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龙钢铁董事长张志祥 建龙张志祥潜行记 (2)
见龙在田 《周易·乾》 九二 龙出现在地表之上,喻指君子胸怀大志,已经崭露头角 浙江上虞东关镇西泾村,一条小河绕村而过,清晨仍可见农妇在石阶上搓洗衣服,走到村口就可以听到叮叮当当的打铁声,村中从事金属加工的家庭式小作坊随处可见。1967年,张志祥出生于此。 张家三层小楼位于深巷尽头,虽然显眼,从外面看却算不上豪宅。张志祥敢于频频碰触国企,背景一直引人猜测,但据西泾村文书介绍,张并无显赫身世。他原名为张志强,其父张金富原来是村里一个从事养殖种植业的老板,2002年张金富花了十多万给村里修了座小石桥,村委会想让他冠名,他拒绝了。张志祥低调的作风与其父一脉相承。 据说张志祥已数年未回老家,但他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庄可谓家喻户晓。一个小作坊老板说,张小时好学用功,很聪明,村里一群孩子去划船、钓鱼,张钓的鱼总比别人多。 1989年自浙江工业大学毕业后,张志祥到上虞土产公司工作,在再生资源回收科做钢铁贸易。“那时候我们挺赚钱,进来的人都要有些门路,张志祥倒没什么关系,但他是我们这儿第一个大学毕业生。”当年的资源回收科科长马尚幼说,张给他的印象是能吃苦,不浮躁,决定做什么事就钻到底。 资源回收科的工作是把收来的废钢铁交给上海和杭州的钢厂,然后换回钢材,几千吨废钢换几百吨钢材,利润丰厚。张看出这是个好生意,1994年成立了忠祥实业公司,最初属于上虞县的三产企业。他是土产公司第一个下海的人,马尚幼等老同事都劝他不要丢了铁饭碗,如今马尚幼开玩笑说,从报纸上看到陈国君年薪300万,“我没想能挣这么多,但跟他走了也不会现在卖彩票了。” 与张志祥一起创业的,有他的弟弟张伟强,以及表弟陶忠海,忠祥实业最初也做钢材贸易,比土产公司灵活,进出货不用层层报批,后来土产公司都要去他那里拿货。 据媒体报道,离开土产公司时,张志祥借了5万元,到1998年,资产已经超过18个亿,产业遍布绍兴、杭州、上海、南京、天津、唐山、宁波、北京等地。这一年,他迎来了从贸易进入实业的机会,也是他第一次参与国企改制。当时的河北唐山市有关部门找到张志祥,希望让他接手濒临破产的市属企业遵化钢铁厂。 受亚洲金融危机影响,到1998年,国企亏损面超过40%,成为历史上亏损最严重的一年。1995年十四届五中全会提出对国有企业“搞好大的,放活小的”,“区别不同情况,采取改组、联合、兼并、股份合作制、租赁、承包经营和出售等形式”。1997年,全国各地出现了第一次国企出售潮,遵化钢铁厂就是其中的一朵小浪花。 1998年12月17日,张志祥注册成立遵化建龙钢铁厂,一周后,签下租赁遵化市钢铁厂5年的合同,2000年3月6日,建龙钢铁总厂买断遵化市钢铁厂,更名为建龙钢铁总厂。据悉,其先以3000万买断遵化钢铁厂流动资产,然后以800万元租赁工厂的固定设备,而后经过债权、债务评估,最后以600万元买断了整个遵化钢铁厂。据原遵化钢铁厂一位中层干部向本刊透露,当时遵化钢铁厂评估的价值为2个亿,但虽经本刊记者几番劝说,他最终未出示相关证据。 据遵化钢铁厂原负责销售的张贺清表示,1998年建龙租赁钢厂前夕,行业形势确实不好,但就在建龙正式收购前,钢材价格暴涨,一吨单价从1600多元涨到4000多元,就这样还供应紧张,客户堵在门口,钢厂只能用农民的办法,抓阄,谁抓着了卖给谁。他认为遵化钢铁厂不是改制时所说的亏损企业。 彼时民企收购国企,多采用不剥离负担的承债式重组,建龙承担了遵化钢铁厂所有的债务与人员安置,其中隐藏的纠葛至今仍未完全厘清。在遵化钢铁厂家属区,几位老工人告诉本刊记者,时至去年,建龙依然上规模裁员,而提前下岗的工人每月只能领取190元。 遵化钢铁厂有2000多工人,200多人在改制后内退,工资基数不过500元,因为退休金过低等后续问题,工人曾多次与建龙交涉。建龙总部2003年底搬到北京之后,工人曾四次赴京找张志祥反映问题。“前两次派了5个人做代表,后两次去了100多人,租的大巴车。前三次见到张志祥了,还算客气,但没什么效果,最后一次弄得很僵,建龙报了警,差点把我们收容了。”其中一位工人代表回忆。但据说建龙对于几个带头上访的离退休员工给了更高的补偿,以平息此事。
尽管麻烦不断,但显然张志祥尝到的甜头更大。那时钢铁业刚刚进入景气周期,2001年唐山建龙就实现销售收入10.4亿元,利润2.3亿元。这一年,他进入东北,手法与在河北如出一辙:首先注册成立吉林建龙钢铁有限公司,然后租赁吉林市明城钢铁有限公司。 明城钢铁位于距吉林市100公里的磐石市明城镇,始建于1969年。到1999年企业已经营不下去了,资产负债率高达149.4%,社保、集资、医药费、工伤补助抚恤金等内欠数额之大,老员工回忆说领导都不敢统计,后来计算是5308万元。 先租赁后破产再出售重组的方式,是后来有关部门总结的明钢改制的成功经验,这样操作,市政府和企业都能留出时间处理债务包袱。不过最初明钢职代会没有通过企业破产议案,市领导又做职工的工作,才算通过。建龙以9784.29万元收购了破产后明钢的全部资产。这构成了吉林建龙的主体资产。 尽管有关文件中写明企业改制方案需要征求职工意见,但不需要表决,仅有职工安置方案需要职代会通过。不过操作中,国企职工参与改制愿望强烈,将之排除在外就会引发冲突。明钢破产重组时选派10名职工代表到河北遵化建龙考察,效果甚佳,回来后参加考察的职工代表自动劝说同事。 明城镇仅明钢一户大企业,市民中很多全家都在这个厂上班,工厂停产,全家就没饭吃,建龙以拯救者的角色出现,因此并没有遭遇强烈对抗,4月份进入,5月份替明钢还了1000万职工内欠。 “改制时把我们叫到厂里的俱乐部,问我们有什么意见,我们能有什么意见?就说工资挺长时间没发了,给发工资就行,第二天一早工资就发了。”工人徐德富回忆,他记得改制时也曾有人堵路,堵工厂大门,还有人喊“××老厂长万岁”。“实话和你讲,老国企改制没有不需要发泄一下的,老厂长在位时大家意见其实也很大。” 拿下明钢第二个月,张志祥杀回河北,托管了承德华峰钢铁水泥有限公司。2002年,承德市拍卖行拍卖华峰钢铁水泥破产资产,唐山建龙毫无悬念地中标。其参与改制的路径与明钢大同小异。 华峰钢铁水泥一位原企业中层透露,当时企业资产评估为8亿多,而建龙以不到1.5亿元价格买下,而且这笔资金至今还没有付清。不过他也承认,要不卖给建龙,“就算80个亿也要烂在那里了。” 改制前,1995年,华峰钢铁水泥曾与香港新恒基组建合资公司,效益不佳,1997年前后双方分立。一些退休工人也向本刊反映社保基金未交齐等情况,但引发他们不满的根源并不全在建龙。2008年春节,社区内当时暖气坏了,物业挖了大坑,暖气没修好,坑也没填上。主辅分离后,这部分应该归从原公司中剥离出去的物业公司管理,但物业公司的人把手一挥,找建龙去。 由于体制原因,老国企周围难免有寄生生态链,通钢如此,华峰钢铁水泥也不例外。2002年6月,本刊记者第一次拜访张志祥,他讲述数日前从上午9点一直到下午2点,被当地百十来号农民围着,堵在办公室里。原因是农民想从厂里弄些二氧化硅出去卖钱,在过去这算不了什么,如今张志祥自然不同意,直到公安部门介入,事情才平息下来。 “那一次,我差点气哭了。”当年他告诉本刊记者。这个外表文弱、内心沉稳的人,极少出现难以自控的情绪。 1998年之后,由于地方出售国有企业过急过快,引发了许多问题,中央开始急刹车,改制一度陷入停滞。时年新任国务院总理的朱基提出国有大中型企业“三年脱困”的目标。 等到张志祥真正向国企发力的2001年-2003年,适逢十六大前后。十六大报告提出,继续调整国有经济的布局和结构,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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