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初,中国国家博物馆扩建后开放。5月31日,名为《路易威登艺术时空之旅》的展览在国家博物馆揭幕。国博馆在扩建重启之初,即让奢侈品牌LV登堂入室,成为头号角色,自己甘当绿叶,争议立起。反对者认为,LV这样的商业品牌进驻,会让人们对博物馆的认识产生偏差,更有人指“此举有失国博身份”。支持者则除了援引国际惯例力挺外,还强调博物馆应当有包容性,应该允许“创新和探索”。
国博扩建后,成为世界上面积最大的博物馆。在重新开放伊始给“中国认知度最高”的奢侈品牌提供展览机会和空间,时机和对象的选择均可堪玩味,很容易让人有“博物馆之大,非展馆面积之大……”之类的感概。事实也正是如此:在博物馆界的地位,国博显然逊于故宫。故宫与伦敦大英博物馆、巴黎卢浮宫、纽约大都会博物馆、莫斯科冬宫齐名,为世界五大博物馆。回到时机微妙问题上,即使同情者,也对这个国字号的博物馆刚开张就跟奢侈品牌厮混在一起,颇有微词—“这样的主题确实可以再缓一缓,尤其对刚开张的国博而言。” 其实,这样的微词,未免书生气。可以想见,这种不乏善意的建言,在决策中可能起到的作用,无非如春风过驴耳而已。据国博副馆长的说法,早在3月份,他已经在巴黎和LV的当家人讨论展览细节了。换言之,国博虽然具有无可置疑的公共属性,但决策程序中似乎尚没有公众置喙的空间。这当然是引发争议的因素之一,不可不察。然而,更应该清楚地把握并予以重视的,是公益与私利之间的晦暗不明;精神产品和物欲映射之间的高下有别;文化价值和商业利益之间的暧昧不清;凡此种种,才是有助于廓清问题、理解争议的要素。 公益是国博的当然属性,但在这个以LV为主角的展览,信息公开显然不够,整个过程缺乏透明度,故而其中有无私利就大可质疑。这一占据了四个展馆、将持续三个月的展览,虽然以艺术和历史作为标榜,仍不免要遭受是不是商业展示的追问。该主题展览由一位中国艺术家的个展“起点”打头,也让人疑心这是国博和LV企图遮掩或者消解什么,刻意如此穿靴戴帽,让中国艺术家为人作嫁、给人当托罢了。 在新闻发布会上回答有关费用的提问时,国博和LV双方异口同声称“费用并不重要”,但在另一个场合LV方则有另一个说法“花费不少,但物有所值”。至此,国博要面临的质询是,这究竟真是有助于体现国博新形象新定位的公益性的展览,还就只是一个为奢侈品牌做托的商业推广?公众自然也有权利追问,这场持续三个月的活动,是否物有所值,国博收取了LV多少费用,以及钱的用途和去向。 照国际上通行的定义,博物馆“是一个不追求营利的、为社会和社会发展服务的、向公众开放的永久性机构,为研究、教育和欣赏的目的,对人类和人类环境的见证物进行搜集、保存、研究、传播和展览。”我国的相关规定则更为简要:博物馆是文物和标本文物主要收藏机构,以及宣教和科研机构。据此,可以理解为,博物馆收藏、展示的理当是自然遗产和文化遗产,更多属于精神产品的范畴,并非现实生活中的量化生产和销售的消费品,更不是跟靡费无度的物质享受息息相关、折射物欲横流的奢侈品。(本-文-来-自-博-锐-管-理-在-线) |/darticle3/list.asp?id=170713 | 31 具体而言,即便承认有一百多年历史的LV作为手工艺品的艺术性,以及人类和人类环境见证物的属性;也不可否认,不独国博,任何一家博物馆针对这类奢侈品进入及展示所采取的态度,也正是这家博物馆的价值观以及精神境界的展现。直面LV在中国市场假货泛滥,以及其高昂的价格和国人收入之间巨大的反差这一现状,个中的讽刺意味可谓不言自明。 在商业利益冲击之下,急功近利,肤浅、低俗、恶趣味无处不在。从LV在国博的展览让观众“只觉一种令人目眩的珠光宝气扑面而来”的观感中,结合真假LV产品无处不在,在菜贩子和亿万富豪之间共存共荣的景象中;不难看出LV一类的奢侈品所体现出来的消费主义、拜金狂热以至于物欲横流的迹象。而这种种迹象,恰是近来公众耳熟能详的“道德滑坡”的社会表征之一。须知道德的滑坡首先是文化的滑坡,是文化自觉和自信的丧失,是文化操守的溃败和文化价值观的迷失。 国博LV展览引起的争论,只不过是前些时候发生的故宫博物院蒂梵尼(Tiffany)珍宝展失窃事件,以及清华大学真维斯冠名事件的延续而已。故宫的比珍宝更重要的安全问题,清华比冠名更重要的大学精神问题,让它们躲过了国博面临的文化品格和品位的诘难。在为国博、清华、故宫的辩解中,看起来十分给力的“国际惯例”论调,其实也十分可疑。包括LV在内的许多奢侈品牌曾在世界顶级博物馆抛头露面,但这样的辩护并未出示令人信服的证据,让公众不但知其然也知其所以然。特别是在冠名问题上,争论双方似乎都忽略了一个应该注意的“国际惯例”:冠名或者展览,以品牌为名还是以品牌拥有者或者设计师为名有质的差别。有比尔·盖茨讲座教授,斯隆管理学院,肯尼迪机场;但并没有微软讲座教授,或者可口可乐大楼。 从这一个角度看,姑且承认,LV进入国博办展览,正如国博官员所言,经历了更为审慎严格的挑选。那么,或许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奢侈品牌进入国家博物馆,无关乎对错,而在于信息是否对称,以及见识的远近和智慧的高低而已。 骗子与傻子的平衡 西闪 画家曾梵志的油画《豹》刚刚在香港佳士得拍出3600万港元的高价,就被人指称作品抄袭自美国摄影师斯蒂夫·温特(Steve Winter)的摄影《风雪之豹》。在接受媒体采访时曾梵志的回答是,确实从温特的照片中得到了灵感,但作品《豹》是经过自己艺术再创造的。 媒体为此闹得沸沸扬扬,但我估计声浪很快就会平息。毕竟中国当代艺术基本上与公众毫无关系。打了膨大剂的西瓜、灌了塑化剂的饮料,这些才是人们关注的现实。当然,出于无聊的好奇心,我倒是在第一时间把温特的摄影与曾梵志的油画做了细致的比对,发现无论从两件作品的题材、立意、构图,还是从两件作品的透视、色调和光线等基本元素来判断,我都可以毫不犹豫地讲,这就是抄袭。曾梵志所说的“灵感”,大概类似于顺手牵羊的动机吧? 然而我的判断没多大意义—事实上在中国“抄袭”根本不是一个严格的法律概念,取而代之的是“剽窃”。在司法实践中,非文字的艺术范畴里何种行为构成剽窃,也是相当难把握的问题。即便直露到曾梵志这种地步,坦白地说,除非《风雪之豹》的作者及版权方,或者收藏《豹》的买家将他告上法庭,不然整件事仍无法由滑稽的丑闻上升为严肃的案例。 其实在当代绘画领域,特别是中国,利用照片走捷径早已是画家公开的法门。在他们业内所谓的“艺术再创造”,多数情况就是用来应付种种质疑的。不过,尽管有人为此叫嚷:“凭什么我不能急功近利?凭什么不能走捷径?”起码的常识大多数画家还是明白的:照自己拍的东西描那叫画,不告知的情形下描别人的照片那叫偷。现在画画儿的确是一门生意,但是生意人也要讲姿态,不能搞得那么死皮赖脸。就算法律无法追究,面子上总是过不去。像曾梵志这样做的画家不是没有,做得如此低级却实属少见。这倒从侧面证明他是这方面的生手,偷得尚不娴熟。特别是拿安迪·沃霍尔做借口尤显业余—别人在影像的基础上做了高度的抽象与提炼,他做了什么?在“借用”的过程中,曾梵志所做的细微改动,唯一的效果就是把出色变成拙劣,仅此而已。对比一下两幅作品就看得出来,摄影师镜头中,那只即将逃出画面的豹子多么警觉,而在曾梵志的油画里豹子温驯如猫,媚态十足。 可能有人会疑惑,曾梵志不是无名之辈,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声誉冒险?我想他本人此刻也会为此稍觉烦扰。然而当人们留意到中国艺术品市场目前发生的种种异动,也许会理解究竟什么东西驱动着人干出这档子事来。 85新潮以后,中国艺术在一段时间内摆脱了政治语言,取得了相对独立的地位。但进入上世纪90年代,跟随市场经济的步调,艺术品市场开始成形。跟其他市场一样,这个市场是外向型的,产业结构则是劳动密集型。在这个时期,一度面对公众的艺术迅速转身,拜服于经济权力,其举动本质上是一种政治性的复辟。画家们开始重操符号,把过去的镰刀铁锤转换成可口可乐、家庭照、面具和笑脸。他们在意识形态的垃圾堆翻找可用的观念,甚至继续扮演政治宣传的工具。只不过这一次他们比过去更加自觉。这种境况一直延续至今,巅峰出现于2006年。金融危机爆发后,艺术品市场哀鸿遍野,幸有政府襄助,不到两年局面完全扭转。二三流画家复苏尚需时日,较早尝到市场甜头的那些画家经验丰富反应敏捷,迅速适应了变化,重新占据各大拍卖行的榜单位置。 然而好景不长。今年二月,被誉为“中国当代艺术品收藏第一人”的尤伦斯男爵突然宣布,抛售他二十余年收藏的近两千件艺术品,套现金额估计将达数十亿人民币。以他的彻底退场为楔子,海外资金将大量撤离中国,市场投资方式正在发生结构性剧变。就像内行人所讲,只有骗子与傻子达成了基本的平衡,艺术品市场才火得起来。现在平衡被打破,就需要更多的傻子进场。这就是为什么写实题材重新火起来的原因—糊弄老外的符号必须抛弃,谨慎的傻子们必须看到自己懂的货色方才愿意进场。所以即便是驾轻就熟的曾梵志,也得重新选择表现形式,来适应这种剧烈的改变。如果大家把他“借用”照片的冒失之举放到眼下的大背景中,难道真有什么突兀之处吗?|!---page split---| 夫妻之间怎能黑白立判朱白
都说端午这天,张柏芝谢霆锋要实施离婚这一举动。等到端午这天,又有媒体说,两人已经和好,“并且相互鼓励”。有不少网友对此骂声一片:“这原本就是一场闹剧,低级的炒作。不过,能拿婚姻做儿戏,也只有张柏芝了。”也有力挺张柏芝的粉丝表示:“这和张柏芝无关,整个事件前后,都是媒体在报道,当事人并没有任何表态,都是大家一厢情愿而已。”粉丝们入戏太深。如果没有他们一路跟随走来,谢张二人该有多么寂寞。 想当年,谢霆锋用伪摇滚真性情的二五精神打动了同样少女得志的张柏芝,随后更是用网友眼里的“大无畏”精神原谅了张柏芝艳照门的过去,谢霆锋当年那句震耳欲聋的“就算吵架也不提,这就是男人的担当”仍犹如在耳畔。两件事单拎出来都算日常生活,但在一个人身上先后出现,就已经在观众心目中形成了某种完美的形象。这种完美基于一种悖论—一方面可以无比放浪形骸、吊儿郎当,另一方面可以收伏同样不羁的庙街少女,再一方面他又如所有有担当的大丈夫一样宰相肚子宽宏、宽容。人们惊讶,谢霆锋除了扎起的小辫和伪装的电吉他,原来还是一位“大”丈夫。 一度,张柏芝先后诞下的两个儿子,令这场婚姻更多了一些人间传奇。甚至,人们已经将所谓的艳照门、陈冠希等看成这场完美婚姻的一些绿叶点缀了—谁不曾有过去,谁又年少不轻狂,谁的传奇又不是沾上这些那些的点点经历? 不过人们忘了一条,所谓的经历并非都会随着岁月渐渐淡去,你电脑里会收藏一份陈冠希领衔的私房照,但基本不会有兴趣再珍藏一套王菲谢霆锋的牵手照了吧?这里不是鼓吹“妇道”精神,而是坦白一种人间真相,不管是传统迫害,还是心灵扭曲,他就是忘不掉,你能让他怎么办呢?打死他,还是让他顺应自己的内心? 没有绝对的恶,也没有绝对的善。当你豪情万丈地跟随查小欣等风向咒骂和看低人妻张柏芝时,也别忘了这里面谢霆锋也并非绝对的完人。尤其是夫妻间的某一方的恶,更是跟对方有关,即便张柏芝确如某些爆料中的那样,敛财、贪心、任性,这里又有多少是从老公的种种冷落、怀疑、妄想、偏执中渐渐催生出来的?没有人会知道,一个女人的扭曲与周遭环境的因果与递进关系。一方的恶,更不是用对方的善来证明的,夫妻之间的分崩离析,总归是一种双败,并非此消彼长。 观众对这场始于五年前高调复合、即将终于两个儿子相继出生后的今日的大戏,始终保持着入戏太深的观看状态,这也怪这对华人第一明星夫妇这五年来此起彼伏的戏剧冲突太过于强烈,我们不但入戏,还深深为之感动、抽动、震动,直到今天每看到娱乐头条的他们时,已经不由自主地产生生理性悸动。 6月7日最新娱乐标题是“传谢霆锋张柏芝已和好,婆婆幕后操纵离婚门”,此时你是笑呢还是哭呢,前者是美好终于可以延续,后者是被戏耍一番后的委屈,不过也有可能,坐在幕后洞观你这些表情变化的人在微微地奸笑。即便不用阴谋论地猜测这个世界有多猥琐,你显然也跟不上故事的起伏跌宕辗转悱恻,听故事的人,还是老实地掉眼泪和发自肺腑地开怀大笑吧。 李敖尚能“善霸”否?[email protected] 看了李敖上最新一期的《康熙来了》,非常反感,李敖不仅在微博上侮辱同性恋,节目里也对蔡康永进行人格侮辱。当年李敖以善霸自诩,如今霸还在,善不见了。其实霸也没了,只剩下赖。[email protected]五年前,我去美国大使馆采访美国前司法部长,遇到长得很丑的一位二鬼子,她搬了一张巨大的沙发给部长—她的美国主子,而只给我摆了一张小椅子在对面,靠,我像个被告席上的,当时就跟丫翻脸了,我说你必须给我找来一样大小的沙发,她说没有,后来我坚持把五星国旗放在我身后,我是一个大国的主持人。[email protected] 昨晚路过大排档,一群男女在一起喝得二五二五,一个男人慷慨激昂:“做我们这一行的,有三部电影一定要看!一部是《洛奇》,一部是《奔腾年代》,一部是《当幸福来敲门》!只要你真看懂了这三部电影,你就能驾驭自如!”我揣测,这TM是哪一行啊?为了听到答案,我在旁边路人了良久,原来是销售。[email protected][email protected]¹》,北京《诚信》,山东《行走》,江苏《拒绝平庸》,安徽《绽放》,江西《拥抱》,上海《与大自然的悄悄话》,重庆《坚守梦想》,浙江《我的时间》 ,湖北《旧书》,辽宁《如何看待高晓松酒驾案》[email protected] 章培恒教授6月7日凌晨去世。他生于1934年1月,1954年毕业于复旦大学中文系,导师是蒋天枢。1980年晋升教授,曾任中文系主任、古籍所所长。长期从事中国古代文学研究,致力于中国文学的古今贯通研究。主要著作有:《洪昇年谱》、《献疑集》、《中国文学史》、《中国文学史新著》等。[email protected] 哈泼·柯林斯曾是美国最好的出版社之一,它被并购后的转向也最惊人。若比较它上世纪50-80年代的书目,会发现每10年都会发生一次蜕变,艺术史、神学、哲学、历史一路被抛弃,书目中越来越多短命的廉价畅销书。现在,他们的意识里恨不得自己属于娱乐业。事实是其总编的办公室就在好莱坞。 国博展出LV 漫画 木头 5月底,著名奢侈品牌路易威登的专题展览“艺术时空之旅”在北京国家博物馆正式开展,整个展览动用了4间展厅,展出时间长达3个月。国博副馆长陈履生解释,在引进品牌展览时,经过了比其他类展览更严格的筛选,其标准是历史与艺术并重。LV具有150年的历史,他希望借此能对中国文化创意产业有所启示。实际上,国际奢侈品牌在博物馆展出并非罕事。早在1983年,圣罗兰(Yves Saint Laurent)就已经在大都会博物馆举行了时装史上的第一场时装展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