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著名建筑师托马斯·赫德维克:老建筑藏有人类灵魂
上海世博会英国馆“种子圣殿”(Seed Cathedral)、伦敦的新双层巴士、耸立在曼彻斯特令人目瞪口呆的“B of the Bang”……这些作品,都出自英国42岁建筑师、设计师托马斯·赫德维克(Thomas Heatherwick)的手笔。在英国,50岁以下成名的建筑师并不多见,所以赫德维克可谓“年少当红”,他和扎哈·哈迪德(Zaha Hadid)一样,成为英国在世界建筑界和设计界的代表。 赫德维克出生于伦敦,先后在曼彻斯特理工大学获得3D设计的学士学位和皇家艺术学院家具设计的硕士学位。他的成名,有赖英国著名百货公司夏菲尼高(Harvey Nichols)的一次委托,他们让赫德维克为其在骑士桥的百年老店设计一个新的外立面。赫德维克用饰有金属薄片的胶合木板做出一条闪闪发光的彩带,环绕着百货店的橱窗内外,一直延伸到街道上空。这一设计最终获到英国设计与艺术的“金铅笔奖”。1994年,赫德维克工作室成立。 2012年6月15日,赫德维克来到深圳,成为自安藤忠雄之后、第二位主持万科“V-Talk论坛”的外国建筑大师。演讲过程里,操着一口纯正伦敦音的赫德维克风趣优雅、妙语频出,被赞像是表演单口相声。 从恐龙尾巴和咸鱼中获得灵感 演讲中,赫德维克向中国观众展示了他的代表作“扭转之桥”(Rolling Bridge)。这是一座可以弯曲的桥梁。 在英国,许多桥梁是非固定的,因为需要不时从中间开启,以供船只通过,典型如著名的伦敦塔桥。赫德维克的灵感则来自于恐龙模型的尾巴:为什么桥梁不能像恐龙的尾巴那样可以曲卷?“扭转之桥”由此诞生了:桥的一端被抬起,不断曲卷后竟然可以卷成一个完整的圆形。 在一间香港海鲜店的闲逛过程里,赫德维克又从挂满咸鱼的墙壁上得到灵感,为香港一家酒店设计了房间。在这家酒店的房间里,冰箱、镜子、迷你吧台、保险箱等传统的酒店房间家具都如同咸鱼一样被安在墙壁上。空间得到了最大程度的解放。
赫德维克并非是只注重美学和抽象的设计者,实用性对他来说同样重要。2008年,赫德维克奉命设计一款新的伦敦双层巴士。自1950年代诞生以来,这种双层巴士广受伦敦人热爱,已经成为伦敦乃至英国的象征。而赫德维克的新巴士则从2个门改成3个门,方便乘客更快地上下车;连接一二层的楼梯也增加为两处。整个车比老款长出3米,但由于外形设计非常圆润,所以看起来并不庞大。车窗的设计配合楼梯走向,赢得了更好的透光性—因为采用了LED照明,原先在低矮灯管照明下被戏称为“鸡笼”里的感觉不再有了。 选取建筑材料更是赫德维克的招牌动作。在国际设计界,他以迷恋材料创新著称。在耗资15亿元人民币的香港太古广场的改造项目中,两次材料的选择彰显了赫德维克的匠心:在洗手间,为了突出柔和感,赫德维克广泛采用木质材料,每一个门都是无边角的;改造地下天窗(地面是一个广场,行人可以从上面经过)时采取陶瓷材料。这样,既可以在天气晴朗时看到蓝天,女士们也不用担心走过时泄露裙底春光。 曾让英政府非常担心的英国馆 对于中国公众来说,真正能代表赫德维克水平的,还是他为上海世博会设计的英国馆。赫德维克介绍,当时英国政府高度重视英国馆的设计,要求必须进入最佳场馆设计前五名。但预算只有2500万英镑,是其他主要欧美国家的一半。这对赫德维克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挑战。 作为一个当代建筑师,赫德维克的主题灵感来自于英国已有12年历史的“千年种子银行”项目,而整个造型的灵感则来自于一种英国儿童玩具。 然而正如许多当代设计引发巨大社会争议一样,关于“种子圣殿”,赫德维克心里根本没有底。最终,建造好的“种子圣殿”成为眼球杀手,看点繁多。“种子圣殿”的入口,被赫德维克戏称为“一只宠物狗被剃掉了一块毛”。当阳光打在建筑外表时—从远处看—可以和那些外生的刺造型构成“米字形”(英国国旗)。整个场馆有5/6都是公共空间,没有内部照明,全靠自然透进的阳光—以至英国官员开玩笑问,里面是不是有鬼? 有趣的是,“种子圣殿”建好后,英国政府非常担心中国老百姓无法接受。但英国馆的设计最终得到一致认可,荣获了“世博会奖”A 类展馆设计奖金奖。获知这一消息后,之前担心不已的英国官员,激动地在“种子圣殿”的空地上打滚! 相较于雕塑,我更注重“影响” 时代周报:你的设计项目都十分注重对材料特性的应用。 托马斯·赫德维克:我是在一个有着许多手工艺者的环境里长大的,那里有着对匠人之技的执著追求。在我很小的时候,常在一些制作非常美丽的产品的工场里,那里的人总是在思考如何能够利用高超的技巧弄出些新的玩意。材料受到了格外的关注,尽管受到各种参数的限制,但他们的脑子一直围绕着材料来思考。而在我的工作室,这更是一场漫长的革新,我的许多作品是为了赞美材料、赞美匠人之心而做的。我相信,人类的灵魂会对匠人之心作出反应。材料和创造力紧密相连。 时代周报:你喜欢把自己的作品划分为“小、中、大”。设计一张椅子算是小,那相比之下,设计世博会英国馆和一个城市设计项目就显然是大了。但你曾声称,不认为“设计建筑和设计桌子之间有那么多的区别”。 托马斯·赫德维克:18年前,在我的工作室开办之前,在我学习和成长的过程里,我一直在思考一种设计的时尚,那是关于人类与周围世界的关系,但我们的创意往往被“范畴之名”所束缚,这对我来说是一种对可能性的扼杀。想想看吧,如果一栋建筑的设计者在思考时能够换位到像一个陶工在作坊里对泥土一样—或者说反过来—一个陶工在做一个花瓶时,能让自己如一个建筑师一样思考。这不是很好吗?这是一种创新的方式呀!我一直在想:能做些什么别人还没有做的事情呢?我并不想让这个世界被所谓各种“托马斯的作品”所充斥。相反,我更渴望世界充满了不同的事物。 时代周报:作为设计师,你如何平衡功能性和美学需求之间的关系? 托马斯·赫德维克:世界上存在功能的美学,同时人类也需求纯粹的美学。实际上所有的东西都能产生美学。即使你说,我并不需要美学,但当你下了一个决定的时候,实际上就产生了美学。世界上不存在“目的性的无美学”。从这点出发,可以说,一切都是雕塑,雕塑本身的功能就是美学性的,一块金属板是雕塑,一个栅栏也是雕塑。当一个物体被制作出来,就是雕塑了。相比于这个,我更关注影响,我们要注意自己作品产生的不同影响,对气味有影响,对自然环境有影响,对下一代有影响。 时代周报:有人评价,你的作品非常男性化,而妹岛和世、扎哈·哈迪德的作品则是女性化的。同意这个看法吗? 托马斯·赫德维克:上周我在位于国王十字街工作室附近的一所大学做演讲时,一位女士指出我的作品非常女性化,所以我想,所谓作品的性别特征是非常个人的观点。要我自己看,我的作品是男性化的,因为我是男人。但我对事物是如何被感知很感兴趣,比如说,我设计一个高层住宅,附近的高层住宅一般来说看起来都很男性化/硬派。我设计的时候,就不想很男性化的一竖条顶上去,我们把其分成了三部分,让其软化,这就有了新的效果。我的许多作品都是如此,我们一直寻找如何打碎固有的观念和感觉,包括性别感。 “我一点都不担心高度” 时代周报:中国面临巨大的城市化进程,在旧城改造中,需要拆毁许多传统的建筑。 托马斯·赫德维克:我认为不要去破坏过去的一切是非常重要的,我们必须认识到那些已经存在了数百年之久老建筑给予了什么?老建筑可贵,不仅因为其年代,更因为当中的人类灵魂。是的,平地而起建造一个新建筑确实不错,但你不能忽略老建筑的魔术、老建筑的灵魂。我一直对如何赋予新建筑以灵魂感兴趣,所以我考虑利用旧的元素来创新,我想合适的方式是让新建筑填补进老建筑之间。 时代周报:现在的城市越来越追求建筑的高度,不断产生所谓的“世界第一高度”,你怎么看? 托马斯·赫德维克:于我来说,重要的并不是大楼的高度,我一点都不担心高度的事情。我觉得更重要的是底层部分。其实我看很多的摩天大厦,底下都是非常空旷的一片,突然平地拔起一栋高楼,给人感觉非常不真实。我很喜欢香港的氛围,高楼林立,很密集,所以你在高楼中穿行时感觉氛围很好。我也去过迪拜塔,坦白讲我感觉迪拜塔看起来一点都不高,因为周围太空旷了。我觉得它像一个模型。高度是相对的概念,你要跟旁边的比才能体现出高,如果旁边什么都没有,高是体现不出来的。我觉得一个楼不但要追求高度,也要追求周围的街道是什么样子的,与整个环境是怎样融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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