏市场的规则，买家是按电池的发电功率来计算价格的。提高光电转化率就可用较少的电池表面积达到功率要求，从而节约材料、降低成本，提高产品竞争力和企业赢利能力。尚德单晶硅和多晶硅电池的转换率在2004年分别达到16.3%和14.8%，2005年又分别提高到16.5%和15.0%。而行业水平是：单晶硅电池12.0%～17.0%、多晶硅电池11.0%～16.0%。，施博士的可贵之处在于不是书呆子而是复合型人才，不仅带回前沿的技术成果，还带来将其产业化所需的各种“诀窍”(战略选择、市场开拓等方面的成熟经验)。尚德的第二个法宝是成本控制。施博士的经济头脑在设备选型中显露无遗，从建厂至今，尚德走了一条实用而非求洋的技术路线。半自动设备能解决问题就不上全自动设备，可以用人工的地方就用人工，这样不仅可以用相对较少的投资换取更大的产能，还形成了一种“柔性”的生产机制。据披露，尚德的生产基地既能生产单晶硅太阳能电池，又能生产多晶硅太阳能电池，这在世界上是独一无二的。尚德成本控制得好，但在售价上并不与对手血拼。尚德的定价原则基本上是比照国际市场主流价格、略微下调5%。技术及劳动力成本优势，使尚德具备了较大的利润空间，世界众多太阳能企业即使不是巨亏也仅有微利，只有尚德的业绩一枝独秀。尚德的第三个法宝是质量。由于太阳能发电初期投入巨大，设备的耐久性是决定其经济性的根本因素。所以用户希望质保期越长越好，以防三五年性能大不如前、不到十年就得报废。尚德为其产品开出的质保条件是：两年内保证不出现技术缺陷，12年内保证90%发电能力、25年内保证80%发电能力。超长期质保已成为光伏产业的“行规”，多数厂商都不得不为自己的产品提供近乎终生的品质保证。尚德产品畅行欧美，本身就证明了其过硬的品质控制能力和底气。尚德的第四个法宝是机制及在这种机制下聚集起来的团队。尚德高度国际化团队也是被投资人看好的重要因素。除了施正荣本人，还有多位海归的技术博士和老专家，此外，还有多位来自顶级投行的人士，并请来中海油的傅成玉任独董。仅从这个团队就可看出尚德的凝聚力和发展的张力。点评尚德的四大法宝，是绝大多数企业都必须关注甚至必须花大力气攻克的一道道难关。而之所以这四个企业经营管理的关键点，能成为尚德的四大法宝，首先应归功于其创始人施正荣。纵览其四大法宝，无疑都与施正荣的经历和经验密不可分。在这四大法宝中，我们可以清晰地发现，所有的优势都紧紧围绕着技术展开。这也正是技术驱动型公司最大的特点。尚德隐忧尚德之忧首先在于行业竞争激烈和产业发展方向尚不明朗。光伏产业在国际上早已是烽烟四起的战场，2004年生产太阳能电池和组件的厂商分别有90家和130家，包括跨国公司的光伏事业分部。竞争者中不乏资金技术实力雄厚、市场拓展能力超群的强势对手。而且，这个产业还处于高度的“动荡”中、离“定型”还差得太远，也许一项新技术的出现会改变整个产业的格局。比如德国太阳能研究所（IST）研发的新型薄膜太阳能光电池柔软轻便，克服了硅电池外形笨大的缺点，更重要的是不用再与半导体产业争夺高纯度硅了！尽管薄膜电池的光电转换效率不及硅电池的一半，但生产成本也不到后者的一半（据预测可进一步下降到硅电池的1/6）。在深圳上市的安泰科技已于2005年10月与德方签署了合作协议，预计2007年可实现产业化。还应注意的是竞争不仅发生在光伏产业内部还来自其他可再生能源，比如风能。在各种新能源中光伏是最贵的（每度电的成本约5元），没有政府的大力度补贴是根本推广不起来的。但是，太阳能应否应优先于其他可再生能源得到发展、光电池的技术方向等问题，目前还没有最后定论。在是否补贴光伏发电、推广哪种技术还拿不准的情况下，各国政府也难以有大手笔的行动。据说德国大选后，新政府有可能缩减对光伏的补贴。总的情况是：光伏产业本身的扩产热情远远超过政府。在这样一个充满未知数和变数的产业里，企业不得不长期保持高度的敏感和警醒。盖茨有句名言：我们离倒闭永远只有18个月。这句话也适合尚德。尚德之忧还在于主要原料——高纯度硅的短缺。作为地球上储量居第二位的元素，硅对我们来说是取之不尽之不竭的。从石英砂中还原出纯度99%的硅也不难，这样的工业硅每公斤仅售1美元。但要进一步提纯却难于上青天：用于半导体产业的电子硅要求达到11个9（99.999999999%）,用于太阳能电池的也要6个9。我国光伏产业用到的高纯度硅，九成以上是高价从外国买进来的。且价格逐年升高，每公斤单价从十几美元涨到2004年的25美元，2005年一季度又升至45美元。为了让生产线吃饱，许多企业搞起了代工。尚德和台湾茂迪都是德国SolarWorld的代工企业。代工企业这种“两头在外”的模式意味着原料和市场渠道都在人家手里，在产业价值链中的地位并不理想。如果尚德在2006年产能达到240兆瓦，其对太阳能级多晶硅的需求量将在3000～4000吨之间，相当于2004年世界总产量的1/8～1/6！需知，半导体行业才是高纯度硅的真正使用大户，这个行业的技术含量、产品附加值远高于光伏。因此，高纯硅的供需缺口将主要由光伏产业承受。与其他所有光伏厂商一样，尚德也早已意识到这一点，通过长期合同和直接投资等方式力保高纯度硅的供应。不过，从其招股书的披露来看，情况还是比较“紧急”的：高纯度硅仅有1～2天的库存量！与停产待料只有一步之遥！好消息是中国政府对光伏应用日益重视，本土对太阳能电池（组件）的消费大幅增长。2005年前三季度，尚德在中国大陆的销售已占到其总销售的17.3%。2005年3月，我国政府颁布的《可再生能源法》将于2006年开始实施，该政策对我国光伏应用有极大的推动和促进。如果原料来源和市场销售各有50%以上在中国市场内部解决，尚德的日子会舒心许多。尚德的另一个隐忧在于研发投入及知识产权保护严重不足。现代发达国家公司的理想形状是哑铃形，前端的大头是研发、后面的大头是市场。中间部分是生产，乐得甩给中国、印度、墨西哥、菲律宾的代工厂商去做。在知识经济的今天，技术进步日新月异，巨大的产能随时会成为巨大的包袱。长虹、科龙、TCL都曾在产能扩张上有过大手笔，结果都不理想。而两头小、中间大的枣核形企业，根本连别人的加工车间都不如，因为人家的加工车间是人家花钱建的、没活干人家还得维持着。你的厂子是自己建的，没活干谁管你。这样的企业简直就是别人案板上的肉！尚德成功的要素之一是技术，施博士师从“世界太阳能之父”马丁格林，又在著名太阳能公司任职多年，带回不少先进技术和经验。尚德自建厂以来在产能扩张方面舍得花大钱，对技术的投入却少得可怜。2004年，尚德在研发方面仅投入46.5万美元。这笔经费主要用于58位科研人员的“人头费”及购卖试验用硅材料，研究的方向包括降低硅材料用量、提高光电转化率、降低对硅材料的纯度要求、优化制造流程及新一代硅电池的研发等5个方面，平均每个方向摊不到1万美元，连一个高水平学术带头人的年薪都不够。近两年，尚德的研发投入仅占营业额的千分之五左右，这样的“高科技企业”恐怕全世界都少见。规模不及尚德一小半的SunPower，在2003年和2004年的研发投入分别为980万美元和1350万美元！根据招股说明书中披露，尚德至2005年9月底仅持有6项中国专利、没有一项技术在外国获得专利（连申请中的都没有）。另外，尚德只在中国、德国和泰国注册了自己的商标，在美、英、澳、芬、挪等国的商标及Logo尚在申请中。总的说来，尚德在技术方面的“老本”也不算厚实，知识产权方面的自我保护也远远没有到位。好在尚德已经计划从募集资金中拿出2000美元投入研发，但愿这笔钱不要变成漂亮的研发大厦，或者干脆改变投向。纽交所成功上市的副产品就是大幅提高企业知名度，有助于尚德逐步淡化代工色彩，树立自己的品牌。也许是因为业务发展得过快，尚德与大客户的合作关系还没有稳定下来。尚德对大客户的依赖程度很高（2004年，近60%的销售收入来自几大客商），但2002、2003、2004三个年度的第一大客户都不同！2005年，尚德又与一个新客户建立了合作关系——立了排它性独家代理协议，由后者负责产品在德国的分销。前三季，这个客户所占的销售份额达到31.7%。可喜的是，2005年前三季尚德在中国本土的销售额越升到约2400万美元，占其总销售额17.4%。尚德的资金压力也很大，虽然利润丰厚、私募、公募频频得手。但由于摊子铺得太大、太快，资金就像被吸进了黑洞。2005年9月底，尚德的短期借贷余额达4640万美元，这意味着一年内4900多万美元的现金流出（流动负债总额6400万美元）。另据披露，尚德已于2005年3月31和9月26从工行取得两笔长期贷款，总额5000万元，年息分别为5.76%和6.366%，最后，还有一点对尚德及中国光伏产业即是机会又是隐患。光电池生产伴有废水、废气、燥声等工业污染。特别是对晶片表面进行的化学处理（以降低其对阳光的反射）过程中的污染。发达国家将光伏产业污染环节传移到中国的动机是存在的，但对中国企业及环境也构成了隐患.点评 尚德之忧实际上中国光伏产业之忧，没有哪个忧是尚德独有而其他厂家可以幸免的。其他玩家的处境可能远不如尚德。施博士满世界找太阳能硅还得等米下锅，别人凭什么不愁高纯度硅？在技术进步、污染治理、海外市场渠道等方面，国内光伏厂家也是同病相怜。总之，尚德的法宝连许多老玩家都无法克隆；尚德面临的问题对新玩家几乎不可逾越。国人切不可看到施博士成了首富就往光伏产业里“砸钱”。中国人一再陷入的误区就是一轰而上，产能过剩打价格战、原料紧张也打价格战，于是出口的东西越来越便宜、进口的东西越来越贵。厂家又赔本又招骂（还连累国家），外国人说中国把原料吸干、把产品倾销到全世界……国际上一家权威机构预测,中国光伏产业的总产能2010年将达400兆瓦、2020年将达1000兆瓦。这个预测真是让人又喜又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