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不到两个月，股价惨跌三分之一，贵州百灵（002424）不灵光了。 9月12日，贵州百灵收盘价为20.87元/股。此后，股价一路震荡下跌，直到11月27日报收13.75元/股。贵州百灵股价下挫幅度远远大于同期市场指数，也大于同类制药公司。受此影响，贵州百灵总市值由前期的100.09亿元掉到65.94亿元。 对于股价的大幅下跌，贵州百灵董事长姜伟接受记者采访时说：“公司管理层关注公司股票在二级市场的表现，目前我公司生产经营活动正常。” 追查贵州百灵的病因，我们发现，在主打产品领域受到对手猛攻、药材成本急涨的压力下，贵州百灵选择了大胆凶猛的扩张对策。它投入巨资扩大中药材种植，但收效不明显，OTC渠道与医院渠道还遭对手围堵。它斥资收购三家公司，延伸自己的产品线，把战火烧到对手家中，但在关键时期，它又接连动用重金进入与主业无关的饮料业、肥料业。疯狂的扩张，推高了自己的资金缺口。 值得注意的是，姜伟质押股份数额，占其所持公司股份的87.65%，占公司总股本的46.22%。考虑到姜伟大部分股权处于质押状态，市值的大幅缩水必然需要更多股权予以补仓。一旦姜伟资金链断裂，贵州百灵将面临大股东易主的危局。 跨行业投资无关主业 记者从多位知情人士获悉，贵州百灵股价惨跌，与该公司近期大胆凶猛跨行业发展不无关系。 8月8日，贵州百灵发布公告称，进军胶原蛋白果汁饮品、中草药草本植物功能饮料。 资料显示，贵州百灵的主业是医药生产，在心脑血管类、咳嗽类、感冒类中成药市场中都占有一定的市场份额。 渤海期货负责投融资的何仲然说：“如果不是上下游渠道拓展，这种跨行业最终导致失败居多。” 与何仲然持相同意见的，还有广州白云区某企业的管理者吴跃南。“跨行业发展的，国内企业成功的很少，最明显的例子是两面针。”两面针在2003年鼎盛时，其中牙膏产销量突破5亿支，占国内牙膏市场规模的13%，位居国产品牌首位。后来由于跨行投资遇阻，以及外资品牌强势进攻，两面针迅速变成明日黄花，2011年牙膏市场的规模已不及1%。 贵州百灵这次是铁打了心要进军饮料市场，“拟定新建产能为2亿瓶/年胶原蛋白果汁饮品、中草药草本植物功能饮料。”根据市场需求及营销能力拓展计划，预计本项目投产第一年产量为1亿瓶/年，第二年产量为1.5亿瓶/年，在投产第三年正式达产，产量达到2亿瓶/年。 对于贵州百灵这次自建工厂来实现跨行业发展，多位业内人士并不看好。 华南理工大学创业教育学院副院长刘志超表示，如果一定要跨行发展，从风险控制的角度出发，“大企业还是收购好，快一些”。 广州萨伦图商贸有限公司总经理庄振发也同意刘志超的说法：“跨行发展不是不可以，我觉得最好的方式是去收购现成的公司。” 然而，在饮料市场尚未站稳脚跟，贵州百灵再举战旗，宣布进入另一新行业——肥料市场。11月9日，贵州百灵发布公告称，以超募资金300万元的价格收购贵州金圣方肥业有限公司（下称“金圣方”）41.18%股权。金圣方的主业正是肥料生产。收购股权完成后，贵州百灵将持有金圣方41.18%股权。完成股权收购后，贵州百灵再以超募资金700万元对金圣方进行增资扩股，增资后公司持有金圣方70%的股权。 “你想想，作为一个企业，每一年每一季度都要求提升盈利率，和市场占有率。而市场是有限的，并不是投入多少就收益多少。”何仲然说，“上市公司还有股东对收益要求，如果增长不了，股东会怎么看？严重的就罢免管理层。” 广发证券负责投融资的高层人士昱治（化名）分析称：“（贵州百灵）跨行做肥料，只能说明其主业不赚钱了。” 刘志超也表示：“说明一点，他在医药方面实力不突出了。” 姜伟接受记者采访时回避了上述观点，仅是表示：“公司在饮料行业的投入，是公司在大健康领域的拓展，是对药食同源理论的实践。生物有机肥项目是公司基于逐年增加的中药渣处理问题，而寻求最有效解决手段的突破。” 业绩增速大幅下滑 10月13日，一则半年报修正公告，击碎了贵州百灵以往高速增长的形象。 在这则公告出来前，贵州百灵业绩一片惊艳。2012年上半年净利润为1.10亿元，较去年同期的增长23.05%。营业总收入为5.59亿元，同比增长23.61%。 对于这一业绩，投资者却提出质疑，贵州百灵上半年期末应收款项较期初增加了1.36亿元，计提坏账准备却一分不变。公司坏账准备中无论是1年以内还是五年以上，其计提的比例都是3.9%。 贵州百灵正是通过此举，虚增净利润约0.15亿元。 在质疑声中，贵州百灵对2012年半年报进行了修正。其中，应收账款新增坏账准备0.14亿元，其他应收款新增坏账准备0.04亿元。随着新增坏账准备后，公司的净利润更改为0.95亿元，净利润增长率由23.05%更改为6.36%。 贵州百灵此次业绩增速大幅下滑，早在多年前埋下伏笔。 事情可回溯到2010年6月3日，贵州百灵凭借三个主打产品顺利登陆A股市场，它们分别是咳速停糖浆（及胶囊）、维C银翘片、银丹心脑通软胶囊。 彼时，感冒药市场进入战国时代，2009年前十大品牌的销售额均超过1.5亿元。前十大品牌中西药有6个，中成药2个，中西结合药2个，西药品牌优势明显。同时我国感冒药市场集中度比较低，前十大品牌合计市场份额仅有35.14%，单一品牌的市场占有率均不超过10%，市场竞争激烈。 几大感冒药品牌展开持久的市场争夺战：感康提出了“抗病毒，治感冒”理念，以区别于其他同类产品；新康泰克大胆承诺“12小时缓解感冒症状”，以独特的缓释技术为诉求；白加黑另辟蹊径，倡导白天“不嗜睡”功能。 而贵州百灵的秘密武器是低价竞争策略，2007-2009年，其维C银翘片的综合毛利率仅为19.72%。而其竞争对手三九医药（000999）的999感冒灵综合毛利率高达57.68%，三精制药（600829）的双黄连口服液综合毛利率高达45.19%。 在感冒药争夺战中，贵州百灵的维C银翘片不负众望，在2009年以6.06亿元的销售额，4.31%的市场占有率，位居第4名。 相比感冒药，止咳化痰类中成药已形成寡头垄断，在2009年前八大品牌合计市场份额为57.49%。市场发展比较成熟，竞争依然激烈。其中，香港京都念慈庵以23.09%的市场占有率稳居第一，太极集团以7.27%的市场占有率排名第二，而广州潘高寿药业以5.87%紧接其次。 面对众多强势品牌，贵州百灵以农村包围城市的策略，通过咳速停糖浆（及胶囊）2.82亿元的业绩，以5.07%的市场占有率，位居第四。 至于在心脑血管中成药方面，贵州百灵还是新兵，其银丹心脑通软胶囊上市时间较短，2009年市场零售销售额为2.25亿元。随着银丹心脑通软胶囊的推广，贵州百灵由原先偏重OTC渠道，走向OTC渠道与医院渠道并重的格局。 贵州百灵正是凭借上述策略，在医药方面斩获颇丰。 然而，竞争局面之后发生急剧转变。 进军上游失利 随着中药价位处于失控状态，中药材涨声一片，致使贵州百灵难以发挥低价竞争策略。 以咳速停糖浆（及胶囊）为例，其主要原料桔梗由2007年的8.53元/公斤，上涨到2009年的15.68元/公斤，涨幅高达83.82%。而维C银翘片的主要原材料维生素C，由2007年的41.26元/公斤，上涨到2009年的72.32元/公斤，涨幅高达75.28%。 受此影响，药品毛利率逐年下降。贵州百灵面临的选择是，要么提高出厂基准价格，要么维持出厂基准价格。医药观察人士指出：“一旦大幅提高出厂基准价格，意味着放弃低价竞争策略，这将动摇贵州百灵多年来建立的江湖地位。”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贵州百灵选择进军药材种植，试图控制药材成本。 奇怪的是，在药材种植战略的第一步，贵州百灵并没有把主要资金用于其所紧需的原料种植，反而种植不是公司产品的原料药——太子参。 何仲然说：“这是投资性的上游拓展，和本业无关。” 2010年12月16日，贵州百灵与三元太宝签署《药材委托种植合同》，项目内容为在贵州省施秉县合作建设太子参种植示范基地。 何仲然指出，“肯定是老板自认为好赚钱的。”据了解，太子参近年经历了3次高价行情，每次相隔时间10年左右，是周期性比较强的品种。三次高峰行情分别是1990年、1999年和2010年。 趁着高价行情，贵州百灵扩大太子参种植规模。2011年1月11日，贵州百灵与六枝特区签署《药材委托种植合同》，项目内容在贵州省六枝特区合作建设太子参种植示范基地。 何仲然称：“（贵州百灵）希望在行情好的时候，能大赚。” 然而，行情并未达到预期目标。2011年，贵州产区先旱后涝，贵州百灵在太子参的种植面积和亩产，都大幅低于合同规定，特别是亩产比预期减产达30%以上，公司利益严重受损。 药材观察人士指出，“长期来看太子参的价格处于历史相对高位，前景充满诸多不确定性。”太子参的价格正逐步回落，自2011年4月的375元/公斤，一路震荡下跌到今年8月的205元/公斤。 对于贵州百灵在药材种植的战略第一步，何仲然表示，“这不是从降低成本的角度出发。”在主打产品所需的药材种植方面，贵州百灵却迟迟未有动作。 而其竞争对手太极集团（600129），早在多年前就已部署妥当。 太极集团董事局主席白礼西曾公开表示，“我们供应的中药材里面的1/3是靠我们自己在基地种植的。”直在2011年，太极集团有将近10万亩的药材基地，能够给太极提供稳定的药材，这样避免太极的产品被人家炒作。 贵州百灵由于没有种植主打产品所需的药材，很多原材料被竞争对手炒作起来。受此影响，贵州百灵无奈提高主打产品的售价，决定从2011年10月27日起提高100ml咳速停糖浆的出厂价格，由原来的5.1元/瓶提高为6.8元/瓶，上涨幅度为33.33%。 此举意味着贵州百灵放弃之前的低价竞争策略。贵州百灵在公告中指出：“此次提高产品价格幅度较大，可能出现产品销量下滑的风险。” 然而，贵州百灵并不甘心放弃低价竞争策略，随后调整战略部署，开始种植其主打产品所需的原材料。贵州百灵在公告中披露，2011年2月16日，拟使用3000万元用于银花种植项目；2011年4月12日，拟使用超募资金6064.26万元用于虎耳草GAP种植基地的建设。 在此次战役中，贵州百灵投入将近1亿元资金。然而，它已经落后于竞争对手几个节拍。 渠道被对手围堵 如今，竞争对手已在OTC渠道有所行动。 “十年内我们计划要超过五万家药房。”白礼西表示，“太极有三个上市公司，我们拿一个壳出来，吸引100家中小型的零售连锁公司，一块进入上市公司这个体系里。通过资产公司的纽带，把它打造成一个连锁药房。” 贵州百灵在这方面都拿不出一兵一卒。随着药房渠道被逐步垄断，贵州百灵的OTC渠道成本逐年上涨。2011年其销售费用率为23.03%，比上年的22.24%上升了0.79个百分点。 为了摆脱OTC渠道这一困境，贵州百灵发力医院渠道。在2011年，贵州百灵已开发二级以上医院2100多家，其中三级医院530多家。 随着OTC渠道与医院渠道并举发展，贵州百灵的销售人员不断激增。在销售人员数量方面，2009年有791人，占公司总人数40.86%；2010年有1094人，占48.2%；2011年有1675人，占58.94%。 贵州百灵董秘牛民在8月31日接待国泰君安调研时表示，“公司现在OTC的销售队伍大概在1500人，处方药的销售队伍在500人左右。” 事实上处方药销售与OTC销售是两种完全不同的模式，处方药销售要面对两个消费者，作为决策者的医生和作为使用者的患者，而非处方药则单纯得多。 广州医药有限公司的销售人员吴先生诉记者：“进入医院渠道，不仅涉及医药公司和医院，还有医院高层、医师、药房等各部门协调，相对而言OTC渠道则干净得多。” 吴先生指出，在医院渠道，只有通过医学传播利用专业媒介、药品说明会等综合手段去培养并影响用要需求，其精耕细作的程度，远非惯于使用大众媒体轰炸的OTC渠道所能及。 如今，如何协同OTC渠道和处方药销售渠道，成为贵州百灵的头号难题。 在这场协同战役中，贵州百灵出师不利。银丹心脑通前几年增速很快，但今年增长乏力。银丹心脑通软胶囊受到“毒胶囊事件”的影响，在2012年上半年只比去年同期增长了不到10%，其他胶囊产品也都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快速扩张的后遗症 由于贵州百灵主打产品较为单一，一旦其他行业大佬进入感冒药、咳嗽药、心脑血管中成药产品领域，作为一个战略市场来打压贵州百灵，贵州百灵如果继续保持低价竞争策略，就会失去利润，如果不和他们低价竞争，市场就没有了。总之，对贵州百灵的生存空间和风险是特别大的。 为了加强市场抗风险，深谙问题的严重性的贵州百灵加大了其他产品领域投入，先后共投入1.277亿元收购三家公司。2011年4月9日，贵州百灵出资5970万元收购世禧制药100%股权。同年6月17日，贵州百灵出资4000万元收购和仁堂药业60%股权。同年9月29日，贵州百灵出资2800万元收购正鑫药业100%股权。 一位接近贵州百灵的人士说，“这样贵州百灵走出感冒药、咳嗽药产品领域，他人做得好的市场，也要去打进，钳制他们的力量。” 如今，距离上述收购事件已有一年多，贵州百灵仍在努力协调好各个收购来的品牌。然而，在整合的关键时期，贵州百灵却接连进入与主业无关的新行业，先是8月份进入饮料行业，后是11月份进入肥料行业。 牛民称：“公司之所以投资做饮料，是为了多元化发展公司，不断增强企业核心竞争力。” 何仲然说：“自己直接去做肯定难的，最好还是以风投形式入股。最近不是风传马云入主（新浪）微博吗？那就比马云自己再搞一个微博要好。” 贵州百灵此次跨行投资，引来市场众多非议。食品行业观察人士陈海东表示：“概念炒作，买只鸡脚一熬，不知多少胶原蛋白。” 对于贵州百灵的跨行投资，吴跃南打了个比喻：“一个种田的，你叫他去做泥工。田没有种好，楼也塌了。” 恰好在贵州百灵推出饮料产品之后，股价震荡下跌。 陈海东说：“是不是不断炒作概念，好配合股市坐庄？现在这些问题越来越复杂，一些新闻炒作的背后，就是配合股巿期巿大鳄们的动作。股指期货推出后，做空也能赚钱。”
广东外语外贸大学讲师彭学敏指出：“新产品的渠道和以前完全不同，等于是进入一个新的领域，一切都要重新开始。而且短时间内，跨两个行业，我觉得很大胆。” 而贵州百灵的胶原蛋白饮料——爱透，主要是通过快消渠道。李勤亮说：“快消渠道，走超市路线的，最大的难题在于资金，搞个季结，就搞死人了，还要先铺货。” 吴跃南补充道：“（做快消）资金压力很大，不止入场费，还有管理费用，还有货款，聚划算上天猫的扣点接近10%。” 为了建立快消渠道，贵州百灵砸下重金。8月8日，贵州百灵发布公告称，“公司拟建设投资总额为39503.87万元的胶原蛋白果汁饮品、中草药草本植物功能饮料投资项目。”这笔接近4亿元的资金，将在2年内投入，即2012年9月到2014年9月。 如今，贵州百灵在产品方面，包括处方药、非处方药、饮料、肥料。 刘志超说：“在这个过程中，要看他如何做，有没有能力管控多元化的事业。如果每个都是事业部制的发展，也没有什么（高风险）。” 何仲然称：“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有能力同时间支撑多个跨行业（发展）。权力不集中，最后难以做精做专是大多数通病。” 而在销售渠道方面，包括OTC渠道、医院渠道、快消渠道、肥料渠道，四个渠道各自割据一方。 刘志超说：“他的渠道确实多了，啰嗦了。其实，是需要新的整合，我们从TCL就可以看出，多元化的时候，是因为没有其他增长点，也不清楚向哪里打，但是多元化一段时间后，还是会根据业绩进行整合的。” 贵州百灵今后面临的问题是，如何实现多产品的协同战略以及多渠道的协同战略。要解决好这两个问题，贵州百灵困难重重。 对于贵州百灵用1000万元收购金圣方公司肥料厂，刘志超指出：“应该是个小厂，但是大厂和小厂的管理方式不同的。比如你派去的厂长，什么级别，多少工资适合，其他部门如何设计等，照搬大企业是不行的。” “我举个例子，当年很多彩电厂建立农村分公司，经理的工资至少也要5000元吧，可是如果是当地的小老板，自己能挣3000元就满意了。多出来的2000元就是大企业的管理方式造成的。” 刘志超称，“这就是管理难度的问题，如果能够解决得好，就没有问题。”而一旦解决不好，公司的投资将打成水漂。 姜伟对此表示：“我们将会在资金、品牌、生产、管理等方面协调公司的各种资源，优化配置到各产品领域的生产经营中，同时在新领域如饮料行业中加强人才引进和学习，提升营销队伍能力建设水平。” 事实上，贵州百灵的渠道整合相当缓慢。11月27日，其董秘办一位女士告诉记者，公司在肥料销售渠道目前暂无调整计划。 “吃容易，要消化才可以，不然很容易噎死。”吴跃南表示，企业文化不兼容，导致贵州百灵在产品整合、渠道整合方面，动作迟缓。 这场整合的背后，贵州百灵还面临着资金缺口。 记者发现，贵州百灵的现金流并不充裕。其财报显示，今年第三季度期末，公司货币资金余额仅有8.197亿元，相比期初的10.992亿元，少了2.794亿元。 迫于资金压力，姜伟陆续将股权抵押给金融机构。截至目前，姜伟质押股份数额为217400000股（占姜伟所持本公司股份的87.65%，占公司总股本470400000股的46.22%）。 同时，贵州百灵短期借款急剧攀高。今年第三季度期末，短期借款高达7.144亿元，相比期初的5.654亿元，增加了1.49亿元。 然而，随着公司股票股价近两个月惨跌1/3，考虑到姜伟大部分股权处于质押状态，市值的大幅缩水必然需要更多股权予以补仓。面对这起“空袭”，一旦姜伟资金链断裂，公司大股东将易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