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存在感,从不靠盲目社交刷出来
为什么社交圈子越来越丰满,内心却变得骨感?我们花看似碎片化实则大量时间来社交,而收获寥寥,甚至积攒许多空虚的失落。因为所有有用社交都有前提,要么情谊,要么利益。情比金坚,就无须刻意维持;经营好自己,双方互利,就能实现双赢的价值交换。如有第三种,那是危险的萌芽。与其沉迷社交,不如专注打怪,当你提升了自己的水准,社交圈子里的存在感会不请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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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前,我很怕孤独,很怕身边的人不理我,一旦自己身处一个大场合而无人问津,就像处于一个巨大的黑洞,从头到脚无所适从。
这种心态的改变是在大学。我生性爽朗疏阔,一上大学就加入了许多社团,有校广播站、网络编辑部、大学生记者团,还报了一个英语口语班。一开始是热情使然,凡是和文字有关的都不想错过,大一新生嘛,在某一阵子似乎有用不完的热情,而这热情其实一阵子也就用光了。
半年之后,在反复斟酌与师兄建议之下,我选择了记者团,其他的组织都退掉了。
半年来,由于精力的分散,我来记者团办公室的次数少之又少,谈不上广结善缘,当我前来报到时,迎接我的是一张张熟悉而冰冷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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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屋子的熟人,多是在招新的时候认识的,而如今我笑意盈盈,他们若即若离,我无所事事,他们排版、校对、拟专题,招新时热情温柔的师姐也自顾自忙着,没有与我寒暄,当时就觉得尴尬癌犯了。我身在其中,而这个忙碌热闹的小浮世与我全然无关。
我想融入他们的圈子,却力不从心,我看着他们晒出一张张聚会照片,我是那个照片上从未出现的人。我开始质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我何苦将自己丢进一个冷酷的冰窖?
还好,我是善于自我调整的,适应夹杂着隐忍的情绪慢慢落停,我开始着手于自己份内的事情。
我积极争取每一次采访机会,一字一句读完往年至今的校报合订本,琢磨着版块设置和写作章法。我密集写稿,密集修改甚至多次推翻重来,一点点刮骨疗毒,剔掉文章里惯性的空洞与浮夸。我试着参与活动策划,熬夜去写几千字的串讲词。校报印刷好,也会踏踏实实爬上六楼一层一层,挨家挨户发报纸。
全身心的投入让我整个人的状态渐入佳境,曾经疏离的小伙伴也都成了最亲近的青春同路人,大二实习的暑假我和师姐还同居了,彼时我们已好到无话不谈。我问她,当初我可讨厌你了,你都不理人,冷冰冰的,原来你是慢热呀。
师姐的回答让我始料未及:不是慢热,而是平常心。你想啊,你初来乍到,大家都不了解你,你没有和大家一起奋斗过,当时,对你笑脸相迎嘘寒问暖才不正常吧!
办公室是工作的地方,我们也不是小孩子,而经过一段时间,你的努力大家都看得到,你自然而然成了这个大家庭的一员,这是最正常的发展轨迹,不是么?
我突然被点醒,细想来每一步都是沉重与飞翔同在,辛苦和甜美共生。后来我成为副刊主编,开始在自己的小天堂里磨刀霍霍,我早已告别了稚嫩以及曾经如影随形的孤独感,我大方从容地独当一面。在这个社团里,我收获了最珍贵的革命情谊,我们一起实习,一起买菜做饭,也一起校对排版,一起散步喝酒,一起红尘作伴,一起毕业,一起叙旧。
一段蔓延了四年的经历让我明白,先有存在感,之后社交的意义才会显现出来,你要先有价值,才有资格去谈待价而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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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有一位作者朋友发了条这样的动态:已退出所有闲聊群,闲聊实在占用太多功夫,我的目标是写出更动人的作品,而不是聊天聊得更撩人,今后作品里见面,后会有期。
隔着手机屏幕,我都能感觉到松了一口气的释然,是他,也是我,因为我从心底里理解他的茫然与坚定。我知道他不是排斥网络社交本身,而是闭关修炼去了,因为泛滥的社交很容易让人本末倒置。
我的微信里有十几个作者群,每天都很热闹,境界相仿的朋友聊得很欢实:“3万粉丝头条求互推,有意向的找我私聊……”“新书出版了求支持呀……”这样的社交是有价值的,于公,互相推广共赢,把蛋糕做大,于私,结识志趣相投彼此欣赏的朋友,说不定是一生的缘分。
这种社交有意义,因为它不盲目,不自不量力,不妄自尊大,不好高骛远,在争取对方的价值之前,自己提供了等量的价值,姿态不卑不亢。
可是许多人对这个尺度把握得并不好,在自己还不够强大的时候就试图到更高的山川走一趟,可是怎样也越不过人性的栅栏。有时候,还会产生“别人过得都比我好”的错觉,开始对生活泄气,不复从前的努力。
我想起《欢乐颂》里的樊胜美,有一次,安迪为了改变她一蹶不振的低落情绪,投其所好,带她去上流阶层的一个酒会。安迪无意社交,还是有许多人被她吸引,她的声名、美貌、身家、涵养无一不让人倾慕。
而世故虚荣的樊胜美来到这里,更像一个偷穿水晶鞋的灰姑娘,她屡次满心期待来到这纸醉金迷的世界,妄想钓得金龟婿,扬言要“掐尖儿”,又几次三番被冷落,被拆穿,被午夜钟声打回原形。后来,她换了工作,不再安于现状,与相爱的人在一起,要一场朴素的浪漫,她的生命真实的丰盛起来。
与其沉迷社交,不如专注打怪,当你提升了自己的水准,社交圈子里的存在感会不请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