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盛中国、刘诗昆音乐会广州首演,所选曲目经典与流行并驾:
今年9月,盛中国与刘诗昆两位音乐大师将联袂演出“刘诗昆?盛中国殿堂级音乐会”。作为中国交响乐团国家级小提琴独奏家,盛中国是迄今为止中国演奏《梁祝》最多、缔造《梁祝》版本最多的人。1964年,盛中国从莫斯科留学归国,将《梁祝》改为小提琴独奏版,从此深入人心。历经半个多个世纪,盛中国和他的《梁祝》始终萦绕在中国乃至世界的舞台,亦成为盛中国海内外音乐会上惟一不变的曲目。回首和《梁祝》牵手的过程,盛中国感慨:“《梁祝》是中国惟一最让人感动的音乐作品。” 盛中国1941年生于音乐之家,父亲盛雪是国内著名的小提琴教育家,作为第一代学习西洋乐器的知识分子他希望国家富强,所以给儿子取名“中国”。盛中国从5岁开始正式学琴,12岁便以最高分数考入中央音乐学院附中。德国专家在听到盛中国拉琴之后,破例把他选到专家班。18岁,盛中国前往莫斯科柴科夫斯基音乐学院留学,师从小提琴演奏大师列奥尼德?柯岗。四年后学成归来。盛中国先在音乐学院教了一年书,随后进入中央乐团,担任小提琴独奏。 “文革”之时,盛中国被发配到“五七干校”,即便在一天繁重的劳动之后,干校的校友们都累倒在床上,他也会把自己冲洗干净,抽空坚持练琴。1976年,盛中国重新回到艺术舞台。他先在北京连续开了6场演奏会,场场爆满,又在广州连演了5场(有一场是对香港直播)。此后,他应邀到亚洲、欧洲、大洋洲、南美洲的许多国家以及中国港澳地区举办独奏音乐会,并多次与世界著名指挥、音乐家一起同台演出。1986年和1991年,他曾经两度应邀担任在日本和美国举行的国际小提琴比赛的评委。澳大利亚ABC广播公司将他列入“世界最伟大的艺术家”的行列,他也被称为“中国的梅纽因”。 《梁祝》在我的音乐生涯里并不是主要的 时代周报:历经半个世纪,你演奏的《梁祝》仍然经久不衰。 盛中国:纪念《梁祝》诞辰50周年的时候,虽然活动搞得很隆重,但我觉得一个最要紧的工作没有做到:没有很好地总结、分析,《梁祝》历经半个世纪还这么有生命力?《梁祝》这个作品并没有做很多宣传,可是历经半个世纪,我还在演奏它,恐怕最要紧的一条是我们的创作必须要有根基,只有接触土壤,才能活下来。所以一个好的作品要有根基,就像植物一样,要扎到土里去。这就是有出处,有生活,言之有物。不然长篇大论说的都是空话、废话,肯定无法感动人。如果本身没有故事,就算拉得再长,也没有意思。现在很多搞创作的人就是脱离生活,关在屋里憋着,这是没用的。 时代周报:当年你演绎《梁祝》时,有没有想过一定要和别人不一样? 盛中国:1964年,我从莫斯科回到国内之后,开始演奏《梁祝》。《梁祝》有南派和北派之说,南派以上海的俞丽拿为代表,模仿越剧唱腔比较多。我拉《梁祝》,更多的不是模仿越剧唱腔,而是把西方传统的小提琴演奏技巧和中国民族的戏曲音乐语言作结合。 所以,我的《梁祝》跟北派的吕思清的拉法差不多。《梁祝》是根据故事编曲的,有矛盾和冲突,把这个矛盾、冲突的力度加大,凸显出来,这样就有气势了。南派则会表现拉得很长的句子,需要技巧的支撑,如果换弓不太好的话,就不可能把句子拉得太长。 时代周报:你如何看待小提琴中国化的问题? 盛中国:我在国外跟乐队排练的时候,他们一看谱子上有很多滑音—他们不懂中国的民族音乐—他们会拉出很生硬的滑音。我就告诉他们不用滑音了,但是要拉出中国音乐很含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委婉一点、内在一点。后来效果也挺好,他们也能懂。 譬如说画老虎,最大的难点不是外表,而是骨架,骨架画好了就虎虎生威,画不好就是一只猫。不是要形似,而是要神似。我拉《梁祝》,不是靠模仿唱腔,也不是靠滑音,我是把它升华到了世界语言的高度,用世界欣赏音乐的普世价值去展示它。民族的东西是必需的,但是如果不能升华,就不可能成为世界的。 时代周报:目前《梁祝》在中国有10个演奏版本,其中5个都是根据你的演奏录制的。有没有想过重新演绎? 盛中国:看情况,中国的唱片市场一塌糊涂,还没有上市,可能就已经有人翻版、盗版了,所以只要盗版的问题不能有效解决,我在国内不敢出专辑。 时代周报:你对《梁祝》可否说是情有独钟? 盛中国:《梁祝》在我的音乐生涯里并不是主要的,因为观众喜欢它,所以我才拉。我主要还是演奏贝多芬、莫扎特、柴可夫斯基等,以西方古典音乐为主。 时代周报:半个多世纪过去了,还会有超越《梁祝》的作品吗? 盛中国:我只能说,希望有。 应该听的和喜欢听的 时代周报:9月份你与刘诗昆将在广州演出,从曲目上看跨度比较大:除了经典的古典曲目,还有《不了情》、《弯弯的月亮》、《泰坦尼克号》这样的流行曲目。 盛中国:我安排音乐会曲目,永远由两部分组成:一部分是应该听的,一部分是喜欢听的。很多人演奏的都是喜欢听的,很少想到应该听的。但是作为一个真正的音乐家永远不要忘记,我们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你用什么塑造别人的灵魂呢?如果只拉别人喜欢听的,那就是做尾巴主义,跟在后面跑,如果拉他应该听的,就是在提升他,为他的将来服务。我拉贝多芬、莫扎特、巴赫,这是应该听的;我拉《梁祝》、《泰坦尼克号》,这是喜欢听的。 时代周报:那你如何看待古典音乐和流行音乐之间的界限? 盛中国:就像我们吃饭,一个是主食,一个是零嘴。相对而言,古典音乐的文化含量、艺术含量较高,流行音乐里的娱乐成分多一些。并不是说一个一定要排挤另一个,我非常反对这样做,只要把比例关系处理好就可以了。 时代周报:在国外演出,也是这样编排演出曲目的? 盛中国:一样,在国外演出,中国的作品可能少一点,莫扎特、贝多芬就是他们民族的东西,他们比较熟悉,中国音乐对他们来说就是外国音乐了,所以比例上会有一点区别。一个聪明的演奏家永远不要跟听众较劲,要按照听众的情况安排曲目,以一种朋友的关系善待对方,而不要高高在上,摆出瞧不起人的态度。演奏家和听众应该是平等的。 时代周报:这次广州演奏会,你会演奏马思聪的作品。 盛中国:今年是马思聪先生诞辰一百周年。马思聪先生对我来讲已经超出了师生谊,最近,有位指挥家朋友卞祖善去马思聪博物馆,发现一份资料:马老师给他爸爸妈妈算命之外,还给我算了命(我从不知道他给我算命)。卞祖善把这个资料寄给我,他说“你跟马先生的关系真的不一般”。 和刘诗昆的友谊是经过考验的 时代周报:你和刘诗昆保持了长达半个世纪的友谊。 盛中国:当时我们都在音乐学院附中,都是明星学生,任务演出很多。在学校的时候,他也给我弹过伴奏。1960年去莫斯科留学,我们在一起,形影不离,特别是在重大的政治运动当中—比如“文革”—我们绝对不会出卖别人,绝对不会踩着别人的尸体往上爬。我们的友谊是经过考验的,我们不是一般的好朋友。 时代周报:你在“文革”中坚持练琴。那一段经历对你特别重要? 盛中国:一个好的艺术家、音乐家、作家,必须要经过生活的磨难、锻造。换句话讲,只有失去自由的人,才知道自由的可贵,只有失去爱的人,才知道爱的可贵,只有从苦难中爬出来的人,才懂得什么叫珍惜。“文革”的磨难使我的艺术起了很大的变化,从过去的演奏技巧很华丽、华美,变得沧桑而深刻,在深度和广度上都有了新的拓展。 时代周报:你和很多钢琴家有过合作:殷承宗、鲍蕙荞、你的夫人濑田裕子……有无特别感受? 盛中国:他们都是演奏家,不是专门弹伴奏的人,跟这些人合作的时候,有的时候很有意思。独奏家都是有个性的,而完全弹伴奏的人就像海参一样,跟鸡一起煮就是鸡的味道,跟牛肉一起煮就是牛肉的味道,但是独奏家弹伴奏的时候会有自己的东西。跟独奏家合作是很有挑战性的。 时代周报:那和你的夫人濑田裕子一起合作,应该很特别。 盛中国:我们是生活中的伴侣,默契是无与伦比的,这是我们最大的优势和特点,这一点跟任何其他伴奏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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