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赛尔:在中国驱使标致雄师



 2002年,伴随着标致“雄狮”重返中国,一个统管标致(中国)大小事务的法国人开始频频亮相。窦赛尔,现任东风标致总经理,在标致重新回到中国并取得成功的过程中,功不可没。

  他带领一支编制200人的中法合璧团队,做了许多从零开始的事情,树立了东风标致的品牌形象、建立了遍布全国52家城市的80家销售服务网点,运作了一系列的品牌推广活动,“八个月前我们什么都没有,而今年5月底就有25000辆东风标致307在路上行驶。”

  窦赛尔,这个以工作为消遣的来自历史名城诺曼底的法国人,这个爱法兰西的技术力量胜过于浪漫风情的法国人,这个一生搬过15次家如今“漂流”到北京的法国人,这个“钟情”于标致公司近30年、生活过十几个城市的的法国人,他的经历更像个云游四海的旅人。

  他来自于超级浪漫的国度法国,却并不是浪漫之人,他崇尚简朴。他的办公室只是普通的白色墙壁、一幅标致车的照片和简单的书桌、座椅,没有接待客人的蓬松沙发,只有能够容纳八人开会的长桌和坐起来感觉有些硬的椅子。

  人生从诺曼底开始

  窦赛尔不是一个旅行家,但是他在多国生活、学习和工作的经历却让他可以“云游四海”。

  1950年,窦赛尔出生在法国西北部地区——诺曼底。那里拥有惊心动魄的历史,富饶的田园农庄,崎岖的海岸线和繁荣的城市。60多年前,十三万盟军在诺曼底抢滩登陆,攻入纳粹占领的法国。该战役解放了法国,加速了德国法西斯的灭亡,是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海岸登陆战役。

  诺曼底是一个代表着光荣与胜利的地方。“它离巴黎有200公里,位于法国西部,离海边很近。” 窦赛尔谈起自己出生的故乡——堪称世界文化遗产的诺曼底,语气并没有十分激动,他只是大概介绍了其地理环境。当问到故乡对他成长的影响时,他显然不想把全部功劳归于诺曼底。

  “到现在为止,我一共搬了15次家,换了15个城市居住,所有这些城市对我的成长和性格形成都有深刻的影响,我就是在不断适应的过程中找到了自己。”

  窦赛尔在诺曼底度过了美好的儿童时代,之后又在法国西北部的一个旅游城市鲁昂读了大学。法国鲁昂高等商业学院是法国老资格的商学院,拥有百年历史,窦赛尔在那里获得了扎实的财经知识。

  大学毕业后,窦赛尔没有选择工作,而是马不停蹄地来到美国波士顿大学继续攻读MBA。短暂的两年学习生活甫一结束,窦赛尔便来到标致任职。“我毕业直接进入PSA集团法国标致雪铁龙集团工作,可以说我的机遇很不错。PSA是个庞大的跨国集团,我虽然在标致先后担任过不同职务,比如市场、财务、生产规划等方面,但实际上都是为标致品牌工作。

  从1977年开始为标致效力到2005年来到标致(中国),之间窦赛尔曾做过标致在法国巴黎大区、法国东部、瑞士、奥地利等分公司的总经理,也有机会领略了不同城市的风情。

  “能够在汽车行业的不同领域和不同国家工作,实际上是给了我更多机会历练自己。现在我能够在中国工作非常高兴,因为中国的汽车市场发展非常迅速,是非常有意思的市场。在不同国家工作的经历,让我能够看得清楚,中国正在经历什么。”

  窦赛尔喜欢从不同国家不同时期发生的事情中领悟某些细微的变化,“这非常有意思,因为我已经习惯于不同市场的不断变动,而这将有助于我来适应中国市场的发展。所以,我丰富的工作经历对我的帮助就是我的应变能力很强。”

  目前中国国内汽车厂商高管间的跳槽现象十分严重,很多汽车职业经理人在某一公司做了几年最多十年就已经转战他处,浮躁之气愈加弥散。而窦赛尔似乎对标致情有独钟,将近30年的时间里,窦赛尔从始而终,不离不弃,和标致之间形成了一种难以割舍的默契。

  “能够长久地吸引雇员留下来,是标致的一个特点,而我也不是唯一的例子,1977年左右跟我一起进入公司的人现在很多还是我的同事,这是标致特殊的企业文化所在。我在标致内部换过很多职位,也到过很多地方,但是给我的感觉就像换了不同的工作,非常棒。”

  “其实你到的地方越多,接触的人越多,最后感觉就是所有地方的人都是一样的。当然各地的语言、饮食和风情会有所不同,比如德国的啤酒文化、维也纳优美的音乐和建筑、美国人疯狂的工作和别致的穿着等等。”自称搬过15次家的窦赛尔谈到自己生活过的城市别有一番感触,他将这些云游四海的经历归结为好运气和很强的适应能力。

  由于工作的关系,现在窦赛尔举家再次迁到中国北京。“北京给我最深刻的感受就是变化太快了,比如随处可见正在施工的大吊车,它们工作的结果就是,你今天在北京的一个街道走过,三天后再回来又变了。”

  中国,这个蓬勃发展的古老国度,每天都在经历着崭新的变化。一群年轻的消费群体和中产阶层正在兴起,窦赛尔认为中国汽车消费者的年龄层次要比欧美人年轻,“欧美人一般先买二手车,等到有钱再买新车。而中国年青人的人生第一台车就是新车。也不能说是中国人没有外国人理智。中国人对车的造型很关心,也慢慢地对品牌开始关注了,不仅是汽车产品,也包括其他产品,而三、四年前并不是这样的。”

  东风标致在全国52家城市相继建立了80家销售服务网点,蓝色的外表、威猛的狮子、前卫有力的方形建筑风格和充满人性关怀的内部环境就是标致闻名的“蓝盒子”4S店。对于窦赛尔来说,在中国这个地大物博、幅员辽阔的国家,几乎不用刻意准备去旅行,“单是视察这80家网点,就会占去很多时间”。所以,窦赛尔才会说,我的消遣就是工作。

  窦赛尔说他喜欢吃中国的蒸饺。按照中国传统习俗来看,饺子形如元宝,可以“招财进宝”,饺子有馅,内含吉祥之物,可以寄托祈望。而热气腾腾的蒸饺则预示着兴旺发达和暖意融融。

  工业化的浪漫

  法国是一个浪漫到骨头里的国家,无论是世界上最美丽的语言之一法语,享誉世界的大文豪巴尔扎克、雨果,还是巴黎街头那些引领世界时尚的衣妆服饰,充满情调的法国艺术电影,更不用说高耸如云的埃菲尔铁塔和藏着蒙娜丽莎神秘微笑的卢孚宫,它的历史、艺术、文化、风情都具备让人深深折服的浪漫与高贵气质。

  这一直是中国人对于法国人的看法。但是,早就听说法国人其实对于中国人认为他们浪漫有些不以为然。窦赛尔,这个地道的法国人,在接受《时代人物周报》采访时就对法兰西的种种浪漫风情只字未提,他甚至希望借这个机会纠正中国人对法国的印象。

  “中国人都认为法国很浪漫,其实法国也是一个工业国家,也有领先技术,像空中客车最早是法国人设计,现在是由法方控股的全欧洲合作项目。阿里亚娜火箭由法国工程师设计,代表着法国航天技术的高水准。还有法国TGV高速列车,与日本新干线、德国ICE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先进的三种高速轮轨技术。另外,法国的核能工业和制药工业都居于世界领先地位。”

  窦赛尔谈到法国的先进科技时如数家珍,他认为:“法国人很会生活,也有令人垂涎的美食,但同时不要忘记我们也有优秀的工程师,把这两者结合起来,才能体现我们的实力。” 一位曾留学法国四年的教授认为,法国人一般不会用“浪漫”这个词来总结他们的国民性,一些官员们甚至认为浪漫与法国的国情不符,他们希望将法国定位在“富于创新能力的科技、经济发达国家”。

  由于法兰西在中国人心中深刻的浪漫烙印,东风标致307并不需要过多宣传其内在的不凡魅力和浪漫自由的气质,这是法国文化寄予它的。人们质疑的是这个浪漫的国度造起车来,会不会也因贯彻浪漫精神而忽视技术力量。所以,面对媒体,窦赛尔总会强调东风标致307的技术品质丝毫不亚于国内任何汽车厂家。

  他赞扬东风标致307的技术细节时,神情就像一个对邻居夸自己孩子的父亲,可以看得出,他真心为这个位列欧洲五种最畅销车型之一的标致307感到自豪。

  窦赛尔表示,标致的传统首先是质量,其次是服务。他希望通过东风标致传达的是,法国车不仅有足够的浪漫,其可靠性、舒适性和安全性同样是世界一流的。

  不是纯粹就是惨烈

  自2002年8月就任标致中国总经理,窦赛尔便开始负责PSA集团与东风汽车公司的新扩大合作以及标致品牌在中国的推广发展等一切事务。

  东风和PSA原来希望建立两家独立销售公司的计划最终没有得到政府批准,而是用“商务部”取代。2003年春天,窦赛尔出任神龙汽车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并兼任东风标致商务部总经理和标致(中国)总经理。

  此时的窦赛尔承担着旁人难以想象的巨大压力,因为这已是标致二度进军中国,1985年建立的广州标致因其推出的车型陈旧、合作伙伴的弱势以及销售网点建设的滞缓,一定程度上影响了标致的品牌形象。另外,80年代中期的中国汽车市场与现在不可同日而语,当时连大众和通用都未发力中国。现在则是几乎全部跨国汽车厂商角逐中国市场,东风标致主打的中级轿车市场更是兵家必争之地。

  二十年前标致败走麦城的惨淡经历和挫折体验,令这位东风标致掌门人只可成功不可失败。

  窦赛尔不是受任于危难之间,因为东风标致是一个没有包袱的崭新组合,窦赛尔也没有前任的经验可以学习,因为他是二十年后标致再次进入中国的首任掌门人。窦赛尔更像是一个开创者,他若成功会很纯粹,他若失败会很惨烈。

  当标致遇到东风

  谈到东风标致,历史应该追溯到东风公司与法国标致雪铁龙集团(PSA)的最初合作。

  标致曾败走中国

  1992年5月,东风公司与PSA旗下的雪铁龙公司成立合资公司——神龙汽车有限公司,神龙将富康引进国内,至今在中国市场已经历过十多年的发展,与大众的捷达、桑塔纳并称为“老三样”。而PSA旗下的标致公司已于1985年和广州汽车建立了合资公司。

  1997年,曾火爆一时的广州标致由于急功近利和经验不足等一系列因素,销量一路下滑,几近崩溃,最后标致以一美元卖掉所有股份和债务,黯然抽身中国市场。2002年10月25日,东风与法国标致雪铁龙集团(PSA)正式在北京签署扩大合资合同,标致品牌卷土重来。

  谈到广州标致的失败,窦赛尔表示:“这个问题要说到我们的过去,当然所有的事情都有过去,才有现在。标致是最早进入中国的跨国汽车公司之一,不过当时的经济环境和政治环境跟目前有很大的不同。现在我们又回来了,在新的条件下所有的事情都产生了不同的变化,标致本身也有了一些不同。值得一提的是我这次回来看到广州标致505还在大街上跑,这是一个生产时间相当长的老车型了,无论是对中国来讲还是对我们来讲,在大街上跑的505状态还都不错。”

  根据东风与PSA的扩大合作协议,神龙公司下设一个工业事业部和负责标致品牌、雪铁龙品牌的两个商务部,在两个共用生产平台上,既生产雪铁龙汽车系列产品,也同时生产标致汽车系列产品,双方承诺每年将推出标致、雪铁龙新车型。

  然而,东风雪铁龙在2001年到2003年间依次推出的东风雪铁龙毕加索、爱丽舍和赛纳,其销量平平,市场占有率也在不断下滑。2005年3月,PSA宣布其在华合资公司神龙汽车2004年的亏损金额高达9.85亿元。鉴于东风雪铁龙不尽人意的市场表现,业界甚至一度风传PSA要在中国另觅除东风外的新合作伙伴。

  而东风标致307,自去年9月上市以来则经历了由销量平平到今年一二季度持续热销,甚至因供不应求而停产提速的局面。这是略微让东风和PSA双方感到欣慰的地方。

  “今年我们预计东风标致307将销售4万辆,现在已经是6月了,我们可以确认,现状和目标是吻合的。除此以外,我们的库存在国内汽车厂商中也是平均最低的,刚生产的307,客户马上就会提走。”窦赛尔表示,对于今年第一季度的销售,东风标致基本上比较满意。

  提升国产化率

  国外汽车分析人士认为,在中国生产一辆汽车的成本要比在经济发达的欧美高出20%,虽然中国的劳动力十分廉价,但是高级技术工程师和高质量的零部件却十分缺少。此外,自2004年中期北京提高了个人购车贷款门槛并采取措施冷却过热行业后,中国汽车市场的发展步伐开始变缓。

  谈到中国的汽车产业环境,窦赛尔称:“外商热衷于在中国的投资行动,现在外商在中国投资的数额已经达到了600亿美元,而且没有下降的趋势。PSA看重的不是短期利益,它对中国是长线投资,因为我们深信中国的汽车行业会持续发展,现在的发展趋势也证明了这一点。稳定的发展环境,是我们最需要的。”

  窦赛尔对中国的汽车产业政策表示满意:“国家想控制发展速度是有道理的,因为发展要讲持续性,这是最重要的。只有稳固发展才能保证质量,因为经济不稳定发展呈趋势波动的话会造成损失,包括人员的损失、能源的浪费,以及矛盾冲突等等,我认为中国政府在宏观方面理解并看到了这一情况。”

  窦赛尔在4月结束的上海国际车展上接受路透记者采访时表示,目标是到今年末将标致的国产率提高到55%,到2006年将可能达到60%。

  “提升国产化率可以降低进口件的关税,便于我们更好地管理库存。东风标致会逐步提高国产化率,今后还会超过60%。关键的问题是要保证国产化的质量和必须达到的标准。需要说明的是,在中国生产的307的质量水平与欧洲是一样的。而且我们每年都要进行质量对比和评测,比如拿在武汉生产的车和在西班牙生产的车对比,看看它们互相都有那些优势和缺陷。”

  窦赛尔说:“如果在国产化过程中急功近利的话,将付出巨大代价。零部件的国产化过程要遵循很严格的筛选程序,每个零件做出来后都要检测,达到欧洲标准方可采用,达不到标准就要从国外进口。307整车现在有3000多个零件,其中一半来自于国内供应商生产的零部件,这就是一个很大的进步。”

  窦赛尔认为,东风标致的国产化水平与其他汽车厂商相比可能会低些,但是问题的关键在于技术和质量有所区别。“不一定国产化率愈高,利润就愈高。3万、5万或者10万、15万的车其技术含量有很大不同。很多客户买车时并没有看到东风标致307的特别性能,我举个小例子,中国路况和欧洲的道路一样经常起伏,我们因此非常注重底盘技术,给307的发动机油底壳安装了保护膜,让人感觉驾驶舒适,还可以防止石头和坑洼对车的损害,避免受到来自路面的撞击时出现漏油。”

  标致206之迷

  去年标致在中国推出307时将两厢改成了三厢,曾引起车界的一番争论。有些人表示遗憾,也有人认为是顺应了中国的国情。面对媒体的质疑,当时窦赛尔曾审慎地表示:“标致品牌并不迷信,我们经过科学调查得出来的统计结果是,中国消费者对三厢车的认可仍然高于两厢车。”

  商家都是理性的,他们看重的是绝大多数目标购买者的喜好,对于大多数中国人来说,都希望用不菲的价格购买的是一辆看起来正宗的三厢轿车。

  而不久前对于年底即将推出的标致206,东风标致方面又故意放出风来称尚未确定引进的是两厢还是三厢,以打探媒体和消费者们的反映,同时又有消息传出东风标致将推出两厢版的307以弥补遗憾。

  众说纷纭,4月中旬,窦赛尔首次对媒体表示,标致307的两厢车型今年不可能在中国投产,而将于今年底、明年初在中国投产的标致206已经正式锁定为两厢车型,其发动机将搭载多个排量。

  标致206和307都是标致公司的核心产品。在欧洲,标致206已经击败高尔夫获得最畅销车型的称号。此番来到中国,盯住的即是紧凑型轿车市场。神龙汽车总经理刘卫东表示,目前,国内中高档轿车市场增长很快,而增长最快的则是B2级车(紧凑型轿车),标致206将抢占这个市场。

  面对紧凑型轿车市场的激烈竞争,窦赛尔向《时代人物周报》表示:“我们已经适应了这种竞争,在欧洲更激烈。紧凑型车在欧洲已发展得很充分,在中国则正在慢慢发展。我们相信中国汽车市场会像欧洲一样发展得很快很稳定。”

  法国双雄争斗中国

  标致重返中国,两种竞争如影随形:一是PSA内部标致和雪铁龙的品牌之争;二是PSA和雷诺在中国的市场之争。

  双品牌之花

  由阿尔芒·标致创立于1890年的标致汽车公司是法国最大的汽车公司。1976年标致吞并了法国历史悠久的雪铁龙公司,组建了PSA集团。虽然标致汽车公司和雪铁龙汽车公司同属PSA集团,但两家公司具有很大的经营独立权,分别采用自己的商业政策在各自的销售网络上推销自己的品牌汽车。

  如今,PSA借助东风集团完成了在中国的这一特色双品牌战略,东风标致、东风雪铁龙两个商务部被充分授权,对外独立运作、独立制订各自的市场策略和商务政策,充分突出两个品牌的个性特色。

  但是,即使在同一集团内部,双品牌战略仍然存在着危险,那就是雪铁龙与标致之间的竞争关系。窦赛尔认为:“不是标致车型的车全都是我们的竞争对手,这是肯定的。但是在雪铁龙系列里没有标致307这种感觉的产品,它跟富康、毕加索也不是一回事。”

  窦赛尔曾说过,“双品牌”是PSA集团世界范围内长期居于汽车行业前列的基础。“双品牌”的内涵极其丰富,简而言之即是“看不见的部分合并,看得见的部分分开。”对于“看不见”的部分,工业平台是核心,PSA设计车型的计算机系统、零部件采购系统、物流运输系统等,都是最大限度整合在一起的,这就有效降低了成本。而对于“看得见”的部分,则体现在销售管理、人员培训、服务规范等方面。这就是“PSA双品牌战略”的精华所在。

  “雪铁龙和标致是不同风格的产品,适应或喜欢它们的人群是不一样的,PSA实行双品牌战略就是希望集团下的两个品牌充分竞争,这样才能充分激发活力,其实这种竞争是很自然的。”东风标致公关部负责人向《时代人物周报》作了进一步解释。

  雷诺和PSA之争

  雷诺是仅次于PSA的法国第二大汽车公司,在法国汽车行业内被视为最重要的两个竞争对手。有趣的是,雷诺与PSA在开拓中国市场时,都选择了联姻东风。2004年6月,法国雷诺北京代表处曾发布与东风集团的合资计划,宣布打造年产汽车30万辆的规模,并于2006年投产组装合资公司第一款车型梅甘娜。可是直到现在,雷诺虽然已经宣布将与东风组建合资公司,但项目的审批和选址仍旧没有确定下来。

  5月24日随着原东风汽车总经理苗圩出任武汉市委书记这一消息的正式公布,雷诺落户武汉的可能性迅速加大,与此同时,广州市政府却放出消息称:由于法国政府的支持,东风雷诺项目已基本确定在广州落户。

  选址之争终有水落石出的一天,两大法系汽车厂商雷诺和PSA在中国的争战也在所难免。对于东风“劈腿”PSA和雷诺,窦赛尔对《时代人物周报》表示:“我们没有特别的意见。东风和法国或者日本公司的合作非常正常,就像上汽和德国与美国公司的合作一样。而PSA也跟世界其他厂家有很多合作项目,比如我们跟宝马合作生产汽油发动机,跟福特合作生产柴油发动机,在中欧和丰田合作,跟日本三菱做越野车,跟菲亚特做商用车,还跟雷诺生产变速箱。此外,在PSA集团下面还有零配件厂家生产零配件给其他厂家配套。”

  雷诺进入中国以后,雷诺与PSA之间的竞争会到什么程度还不好说,双方的意见看起来也不相同。去年10月的法国文化年宴会上,有记者问道PSA于东风的合作是否会给雷诺带来压力时,雷诺全球CEO Louis Schweitzer曾表示:“我们在法国市场就开始竞争,而且竞争好多年了。当然在进入中国市场后,我们肯定也会有竞争。雷诺希望通过与东风的合作,能进入中国汽车市场的前三位置”。

 窦赛尔:在中国驱使标致雄师

  而同在宴会上的PSA中国总代表Jean-Claude Germain则认为:“PSA与雷诺之间的竞争虽已上百年,但是因为双方的市场策略和产品并不一样,即使在中国都与‘东风’结了‘亲家’,也不会造成很直接的竞争。我们很高兴雷诺能进入中国,这样我们法国的‘三驾马车’(标致、雪铁龙和雷诺)就可以同在中国汽车市场驰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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