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 有哪些电影 / 电视剧 / 书籍是你时隔多年以后才懂得和理解的?

《长江七号》当时看觉得星爷这个电影格局小,不以为意,感触不深。近年再刷发现全然是入木三分的刻画了我父亲这样一个群体的佳作,星爷的电影只是更加聚焦和沉淀。

穷人只要有骨气,不吹牛、不好斗、努力读书,即使穷,走到哪儿都会受到尊敬。这也是父亲教会我的道理。

看到有钱人,我会自卑;看到漂亮女孩子,我也会自卑;但这些都不能深深刺痛到我,因为我知道努力读书,我就有别人比不上的地方。

爷爷那辈本是个政坛文人,上面到了台湾之后家道一落千丈,后因不可描述的种种客观原因到了新疆建设兵团屯垦戍边,这一去就从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变成郁郁寡欢早生华发,大半辈子耗在千里戈壁。

父亲和母亲一生扎根新疆,算是屯垦戍边的后继者,因种种原因父亲天资聪颖却连上学的机会都没有,又或许爷爷不想父亲作文人吧。父亲一个180的大高个、帅气逼人的美男子,却已然把半辈子埋在农地里,文盲的帽子在脖颈上压了一辈子。

关于父亲的工作,即便别人问起我曾经也不愿提及,因为这是我那时候骨子里深深的自卑。


在我5岁的时候,团场孩子规定要到7岁才能上小学,父母无奈给我改了户口和资料,生生到了7岁。穷的生活就是顾此失彼,那时候连队没有幼儿园,没人带,容易出现意外,父母农忙把我送到学校是最好的选择,再者,当时有政策什么的,很多事情只是当时情形下不得已做出的最好决定。

我记得那天傍晚父亲咂一口烟卷,依着门框,听着旁边一个中年男人说:这也是没办法,你没上过学,没文化,这政策你不享受。

我不知道为了什么费用,那次母亲说生生多交了一千块钱。那是1997年的一千块钱,如同在父亲肋间割出二两肉。而如果读过书,这时就值一千块钱,读书的意义大概可以在关键时候抵上这些钱。

父亲这辈子只会写三个字,就是自己的名字,虽然写的歪歪扭扭,但一笔一划力透纸背。他心里卯定一个目标:要我走出新疆,父亲的人生与承受有关,爷爷教育父亲男人不允许软弱,即便没机会上学,父亲从来不在人前示弱,他有自己的坚持和担当,从不妄自菲薄。他教育我:你在任何人面前不要觉得低人一等。小的时候,不把他人当人的人,大了以后自己也做不了人。

从生活窘迫过来的人,一看到别人有难,容易养成替处同一境遇的人着想的习惯,他说:你想有好收成,一定要有好土;没有土,便没有庄稼;所以土实在较庄稼还重要,这土就是你的待人处事。

身边有一些整日厮混在麻将馆,打牌,酗酒的人,他们看到我会说:左撇子,怎么不出去耍?呆在家里看书多没劲?

父亲总是与这样的邻里保持距离,我知道父亲与他们是不同的。我讨厌这些人病怏怏的样子和放纵的姿态,父亲说:不读书就会像他们一样,不读书的人理所当然觉得读书无用!读书的意义大概让人能有自知之明。


父亲从小就身体力行影响着我用肩膀担起生活嫁于你的所有压力,我小时候喜欢哭,被人欺负时,所求不得时,他从不娇惯我,他说:如果不好好读书,别人就会欺负你,读书长本事后,想要的都能得到。所以我在受到嘲笑和欺负,我就会更加努力去读书。

这个男人让我明白泪水洗刷不了屈辱,也改变不了事实,只有肩膀才是最真实最有力的,去承受生活。但更多的是,他想让我知道:生活的面无表情,读书就是你说话的底气。

父亲是一个不懂享受的人,他在别人偷懒的时候,在别人撒欢的时候,在别人无所事事的农闲季节,总是想办法去学些东西,他怕自己落伍,怕自己给别人添麻烦。

他告诉我:不要怪别人会看不起你,如果不读书,不去认识到更大的世界,你连向上的生活态度都没有,只尝到生活的苦,哪里看得见隐现的甜?读书能让你看见更真实而多面的世界。


小时候有一次考试发挥失常考了61,怕父亲不开心,自己改成81分,拿回家签字的时候,父亲反复看了两遍试卷,那时候父亲已经认得一些字,但仍旧只会写自己的名字。语文和数学的卷子多半就是看看分数。我心里忐忑的不行。

第二天父亲没发火,也没有责备我,他只是吃饭时平静的看着我,意味深长的告诉我:如果读书都能有水分,那你对人对事,恐怕难以有立足之地了。

他骨子里传习了农民的质朴,憨实,淳厚,隐忍。

他偏执,固守,他坚持那份守旧的原则让我觉得可怜,他不市侩,没有圆滑的嘴脸,欠了人情一定还,别人找他帮忙,不说二话,即便那人之前不厚道。但父亲有他的道理:人人都有犯难的时候,能伸手就伸手,记恨那么多,不是活成他那个样子?邻里都说,父亲是一个有风骨的人,凡事信得过,闲话极少。


父亲的一生操持这个家宁可疲惫到力不从心,也不言放弃,不愿烦事叨扰别人,些许琐屑之事,硬是垫着原则,溢着死板的迂,他甚至有读书人的骨气。

父亲与不公有关,他以刚健的男儿之躯直面一切袭向这个家的灾难,他抗击着不公,在疆几十年,竟然因为没读书,没有学历被人钻了政策的空子顶了职工的名额,到现在没有社保。

他不抱怨,他知道背着文盲,这一生的苦痛隐忍,读书一定是有用的。


从初中起我就带着弟弟从连队到几十公里外的团场上学,从那时起一个月或者更长见一次爸妈,但我要什么父亲都会买,游戏机,复读机,MP3,他二话不说就给我买,其实我多半是想和别人攀比。他说:因为你好好读书,这是你挣来的。

每次学校开家长会,父亲都昂首挺胸,换上自己最喜欢的衣服,欣然前往。老师在夸我成绩好时,父亲不卑不亢起身向周围家长抱拳头。

那一刻我才知道:即使是那些家境优越的孩子,我比他们读书好,我就给父母带来一份多少钱也买不来的体面。

高考完的夏日,我常常骑车去一个小河边。坐看日落,时间莫名其妙流走一大片。回去时偶尔和父亲讨论对待人生的态度和生活的困惑。他能够告诉我一些什么呢,无非就是心里坚持拼了命与这个不属于我们的世界对抗。

6月的某个夜晚,雨下起来,屋顶的吊扇呜呜的转着,那样安静祥和,父亲陪我坐在屋子看填报志愿的书,院子的树叶子落光又长出新叶,地下积了厚厚一层,踩在上面噼噼啪啪。这两棵树老了,父亲也老了。生的意义存在很小一段时间里,而时间永远没有尽头。


他对我家教极严,叛逆期耍混犯错在新疆38度的晌午能让我在外面站着不动四小时最后晕倒,每次逮着我是真揍,跑都跑不了。但讲道理时,眼眸深邃,字字顿挫,他说:读书能让你明事理,不读书,犯浑的时候你都认识不到给别人人生带来多大的影响。

父亲与坚强有关,我没有见过或者说撞见过他流眼泪,也是在懂事之后我才知道父亲将眼泪存在心里化作血液,或许因为一些事难以承受他会在深夜偷偷哭泣,那只是因为他绝望,他习惯用刚劲的手臂和人打招呼,习惯在夜半默默吸烟,快抽了三十年了,小时候不敢说,长大有次他吸烟我当面抱怨,他就自己躲在外面一棵树下一个人蹲着默默抽,有次看见把我看哭了再也没说过。

大一放假回家,父亲不自觉当着我的面点起了烟,我还没有意识到什么,他就像个孩子,看着我笑,找来蒲扇使劲扇,人也跑到外面去了。

午饭时父亲说:烟不是好东西,我这碰了戒不掉,你已经读大学了,懂得比我多。但我也知道读书人好抽烟,我不想你抽烟。我只能劝你一句,不要吸。吸这东西会让身边人反感。


父亲与贫穷有关,父亲一辈子以爬行的姿态存活,从种子到棉花分级知识,能秒大半专家,这是半辈子在地里滚出来的。

即便市里领导视察到地头,他从不点头哈腰,他脸上有一份笃定,言谈间一点不像个乡巴佬,他很少对人卑躬屈膝,只有为了我的事求人的时候。

我的父亲怎么会没有自卑感,因为自己没有读书,甚至把自卑表现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大二深秋回过一次家,坐在院子里,十月的向日葵在温和阳光下很美,下午父亲带我去看南山遍野山花烂漫,在山腰坐下来给我讲98年自己去武汉一个镇子打工遇上发大水,躺在漆黑屋里木床上,睡不着觉。听得屋后哗啦啦的水流声,屋里漏下的水在盆里哒哒声响。万一大水把屋后那块巨石冲出来,把房子砸倒,不知如何是好。

多年以后,他想起这一切来,仍旧觉得不真实。光着脚在炙热的碎石地上奔跑。一个人在荒郊野外过了一夜,听了一夜自然的声音。日落时分醒来,睁着朦胧眼睛茫然四顾,在无数个组成他生命的日子里,他有自己的世界。

父亲下地劳作起早贪黑,他把泪水和汗水洒在那片土地上,以爬行的姿态,籍以生命在土地和家之间来回奔走,他不知疲倦地奔走。父亲就怕不忙,忙,生活才有支撑和希望。

我至今也看不透他深邃眼眸中黑色掩盖着什么,那些皱壑里又埋藏了什么,那么深。劳作不能使他的脊梁弯曲,他的生命如同他发黄的指间夹着的劣质香烟,越燃越短,却从不歪曲。

毕业北漂父亲来专程来看我,晚饭是和父亲一起吃,有些话始终堵在胸口没有讲出来,饭店的灯光打在父亲侧面柔和而又粗糙,不远处,煤气的炉火在一旁静静的燃烧,砂锅呲呲作响。左侧有个取暖的小电器吐着灼人的热浪,父亲硬要我坐在里面,一侧头就能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挂在天上的残月,屋外还有此起彼伏响起过往车辆滴滴的嘶鸣。

从吃饭的地到我住的出租屋大概就十分钟的路程,但我给父亲定了酒店,我不敢让他看见自己逼仄的合租屋。吃完饭结账,我本已经递过去了钱,他一把推开,起身付了款,抖抖外套说:我陪你走回去。

“真不用,我回住处,你回酒店,我自己走回去。”我低着头回应。

父亲没有理会,穿起外套已经候在门外。这一路上我跟在他身后,大约一米的样子,两个男人在冬天夜晚冷清的街道默默赶着路,晚上呼出的气体打在脸上柔软而平静,我们就这样走了十分钟。

当我走进住宿楼从五楼向楼下望的时候,父亲仍然站在那里。我在五楼窗户吼:你赶快回酒店吧。外面冷。父亲不说话,就看着我。


从五楼望下去,父亲的外貌模糊,只能感受到一团人形黑影在深邃的黑暗中挺立,结实而又坚定。他现在站在楼下,站在冬夜的凛冽寒风中,那一刻我内心竟然无比宁静。

次日临走,父亲在一家金店门口踌躇,说想着给母亲买一个手镯。几年前父亲吃喜酒在市里挑了一个镀银的镯子带给母亲。母亲虽然收下,却面有不悦,吃饭时和我数落父亲:老早就说要买了玉镯子,现在拿个镀银的搪塞我。但即便是那只是镀银的镯子母亲每次收拾家务,沾水做农活,都会取下来放在一边,或者用手帕包好揣在兜里。

北京是大城市,总要带一个好的回去。

我说:“我给我妈买吧,我兼职挣了点钱。你回去告诉她我买的,她准天天偷乐。”我怎么会不知道为人父母也爱慕虚荣,尤其是儿女带给他们的虚荣。这大城市的焦虑换一份母亲在邻里体面的笑容,值了。


几十年的拼打,以为是父亲妥协了这事态的炎凉而或人情冷暖,却是被世道愚弄着牵强妥协了现实。这个男人的“根”是不变的,他不忘“本”,他终丢不下这思想的担子,压着压着人都疲了,无力喘息也不丢下,压得他日渐消瘦。担子的一头是我,一头是这个家。

一直觉得父亲活的累,且不抵那些辛劳,单是那岁月侵蚀的容颜就让我泪眼朦胧。纵使腰酸背疼,他只会弯腰给土地倾诉,父亲这样,我为他不值,活的那般劳累。

在他的世界,读书是一种享受,他用自己的一生向我佐证读书多么重要。而我也想说:我以后会听话的,努力读书。


每年父亲酿的米酒,我尤其喜欢,米酒探进嘴时,砸吧嘴就觉得舌头酥甜,有点回甘,口内生津的同时总是忍不住打个寒颤,每次喝的时候甚至有心头一紧的感觉,我问老爸:这酒酿的有什么诀窍?他看着我,不说话,又递过来一小碗。

酿酒是父亲的心头好,不指着别的,就指着这活出点意思。老爸微醺时说的话多半动人,虽听着混沌,却能看出他的认真深情。

老爸看不上别人烤的肉串,一摸着时间就自己上阵,肉串一般都是瘦肥瘦肥瘦或者三块瘦肉中间加一块肥肉在一起,肥肉的羊油烤热之后流出来会使前前后后的瘦肉一起加热均匀,并且孜然这些调料能够由于羊油流动均匀渗透在瘦肉上。烤得焦香的肥肉香柔,瘦肉嫩而劲道,鲜宰羊羔肉做烤肉,这羊肉不仅不膻而且有股子“奶香”味,细腻鲜香,解馋御寒。

他总能七拐八拐找到那些深巷的美食,带着我去吃。中年人大多已经被这社会磨平了自身棱角,身上全是练达和世事洞明的学问,遮遮盖盖拼凑着许多虚假的棱角。父亲却从不试图表现出自己不具备的那些品质,他只是要把真实的自己试图还原出来。

如今五十好几的人,性格还很要强,和二十出头的壮小伙一样潜在农地里,一干就是十几个小时。他还是会用刚健的手臂和人打招呼,他还是会默默吸烟,父亲是一个用生命在换钱的人,有很多比父亲年轻的的小伙子都受不了新疆近40度酷晒的劳动强度,但父亲却硬生生的抗了下来。


生活也许艰难,但我的父亲从不怨天尤人,他不会因为自己是被人轻视甚至忽视的农民而感到自卑或者消极的心态,或许他表现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在我面前,他永远是一个充满温情的父亲。

他还是会在电话告诉我:我这一生的骄傲就是让你读到了大学,读书也能给你带来体面。

这个男人想把我人生的一切准备好,可,可他总会累的。他用自己的血肉支撑着我支出的一分一厘,剥离的每一寸一毫他要怎样的隐忍、煎熬。

那些因为学费因为各种钱而发愁的叹息,受人冷眼,这深沉的叹息是我要用一生去感悟的。


我身边有些人总觉得自己已经比父母了不起,问题是生于此世,我们恐怕无法得以经济独立从而活得身心自由有尊严,即便读了很多书也不能如父亲那般活着,我更不能理解一些人把造成现状的不公全归咎于父辈。

攀比和各种物质落差会让我们有心理断层,即便平凡的父亲什么也没有,却把什么都给了我。请不要因为年轻气盛戳伤了这个任劳任怨咬牙让你站在他的肩膀看到更远世界男人的心,请相信我这是补不回来的。

所谓本事,就是努力让自己和家人活的比昨天好,有本事的爹,在物质和精神层面都能给予你帮助,但毕竟是少数。我们大部分人,是活在不是物质匮乏就是精神关怀不足的家庭。


至少我的父亲教会我不要做沉默的大多数,父亲用一生向我佐证读书是有用的,如今依旧记得他说:将来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一定要努力读书。

父亲一辈子以爬行的姿态存活,但他的脊梁从不弯曲,他的生命也如同他们发黄的指间夹着的劣质香烟,越燃越短,却从不歪曲。

他将眼泪存在心里化作血液,用自己的血肉支撑着家,像蚯蚓一样在社会底层爬行,只为他的儿女有一天以人的姿态在世间行走。

父亲会在短暂的绝望中屹立以其卑微而高贵的生命作证。有关父亲奔腾在我的血液里的厚重,年轻的血性支撑下的倔强的思想和永不妥协的执着,一瞬间轰然倒塌、尘土漫天,这一切是属于他的幸福。


我的拙笔也只能沉淀下有关父亲万分之一二,恰恰是窒息生命的经历使感恩成为一种焦灼的渴望,恰恰是苦难的堆积迫使一种名叫崇高的生物直立起来,以流血的方式不顾一切的生长。

阳光甚好,胜过以往的诗,他对过往如此清晰,小心翼翼地维护着心里那个真实,只是不得不屈服于时间对生命的无情。

纵世间千万人,他们的热闹也会和父亲一样归于千千万万年的那一捧黄土。

今年全国灾情严重,打电话家里说新疆棉花生长期连日降雨,日照不足,现在普遍没有落花蕾,估计今年收成很差了,父母说为了应付这段时间打顶劳力短缺,能在地里呆够15小时,心酸的不行。
哎………………………………


新写的,大家有兴趣可以围观。——

这是一篇写母亲的,也可以看看。——

这是一篇写自己的,也可以看看。——





——完——

微信&微博:一生莫白三世无二(yishengmobai)新疆达坂城不仅有姑娘,还有风车,坐火车从内地进疆的路上就可以看见。褐色铁轨爬行匍匐,隔几小时就有一列绿白相间的火车裹携人群掠过,延绵十里的发电风车转动扇叶,羊群在小道慵懒舔舐雪下的植被嫩芽,驼色的梭梭柴若隐若现,白杨和胡杨光秃秃的傻站着,几只单峰驼甩着风铃吐舌头,维族小伙高声唱着歌偶尔向跑偏的羊群砸一石子,阳光撒热了这里的戈壁大漠,虽没有孤烟篝火烘烘脚还是想凑上去听听小伙子的歌声。新疆达坂城不仅有姑娘,还有风车,坐火车从内地进疆的路上就可以看见。褐色铁轨爬行匍匐,隔几小时就有一列绿白相间的火车裹携人群掠过,延绵十里的发电风车转动扇叶,羊群在小道慵懒舔舐雪下的植被嫩芽,驼色的梭梭柴若隐若现,白杨和胡杨光秃秃的傻站着,几只单峰驼甩着风铃吐舌头,维族小伙高声唱着歌偶尔向跑偏的羊群砸一石子,阳光撒热了这里的戈壁大漠,虽没有孤烟篝火烘烘脚还是想凑上去听听小伙子的歌声。

兵团的孩子,从来不用上晚自习,从不知道,当我们的父母忙着建设兵团开垦农场、不得不敞放孩子,任我们无忧无虑疯玩疯闹的时候,城里的孩子在课外上着各种特长班。

还知道骑单车半个小时可以到一个叫大匣的地方,玩水,捞鱼,游泳。更知道在去学校的路上有一排一排的沙枣树,每到秋天,树上的果子黑的像在冒油,红的像是诱惑。男生爬上树去采,女生在树下吃够了,塞一兜或者抱一抱成串的沙枣,回学校,显摆。

那一年,满是沙枣花的清香…那一首赵传的《我是一只小小鸟》,依然可以唱得我们撕心裂肺,一首小虎队的《新年快乐》可以让我们感受到新年快乐,一首郑智化的《星星点灯》,照亮我们回家的路……

那些年,我们每个星期换一次位置。于是,轰轰烈烈搬桌子,挪书本,计算着与心上人的距离。那些年,上课时总会偷偷望向喜欢的那个人。时光过去,过不去的是美好的记忆。   2/2   首页 上一页 1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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