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顶商人胡雪岩 红顶商人驯“骡”记



  ■胡雪岩何以御敌中伤者?

  ■状纸雪片般飞向左宗棠……

  ■有人告胡雪岩穷奢极欲……

  ■有人告胡雪岩荒淫好色……

  ■有人告胡雪岩贪赃枉法……

  ■有人告胡雪岩临难脱逃……

  我在《商海探秘》一书中,简略地介绍了我国晚清时期的大富翁、大金融家、红顶商人胡雪岩,得到了读者朋友广泛而又热烈的反响。我的经济界的友人纷纷去新华书店购买台湾作家高阳先生写的《胡雪岩全传》。去年10月份,长沙市五一路新华书店进了200套《胡雪岩全传》(友谊出版公司出版,每套7本,码洋54元),两天之内畅销一空。

  为了使暂时没有买到《胡雪岩全传》的广大读者先睹为快,现将胡雪岩拜见左宗棠一事评析如下,使大家对这位商海旷世奇才有进一步的了解,学一学做生意时应如何应对,如何与人打交道,从而有所启发。

  [历史背景简介]

  太平天国起义失败了,太平军退出了杭州城,天京(即南京城,太平天国首都)被清兵团团围住,危在旦夕。左宗棠此时任兵部尚书、闽浙两省总督,是满清的一品大员。左宗棠领兵进驻杭州附近的安溪关。买官至候补道台的胡雪岩到左大人的行辕去拜见他。

  在此之前,胡雪岩的生死之交、浙江巡托王有龄在太平天国攻破稳州城时自杀了,胡雪岩在官场上失去了依靠。他希望战后做点事业,在商场上大干一番,因此需要重新结交一位上层大人物,作为事业的坚强后盾。经过慎重选择,他决定结交左宗棠,争取左帅的大力支持。

  左宗棠这个人既有胆识,又有作为,为人鲠真、清廉,但脾气大,十分难侍候。左宗棠是清朝一品大员,军功赫赫,八面威风,一位下级官员想结识他,是那么容易巴结上的吗?更何况,此时左宗棠对胡雪岩已有了先入为主的不良印象:由于胡雪岩做生意赚了大钱,生活上奢侈浪费;处在封建时代,自己又好色,嫖妓纳妾已是常事。有人把状告到左宗棠那里,说胡雪岩“贪赃枉法,荒淫无度”。左宗棠听了很生气,正准备调查落实以后,再严厉惩办。左帅发怒的事,胡雪岩早就听说了,但他心中十分坦然,他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对结交左帅有十足的把握和信心……

  [正文]

  左宗棠带领大军进入杭州地区以后,行辕设在杭州附近安溪关的一座关帝庙里。虽然是戎马倥偬之际,但门前仍然十分威严。胡雪岩经过一天多跋涉,来到行辕,把“手本”(古代拜见大官的一种名片)恭恭敬敬地递了进去。隔了好久,才看见出来一位武官,打着官腔问道:“哪位是胡道台?”

  胡雪岩点点头,谦卑地回答:“我就是。”接着,被带进去晋见。

  穿过两行亲兵把守、刀光剑影的大殿,转弯来到一座小院。有人打起门帘,胡雪岩走进房去,看见一位矮胖老头,左手捏一管旱烟袋,右手提着笔,在窗前的书桌上批阅文件。听得脚步声,故意装着没听见,冷落来人。

  等了好久,左大人才放下笔。胡雪岩赶忙作揖请安,通报姓名:“浙江候补道台胡光墉(胡雪岩的学名)参见大人。”

  “喔,你就是胡光墉!”左宗棠那双眼睛,颇具威严,光芒四射地将胡雪岩从头望到脚,“我久闻大名了。”

  这话中有话。胡雪岩赶忙又作一揖,说:“大人建了不世之功,特来为大人道喜!”

  “哦,你倒是蛮会说话,怪不得王有龄把你当做能员。”

  话中带着讥讽,胡雪岩心中有数。但在这势头上哪敢分辨?眼前最重要的是要坐下来,才能说话。按照清朝官场的规矩,地方官员晋见外地来的上级官员,品位再低,也应有个座位。左宗棠不是不懂规矩,他是故意要给胡雪岩难堪。胡雪岩暗中思忖,得先想个办法。

  胡雪岩脑子转得快,灵机一动,赶忙又给左宗棠请一个安,说道:“不光是为大人道喜,还要给大人道谢。浙江的生灵万众,多亏大人解救!”

  左宗棠是“湖南骡子”犟脾气,胡雪岩连番作揖打拱,曲意奉承,到底把他的骡子脾气扭过来了,说道:“不敢当!”语调虽是淡淡的,但加了一句:“贵道请坐。”这就是以礼相待了。听差的连忙端来一杯茶。胡雪岩欠一欠身子,舒了口气,心想,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好说话了。

  “这两年,我在浙江,很听人谈起贵道。”左宗棠面无笑容地说,“听说你很阔啊!”

  “不敢!”胡雪岩欠身回答,“请大人明示,所谓‘阔’是指什么?”

  “说你生活起居,俨如王侯,由此可以想象你的奢侈了。”

  “是!不瞒大人,比起那些清苦的候补官员来,我算是很舒服的。”胡雪岩坦然承认,实出左宗棠意外。 

  “我接到好些禀帖,说你如何如何奢侈浪费,贪污公款。果真属实,不能不查办!”

 红顶商人驯“骡”记

  “是!如果光墉有什么不法之事,请大人严办。不过,自问还不敢为非作歹,也不敢营私舞弊。只为报答王有龄的知遇之恩,誓共生死,办事认真,得罪了一些人,倒是事实。”

  “是不是为非作歹、营私舞弊,还待考察。至于你说与王有龄共生死,这话就令人难以相信了。王有龄现已长眠地下,你不是还好好地活着吗?”

  “如果大人责备光墉不能追随王大人于地下,我没得话说;倘若认为‘为朋友而死,不应死得轻如鸿毛’,那么,光塘就可以解释儿句了。”

  “你说。”

  “大人的意思是,光墉跟随王大人被太平天国困在杭州城中,紧要关头,我一个人跑了,所谓‘誓共生死’,是一句骗人的话?”

  “是啊!”左宗棠眼光逼视着胡雪岩,看他如何狡辩。

  “我先请教大人,当时杭州被围,王大人苦苦支撑,盼的是什么?”

  “当然是援军。”

  “是的,”胡雪岩用低沉的声音回忆说,“当时有某人的一支大军驻守在不远的地方,请他发兵相救,但他为保存实力,硬是见死不救。王大人就只好作坚守的打算。坚守围城,靠的是什么?”

  “自然是粮食。”

  “围城中的老百姓和士兵,一日不可无粮。王大人派我潜了出去,到上海采购粮食,所以我离开了杭州。”

  “嗯,嗯。”左宗棠认真地听着。

  “后来,我运了十几船米到杭州钱塘江中,但杭州城被太平天国围得象铁桶一样,想尽千方百计,船无法靠岸;派细作偷偷进去,请王公里应外合,也无法打通粮道。久滞江中,又担心太平军来抢粮食。十多天后,只好痛心疾首,望城哭拜而回,将那米接济了宁波……”

  听了这段战争期间艰苦力、粮的经过,左宗棠对于胡雪岩有了一些初步的了解,对他的态度也有所改变,语气也缓和多了。他说:

  “这也难为了你。人家告你那些话,我要查一查。果真象你说的那样,自然另当别论。”

  “是!”胡雪岩说,“还有一桩公事要办。您是现任本省长官,我原在王大人手中领的那笔购粮的银子二万两,应该上交给大人。”说着,从身上掏出—张二万两的银票呈上。

  左宗棠不肯接银票,叫来粮道属下的出纳收了银票,打了收条给胡雪岩。谁知胡雪岩了却公事以后,还有话说:

  “大人,当初奉命采购粮食,不能把粮米办到,就不能算交了差。”

  “这……”左宗棠一时没弄明胡雪岩的意思,愕然不知所答。

  “说实话,这一批米不能办到,我对不起王大人的在天之灵。现在总算有个交代了。这次我运来了一万石米,粮船停在杭州城外的钱塘江上,请大人派人验收。”

  此言一出,左宗棠越发困惑了,他问:“你说什么,有一万石米?”

  “是!”

  “就在杭州城外的江面上?”

  “是!”左宗棠急忙问左右,是不是知道此事?有人答话,是事实。左宗棠一扬手,向听差吩咐:“请胡大人升炕。”

  这是礼节不同的表示。想起刚进门时不让落座,语言中多带讥讽,到现在恩宠有加,胡雪岩既感慨,又得意,对于应付左宗棠就更有把握了。

  等听差的将盖碗茶移到炕上,胡雪岩道谢欠身坐下。

  “有这一万石米,杭州城和浙江全省都得救了。”左宗棠徐徐地说,“老兄此举,真是功德无量。感激的,就不止我左某一人了。”

  “大人言重了。”

  “这是实话。不过我也要说实话。”左宗棠说,“这一万石米要值六万两银子,刚刚打完仗,我没那么多钱。我想,请你先把刚才上交的那二万两银票领去,余数容我以后再慢慢想办法。”

  “大人不必操心了。这一万石米,完全由光墉报效。”

  “什么?完全由你报效!”左宗棠几乎吃了一惊,马上意识到胡雪岩可能别有意图,立刻追问一句,“老兄有什么企图,不妨实说。”

  “毫无企图。”胡雪岩坦然地说,“我是:第一,为了王大人;第二,为了杭州城的老百姓;第三,为了大人。”

  “承情之至!”左宗棠拱拱手说,“我马上奏请朝廷褒奖。”

  “大人栽培,光墉感激不尽。不过,有句不识始举的话要说,请大人不要生气。”

  “言重,言重!”左宗棠一叠连声地说,“尽管请说。”

  “我报效这批米,决不是为了朝廷褒奖。光墉是生意人,只会做事,不会做官。”

  “好!”左宗棠拍着案几,大声地说,“好一个只会做事,不会做官。”赞赏之意,溢于言表。

  “大人也是只晓得做事,从不把功名富贵放在心上的人。”胡雪岩及时恭维一句。

  “啊,痛快,痛快!”左宗棠一边摇头晃脑,—边击节赞叹,仿佛好久没有遇到这样的知音了。

  胡雪岩见好即收,不再奉承,反而谦虚了一句:“我是信口雌黄,在大人面前放肆!”

  “老兄。”左宗棠正色道,“你不要妄自菲薄,依我看,满朝朱紫,比得上老兄有见识的,实在不多。你的大号是哪两个字?”

  “风雪的雪,岩石的岩。”

  问了大号以后,左宗棠便左一个“雪岩兄”、右—个“雪岩兄”,亲切地叫唤起来。俩人又谈了一阵官场上明争暗斗的事,左宗棠便喊道:“来人呀,留胡大人吃便饭。”

  按照官场中的规矩,长官对下属有这样的表示,听差的便要做两件事:一件是请客人脱掉官服,换上便衣;另一件是将客人移到内厅或里面的小房间里去。

  在正常情况下,胡雪岩拜客,跟随仆人会带上衣包。但这次胡雪岩一人来拜见左宗棠,没有衣服换,左宗棠就令听差把自己的薄棉袍拿来,给胡雪岩穿上。左宗棠矮胖,胡雪岩瘦长,穿在身上,大袖郎当,下摆吊起一大截,露出一双沾满黄泥的靴子,形容不雅,有些可笑。但这份情意感人,胡雪岩穿了觉得很舒服。

  至于移到内厅,当然也办不到了。关帝庙里没有空房,只好移到后面土山的茅亭中。为了避免将领们请示工作的干扰,左宗棠吩咐在茅亭中置酒。

  酒是上好的绍兴陈酿,菜是湖南口味。亲兵送上一小盘湖南腊肉。胡雪岩不知为何如此郑重。

  “这是内子亲手制作的,从湖南运到这里,确实不容易。”左宗棠说。

  胡雪岩曾听说过,左宗棠发迹之前,穷愁潦倒,多亏夫人相助。因此他当了大官之后,特别敬重夫人。——人世间,这种有感情、感恩图报的人,是不会轻易负人的。比之于那些以利禄权术驾驭部下的人,胡雪岩情愿倾心结交这种人。因此,席间当左宗棠对杭州的情况有所询问时,胡雪岩便和盘托生。杭州的善后,他有一整套办法,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宾主之间,很快就达到水乳交融,无所不谈的境地。

  这样边吃边谈,谈得十分投机。忽地,左宗棠叹了一口气,心情凝重地说:“雪岩兄,我现在有一重病在身,终日忧虑,请你这位高明的医生帮我把—把脉,看看我患的是什么病?”

  胡雪岩笑了笑,他说:“大人哪有什么病!大人是忧国忧民。现在,大人既要带兵,又要安民。这几年,连年征战,朝廷空虚。俗称‘皇帝不差饿兵’,但朝廷拿不出银子,有什么办法?大人的心病是缺少粮饷啊。”

  胡雪岩一语中的,左宗棠连连点头,沉重地说:“的确是如此,当务之急是善后,可是每个月只有二十五六万两饷银,而且只有指标,并没有实钱。筹饷之事是诸事中的头等大事啊!”

  “筹饷确是头等大事。”胡雪岩说,“光墉稍微存一点私心,想为本乡本土尽点力气……”

  “这哪里是私心!正见得你一副侠义心肠。不知有何妙计?”

  其实,胡雪岩早有—条筹饷妙计成竹在胸,但没有相当的回报,他是绝不肯轻易向人吐露的。他打算“货卖与识家”,可一直没有找到“识货”的人。今与左宗棠把酒长谈,对左帅的为人已有了进一步了解,心中暗暗佩服。他认定左帅是个“识家”,决计倾心结交,心甘情愿替他多做一点事,多策划几个主意。于是就倾囊而出了:

  “历来筹饷之道,大致不外乎两种办法。第一种是办‘厘金’(向商人征税),这要靠市场兴旺。现在战争刚刚结束,战乱使百业凋零,这条路绝对走不通;第二种办法是‘劝捐’。这几年,年年劝捐,捐得起的人先后都捐过了,‘劝’起来也很费力。如今我倒想起一路人,他们捐得起,而且一定肯捐,不妨在这一路人身上打主意。”

  胡雪岩的话好象是一种兴奋剂。左宗棠听了,一下子兴奋起来,急急地问道:“捐得起,又肯捐,是哪一路人?”

  “是长毛(清朝官员对太平军的称呼)。”胡雪岩说,“长毛在江浙打了十多年仗,其中不少人攻破城池后,捞了不少钱财。现在让他们捐几个钱,不是应该的吗?”

  这样—说,左宗棠恍然大悟,连连点头:“对,对,请你再说下去。”

  于是胡雪岩为他指出:这十几年,太平军里有些人积了点钱财,藏在秘密的地方。太平天国起义失败后,按大清的法律,这些人都要治罪,要杀头,要诛九族。但由于太平军人数太多。法不治众,办不胜办。如果株连过众,—来不是战后休养生患之道,另则他们离开故乡,到处躲藏,有的还躲到洋人的租界里,你无法知道谁参加过太平军,也无法治他的罪。所以不如网开一面,给他们出路,让他们从暗中走出来,光明正大地做人。只要他们捐一定数量的钱,就可以既往不咎,发给一个“良民证”,不必再逃逃躲躲了……

  左宗棠茅塞顿开,抚掌笑曰:“说得是,说得是。此辈不甘寂寞,不但要爬起来做人,恐怕还要站出来做官。”

  “正是,”胡雪岩伸出两个指头,“其中钱多的要让他捐两笔,一笔捐钱做人,另一笔捐钱买官做。”

  说到这里,两人相对,开怀大笑。左宗棠故意问道:“雪岩兄,你看此事交给谁去办合适?”

  “筹饷募捐,要启用操守靠得住的人。这是头等大事,还是请大人物色人选吧。”胡雪岩回答。

  左宗棠笑着说:“我看不必物色了,此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雪岩兄,非你不能担此大任。”

  “这,怕……”

  “不,不,”左宗棠果断地一挥手,打断胡雪岩的话说,“雪岩兄,你不必推托了。你遇见我。就容不得你再作主张。这事就这么定了。”

  这番话说到尽头了,胡雪岩只好首肯。两人—直谈到深夜。胡雪岩在左宗棠行辕中盆桓了两天,才回到杭州……

  [评析]

  一个因流言而被顶头上司看作是犯有营私舞弊罪准备查办的人,要去见这位脾气很大的顶头上司。会见以后,要使上司不但不怪罪他,还成为他的好朋友。这件事的难度有多大,你考虑过吗?我以为,这是世界上最难办的事情之一。

  然而,这样的事胡雪岩有本事做到,而且做得非常之好。这就使人们不得不由衷地钦佩了。这就是红顶商人的非风才能!

  当然,胡雪岩首先要扪心自问,没有做过坏事,没有为非作歹、营私舞弊。这一点他自己心中是有数的。但是,光是没有做过坏事,不会应答如流,不会随机应变,没有智慧,没有真本事,也是不行的。

  一个真正的商人要头脑灵适,要对社会有深刻的了解,遇事要想得出办法,拿得出点子。胡雪岩就是这样的人。他了解清朝政府的腐败无能,对当时的社会形势一目了然,深深了解左宗棠的困境和需要,能够想得出办法,解除上级心头最大的忧患。这种可能不是一般人所能具有的。胡雪岩能够想得出筹饷的好办法,这是令左宗棠最感兴趣、最看重他的地方。

  真正的大商人应该具有很好的预见性,胡雪岩就是这样的商人。他未雨绸缪,当战事刚结事时,他就考虑到善后的各种重要事情。左宗棠还没有进杭州城,他就及时运来一万担米,并捐献出来,以解战后的饥荒。有这样头脑的人,肯这样认真办事的人,别人的诬告,还用得着去查吗?左宗棠接到许多告胡雪岩状的禀帖,就这样不攻自破,烟消云散了。

  在这里,我们还要注意两个方面的问题:

  第一、任何一级上级领导都需要认真办事、有能力办事的人,只要你真有本事,你就可以大胆去晋见这位上级,而且一定会得到他的重用。这次拜见,奠定了左胡关系。后来,胡雪岩成为左宗棠的心腹,为左帅掌管军需。左宗棠出征新疆没钱,由胡雪岩出面向洋人借钱,每次借数百万两银子(前后一共借了1200万两);左宗棠的部队打到哪里,胡雪岩采办的粮草军需便及时运送到哪里,完全解决了左宗棠的后顾之忧;胡雪岩所供应的枪支弹药火炮,都是当时世界上最先进的,最高效的,有这样强大的军需后援,才使左宗棠出征新疆得以成功。所以,左宗棠在呈清朝政府的奏折中,对胡雪岩褒奖备至,说他虽然没有上前线,但功劳比冲锋陷降的将士还大。以至当时皇上赏赐胡雪岩身穿黄马褂(给官员的最高奖赏)。身穿黄马褂、家资巨万的红顶商人胡雪岩,终于红极一时。

  第二,胡雪岩拜见左宗棠,似有“巴结”“反靠”之嫌。对于这个问题,我们应该这样看:办任何大事,都离不开上级或政府官员的大力支持,如果没有权力的支持,许多事是办不成的。争取上级的支持,几乎是每一个成就大事业的人的先决条件。做生意也是一样的。当年,国际信托投资公司许多办不成的事,都是由荣毅仁总经理直接请示最高领导解决的;首都钢铁公司的许多问题,也是由周冠武厂长直接请示最高领导才得以解决的。他们的成功都与上级领导的大力支持分不开。请问,你有这样的本事吗?所以,要成就一番大事业的人,要做成大生意的人,不要怕背上不好听的名声,一定要千方百计取得上级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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