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只为渺小的存在,无关世界的大小,世界再大,你还是一粒尘。
走了,只为尽快的消失,无关世界的事情,有你无你,世界还在那里。
人们的生活轨迹,划出不同的交谊圈子。市井泼皮,三教九流。各种层次都有,精英们站在最上层,冷冷地看着众生,就像看着一盘象棋。盘算而定,动哪个子,不带半点感情。
曾经来到了这样一座城。这座城里满是温顺的清歌,既不张扬也不做作,自然是唯一的主题,销魂是浓烈的话语,纯粹的只有一个不舍的手势。这座城像个女人的温柔,外表清丽,内心温文,开始羞涩,然后湿润最终彻底的把我俘虏。不管我走到哪里满街道的人影都成了背景,而我像一条鱼儿,乐此不疲的东冲西撞,啃噬着我极爱的水草还有疼。没有泪珠的咸。原来陌生,有时是一种彻骨、混乱、暧昧、蚀骨、纠缠。
晨跑,路过一个路边拉着二胡的老人时,我重又停了下来。这个老人在这个街头拉着属于自己的乐音已经很久了,他曾经还上了当地的报纸。最主要的原因是,老人是个退了休的干部。他几乎风雨无阻的在这里拉着二胡,不是为了乞讨,而是在于自娱与锻炼。但是他的面前也和街头所有的“艺人”一样,放个纸盒,任由行人路过时投放些零钱。实在的说,老人拉的二胡水平不是很高,几乎每次路过,我都可以清晰地听出里面有很多处明显的走音,可我依然会投下零钱,或许是我从内心感动老人选择的这条路。
很多时候,哪怕走在路上,我也会一直追问着:这个高远的天,是否真的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摆弄着我们叵耐推敲的命运?天依然渊默,只有路过的风,嘲弄着我紧拧的眉头,然后不屑地继续着它似有若无的路程。我知道即便是风也无法读懂我在路过它怀抱时臃肿的风尘。
我们,是倾听或者一些举杯的轻碰也或一个眼神长久的抚慰。或许我连心无羁绊的像投给老人一点零钱,也无法从容的做到。哪怕我摇破三枚预示命运的铜钱,给他们一点玄机的密语,可又有谁可以挽回似水流年,哪怕是一抹清浅纵笑。在永远走不到尽头的路上,谁是最后一个踩着厚重的脚步披着城市灯火归家的人?
于红尘,我满手心纵横的掌纹,又可曾网住一抹梦想的印痕?
我走过了一座又一座城。城城相似。城里的人面容也惊奇的一致。每个人都凌然不可侵犯,哪怕只是偶然掠过的一眼。是的,我就是这样,浪漫到颓废。我喜欢把自己交给陌生,满眼满耳的荒凉,嘈杂却丝毫与我无关,我就在这里自由而孤独的游荡。但也不是每座城都没有惊喜,否则,我会怀疑我还要不要走下去。
面对着满目的高楼大厦,云雾缭绕的群山峻岭,碧海青天,不禁让人感慨多多。人生恰如一次旅行,当一路走来,欣赏每一道亮丽的风景,我关注的是整个旅行的过程,当我装满行囊准备返程的时候,总会打量行囊里都装了些什么?
每天走在这座城,大多时候,无法喜悲,偶尔的想起一两个人,是你,是他,是拉着二胡的老人。或许吧!生命的重量只有在此刻才略有了真实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