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2009年10月28日，由清华大学主办的“2009清华管理全球论坛”在清华大学召开。会议的主题是“全球经济复苏与企业重振”，在全球领导力、公司治理、私募基金等领域展开深入研讨。凤凰网财经进行全程报道。下面是“商学院管理教育的新趋势”论坛实录。 白重恩：各位嘉宾、老师们、同学们：大家早上好！欢迎大家来到今天第二个主题论坛，商学院管理教育的新趋势，我是清华大学经管学院白重恩，今天由我主持这个论坛，我们生活在一个大变革时代，在全球范围之内，我们正在经历全球化的快速深化、发展中大国经济的快速增长，气候变化和环境资源问题引起人们越来越多的关注，以及新型商业模式的快速发展，最近国际金融危机也为企业带来了新的挑战，在中国很多其他变化正在或者即将发生，它们也将产生重大影响，随着经济的快速发展，随着对外开放程度的提高，随着改革所带来的增长红利逐渐减小，随着城镇化的加速，以及人们教育水平的提高，随着人口的老化，新的挑战不断出现，其中包括深化改革、企业国际化以及加强创新等及项重要课题，新的形势要求新的管理实践及管理教育，作为对这些新挑战的回应，一些国内外顶尖的商学院在最近几年采取了一些重大的变革，包括清华大学经管学院所采取的变革，这些变革带动了管理教育的新趋势，这个新趋势的内涵是什么？后面逻辑是什么？今天有幸请到三位杰出嘉宾为我们回答这些问题。
下面首先请允许我一一介绍这三位嘉宾：斯坦福商学院教授盖斯·赛隆，他是著名经济学家，在网络效应研究中做出过开创性贡献，他在斯坦福大学得到他的博士学位，他的博士学位是经济学、管理学和公共政策经济学博士，他还曾经在MIT和哈佛大学任教；大卫·施密特雷恩，MIT斯隆商学院院长，他是国际著名的营销学专家，他在哥伦比亚大学获得管理学博士，曾经在沃顿商学院任教多年；钱颖一教授，转轨经济学和中国经济研究方面的权威学者，在哈佛大学获得博士学位，先后在斯坦福大学、马里兰大学和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任教，现在是经管学院院长。 首先我给这几位嘉宾提出一些问题，请他们帮助我们解答刚才的一些问题，塞隆教授，您认为在商学院教育当中的主要要素是什么？ 盖斯·赛隆：首先感谢您邀请我参加今天的论坛跟各位同事一道回答大家的问题！我觉得商学院的教育是非常有意思的领域，在未来可以由一些新的发展趋势，最近一段时间，我们的学生主要是接受两年的专业培训，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挑战，我们要教的是非常具有潜力的学生，而他们毕业以后将对世界全球化产生重大的影响，因此我们管理教育必须超越传统意义上的管理教育，不仅仅包括供应链的管理等等这些方面的传统内容，同时也要包括让他们有创新精神，让他们对世界经济产生正面影响，我们如何实现这一目标呢？今天在座的有两位商学院的院长，他们都是知名的院校经济管理学院的院长，这是非常好的安排，现在全球化的速度是史无前例的，因此我们必须让我们学生充分的做好准备，应对可能面临的各种各样挑战，跟几十年前情况大不一样。我们现在刚刚摆脱金融危机的阴影，因此，我们不仅要教他们各个学科的信息或者知识，还要让他们发展成为思考者，他们能够在不同的学科之间博采众长，同时他们能够更好的了解企业所面临的各种各样的问题，有能力应对或者解决这些挑战，这是我想说的管理学教育当中第二个重要要素。第三个要素，在之前的讨论当中也谈到了，全新的一种技能的教学，因为全球在全球经济一体化的过程当中所谓的硬技术或者硬技能已经是很传统概念上的东西了，现在要教的是软性的技能，让我们的学生有这样的能力应对新的变化。第四个要素，为客户量身定制的教学服务，作为管理者，我们必须选择这样的学生，因为他们毕业以后就要作为管理者、领导者，因此他们有各种各样丰富的经验，在管理学院我们必须很好的适应学生不同经验背景，专门把他们带给学院丰富的知识作为我们教学的重要组成部分。对于未来的发展来说，管理学院必须认识到他们是一个所有大学的一部分，他们在未来不能成为一个个的孤岛，他们必须成为大学的组成部分，比如和医学院、工程院一道共同应对未来可持续发展创新方面的挑战，他们不能脱离大学的支持，因为未来的人才将是跨学科的，只有这样的人才才能应对未来的挑战。 大卫·施密特雷恩：我也有五点要说，有些可能和我朋友所说的是重复的，我会尽量的简洁一点。之前我们讨论的是变化的重要性，由于变化，我们要改善我们的管理，对于管理学院的管理来说，我们必须要创新，我们过去经常说跳板这个概念，事实上很多人认为管理学院就是上了一个跳板，对于未来管理学院的学生来说，作为一个学生，当你被要求下降这架飞机的时候，你必须把飞机降到全新跑道上，因此需要一定的准备时间，但是很多方面是需要你自己做的。正如刚才所说的，MIT斯隆学院的经验在一个充满挑战、充满变化的环境当中必须帮助每一个学生个人建立一种耐力，或者建立一种能够面对并且应对挑战的能力，我们所做的是让我们的学生参与到有全球化经验的公司当中，让他们实际参与，让他们学习不断变化的经验。所谓客户化，或者为客户专门定制我们的教育，未来的管理教学并不是MBA的未来，两者并不完全是等同的，对于管理教育来说，并不是单一的教一样东西，我们有不同的需求，因此我们要教不同的内容，而且在管理当中有不同的组成部分。第四点，管理学教育对于社会的影响，我们知道学校应该做更多工作，让学生更好的了解社会。第五点，我们需要有效的思考本地工作和全球的工作，我一直在领导我们美洲的学校，希望能够在本地和全球公司之间建立起良好的关系，在MIT一些生命科学和能源都是企业教育的成果，我们希望能够抓住这样的机会，这是本地部分。对于全球部分，我们要和领先的大学建立起深入的关系。 白重恩：清华大学经管学院在2007年就开始讨论新的MBA教学方案，新的教学方案和刚才谈到的管理教育的新趋势之间是什么关系？这些新的教学方案有些什么特殊的内容？ 钱颖一：我今天感到非常荣幸、也非常高兴能通量位世界顶级商学院院长一起参加这个论坛，我认识这两位商学院院长都是在他们担任院长之前，像大卫·施密特雷恩院长，他是两年前担任院长，在这之前他是沃顿商学院的教授，也担任过副院长，在这之前我曾经向他请教过很多问题；我做研究生时候就读过很多盖斯·赛隆经济学方面的论文，9月份他担任斯坦福商学院院长，在这之前也是斯坦福商学院教授，同时也是创业中心的主任，我在斯坦福开会时候也跟他有过很多次交谈。我之所以提到背景，就是我们在2007年时候开始思考我们MBA项目的课程改革，应该说从那个时候开始到现在两年的时间，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做了认真的调查、研究和学习，包括向这两位院长和这两所学校的商学院学习，比如2008年3月，盖斯·赛隆但是带领斯坦福的学生到我们学院做交流，他正好又是斯坦福商学院MBA课程改革委员会的主席，所以我们也请他做了一个很好的报道，对我们非常有签发，盖斯·赛隆：院长的前任也到我们学院做过这方面的报道，对现在或者过去的MBA教学也提出了很多批评，背景很重要。我们学院花了一年的时间，2007年夏天到2008年的夏天做了认真研究，在2008年夏天最终完成了新版清华MBA课程设计，并在2008年的秋季对新入学的学生进行了部分的试验，经过一年的试验，2009年秋季正式全面实施。新课程有四个主要特征，而这四个主要特征都是为了回应目前在管理教育上的发展新趋势和面临的新挑战所做出的反映，第一个重要特征，我们大幅度的增加了软技能课程，把软技能开发作为商学院MBA教育非常重要的部分，我们过去硬技能课程非常多，这也需要，但是在新形势下就不足够了，比如我们的新课程，我至少可以说出五门软技能课程在MBA一年级第一学期都要进行学习，管理思维，用什么样的思维方法思考管理问题，这是一门新课程；另一门改造的课程是沟通，包括与媒体和社会的沟通；第三门课程是全新的课程，是领导力开发，我们知道管理学院不仅培养的人要管理，而且还要领导，领导者不同于管理者，领导力开发本身需要有一个深度的自我发觉，第三门课程完全是新课程；第四门课程是职业发展规划，将来到底是什么方向，这需要有个规划；第五门课程是商法与商业伦理，现在大家都非常强调社会责任，这门课程也是我们的一门新课程，这五个课程是软技能里面非常重要的部分。第二个特点，整合式学习，以前的课程都是按功能性的，比如财务会计、比如市场营销、比如人力资源，但是现实中管理是需要综合性、整合行，如何能够在整合的过程中提高管理能力是很重要的，比如我们现在特别强调案例，我们要求把毕业的论文改为案例研究，这就是为了培养整合能力。第三个特点，体验式学习，过去我们的学习基本上是从书本上学习，即使从案例中学习，也是从书本上，现在一个新趋势就是从实践中学习，叫体验式学习，我们实际上已经开始了这个过程，在实践中学习。第四个特点，全球化经济，刚才两位院长都谈了，现在经济是全球化的经济，特别是要求学生们要有全球化的经历，他们两所学院可能已经要求每一个MBA学生必须有全球化经历，我们一时做不多，但是我们现在要求大幅加大学生有全球化经历的比例，最终要达到每一个学生都要有全球化经历。 白重恩：谢谢！盖斯·赛隆教授您是斯坦福大学商学院院长，您设计了一个新的课程，您的新课程运作的怎么样？ 盖斯·赛隆：这个新课程运作的很好，已经两年了，第一批学员今年夏天已经毕业，我们现在正在做评估工作，上周我们开了一个会议，下周我们将召开最后一次全院教职工会议。我们相信我们会变得越来越成功，第一个要素就是我们开始功能性学科教育，学生可以真正的了解他们为什么要来到这个管理学院，一些企业的管理还有一般性的管理，还有动员、激励学生，还有其他的课程的基础，我们希望也能够变得很成功。第二个要素，我们希望学员有多样性的背景，能够有一些定制化课程，在这些学科上除了某些课程之外，我们还有一个菜单，菜单上面有一些基础等级学科，还有高等水平的学科，有更多经验的学生就可以选择他们需要的学科。每个学生在MBA教育当中都能获得相应的挑战，并得到相应的提升。第三个要素，我们现在要求每一个学生都要有全球性的经验，他们要去某一个国家，在这个国家他们没有很多的经验，对于我或者对于参与这个项目的学员来说，我觉得要求全球经验是我们课程变化的一个特别大的亮点，有很多学生有这个经验，参与这个项目之后，他们有很大影响，这种影响令我们很吃惊，不管你教什么样的学科，有的人在中国，有的人在印度，有的人在巴西，有的人在坦桑尼亚或者埃及，不管你在哪儿，他们因为有了这些经验，他们就可以学习一个全球性的课程，我们也希望我们的教员能够有全球化经验，让教员全球化是我们的优势，让学员全球化是我们的一个新变化。 白重恩：大卫·施密特雷恩，刚才你们都强调了客户定制化，MIT有很多专业项目，包括领导、运作、系统设计、管理等等，你能不能介绍一下这些项目背后的道理，特别是定期的MBA项目，还有对未来发展的看法？ 大卫·施密特雷恩：管理不光是一件事情，需要满足不同学员不同的需求，全球的运作刚才你提到了，还有系统的管理，盖斯·赛隆刚才提到大学项目的，这些项目都是与MIT工程学院进行合作的，这些大学不仅要从书本上学习，包括每年有四五十个学生要到外面去，要让他们有不同的体验。我们另外一个硕士项目就是客户化，实际上我们还需要把资本分给需要的人，这些学生可以得到相应的资金的资助，这些学生可以了解更多的金融和金融服务，我们有一些资金上的服务，就是给一些学员，这是非常好的事情，不同学校正在以这种方式资助学生。 钱颖一：MIT管理学院是麻省理工学院里面的一所学院，斯坦福商学院是斯坦福大学里面的一所学院，这是美国商学院或者管理学院非常重要的特点，美国很少有独立商学院，他们都是大学中的一部分，美国的大学大部分都是综合性大学，有很多其他的学院，像MIT工学院、理学院，还有建筑设计规划学院等等；斯坦福还有法学院、医学院、工学院等等，他们充分发挥这种优势，他们在办管理学教育时候，除了MBA以外，或者管理学院硕士项目以外，他们还有很多联合的学位，特别是跟工学院、医学院、法学院的合作，比如跟工学院的合作，工学院有很多技术发明和创造，怎么样和商业联合起来，能够运用到商业上，斯隆管理学院荷斯坦副商学院都有非常哈的经验，很多课程是不同学院教授联合开设的，学生可以选择取得联合硕士学位的学习，我很受启发，在清华现在还没有跟清华法学院、公共管理学院、医学院、工程各个学院联合的项目，我们现在还没有，不过从刚才的谈话中很受启发，在欧洲很多顶尖商学院是独立商学院，在中国也有一些是独立商学院，独立商学院有他的优势，比如他不受大学管理的限制，他有他的优势，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是清华大学一部分，我们当然要受到清华大学很多管理上的限制，有些时候的确也给我们带来一些困难。另一方面，作为清华大学一部分，我们有很多优势，今年开学典礼上我们引用了大学商学院的概念，在品牌上我们已经享受到很大的优势，清华大学即将迎来百年校庆，百年文化的沉淀，对我们经管学院是巨大的帮助。另一方面，我们还可以开发跟清华其他学院的联合培养，大学里面的商学院就会比独立商学院有更多的优势。 刚才我讲到清华新版MBA四个特征，我再举两个例子，一条叫整合性学习，我刚才关于提到写案例的问题，这也是结合中国国情的一个措施，中国有《学位法》，现在仍然要求所有的硕士生都要写毕业论文，这对我们是很大的要求，因为我们知道MBA不是学术性学位，但是我们也开动脑筋，把不利的条件变成一个非常有利的因素，怎么做呢？我们要求学生开发一个初步的案例，我们特别请了哈佛原来的资深副院长麦克.法伦教授担任我们的中心主任，我们也要求学生毕业之前开发一个初步案例。第二体验式学习，我们开发了一个新课程，就叫做整合实践课程，其中有三个轨道，一个是商业咨询，一个是创业，第三个是信息时代的管理创新，每个学生都要学这门课，而且要选三个轨道之一，重大不同是每一个学生要做一个真实的项目，比如创业，我们跟清华科技园合作，拿一个新的创业项目来，写一个商业计划书，最后由风险投资公司判断，愿意不愿意出钱给你融资，这是体验式学习，我们已经开始做这方面探索，使我们的体验式学习更加具体化。让学生不仅从书本上学习，也从实践中学习。 白重恩：盖斯·赛隆先生，刚才您强调了商学院应该是大学的一部分，我们的大学也是世界的一部分，现在我们看到一个新的趋势，就是一些新的经济体的崛起，比如说像“金砖四国”，随着全球化的加速还有发展中国家的崛起，我们商学院教育如何应对这些新的趋势？在您的发言当中您也谈到应对全球化必须开发出全球化的教学大纲，我们必须开展一些新的研究，您认为我们对于新兴的市场应该做哪些研究呢？ 盖斯·赛隆：谢谢您提出“金砖四国”的问题，你说的确实很对，如果考虑一下现在的趋势，如果你研究一下50年代以来的经济发展趋势，你会发现现在的世界完全不一样了，现在有一些新的经济大国，如果做一下分析的话，你就会发现很多的改变，我们的商学院必须使得我们的学生能够准备好、能够掌握好管理的知识，能够更好的应对新的趋势。我们谈到商学院的使命，我们的使命就是要培养未来的领导人，不管未来公司的领导人的业务是什么，他们都要在全球开展业务，特点是全球的公民，面对这样的情况，在我们的研究当中我们采取了一些应对措施。在过去几十年，我们的学生来到中国、埃及、约旦、泰国、菲律宾，在今年12月份我们会带我们的学生去沙特，重要的是我们要将这些新的趋势内容带给我们的学生。 白重恩：大卫·施密特雷恩先生，现在人们越来越重视经济发展的可持续性，正如我所说的，商学院也非常重视可持续发展，也开发出了一些相关的课程，我们在可持续发展方面有哪些内容呢？ 大卫·施密特雷恩：刚才盖斯·赛隆谈到一点，我觉得非常重要，有一点是值得我们重视的，就是各个地区的差异性，从多样化当中我们可以学到什么，我们应该让我们的学生重视各地的多样化，比如中国的金融机构在应对金融危机方面就比澳大利亚和其他国家做的好，在经济、文化方面，我们应该如何重视各地的差异性，并且互相学习，在可持续性方面，我们非常重视可持续性，我们希望能够培养出有纪律性的创新性领导人，我们认为可持续性是其中一个重要的方面，这是一个重要原因，但不是唯一的原因。商学院面临重大变革时候，我们重视可持续性，不仅仅是因为我们关心地球的未来，而且我们也认为从持续性当中我们能找到重要的商机，比如在能源方面一些机会会出现，另外控制全球气候变化方面也会给我们带来很多机会，我们必须了解商业模式的改变，如果你要理解现在商业模式改变的话，我们也要重视可持续性，我们大家都谈到了经验的学习，我们的学生也非常喜欢参与式的教学，我们的学生非常非常的兴奋，他们也非常的热情。 白重恩：钱院长，刚才两位院长都在强调全球化对管理教育的影响，中国是全球化过程中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我们的发展过程已经到了我们的企业需要走出去的阶段，在我们企业走出去过程中，他们面临哪些新的挑战？我们的管理教育怎么帮助企业面临新的挑战？刚才两位教授也都说了各个经济体之间的多样性对于做研究是很有帮助的，中国经济和其他国家的经济有不同之处，中国怎么贡献我们对新兴市场的研究？提高我们对新兴市场经济的理解。 钱颖一：你这个问题是很大的一个问题，任何一所商学院的发展，都是伴随着他所在的地区或者国家的经济的发展而发展，对中国的商学院和管理学院来讲尤其是这样的，以清华经管学院为例，我们是1984年成立的，正是中国经济改革的一个重要的起点，1984年经济改革，从农村推项城市，中国经济经历了这次全球金融风暴之后，在世界的舞台上处于非常令人瞩目的时刻，举一个数字，今年我们中国的经济增长是8%，基本上没有什么悬念，而一些发达国家会是-2%，也就是说两个经济体之间的差是10%，恐怕在过去几十年中没有过这么大的差，我们实际上处在变化非常之快的经济形势之下，我们自己要认真思考在这样大变革之中我们学院在研究方面、教育方面应该有什么样的责任，我想分两个层次谈：一个是宏观层面，就是刚才白教授提到的，全球化对我们理解新兴市场应该有什么样的影响？经济学也好，管理学也好，在过去几十年中对发达的经济和处于发达经济里面的企业的研究占据了所有研究中的绝大部分，我们对这样的企业、对这样经济的理解应该是远远超出对欠发达地区或者新兴经济中的企业和市场的理解，这是一个基本事实。虽然我们认为经济的一般规律都是一样的，但是这些经济体中因为制度、文化、历史的不同有些不同的规律，特别是新兴市场，因为发展速度非常之快，所以额带来了一些新的特征需要我们去理解，特别是这次金融危机过后，过去我们以为比较薄弱的经济体中的金融机构反而在这次金融危机中还是有相当强的韧性，跟这些经济体经历了十年前的金融危机以后吸取教训是很有关系的，在这个层面，经管学院的教师投入很大精力，因为中国就是其中一个重要的例子，而且我们又身处中国现实中，我们对中国制度详细的细节、文化的细节、历史的细节可能会比国外的研究者知道的更多一些，我们有这个优势，所以我们希望这方面能够有新的创新。第二企业层面，因为中国的企业现在面临的新的挑战是过去多少年里都没有见到的，中国企业要走出去，中国企业在这次危机中也在经受考验，实际上我们现在的银行一不留神变成了世界最大银行，本来是中国最大银行，中国很多企业都是在这种情况下变成了世界的最大企业。当然，伴随它的是新的战略思考，当中国企业走出去的时候碰到了一系列问题，因为走出去不仅仅是走到发达国家，很重要的是也要走到新兴市场国家，虽然他们也是新兴市场，但是和中国的情况非常不同。怎么帮助这样的企业获得新的支持确实是清华经管学院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们在这方面一个有效的办法也是积极的开发基于中国企业的案例，我们有丰富的联系，我们的学院跟这些企业有非常紧密的联系，我们需要认真的做这方面研究，比如联想的柳传志先生也是我们顾问委员会的委员，这是一个重要的事件，联想走向世界，收购IBM PC，中间也不是一帆风顺，从中有很多教义。我们希望利用我们身处新兴市场之中的有利条件跟其他学院一起合作，把研究推向深入。 白重恩：谢谢！北美、欧洲的商学院和中国的商学院有很多合作，在商业教育方面有很多合作，我们在研究方面的合作好象和教学方面的合作相比还是落后了，我们希望能够推动更多研究方面的合作，从而使得不同的商学院能够了解不同国情下、不同文化下各个企业的差异性。 盖斯·赛隆：要做到研究方面的合作，我们就要推动教职员工之间的交流，我们将带我们的老师来清华交流，只有能够缩短彼此的距离才能有很好的合作。 白重恩：大卫·施密特雷恩先生，MIT和清华有一个项目，我们的老师也去过MIT，我们从和MIT的交流当中也受益匪浅，对于交流项目您有什么计划？ 大卫·施密特雷恩：对这个项目，我审干骄傲，差不多有60位教职员工已经成为交流项目的国际讲师或者国际教学团队成员。通过交流能够提升教学能力。在中国，清华的经管学院是处于领导地位的管理学院，现在我们也应该进一步深化我们之间在研究方面的交流，在未来国际交流项目当中应该进一步的针对这些问题加深我们的合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