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华网40年之后的2050年，清洁、丰富和廉价的能源从何而来？大自然母亲以及人类的聪明才智已经提供了答案。对于许多能源行业以外的人来说，天然气是一个意想不到的礼物。 文|吉姆·穆维 （康菲石油公司董事长兼首席执行官） 我记得20年前有个年轻有为的人写了本关于石油的书。他把它命名为《功勋》。《功勋》揭示了一个基本的真理：石油是一种珍贵的商品，它为世界经济提供原动力。 但书中几乎没有提及天然气。从历史上看，天然气的重要性从来没有达到过和石油平起平坐的地步。但看看今天的天然气——已成为世界第三大主要能源，颇具成长的空间。 事实上，如果石油是“功勋”，那么，天然气则是“礼物”，是大自然馈赠给全世界所有人的礼物。对于许多能源行业以外的人来说，这是一个意想不到的礼物。他们认为，可再生能源将会迅速而轻易地取代碳氢化合物，治愈一切折磨我们的痼疾。 但是，专家明确指出，碳基燃料虽然以更加清洁的形式使用，但仍有毋庸置疑的重要性。可再生能源的发展速度还不足以取代它们。但是，这些能量从何而来？ 幸运的是，大自然母亲以及人类聪明才智所创造的技术已经提供了答案。也就是说，我们能够拆开这份礼物的包装了。 让我们想想，天然气将带给我们怎样的未来。真正的未来，不是“碳氢化合物否定者”的油气管道梦想。这些“否定者”都是些善良的人们，他们不惜一切代价支持可再生能源，同时不计后果地反对碳氢化合物。他们似乎没有意识到，光有陈词滥调是不能成为BTU（英热单位）来造福人类的。天然气将带来丰富和廉价的能源，使人类进一步的发展。 让我们将时钟拨到40年之后的2050年，看看如果政府选择了正确的能源政策，未来将是怎样的。 届时，世界将会大不相同，人口将比现在多35％，达到92亿人。而到那时，尽管将有更高的生产效率和节能率，世界仍将需要更多的能源，而不是更少。更重要的是，未来的能源必须保持经济实惠。 “所有形式的能源都是我们所需要的”，这一观点将会被人们长期接受。因此人们会萌生一种保护环境的责任感。很多人将会开电动车。车队的车辆、卡车、公共汽车和火车，将使用天然气，以减少碳排放和保养费用。房屋将使用主动式和被动式太阳能和智能电表。“去电网化”生活方式将会受到欢迎。 而在能源行业，我们甚至可能会用激光束来钻油井——科技的进步在今天看来是不可思议的。 风力涡轮机将会彼此联机，太阳能和核能也会这样。但他们不会是最大的电力来源。毕竟，大规模的开发项目只在少数地方是经济划算的，并能够为公众所接受。并且也只有少数地方的政府会拨款资助可再生能源。 由于天然气的清洁、充足和费用的合理，它将继续成为最主要的基本负荷发电和供热源。通过其灵活的备用储量，当没有风或多云的天空遮挡了阳光的时候，天然气将会接替风能和太阳能。 在全美国，天然气的生产将会更普及。纽约，宾夕法尼亚，弗吉尼亚州和其他一些州将成为主要的天然气生产地。这些州将像今天的德克萨斯州一样创造更多的就业机会，并获得工业的发展。 在海洋上，一个日益壮大的液化天然气运输船队，将使全世界更加紧密地联系在一起。距离再远的供货商或消费者也不会受到延滞。 煤炭由于其储量的丰富以及价格的低廉，仍是未来必不可少的燃料。但是，我们将用更先进的方法来利用它。另外，通过石油工业的技术，它将被转换成天然气或液体燃料。 石油将继续作为运输燃料，而用替代品还是不切实际的。石油对于润滑油和石化产品来说还将是必不可少的。未来的能源供应将主要来自非常规能源，比如加拿大的油砂和科罗拉多州、犹他州和怀俄明州的页岩气。为方便回收，天然气将提供清洁的热能和电力。 而在任何地方，人们将以碳捕获和隔离的新技术减少温室气体的排放。因此，到2050年前，天然气将在很大程度上满足我们所面临的四大能源挑战：第一，实现国家和世界的能源供应安全；第二，向消费者提供负担得起的能源；第三，推动经济繁荣和创造就业机会；最后，减少温室气体排放。 而现在，碳氢化合物的否定者们提出的第一个问题会是：“这么多的天然气将从何而来？” 天然气的资源基础 要回答这一问题，让我们审视一个曾经垂死的美国产业的重生。这里的天然气消费量在40年以前达到了顶峰。而在之后的30年，它下跌了25％，储量也下跌了近一半。在这一冲突中，政府政策的朝令夕改和短视是主要原因。最近在2003年，全国石油委员会警告说，进口液化天然气将越来越必要。 但自此以后，整个市场却逆转了。明显的趋势是：生产能力呈上升趋势，价格下降，储备逐步增加，因此我们预测美国本世纪将实现自给自足。 有些人甚至预测，美国将成为液化天然气的出口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千万不要低估了科技推动人类进步的力量。 在美国，常规天然气的发展前景十分渺茫，至少在我们被允许钻探的地方是这样。因此，这个行业转向不太理想的非常规储量——这些质地通常十分“紧”的岩石，它们几乎不可能流动。 为了把这些石头“挤”出气，我们用了60年的时间，开发了完井技术、水力压裂、钻井和地震成像等崭新而尖端的技术。因此，非常规天然气目前已经成为美国天然气储备的重要组成部分。 然后，在20世纪80年代，我们认识到煤炭构造中常含有所谓的“煤层气”，可能会形成产量。一项新的工艺被称为“气穴”，可以使天然气流动。我们也由此找到最佳的钻探地点。 由于所有这些成果，非常规天然气和煤层气有效地阻止了美国在20世纪90年代天然气储量的下降。需求开始增加。康菲公司增加了对北美地区天然气的勘探，其他公司也同样跟进。 与此同时，另一种技术——水平井钻井技术出现了。今天，分支水平井横向扩展到8英里已成为可能。一个单井可以有几个分支水平井，就像你的手指一样伸展开去。 尽管这些技术是十分昂贵的，并且只有在部分情况下是可行的。但同样，技术为我们开拓了新的视野。 因此，另一个不言而喻的道理是：永远不要低估了人类的创造力。这一切的发生令石油行业开始重新审视页岩——这种质地过于细密而难以“挤出”油或气的普通石头。而水平井钻井技术又使人们在井眼中找到了更多的页岩。而压裂工序又使得气体可以流动。这使钻井技术开辟了崭新的领域，从而使整个行业发生了革命性的变化。 另外，页岩气价格并不昂贵，是典型的廉价能源，市场价格为400美元每百万立方英尺。 获得同样成功的，可能还有加拿大。而且这些技术可以应用在任何地方。很多其他国家也已经纷纷上马对于致密气、页岩气及煤层气的勘探工作。而更多国家将紧随而来。 全世界每年消耗的天然气是107万亿立方英尺。而全球目前已探明的常规天然气储量为6500万亿立方英尺，仅供全球使用60年。而尚未开发的常规天然气，大约可供使用一个多世纪。现在，算上非常规天然气，则资源总量扩展到38000多万亿立方英尺，足够人类使用多个世纪。 但是，这可能仅仅是一个开始。海底和北极地区拥有多达70兆立方英尺的天然气水合物。它们从未经过商业开发，但人类的研究工作已使得我们距离那一天越来越近了。有可能通过将二氧化合物泵入水合物中的方式来开发。这样既能开采能源又能储存二氧化碳，实在是一举两得。康菲公司目前正处于此项研究的初期阶段。 至此，大自然这份“厚礼”的面貌已经十分清晰。天然气远不止是一种过渡性能源。它将是人类今后赖以生存的基础能源之一。曾有一个老美说过：“对长翅膀的礼物不要理睬。”它的基本意思是：“珍惜你所得到的礼物。” 但是，在提供天然气的礼品之前，我们面临两大障碍。我们必须克服碳氢化合物否定者的反对。而且政府必须有政治意愿来务实地解决长期的能源需求。 对碳氢化合物否定者的回答 全球拥有丰富的天然气，这一认识，对于“化石燃料即将告罄”的观念提出了挑战。因此，否定者又紧接着举起了“价格波动”的大旗，还有环境影响和温室气体排放问题。这些听起来似乎令人信服。但这其实是所有形式的能源所面临的共同挑战。 风能和太阳能发电有其自身的问题：成本、可靠性、视觉冲击、对土地和水的大量占用、飞鸟撞击以及强电流输送问题。当前这一代生物燃料，占用了大量的土地和水，影响了粮食价格；不但同样增加温室气体排放量，并且十分脆弱，易受作物歉收影响，依赖政府补贴存活。煤炭属于高碳能源。核能则要面对废物处理、扩散和公众接受的问题。 因此，还是让我们务实地来看待对天然气的异议吧。在最近的几个严冬，美国的物价几乎没受什么影响。是大规模增加的天然气产量减弱了价格长期波动的风险。由其他因素造成的短期波动也有所减轻。能源行业投入了新的储备设施和供应管道。目前在运营中的9个液化天然气接收站可以很快增加投送量。 此外，页岩气的开发要通过长期的、不断重复的钻探工作，事实上是以一种加工型的方式进行的。这就提高了效率，降低了成本，从而实现了低价格。并且，钻井速度也可迅速提升，以对市场中任何变化作出反应。 天然气的另一个优势是，对它的开发只会产生很小的碳足迹。这只是等效的风能或太阳能碳足迹的1/20。燃气—蒸汽联合循环发电厂耗水量低，特别是与一些可再生能源相比时也是这样。 不错，天然气是含碳能源。但它燃烧干净，几乎不产生氮氧化物、二氧化硫或微粒。因此，有较少的酸雨和烟雾等环境威胁。在气候变化方面，天然气发电厂产生的二氧化碳排放量仅是燃煤机组的一半。它们的余热可以被利用来生产工业用的蒸汽。这进一步降低了碳足迹。 目前来看，用天然气替代其他燃料是减少温室气体排放的最快和最具成本效益的方法。成本可是个重要问题，或者至少它应该是。 现在，让我们来看最后一道障碍，政府的目标。 政府的目标 美国需要协调其能源和气候政策。不论决策者是谁，政策的确定都需要多年的时间。政府还应鼓励所有能源形式的发展。否则，能源的发展也会随着政策的钟摆忽前忽后不知所措。 目前，美国政府大力支持可再生能源。不幸的是，政府也同时提出要增加天然气行业的税收，并提高了资源准入门槛。他们或许还没搞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你对什么东西收税，你所能得到的此样东西就会变少——更少的能源供应，更少的工作岗位和更少的再投资。 另一个令人关注的是，政府强制使用可再生能源发电。这已被证明是非常昂贵的。为什么不代之以贯彻“清洁电力”的标准？然后可以让可再生能源、天然气、清洁煤和核电去竞争。
看看中国——不错，他们也支持可再生能源。但他们同时也很务实。他们认识到所有能源形式都是他们所需要的。他们不反对化石燃料。他们相信技术。他们将很快开始评估他们自身页岩气的潜力。作为对比，我也许应该补充一点，美国政府却忽视了页岩气所具有的潜力。 美国的能源政策使我想起一句温斯顿·丘吉尔的名言：“玄之又玄，谜中之谜。” 例如，美国政府持有的蕴含矿藏的土地有24亿亩之多，这比除俄罗斯和加拿大之外，世界上任何国家的含矿地域都要广阔。而在其中，3％的土地，是的，只有3％，是已进行能源开发的。 这就像我们的父母告诉我们的：“怎么说不重要，怎么做才最重要。” 页岩气的革命发生在私人的和国有的土地上，而不是联邦的土地上。可以想像，如果减少繁琐的束缚，从而开发了更多的土地，经济将会进一步发展，就业机会将会更多。 最后，我想强调的是，康菲公司支持所有能源形式的发展。我们认识到，为了使世界繁荣，能源必须丰富而廉价。我们的核心业务是以碳为基础的，因为这是目前能满足我们标准的唯一能源。我们也支持立法制定一套完善的，强制性的联邦气候政策。 由于所有这些原因，我们急切地想让人们了解，天然气的巨大优势及使用它的诸多益处，它实在是大自然给人们的馈赠。 （李毅编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