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杰,第一次听说他的名字,是跟《hello,树先生》导演连在一起。主演是王宝强,于是怀着一丝好奇心开看了。树先生那无助的眼神、胡乱摆动的胳膊,刺激了我这个农村人的神经,他多像我的堂弟呀。
读懂人性的电影,小制作不影响大能量,相比张艺谋日渐空洞的大制作,树,平平淡淡的,不经意的,却深深地读懂了徘徊在城市和乡村的失落一族。营销,也应该读懂人性。叶敦明感觉惭愧的是,相比77年出生的韩杰导演,我这个“年长的职业营销人”对人性的解读能力,要逊色很多。
非科班出身的王宝强,令我刮目相看,他完成了从“怪角”到“主角”的转型,演的同样是小人物,可内心的力量蓄积得更为丰满。在《hello,树先生》中,他演的“树”,活生生地扎根在东北大地。一个乡村的无业游民,干啥都不成,像游魂一样飘荡。看似热闹的场景,他其实一直在孤独,因为,他没有根。像树一样,根植大地,多难呀。土地,没有了。即使有,也难得伺候了。当农民失去了对土地的依赖,该干啥?
想起来,都后怕。我也是一个村里的娃儿,只是运气好,上了大学,混的人模狗样。要是当初,瞎混混,没考上大学,也没学会一丁点手艺,那就真的跟树先生一样了。土地不眷念,乡村没钱途,城里没根基,一个人,为什么还要活在世上呢?在“被城镇化”的农村,没有野心、没有后门、没有手艺的人,往哪儿走?
在树先生的多次白日作梦中,他的父亲和哥哥频频出现。对现实不满意的人,更会追忆逝去的。而且,这种梦游的主战场,设定在一棵大树上。他,为什么上树了呢?因为,农村的人-爱华网-,没有根了。唯有树,还扎根农村的土地。他想借助树的力量,找回一点“生于斯”的感觉。有过农村经历的城里人,哪怕回乡过年的几天,都会觉得城乡二元世界的悬殊。你曾经的乐园,充满了破碎的心、彷徨的眼、绝望的人,农村,水深火热。龙年,回乡过年,请多体会。
生活在城市里的你我,也像王宝强扮演的“树先生”,乡土的味儿没了,城市的文明迟迟没有到来。相信契约精神的人,本是中流砥柱,却成了玩弄游戏规则者的牺牲品。你是想玩人,还是被人玩呢?《Hello,树先生》,算是对城镇化的当代的一个反思吧。这些小制作的影片,胜过那些华而不实的大片。
《hello,树先生》,反应了当代人的悲与欢,比念叨古人的事实非非,有智慧,有悲悯。韩杰导演,我从心底地佩服,因为他还想说点人事。贾樟柯是制片人之一,也是监制,依然保留着《小武》和《车站》的心怀,对几个亿被漠视的人群,微弱地呐喊,模糊地诉说。中国人,都是农民的孩子,莫忘本。韩杰,一直是贾樟柯的“御用”副导演,如今也担当了导演的大任。这,让我想到了黑泽明,在他的漫长导演生涯中,无数有才华的副导演,转正为导演,且事业有成。叶敦明期待贾樟柯等国产导演,也能培育出更多关注国人民生的民族型导演。
树先生向往权力,虽然他是一个典型的权力欺辱的对象,村长是他见过最大的官。3亿进城农民,不敢说有多少人像树先生,但至少,他们在村里没地位、城里没位置的命运则大同小异。他们也是很多品牌的顾客,那么,该如何理解他们的消费感受和品牌期待呢?
叶敦明认为,对于城市中低收入的漂一族,可以从感觉理解、感性认同、感情尊重等角度出发,抛开简单粗暴的身份标签,为挣扎中的消费者指点一下城市生存的法则,成立一个善意的、公益性质的自助性组织,让彷徨的人们多一个情感发泄的出口、一个相互认同和支持的窗口。你为顾客做的越多,得到的品牌情感认同也就越厚实,顾客是根,只要他们扎在自己热爱的土壤中,品牌这棵树才能枝繁叶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