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爱
暮日里,传来她嘶哑的咿咿呀呀的声音,夕阳的余晖映出她眸中的那股不可名状的忧伤。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爱吗?
——题记
她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人。每当有阳光时,她总是搬椅子小板凳坐在小区中阳光最为明媚的地方。每当有人路过,她总是朝他们微笑,即使没有人理睬她。有人笑她傻,一个劲儿冲别人傻笑,但我倒是觉得,她的笑如她身上的阳光般灿烂。
我时常遇见她,那是我回家的必经之路。她的穿着很平凡,甚至有些带着陈旧的气息。四十左右,皮肤有些偏黑,脸上布着些不易察觉的皱纹。在她身上,最美的是那双眼睛,眼眸里含着说不清的情感。
她似乎是不爱说话的,后来我才知道她是个哑巴。每当在傍晚时候,总是会有一个小男孩背着书包跑到她身边。她便笑着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并使劲用手比划着。那画面,衬着余晖,拖着长长的斜影,有股异样的幸福。
我知道,那是她的儿子。因为在小区里那些多舌大妈们的交谈中,许多人都知道——那哑巴女人的儿子丢了。
寻不见了。
之后的那几个星期里,她逢人便拉住比划上一阵,我想她带该是寻子心切吧。可是别人却不明白她要表达什么,也好像有人被吓住了。越来越多的人传言她是一个疯子,一个哑巴疯子。没人知道,实际上她不是疯,她只是一个母亲。
再过些时候,她便是失望了罢,安静了下来。只是每天都坐在那个地方,如以前的日子一样,等着她的儿子放学回家。只是现在,不论刮风下雨,她都坐在那小板凳上等。一日如一日……
人人都躲着她。每每我经过那条路,我总是站在远处凝望她。夕阳的余晖迎着她忧伤的眼眸。我转过头去,一股辛酸从心中涌上。她的背影,如她一般令人忧伤。
这股无声的爱,也在无声地蔓延在夕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