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里的农舍几乎全被积雪笼罩了,只留下几个黑洞洞的窗户,像一双双大睁着的眼睛,诧异地打量着这个白雪的世界。
门口长着一排泡桐,它们都已栽下五六年,如今最大的已有碗口粗,最小的也有茶杯口大了;门口还栽了几棵黄芽树和一棵万年青,即便是肃杀的寒冬,你还可以见到那吐露着一片生机,迎接万物春天的“绿”。
小院很清雅,墙上挂满丝瓜,篱笆上挂满豆荚,绿油油的叶子沐浴在温煦的阳光下,给人一种幽美、恬静的感觉。
站在半山腰上向村子望去,一座座低矮的小茅屋,像雨后钻出地面的一朵朵小蘑菇,散落在山坳里。
院子西面,几根长的竹竿架上,爬满了花藤,稠密的绿叶衬着紫红色的花朵,又娇嫩,又鲜艳,远远望去,好像一匹美丽的彩缎。
那是一间低矮破旧的南房,屋里终年不见阳光,昏暗潮湿,墙皮早已脱落了,墙上凹凸不平。
屋顶上的瓦片压得密如鱼鳞,天河决口也不会漏进一点儿去。
绿树掩映之中,整齐的瓦房和陈旧的草屋交错杂陈,恰似一盘杀得正酣的象棋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