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人 神给每个地球人发了一张牌,其中持王牌的五个人会面之后,将获得奴役其他地球人的能力,他们如何成功会面?

2016.4.11更新
一、
又有人死了。

自从“神”的游戏开始后,到处都在死人。


王牌由5个智力正常身体比较健康的成年人持有,随机分布于世界各地,若他们五人于同一地点会面后,将获得神的部分能力且不死不灭,并可据此能力奴役全世界,地球将成为他们的私产



这便是神的游戏规则,也是许多人丧身的缘由。

世界各地都冒出名为“自由”的组织,他们由不同年龄,不同身份,不同地位的人组成,目标只有一个——找出持有王牌的人。

起初这组织只是为了找出王牌持有人并劝导他们放弃王牌,可后来这目标渐渐扭曲,凡是有王牌嫌疑的人他们全部抓起来,拷问然后杀掉。

宁可错杀万人,不可漏掉一个,这是他们组织的口号。

全世界报导的死在他们手中的人不计其数,可没人有办法,他们人数众多,又极为团结,isis在他们面前也只当是个小皮球,随便踢着玩。

当然,那是在isis被他们干掉之前。

而这,仅仅是三个月的工夫。

我站在窗台边,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一切,不由得赞叹神的高明,这游戏规则足以让人类自己玩死自己,他只用喝茶看戏就好了。

我从口袋中掏出卡片,看着上面写的:如若一年后五位王牌者未能聚齐,地球将会毁灭。不禁笑出了声来。

没错,我便是王牌持有者之一,而这是“神”的游戏规则的下半段


每个王牌持有者都会知晓一个预言,以及拥有一项特殊能力


一阵争吵将我自思绪中拉回现实,我知道我该走了。

我最后看了一眼天空,这座城市的天特别蓝,是我这三个月亡命生涯以来,看到过最蓝的天。

可之后,这天会不会被染成血红呢?

我摇了摇头,强迫自己不再乱想,拖着行李走出了公寓,还有一个小时“自由”就会派人血洗这座城市,屠杀那些还安逸的享受着日光的无辜者们。

至于我为什么知道这些,很简单,我的能力,是顺风耳。

二、
“司令,杨大帅已经不在这个城市了。”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程磊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是。”


“他妈的!”士兵刚刚退下,程磊便一脚将桌子踢翻:“聂荣,你说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都杀了多少人了?结果他妈现在连一个王牌者都没找到!”


“司令,您别着急嘛。”聂荣一边说着,一边将酒杯递给程磊:“我们是为了人类,这般伟大的事业,是急不得的。”


“对,我们是为了人类。”程磊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可你说说我们现在都杀了多少人了?这不是背道而驰吗!”


“诶,司令,另可错杀一万,不可漏掉一个,这不是你说的吗?”聂荣微笑着放下酒杯,将整个人都贴到了程磊身上,大腿有意无意的摩擦着程磊的根部。


程磊低头看着眼前名叫聂荣的尤物,不仅身材窈窕长相甜美,还精通各种知识,智力超群,这样的女人贴在身上,哪个男人不心动?


可程磊不是一般的男人,十几年刀尖舔血的日子令他明白,这越是优秀的女人,越是碰不得。


“行了。”程磊将聂荣推开,往后退了一步:“我觉得我们还是该冷静一下,停止行动。”


“停止?可我们连一个王牌持有者都还没找到啊!”


“话是这么说。”程磊将视线自聂荣故意露出的胸脯上移开:“可是...”


程磊话还没说完,聂荣便一个箭步冲上前,堵住了他的嘴巴。


程磊刚想躲,却觉得聂荣的嘴巴像是有魔力一般,抽去了他的灵魂,将他的五脏六腑都化作了一摊摊糖水。


“司令,现在呢?”


“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漏掉一个。”程磊说罢,便大步走出了房间。

“嘿嘿。”聂荣一边笑着,一边掏出了个东西塞进嘴里:“大帅啊,你快跑,跑的越久越好,要是没人死了,我这能力还怎么养的起来啊~”

那塞进聂荣嘴里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才割下来的新鲜人舌。

三、

格陵兰。

丹麦政府早就完蛋了,现下的格陵兰已成了“自由”的占有地。

冷风呼啸着刮上屋顶,似是要把穿着背心的阳太割成碎片。

此时气温已是零下十三度,阳太身旁的独臂狙击手穿了两件大衣才堪堪抵住寒冷。

“准备好了吗?”阳太用手背抹去粘在胡子上的酒:“干完这群鳖孙我们就下楼喝酒去。”他虽然老了,可这并不代表他弱了。

一旁的狙击手点了点头,立即进入了状态。

“11点钟方向,2km,5人。”

“12点钟方向,1k5百m,3人”

“2点钟方向,1km,4人”

“10点钟方向,3km,1人”

......

“12点方向,300m,最后一人——搞定!”阳太兴奋的吼出最后两字,将身旁的一瓶酒递给了狙击手:“陆斗,你枪法真特么神了!”

陆斗侧身用右手接过酒,仰头一口饮尽:“可惜这千里眼没长在我身上。”

“所以我们才是一个组合嘛!”阳太大笑着回应,伸手又抓来一瓶酒喝了起来。

“得了吧,你年龄够当我爸爸了。”陆斗将枪收好:“现在图勒的“自由”人全被干掉了,你准备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喝酒啊!”阳太指了指身旁的箱子,这屋顶上,已溢满了酒味。

“我跟着你,不是为了和你喝酒的。”陆斗站起身来,看向远方,冰山上的雪正被太阳照的闪闪发光。

半晌,陆斗才又开口道:“阳太,你相信预言不?”

阳太握酒的手顿了顿:“你问这个干嘛?”

“没事,就问问。”

“唉,我不是给你说了嘛,我从来不相信什么预言命运什么的,那不是扯淡吗!我告诉你,要是真有人敢预言我,我定要用瓶盖子塞满他的屁眼!”说罢,阳太将手中的空瓶子扔下了楼,哗啦一声摔的粉碎。

“所以王牌上的预言你也没看吗?”

“没看。”

“那最好一直都别看。”陆斗一边说着,一边转身向楼下走去:“走吧。”

“诶,你走哪里去,妈的,等等我啊。”阳太从身旁又拿了两瓶酒,才快步跟了上去。

“你记得我这手怎么没的不?”

“记得,当年我执意要血洗那黑窝,结果把你也卷进去了,怎么?我先说,要手没有,要酒倒是有一堆。”

“当年我义无反顾帮你,现在希望你也能帮我。”陆斗没有理会阳太的俏皮话:“跟我去中国杀了“自由”的司令,然后拿上你的王牌去和其他四个人统治世界。”

“唉,先不说我想不想统治世界,当初我们是逃亡到这来的,没钱没权,我们靠啥去中国?”阳太话音刚落,一阵强风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响声便自上而下席卷而来,阳太抬头看去,一架直升飞机正停在他们头上。

“靠!!!”

“可我没说我就不管我的小弟些了啊。”陆斗转头冲阳太笑了笑,一句话涌上喉间,却又被他生生咽了回去。最后,只说了两个字:“走吧”。

至于那被咽下去的话,其实也很简单,不过是有天晚上陆斗偷偷看了阳太的王牌,那上面赫然写着:

你将杀掉你最好的朋友。


四、
所有的政府都玩完了。

或者说,所有的政府都被统一了,名字叫做“自由”。

我开着车,听到新闻里“自由”总司令的讲话,眼泪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上一次哭,还是在四个月前啊。

那天,我亲眼看着父母亲被极端分子活活打死,而我却自己逃了。

明明拿着王牌,拥有超能力,却放着双亲的血仇不抱,四处逃亡。

按理说,我早该放弃了,我在这世上已没有任何牵挂,可我不知是求生的本能,还是那可笑的统治世界的希望,让我麻木的活到了现在。

哪怕全球都已经沦陷,哪怕由于我自己的疏忽和愚昧,所有“自由”人都在通缉我,可我还是像只蟑螂一般,东逃西窜。

窝囊!真他妈窝囊!

我一脚踩住刹车,嘶——车轮在湿路上打滑着前进,差一点翻车。

砰!我将车门踢开,哇的一下吐了出来。

点点细雨不断亲吻着我的颈脖,像是母亲的眼泪,只不过眼泪是滚烫的,这雨,却是凉彻心扉。

其实这荒郊野岭也是挺漂亮的,大山连绵不绝,草地开朗平阔,又正值春季,满山遍野的花开,灿烂的令人挪不开眼。

可我却只觉得恶心。

我开始觉得一切都很恶心,山恶心,草恶心,花恶心,雨恶心,我恶心,只要还活着——

就真他妈恶心!

胃已经空的来只剩酸液,可我还是停不下来,只是一个劲的吐着。突然,我耳朵察觉到了异样,我连忙起身准备发动车子,却已经迟了。

好几个戴着口罩的人冲了出来,最快的那一个,已经抓住了我的手腕。

其实只要我一狠心,一踩油门,撞死这几个狗娘养的,说不定也有逃脱的机会。

可我他妈还是在想着逃啊!事到如今,我还是麻木的一个劲只知道逃!逃!逃!窝囊!孬种!鳖孙!恶心!

如果我还是个男人,就该和他们拼了。

想到这里,我挣脱那人的束缚,用手按住他的脑袋,用尽全身力气便往车门上一撞。

我一脚踢开他瘫软的身子,跳下了车,一拳便向最近的那人打去:

“来啊!你们来啊!杀我啊!来啊!来啊!来啊啊啊啊啊!”

砰!我感到后脑勺一阵剧痛,眼前一黑便昏了过去。

五、
眼镜蛇爬过丹尼尔的腹部,丹尼尔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微笑。

这是丹尼尔最爱的睡觉方式——脱光衣服躺入蛇堆中,任由冰冷滑腻的触觉遍布全身。

“行了,别睡了。”丹尼尔将最后一条正缠着他根部睡觉的蛇拿了起来,丢进了一旁装蛇的箱子里。

清晨的阳光使本就白皙的丹尼尔看上去有些透明,像是若影若现的幽灵。

“这太阳一点都不暖和啊。”刚穿好衣服的丹尼尔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他刚来的时候,这没完没了的寒冷湿气差点要了他的命。

“谢啦。”收拾好行装的丹尼尔用蹩脚的中文对刚出门劳作的老人说道。

再怎么说对方也给他提供了一个住宿,哪怕只是院子里的一个破烂的小棚子。

“你准备去哪里啊?”他没想到老人竟然回应了。

丹尼尔用手指了指前方的森林:“穿过去。”他虽然说的不太好,可二十年来流浪探险的生涯使他不仅身体健壮,精通各种奇怪邪术,也令他能听懂几乎任何一种语言。

见老人没有回应,丹尼尔便背上行李和蛇箱向前走了,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去哪里,只是冥冥中总觉得,只要他继续走下去,便能找到答案。

这是丹尼尔的人生信条,他的一生都在行走,他路过很多地方,也拥有过很多身份,有人叫他蛇人,有人叫他先知,更夸张的是,一次他路过一个小村庄,那里的人竟将他视作神灵。

他向来将这些称号当作笑料,因为他是个无神论者。

可一个无神论者,却梦见了神,还被神选中了。

真是讽刺啊。

所以,虽然丹尼尔察觉出了自己的超能力,可他还是不肯相信眼前的一切,他觉得一定是有人在捣鬼,这一切,都能用科学来解释。

所以丹尼尔选择行走,凭借着自己的直觉走,他相信只要他一直走下去,总能找到答案。

不知不觉中,丹尼尔已然走到了森林前,他刚准备一脚踏进森林,却听到背后有人叫到:“等等!等等!”

丹尼尔回头,才发现是那位为他提供住宿的老人,此时老人已是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了。

“怎么了?”丹尼尔上前将老者扶着,这老人家如此着急,想来应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这森林,他,他,去,去不得啊。”老人累的上气不接下气,靠着丹尼尔才勉强站住:“这,这里面的气,有毒,人,人只要,进,进去,就会中毒,就会死,年轻人,去,去不得啊。”

听完老人的劝告,丹尼尔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接着,他拍了拍老人的肩膀,一字一顿道:“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说罢,在老人吃惊的目光下,丹尼尔转身走进了森林之中。

许久,老人自吃惊中回过神来,这才猛然发现,他和这小伙打交道的一天一夜里,小伙好像从来都没有呼吸过。

六、

走廊里一片漆黑,看不见手。


聂荣光脚踩在地板上,脚下的冰冷似是在灼烧一般。


严寒一遍又一遍侵蚀聂荣的身体,聂荣没穿衣服,被冻得瑟瑟发抖。


“火。”聂荣低声道,她就快被冻死了。


哗!说来也奇怪,随着声响,聂荣的眼前凭空出现了一支火把,将周围的空气也烤的炙热。


聂荣欣喜若狂,伸手便去抓火把,可就在手触碰到火把的那一瞬,一个陌生人的脸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近得来可以感受到对方冰冷的呼吸。


而聂荣清楚记得,这脸的主人是她昨天刚杀的,失去眼珠的空洞里血流如注。


“啊!!!!”聂荣转身便跑,可那脸仍是紧追不舍,十米,一百米,两百米,不知道跑了多久,就在聂荣以为摆脱了那脸之后,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直挺挺的摔了下去。


聂荣挣扎着站了起来,刚想继续向前跑,整个走廊便顿时亮了起来,一座尸山出现在了聂荣面前。


而刚才绊倒聂荣的,正是个断了的大腿。


聂荣被眼前的景象彻底吓傻,接着,那脸又突然出现了。


聂荣刚想跑,却被一只手死死掐住咽喉,动弹不得。


“呼,呼,呼!”聂荣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喘着粗气。


又做噩梦了。聂荣甩了甩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此时时针刚好指向早上五点。


同样的噩梦,同样的时间,已经持续一个月了。


聂荣爬下床,为自己兑了杯咖啡,看着镜子中憔悴的自己,不禁苦笑道:“或许这就是报应吧。”


聂荣知道自己做噩梦是活该,她的能力是嘴巴,除了通过接吻魅惑他人外,就是可以通过吃来提升自己。


吃哪补哪,还必须吃人的,为此,聂荣不知道杀了多少无辜百姓,做噩梦算是便宜她了。


“哈——”聂荣伸了个懒腰,转身走进程磊的房间,俯身吻了吻还在熟睡中的程磊。


“主人,有什么吩咐吗?”


“去帮我把衣服拿来,顺便叫人把早饭准备了。”


“是!”说罢,程磊一个鱼跃下了床,以最快的效率去完成聂荣给他的任务。


程磊已经是聂荣的人了,也就是说,整个“自由”也都是聂荣的囊中物了。


可聂荣还是高兴不起来,因为她失败了。


她辛苦筹备了许久的计划,却在最后一步失败了。她跟踪了杨大帅那么久,却在终于准备动手抓他的时候,被他跑掉了。


好不容易世界都是“自由”的天下,是她的天下了,可这猎物竟然是人间蒸发了。所以,真正令聂荣痛苦的不是那无休止的噩梦,而是失败。


她不能接受失败,哪怕一次都不行,因为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而她卡片上的预言又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如果失败太多,你将在梦中被杀死。




七、

“啊!”我惊恐的睁开眼,发现上半身已然湿透,看样子是被冰水弄醒的。


手脚仍被绑着,我死命挣扎,可绳子只是越来越紧。


“终于醒了吗。”一个粗犷雄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外国口音,应该是印度人。


我在地上来回翻滚许久,总算是勉强站了起来,

才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面,四周简单的摆了些家具,看样子是被人改造成居所了。


而就在山洞的最深处,坐着一位高大魁梧的黑人,身旁站着劫持我的那几个口罩男,其中一人额头上裹着纱布,想必是被我打伤的那个可怜鬼了。


“你是?”我试探着问道。


“我叫萨布拉,在中国生活十年了。”


“哦...”这友好的回答配上这诡异的气氛使我倍感尴尬:“那...为什么要抓我?”


萨布拉比了个手势,几个口罩男便一窝蜂朝我走来。


妈的,又要被打了?我刚做好挨打的心理准备,这帮人却温柔的帮我解开了绳子。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逆转搞得有些发懵:“这...这是?”


“我和你是朋友,放心,他们不会害你的。”


朋友?你也太自来熟了吧。“那...这几个人是?”


“他们是被我救出来的孤儿,小的时候被人贩子扯去了舌头,所以都是哑巴。”萨布拉停顿了一下,似是在组织语言:“放心,他们对我都绝对忠诚。”


怪不得之前我没有听到异样他们便顺利的接近了我:“那你把我抓到这里来,又是为什么呢?”


“我想和你联手对抗‘自由’,顺便保护你。”


“保护我?”


“对,就是因为你自己的疏漏,才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不是吗?”


萨布拉的话使我心一沉,胸口闷得喘不过气来,我虽不想再面对这件事,可萨布拉说的却又完全属实。


曾经的我,自以为可以信任很多人,便将持有王牌的信息告诉了妻子。可谁知妻子转身便将这事告知了她最好的闺蜜:聂荣。


接着,聂荣杀了我的妻子,进了“自由”。


“抱歉,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就只是一个平民啊。”


“唉,看来你不信任我啊。”萨布拉从口袋里摸出一张卡片,上面的“王”字十分醒目:“我也是王牌持有者,能力是,”萨布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又继续道:“杨大帅,我们是盟友啊!”




八、

中缅边境,瑞丽。


中国是“自由”势力最大的地方,缅甸是“自由”势力最小的地方,这边界处,反倒成了最安全的地带。


就在此时,瑞丽一个地下酒吧里,正聚集了一大堆人,他们将这地下酒吧又扩建了几倍,才勉强让所有人都挤进来。


这里一共挤了一千人左右,这一千人中,既有军人,科学家,神学家,黑老大,也有普通的老百姓。


这一千人几乎涵盖了世界上所有的职业,这么多迥异的人聚在一起,其目的又是出奇的一致:反抗“自由”,反抗“神的游戏”,弄清楚现下发生的一切。


酒吧昏暗的厅堂内,几人正围坐在一张圆形木桌上,似是这群人的领袖。


“‘自由’的势力越来越大,再这样下去会很麻烦。”一位穿着军装脸带伤疤的中年男子沉声道。


“我们虽然有上好的武器师和科学家,但人手和资源都不足,仅靠我们,打游击战可以,若被发现那就只有死路一条。”回答的是位女士,雪白的研究服和她黝黑的皮肤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们...打不赢。”这次说话的是位老人,刺鼻的酒味使他咳嗽不断:“如、如果,咳咳,真的想赢,只有一个办法,咳咳,那就是和,和王牌者们合作,咳咳。”


“合作?”穿军装的男子有些不悦:“然后帮着他们统治地球,我们自己变成奴隶?老头,我们反对‘自由’的同时,也是反对王牌者的,这点,你不要忘了。”


“我没忘,咳,但是...”


“但是什么?”


“但是如果不合作,我们只有死的分。”一直没有说话的青年回应道:“我们只有依靠神的力量。”


“神?”这个字让军装男子火冒三丈:“你研究了那么多年神学,你也知道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神!”


“那你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大家都会做同样的梦?这四个月以来发生的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青年的分贝也高了起来:“是,之前我也觉得世上没神,可现在你告诉我,这一切到底他妈的怎么用科学解释!?”


“你!”军装男子站起身来,作势就要打人。


“行了!这像什么话!大难临头还搞内讧?坐下!”研究服女子厉声喝道,待军装男子坐下后才又开口:“其实,合作这词用的不好,确切的说,是利用。”


“利用?”


“对。”老人点了点头:“现在,咳,我们已经可以,咳,仿制出王,咳,王牌。”


“仿制!?”


“是的。”女人推了推眼镜:“秦珮!”


“到!”一位穿着警察制服,身材窈窕的女人走到了桌边,漂亮的外表下,是毒蛇缠身般的危险。


“这...!”久经沙场的男子很快便嗅出了这秦珮身上的危险,“杀手?”


“以前是,现在不是了。”秦珮冲着男子笑了笑,从兜里掏出了个带有“王”字的卡片,和杨大帅他们的卡片几无二致:“在下秦珮,王牌持有者,很高兴见到大家。”




九、

距离一年之约还有7个月。


“自由”的势力越来越大,对王牌者的搜捕也愈渐加勤。


而关于王牌者的信息也逐渐被曝光出来,知晓预言,拥有超能力,五人之中有一个叫杨大帅的。


阳太在阿斯塔纳的酒店听到这则新闻时,笑的快合不拢嘴:“诶,陆斗你看,还真有人那么快就暴露了,而且,还叫了一个这么难听的名字哈哈哈。”


“你就只会那么一点中文,还好意思嘲笑别人,万一这名字有深层的含义呢?”陆斗依旧板着脸,一边说着,一边擦着枪。


“哎,你个闷葫芦,就不能开心点?”阳太将一瓶酒扔到陆斗身旁:“来来来,边看新闻边喝酒,你也乐一乐嘛!”


陆斗小心翼翼的将狙击镜上的灰擦掉,伸手拿过酒瓶,用牙齿咬开:“酒可以喝,但我不想乐。”


“行行行,听你的。”阳太叹了口气,继续看着电视上滚动播放的关于杨大帅的消息。


啪!突然,电视屏幕变得一片漆黑,吓了阳太一跳,随即,一段字出现在了屏幕上。


各位,我是杨大帅,也就是你们所说的十恶不赦的王牌者之一。

今天,我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一定要将事情告知大家,王牌者都能知晓预言,所以,虽然“神”说王牌者聚集后可以统治世界,然而只有我知道:

七月之后,王牌者如若不能聚齐,世界便会毁灭。

这是我知晓的预言,也是唯一能告诉大家的东西。



这段文字在屏幕上足足逗留了五分钟,而且交替用中英两种语言呈现,够阳太看上好几遍了。


“这...”阳太的表情有些凝重:“操他妈的,这傻逼不知道预言只要不说出来就不会发生吗。”


“那也只是你的看法。”一旁的陆斗停止了擦枪:“阳太,这下怎么办?”


“喝酒啊!还能怎么办!”阳太说罢便抓起一瓶酒来,仰头便想喝完。


突然,阳太的手滞在了半空,接着,阳太眯眼看向窗外,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


“怎么了?”陆斗站了起来,他知道能让阳太严肃起来的事情,必定非同小可。


“有人来了,该走了。”阳太将酒瓶放下,从角落的箱子里拿出了两把枪,又用背包装了些食物和水,背在了身上。


“走?‘自由’来人了?不可能啊,他们怎么会知道我们。”陆斗也跟着收拾起东西来。


阳太声音中透着一股血腥味:“不是‘自由’,是我们的老朋友。”




十、

我帮着萨布拉将洞里最后一件东西放到车上:“搞定了。”


“好,上车。”萨布拉点了点头,将车子发动。

三辆车一并行动,还真够低调的。


“萨布拉,我觉得我们最好还是分开走吧,这三辆车....”


“你跟着我一起查过了,这片局域根本就没人。”


“没人是没人,可我们入侵了‘自由’,暴露了地址,很快就会有人过来,那时候三辆车并行,太显眼了啊”我爬上车,一边说着,一边将安全带系好。


“如果他们真要来,就算是一辆车也会立马被发现。”萨布拉冲我笑了笑,“所以最好的办法是,立马离开这里。”


轰!萨布拉一脚将油门踩死,我从未想过这看似笨重的越野车竟被改装上了如此强劲的马力,夸张的推背力将我死死按在座椅上,呼吸困难。


“呼——”我从推背力中缓了过来,“萨布拉,可真有你的。不过,我们这下去哪呢?”


“去哪?这还用问吗?”萨拉布一扫之前的严肃沉稳,像是换了个人般:“当然是去我的老窝!”


“你的...老窝?”我被萨拉布的回答震住了。


“哈哈哈,抱歉之前骗了你,那些人不是我救出的孤儿,他们就是我的手下,舌头,也是被我拔掉的。”


“你!?你,你,你到底是谁?”萨拉布的回答令我感到恐惧。


“我确实在中国待了十年,不过,是以军火贩子的身份。”萨拉布转头冲我笑了笑:“你别害怕,我老窝里还有百来号手下和最先进的武器,跟着我,很安全!”


我摸了摸下巴,确认还在后才松了口气。军火贩子!这对我而言从来只是活在银幕上的东西啊!

我本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萨拉布抢先开口:“对了,还有件事我必须给你说。”


“你说。”我听出了他语气中的严肃。


“我的预言,是关于‘神的游戏’的规则的,也就是那段‘五位王牌持有者碰面后能统治世界’的话。”

“恩。怎么了?”


萨拉布转头看向我,眼神凝重:“预言上说,这段话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假的。”


十一、

月亮被挡在了云层外,森林里充斥着雾气。

丹尼尔从地上爬了起来,远处传来狼嚎,他有点后悔进森林里来了。

他以为这座森林的危险只有毒气,可现在才发现,这森林里能要了他命的东西,实在太多。

丹尼尔将散落一地的行李又装了起来,蛇箱也打开了,好几条蛇都跑掉了,丹尼尔感到心痛不已。

可现下已经没有时间再心痛了,如果找不到合适的休息点,他很可能被野兽吃掉。

“嗷——”狼嚎声再度响起,距离越来越近了。

“啊!”丹尼尔刚想走,却觉得大腿处钻心的疼,连忙掏出手电筒,才发现一根绿色的针刺了进去。

“Fuck!”丹尼尔颤抖着把刺拔了出来,接着倒吸了口冷气。

狼王刺,剧毒。

丹尼尔只觉得脑袋一阵晕乎,连站都站不稳。

他不甘心也不相信,自己怎么能在这种地方死去。

求生的本能催促丹尼尔继续前进,仿佛走出这片森林,体内的毒素就会自动消失似的。

啪!丹尼尔腿一软跪到了地上,便索性四肢并用爬着向前走去。

四周的树枝相互交错,织成了一张黑色的网,悬在空中。

渐渐地,丹尼尔觉得那网不断下降,直至把他裹了起来,严密地透不过气。

“呼,呼,呼。”丹尼尔脸涨的通红,大口喘着粗气,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

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前方突然出现了千军万马,各个手持利刃。

丹尼尔正想尖叫着后退,这才发现那不是人,只不过是黑暗中的树干。

啪!丹尼尔手一软,靠着手肘支撑,人才没有趴下去。

接着,血腥味涌上喉间,丹尼尔没忍住,发狂的吐起血来。

死亡的恐惧再度袭来,丹尼尔只觉得咽喉似是被人掐住,喘不上气。除此之外,一阵剧痛突然传向心脏,终于,丹尼尔眼前一黑,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奇怪的是,丹尼尔没有倒在自己的血泊中,而是被一双手接住了。

“可怜人。”这是丹尼尔彻底失去意识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接着,一颗冰凉的东西被塞进了嘴里,无边的黑暗紧随而至。



十二、

“一百七十四,一百七十五.....两百零一。”聂荣笑了笑,接着又点燃了第二百零二根香烟。


聂荣已经三天没出过房间了,心烦了就抽烟,抽烦了就数自己抽了多少根香烟。


她本以为让杨大帅跑掉就是最大的失败了,却没想到杨大帅竟是公布了预言的内容,引起民众的反抗和成员的动摇。


虽说神说这预言只有五分之一的可能性,但对于没有安全感的人来说,足以击溃所有心理防线。

就像聂荣仍每天恐惧做梦一般。


聂荣知道现下“自由”需要她,出现动乱的地方数不胜数,光镇压失败的便有好几十处。再这样下去,连总部也可能受到威胁。


但既然有所行动便可能失败,那什么都不做是不是就永远不会失败了?聂荣将第二百零二个烟头扔到地上,苦笑了起来。


局势实在太复杂,她不仅要维持“自由”的稳定,还要对抗反对“自由”的组织、支持“王牌”的组织,两者都反抗的组织,以及“王牌”者们。


而她自己,又是一个持有王牌的人。


她明白如果继续撑下去,“自由”迟早会变成强弩之末,除非她能够证明杨大帅的预言是假的。


可怎么证明呢?从现在开始让地球停止发生一切自然灾害?她聂荣明显没有那本事。


“砰!”正当聂荣一筹莫展之际,门突然开了。


“谁他妈不要命了!?”聂荣抓起烟灰缸便向门口掷去,啪的一声打在程磊抬起的手臂上,鲜血如注。


“抱歉,”程磊一边鞠躬一边说道:“可事态实在紧急,所以...”


“行,你说吧。”聂荣闭上了眼,准备好迎接噩耗。


“我们...查到了王牌者的下落。”


犹如惊雷炸于脑中,聂荣翻身跳下了床:“你说什么!?找到杨大帅了?”


“不是杨大帅,是另一个王牌者,据说是在阿斯塔纳。”



十三、

月光将阳太身前的一滩血照得暗红。


阳太左腿中弹,无法行动,握着枪的手不住颤抖。


还差一步就能出城,可阳太没想到,对手将所有的人都聚集在了这边,实在失策。


阳太从墙后伸出脑袋,想看看敌人的情况,无奈视线被建筑物封杀。他开始有些后悔躲到这里来了,虽说安全,却把自己搞成了个瞎子。现在,他只得将全部的希望都压在陆斗身上。


嘶——阳太用牙将袖子咬了下来,塞在嘴里,凭着小刀将子弹挑了出来,接着又用袖子将伤口绑住:他阳太,可不是个只会等待的软包子。


乌云升起,黑暗更甚,阳太的千里眼此时已管不上用场,他将注意力全放在听觉上,拖着伤腿无声的前进着。


嗒。脚步声。


阳太连忙躲到拐角处,屏住呼吸。


三秒钟后,一个忍者装扮的人出现在了阳太面前,阳太粗壮的手臂一伸,锁住了那人喉咙。


“唔!”那人还想挣扎,阳太便顺势将其压在地上,凭借着身体的重量将其口鼻也死死捂住。


“操你妈的小兔崽子。”阳太嘲那人尸体上啐了一口,刚想起身,后脑勺却被枪口抵住。


“妈的,真是失策,算了,要杀要剐随你。”阳太心中一寒,不过依旧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


“杀你妈。”陆斗一脚踹到阳太头上:“我不是叫你不要乱跑吗,听不懂?”


“哎呀。”阳太摸了摸脑袋;“我这不是担心你吗,你这踹了我一脚,就算扯平了。”说罢,阳太便转过身来,这才发现陆斗已满身是血。


“忍者砍的吧,有毒吗?”


“没有。”陆斗摆了摆手:“不过倒是真他妈痛,阳太,我们情况不妙。”


“嗯,那老狐狸这次是带足了人的,整个城都被他们封锁了起来,不好跑啊。”


“不,他们的人并不多,封锁城市的,也不是他们的人。”



“啥?”阳太心下一沉。

陆斗将枪收了起来,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道:“老狐狸通报了‘自由’,说我有特殊能力,是王牌者之一。”

十四、

吱呀——


两个戴口罩的人为我和萨布拉将门打开,里面是一张桌子和数不清的枪。


“萨布拉,为何你的手下都戴着口罩,莫非你把他们的舌头都拔了?”


“嗯,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想把他们都杀了,这样就彻底不会泄露秘密了。”


萨布拉的话令我全身一滞,不敢再往前走。


“哈哈,放心,对待有能力的下属以及合作人,我的做法是完全不同的。”萨布拉看出了我的恐惧,上前拍了拍我的背。


但愿如此吧。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其他选择,只有硬着头皮走到桌边,坐在萨布拉身旁。


砰,大门在身后被关闭:“这件屋子隔音的,现在可以放心说话了。”


“你连自己的手下都不信任?”


“用你们中国话说,‘小心驶的万年船’嘛”。


我没再说话,转而开始打量起这个房间,晃眼一看竟是发现好几个以前美军声称还在研究中的武器,看来这萨布拉绝不是一般的军火贩子。


“行了,杨大帅,我们先说正事,把手伸过来。”


我将信将疑的把手伸出:“你要干嘛?”


“用能力给你传输记忆。”萨布拉将袖子挽起,抓住了我的手。


“这就是你的能力啊?”


“准确的说,是能力之一。”


“能力之一!?”萨布拉的话令我震惊:“不可能!神说了我们的能力只有一个!”


“对,我的能力确实只有大脑,但我不仅可以用它传达记忆,也可以用它来窥探记忆。这些都是我练出的用途,对我来讲,他们就是大脑分化出来的不同能力了。”


我还想说些什么,却觉得有电流通过手臂,直窜大脑,眼前顿时一片漆黑,只剩下几个画面和录像,似是看电影一般。


啪!萨布拉将手松开后,眼前的画面和录像便应声而断,短暂的眩晕后,视觉和意识才又重新清晰起来。


“看到了什么?”


“战争,屠杀,血,‘自由’,尸体...尸体...缺了五官的尸体,有的少了眼睛,有的少了舌头...”


“对,现在明白了吗?”


“你...你是说?”我死死抓住桌子,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你的能力是耳朵,我的能力是大脑,这能力应该都和头上的器官有关。而这‘自由’杀过的人,恰恰都是少了五官。”


“所以...”


“所以,这‘自由’应该是被王牌者操控了,王牌者的能力,很可能...是嘴巴。”


十五、

阳光将丹尼尔自噩梦中唤醒,丹尼尔发现自己在一个简陋的木屋里,所有的家具,也都是用木头做成。


“你醒了啊。”一个男人从屋外走了进来,手上端着个茶杯:“来,把这个喝了。”


丹尼尔被吓了一跳,刚想坐起,剧痛却传遍全身。


“你中的毒一时半会儿好不了,先把这个喝了,对你好。”男人说着便将杯子递到丹尼尔嘴边。


丹尼尔看着杯中绿幽幽的水,心下一阵恶心,将头别了过去。


“你不喝这药,毒永远也解不了,信任我喝掉它,还是就这样躺在床上死去,随便你。”


丹尼尔知道自己只有信任男子这一条路可走,狼王刺的毒性他再了解不过,于是便扭过头将药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咳咳!”这药入口冰凉,下咽后却似岩浆般灼热,丹尼尔痛苦难耐,连忙呻吟道:“水,水。”


“不能喝水,扛过去。”男人坐在丹尼尔面前的椅子上,口气冷漠。


丹尼尔全身不住冒汗,许久,待痛苦感减轻之后,丹尼尔才又开口,语气虚弱:“这...这是哪?”


“还能是哪,当然是那片林子里啊。”

“不可能!”丹尼尔扭头看向男人,眼神里满是惊讶:“这...这林子,一般人怎么可能进,进来?”


“谁说我是一般人呢?”男人冲着丹尼尔笑了笑。


“那...那你也是王牌持有者?”


“不是。”


“不,不可能,如果不是王...”


“好了好了。”男人不耐烦的打断了丹尼尔的话:“确切的说,我曾经是。”


“曾经!?”丹尼尔的嘴张大到快要脱臼。


“你以为神只是突然的心血来潮?这游戏早都有了,只不过具体的规则改变过罢了。两百年前,我也是王牌持有者之一,能力和你是一样的。”男人一边说着,一边为自己倒了杯茶。


“两,两百年前?”丹尼尔不停摇头:“不,不可能,人怎么可能活两,两百年。”


“等这次的游戏结束后,你就明白了。”


“不,你是个疯子。”丹尼尔不顾疼痛,咬牙挣扎着坐了起来:“我不相信你,我要走。”


“唉。”男人无奈的摇了摇头,起身将丹尼尔又按了回去:“你不相信,那我问你,你卡牌上的预言,是空白对吧?”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的也曾是空白。”男人从兜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王牌,背面写预言的地方空空如也:“躺好,这游戏还有你们太多不懂的地方,你是想糊里糊涂的被规则玩死,还是想听我讲?”


丹尼尔看向男人的眼睛,一阵威压当即扑面而来,令丹尼尔全身一震:他上一次感到这样的威压,是在梦里看到“神”眼睛的时候。


“听你讲。”



十六、

“你在焦躁。”我将一摞资料甩到萨布拉面前:“这是几个月来‘自由’的动向。”


“可以嘛,都能听出人的情绪了。”萨布拉接过资料翻阅起来。


“代价是耳朵痛了好几天。”我喝了口水:“能推测出很多东西,但找不到弱点。”


“哦?你说说看?”


“所有的五官都是送往高层,‘自由’是被王牌者操控不假,可究竟哪一个是王牌者就不得而知了。”


“从行动上可以看出,他们之前是故意放我跑掉,以此来达到获得更多五官的目的。”


“他们没有急着找到王牌者,说明并不知道世界会被毁灭的预言,而不管我们能不能碰面,他们都已经统治了世界。”


“所以我怀疑,他们在不知道世界会毁灭的前提下,依旧搜寻王牌者,一是稳定民心,二是想抓住王牌者,吃掉器官以获得能力。”


“在我公布预言造成恐慌后,他们明显自乱了阵脚,而且很明显他们除了我没有其他王牌者的信息。”

“除此之外,这段时间他们有好几次命令没有得到有效的执行,很清楚是内部出了问题,如果运用得当,能够造成大规模的反叛,遗憾的是,我查不到出现矛盾的地方,也就联系不上有二心的‘自由’成员。”


“而现在距一年之约只有五个月时间,恐怕...”


“我有个消息,你要听吗?”萨布拉突然打断了我的话。


“什么消息?”我停止了分析,拉过椅子坐在了他身旁。


“他们正在缩小势力范围,将余下的兵力,全部派去了阿斯塔纳。”


“阿斯塔纳?他们去那里干什么?”


“你刚都把他们的目的分析的那么清楚了,你觉得他们去阿斯塔纳还能图什么?”


“王牌者!”我猛的一拍大腿:“我们得去救他!”


“救?不,那样成功的几率太过渺茫,我有更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


“我已经派人去做了,等会儿你就明白了。”说罢,萨布拉冲我笑了笑,我心下一寒——这人实在太过危险。


十七、

“离阿斯塔纳还有一千多公里,干嘛要坐车?”


“那你是想要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大规模进军阿斯塔纳?”聂荣一巴掌扇在下属脸上,她有些想念听话而又精明的程磊了。


“开快点。”其实聂荣早已心急如焚,可无奈坐飞机实在容易暴露,现在一步错便可能全盘皆输。


值得庆幸的是,阿斯塔纳的‘自由’驻军已全面封锁城市,严密到苍蝇也飞不出去。


越野车在泥泞路上不停颠簸,聂荣看着四周连绵起伏的山川,焦虑的心情总算是有所平复。


可心里总有些不安,正值盛夏,阳光把万物都照的刺眼,聂荣将窗帘拉上,打算闭眼休息一会。


而就在这时,通讯机突然响了起来:“报告!A组遭遇敌袭!”


“报告!B组遭遇敌袭!”


“报告!C组遭遇敌袭!”


“停车!”聂荣从迷糊中惊醒过来:“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报告!无人员伤亡,但是车辆受损,无法前进!”通讯机再度响起。


“都停车!立马修复车辆,车辆没受损的换道路继续前进,记住,越偏僻的小道越好!”说罢,聂荣疲惫地躺进座椅里,不停地揉着脑袋。


“长官...那我们呢?”


“继续走啊!”聂荣冲着司机吼了回去,她不明白自己的行踪如何会暴露,此刻,她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许久,通讯机又响了起来:“报告!队伍已重新整顿完毕,初步判定此次敌袭是有人提前设下的机关,没有遭遇敌军人员。”


提前设好?“马上联系总部!联系程司令!”聂荣终于明白了这接二连三的意外究竟是怎么回事:“告诉他立马查看总部系统是否又被人侵入过,如果没有,立刻整顿人员,但凡遇到可疑的,全部关起来!”

地球人 神给每个地球人发了一张牌,其中持王牌的五个人会面之后,将获得奴役其他地球人的能力,他们如何成功会面?

许久,就在聂荣耐心耗尽之时,通讯员终于开口了:“报告...总部回话了,说是遭遇大规模叛乱...暂时无法...”


通讯员话音未落,聂荣便眼前一黑,急昏了过去。

十八、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尸臭味,阳太拿起一件衣服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城南有三百人,城北四百人,城东五百人,城西最少,只有两百人,但大多精锐,且装备精良。”


“如果真要突围的话,今晚是最后的机会。”阳太在地图上画了几个圈:“这些都是绝佳的狙击位,在被发现前应该可以干掉三十来个人。”


“而且他们不会派人搜查城内,老狐狸也不会把仅剩的手下派进来,我们暂时还是安全的。”


“可不出二十四小时,他们一定会搜查,”陆斗从阳太手中接过笔,在那几个圈上画了叉:“你都知道这些是绝佳的狙击点,那他们一定也知道,上面很可能会有埋伏,再加之你腿上有伤,我们的行动很难做到迅捷。”


“可这是我们唯一的办法,没了狙击我们还能干什么?”阳太眉头紧锁:“我觉得我们应该拼一把。”


“拼什么?老狐狸知道我们只能靠着这办法取胜,你觉得他不会有所防备?”


“呼...陆斗,你记得上次老狐狸为什么输给我们不?”


“知道,我们用下三滥的手段,把别人亲戚当人质,才勉强脱身。”


“恩...”阳太咬了咬嘴唇:“这次...还能用吗?”


“用?怎么用?”陆斗被阳太幼稚的问题激怒:“你知道他在哪?你知道现在他身边有没有重要的人?阳太,清醒点,现在别人吃死了我们的弱点,但我们对他们一无所知。”


“所以...你是说没办法了?”


“死局。”陆斗将笔扔到一旁:“除非有奇迹发生。”


房间顿时陷入死寂。


不知道过了多久,阳太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刚想叫陆斗递瓶酒来,门却响了。


阳太和陆斗同时掏出枪来,对准门口。


门外不再传来声音,可阳太和陆斗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屏着呼吸不敢动弹。


一阵窸窣声自门缝传来,阳太循声望去,才发现是张卡片,上面的“王”字格外醒目。


“呼!”阳太重重的叹了口气,“是谁?”


咔嚓一声,门被强行撬开,秦珮从外面走了进来:


“在下秦珮,王牌者之一,来救你们出去。”



十九、

“报告司令!南部已经压制不住,再不撤退,可能会全军覆没!”


“传令下去,所有人一并撤退,放弃南部的统治,死守北方!”


程磊怎么也想不到,‘自由’的统治就在两天之间被瓦解了一半。


各种反叛势力一并崛起,无一例外全是由军火贩子统领,更糟糕的是,其中有一批好像可以洗脑似的,不动一兵一卒便能让当地势力叛变。


“妈的!”程磊一拳砸到桌上,冲着旁边的军官吼道:“你,去给老子倒杯水来!”


程磊也不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自从聂荣走后,问题便层出不穷,除此之外,他愈发觉得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实在荒唐,他无法相信也不肯相信,自己怎么会做出那样的事来。


“司令,您要的水。”


“恩。”程磊将水接过,仰头一饮而尽。不过他程磊并不是无能之辈,哪怕错再多,局势再不好,他也相信自己能够力挽狂澜:“等到撤退完毕,你同我一并整顿‘自由’,我们必须要改变制度,同时和敌人达成和解,硬拼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抱歉,司令,整顿是必要的,不过不需要你来了。”


军官的话令程磊心下一寒:“你什么意思,想造反?”


“是的,你这个暴君,早该去死了。”


“你!”程磊掏出手枪,可还没来得及上膛,便觉得肚子一阵剧痛,紧接着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似的,四肢顿时绵软下去,瘫倒在地。


“你,你竟然。”程磊还想说些什么,可嘴里却被白沫填满,连呼吸都很困难。


“永别了,程司令。”军官从程磊手里夺过枪来,对准了程磊的脑门。


砰。

二十、

程磊死讯传来的时候,我和萨布拉刚把四川控制了下来。


反叛军里所有人都开始欢呼,除了我和萨布拉。


按照之前的调查,程磊控制下的‘自由’有太多可乘之机,而我们的计划也全是照着此项展开,如今程磊死了,也就意味着我们的计划全泡汤了。


更令我担忧的是,如果程磊是王牌者,那我们从现在起,就已经输了。


会议室将外面的喧嚣声隔绝,可对于顺风耳的我来说,实在没什么用。我发狂的抓着头发,想把这些欢笑声统统赶出脑袋。


“萨布拉,我们必须乘胜追击,一举拿下‘自由’。”我尽力保持着大脑清醒:“这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晚了,‘自由’那边来了消息,说是会彻底改革‘自由’。”萨布拉眼睛里爬满血丝:“我们的军力三分之二都来自倒戈的‘自由’人,而他们不恨‘自由’,只恨程磊,如今程磊死了,我们也就没了理由继续讨伐他们。”


“他妈的!”我站起身来,一脚将凳子踹翻。“那你那些军火贩子朋友呢?他们呢?”


“他们除了利益什么都不图,而现在停手不干,是获益最多的办法。”


“那就是说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咯!?”


“有倒是有,两个,一个是我们暗中搞定对方的新司令,还有一个是加入‘自由’一点点接近新司令。”


“我们只有四个月了,只能选第一个办法,而且。”我望向萨布拉发红的双眼:“你已经做好这方面的计划了吧?”


“恩,但是风险实在太大。”


“怕我死了对吧?”我走到萨布拉身旁,一巴掌拍在桌上:“把计划告诉我,然后...”


我话还没说完,便觉得脑袋发晕,几乎是同一时间,我和萨布拉一起昏睡了过去。


紧接着,我在梦里睁开了双眼,又一次看到了‘神’。


“王牌者们,有人触碰了隐藏能力,现在,游戏要改规则了。”


二十一、

“我说,你怎么确定从下水道出城就一定安全?”阳太拖着伤腿,吃力的走着。


“不安全,下水道出口肯定有人把手。”秦珮一脚踹飞奔跑中的老鼠:“所以我才等他们进城搜查后才动身。”


“可我腿上有伤,行动明显会迟缓很多,要是他们增援到了怎么办?”


“不会到的。”秦珮转头冲着阳太笑了笑:“至少今天到不了,行了,你小心点别掉水里去了,伤口感染了我可没药。”


阳太还想开口问些什么,却被窜出的老鼠吓得差点跌倒,他用手尴尬地挠了挠花白的胡须,闭上嘴专心走起路来。


三人一路沉默,地下水道里只剩下哗哗的水流声,不知道过了多久,秦珮突然停了下来,将手一举:“等下。”


“等什么?”陆斗下意识的将手放在了枪上。


轰!陆斗话音未落,伴随着一声巨响,地面剧烈的摇晃起来,顶上好几块石头坠落,砸入水中掀起一片水花。


“靠,这是怎么回事?”阳太揉了揉发麻的伤腿。


“我在城东布置了些炸药和机关,以此来佯攻吸引火力,我们现在出去,守出口的可能不到三个人。”秦珮依旧面带微笑:“我们抓紧时间走吧。”


爆炸后二十分钟是最能引开火力的时候,而刚好是这个时间,三人来到了下水道出口,不出所料只有两人看守,而阳太和陆斗还没来得及出招,两人便被秦珮赤手空拳干掉了。


咕咚。阳太咽了咽口水,眼前这个女人实在太过危险。


出了洞口后阳光扑面而来,阳太和陆斗还没来得及适应,秦珮便已经跳上了一辆吉普车:“别磨蹭了,快过来。”


陆斗和阳太交换了个眼色,随即也跟着跳上了车。


“走大道?你没搞错吧?”阳太扭了许久才将伤腿搁到了一个比较舒服的位置:“等着被暴露?”


“‘自由’此次是秘密行动,绝不会走大道,这对于我们来说可是个绝佳的好机会。”


“你挺厉害啊,什么都知道。”


“过奖了,你们也很厉害啊,若不是腿受伤了肯定也能冲出城来,我们毕竟都是王牌者嘛,不会点东西怎么行?”


“哈哈,如果没有你,我们可想不出来走下水道以及声东击西的法子。”


“碰巧而已。”秦珮的笑容依旧温暖。


“对,都是碰巧嘛,就像现在这枪也只是碰巧对准了你。”阳太侧过身,眯眼看着秦珮。


“你到底是什么人?”陆斗将枪口贴上秦珮脑门:“为什么要冒充王牌者?”


“冒充?你们在说啥啊?我就是王牌者啊!”秦珮的声音里没有一丝一毫异样。


“你可真是训练有素啊,这样都可以不露马脚。”阳太的眼神里透出凶光:“可惜昨天‘神’改规则的时候你并没有入睡,现在,要么告诉我们实情,要么等着被先奸后杀。”


“噗,居然是这样暴露的,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面对这样的境况,秦珮却是轻松的笑了起来:“不过可惜,你们并没资格和我谈条件呐。”


“没资格?”陆斗将枪更用力的抵了上去:“这不叫资格?”


“这当然不叫资格,你们大可以一枪崩了我,可我死了,你们中的毒又让谁来解呢?”


秦珮的话令阳太神情一滞:“毒?你什么意思?”


“昨天你们喝水的时候我趁机下了毒,不信的话你们可以看看自己的胸口咯。”


嘶啦——阳太暴躁的将衣服撕开,胸膛处已是乌黑一片。



二十二、

“你...不会想杀了我吧?”我看着萨布拉,尴尬的笑了笑。


“不,我干嘛要杀你呢?”萨布拉将双手放于桌上:“你可是我的合伙人啊。”


“杀了我,取得能力,修改预言,这么好的事,你不做?”我收起笑容,两眼直盯萨布拉:“现在我在你的地盘上,这是你杀我的最好机会,你不杀?”


说完这段话,我浑身已被冷汗浸透,可我必须装作镇静的样子,萨布拉不同于常人,我如果示弱,那他杀我的可能性就会更大。


“对,可是等三个月后去了埃及,谁又当我的盟友,和我一起对付余下的三人呢?”萨布拉站起身来,向我伸出手:“你明知道我随时可以取你性命还如此沉着,实在是厉害,我萨布拉需要你这样的盟友。”


“我杨大帅也很愿意成为你的朋友。”总算可以松口气,我伸出手,和萨布拉用力握了几下。


“既然你是我盟友,那麻烦你还先行前往埃及,替我开开路吧。”


我的身体僵住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会派我信得过的部下陪你一起去,不要担心啦。”萨布拉冲我笑了笑,眼神里满是嘲讽。


操你妈!我拼命压住火气,我真是傻到西天了才会认为这萨布拉是真心实意想和我合作。


“那如果我不去呢?”话刚出口我便后悔了,人在生气时总是会失去理智。


“哈哈哈。”萨布拉兀地笑了起来,露出洁白的牙齿——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我一直只是这老狐狸的棋子。


“我已经把你在我这的消息公布了出去,现在大家都想抓你,除了埃及,你还能去哪呢?”

二十三、

聂荣窝在车上,翻来覆去许久也未能如眠。


前几天她还是捕猎者,如今却成了老鼠四处逃

窜,这之间的落差使得聂荣心里最后一道防线也土崩瓦解了。


咕——肚子里传出异响,聂荣已记不清自己有多少天没吃饭了,她看了看正在打盹的司机,口水止不住的往外流。


远方传来乌鸦的叫声,聂荣实在忍不下去,挣扎许久,还是从包里掏出匕首:“我就只吃个耳朵...手指也行...脚趾也行...”一边低声喃道,一边向着司机靠近。


啪!聂荣刚想下刀,一束强光照进车内,聂荣被吓得不轻,尖叫着丢了匕首,缩回了后座。随即,车门被强行撬开,司机才睁了一半的眼,便被人一拳打昏,扔出了车外。


“哟,这车油还挺满的嘛。”一个壮硕的老头钻了进来,看了看油表,又抬头冲着聂荣笑了笑:“没想到这车上还有个美女啊!”


“那是‘自由’的参谋长聂荣,手段毒辣的狠。”话音刚落,一个女人也钻了进来,坐上了驾驶座。

“你们是谁!”聂荣惊恐的睁大双眼,将自己抱成一团。


“你别害怕,把车借我们,然后带我们去见程磊,做到这两点你就不会有事。”一个独臂男子打开后座车门,坐在了聂荣身旁。


“程磊?”聂荣依旧惊魂未定,说话都有些结巴:“可,可程磊他,他已经死了啊...”

“什么!?”


“他,他被叛变的部下杀,杀死了...”


“操!”这是阳太第一次见秦珮生气骂脏话。


“那...这下能不能给我们解药,然后各走各路了?”阳太强忍住笑意,这八婆终于是失算一回了。


“屁!”秦珮一脚轰上油门,将阳太摔回了座椅里:“你们可是重要目标,放不放不是我说了算!”


“你大爷的!”阳太一拳砸在车上,极为不爽,却不知道自己放兜里的王牌露出了半截,正被聂荣看得一清二楚。



二十四、


萨布拉看着桌对面的男人,笑了笑。


从“神的游戏”开始后,萨布拉便将一切都掌控在手中,自是不会把眼前这刚上任的司令放在眼中。


“恭喜你啊,林司令,现在自由是你的了。”


“不,是人民的。”被称作林司令的人长得瘦弱,一脸书生相,可举手投足间,却有种令人不适的压迫感。


想和我玩?萨布拉当然知道林司令是故意把话绕着说:“那,我现在是和全世界的人民代表说话咯?”


“不敢当。”林司令环顾了下四周:“不知萨将军叫我来,是为何事?”


“哦,不为什么。”萨布拉端起酒杯:“起义军和‘自由’言归于好,通力合作,这是件大好事啊!我当然要叫林司令来庆祝一下,来,干杯。”说罢,萨布拉仰头喝光了酒。


“干杯。”林司令也端起了酒杯。


“可是,”林司令刚喝到一半,萨布拉又开口说道:“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合作之间,还是少了点什么。”


“萨将军言下何意?”林司令放下酒杯,两眼直盯着萨布拉,没有半点退缩的意思。


有种。“林司令,这次你来我这里,也应该发现起义军在兵力上有所不足,所以啊,我想请林司令能从‘自由’里调点兵给我,让我有足够的能力去搜捕王牌者们。”


“可是...”林司令的嘴角突地上扬:“据我所知,萨将军已经找到了王牌者啊。”


“恩,可是杨大帅那家伙已经跑了。”萨将军突然意识到,眼前这人并不好对付。


“跑是跑了一个,但还剩一个在军中啊。”


萨布拉神色一滞,强装镇定道:“林司令这话什么意思?”


“你可能不知道现在的技术已经可以仿制王牌了,所以——要近距离探测王牌,也是很简单的一件事啊。”


冷汗浸湿了萨布拉的后背。


“萨将军,刚才进屋的时候,我不小心用了一下装置。”林司令微笑着看向萨布拉:“结果上面显示,这只装了你和我的房间里,竟是有一个王牌者啊。”


二十五、

秦珮不明白为何总部会让她去“自由”的驻地待命。

不过命令就是命令,容不得反抗质疑。于是,秦珮不顾内心的疑虑和阳太等人的反对,开车前往了驻地。

果然如总部所述,“自由”的人很热情的接待了他们,现下一行四人正坐在宽敞的会议室内,等着驻地长前来。

“秦珮,你不说你的组织是和‘自由’对着干的吗,怎么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一伙人?”阳太和陆斗的毒已被秦珮解掉,两人看起来都精神了许多。

“唔...我也不知道。”秦珮眉头紧皱:“或许等会儿就有答案了吧。”

“唔!唔!唔!”被五花大绑的聂荣挣扎着向秦珮扑去,惊恐的眼神下,似是要说些什么。

“安静。”秦珮用手刀打晕聂荣后,会议室内又重新归于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突然打开,从外面走进了个穿军装的男人,打破了会议室里压抑的气氛。

“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男人一边说着,一边吩咐手下为秦珮他们端上茶水。

“是你!?”秦珮一眼便看出男人也是组织里的一员:“你为什么会成为自由的指挥官!?”

“你还没看出来吗?我们和‘自由’已经是一家啦,或者说,”男人走到秦珮身边,将声音压低:“‘自由’已经是我们的啦!”

“怎么可能!”三人异口同声。

“秦珮,你知道程司令死了吗?”

“知道,怎么了?”秦珮沉默片刻,随即恍然大悟:“新上任的司令是我们的人?”

“聪明。”

“所以你们打一开始就做了两手准备,就算我失败了,也还有其他方案,对吧?”秦珮有些愤怒,组织竟对她隐瞒了这么多事情。

“对,而且为了保住制作王牌的秘密。”男人伸手打了个响指,一群人便冲了进来,“组织上还有很多你不知道的计划哟。”

“你们!”秦珮听出了男人的言下之意,刚想反抗,子弹便从面前掠过,轰碎了酒杯。

二十六、

我捂着肚子,眼前的胡夫金字塔渐渐模糊了起来。

车速逐渐减慢,直至停到路边,我再没有力气去踩下油门。

一天前,收音机播了萨布拉被捕的消息,那两个混蛋以为是我干的,掏枪便想杀了我。

不过好在我能听出他们的情绪,所以我比他们快一秒开枪,结局是他们见了阎王,而我腹部中弹。

一阵刺痛又从伤口处传来,我强打起精神,准备继续前进。

不要放弃,一定能获救的。

“咚、咚、咚”我刚想发动汽车,却听见了敲击声。

“谁?”我将窗户摇下,只见一个皮肤白皙的家伙正站在车外。

“杨大帅,对吗?我是丹尼尔。”

“恩。”我虽害怕吃惊,可身体却没了力气反应:“你想...干什么?”

“杀了你。”

“你...也是王牌者吧?”

“对,所以我要杀了你,夺取你的能力,改掉你的预言。”

我看着丹尼尔背上的医疗包,知道这是我最后的希望,于是便用尽最后的力气打开了收音机。

“你不能...杀我,事情...没神说的那么...简单。”

收音机里传出新上任‘自由’司令的声音:“王牌者们,我们已成功抓住你们中的一员,还请你们不要抵抗,乖乖束手就擒。”

“如果不从,我们会在全世界范围内地毯式搜索,不要以为你们躲掉,我们早已成功研发出探测王牌的机器...”

“听到了吗?”我将收音机关掉,转头看向丹尼尔:“探测...王牌的机器...”

“那又怎样?”

黑暗袭来,我将手伸进伤口,用疼痛刺激着不让自己晕过去:“萨布拉...是才被捕的...可...他们却...说早已研发出......那...他们是凭着...凭着什么...把机器造...出来的?”

二十七、

房间里没有窗户,日光灯发出惨白的光亮。

秦珮屏着呼吸,透过门上的窗口伸出一个做工精致的小弹弓,瞄准了走廊尽头的守卫。

陆斗贴在秦珮身后,进的可以嗅到她的发香,他用右手扶住秦珮:“对,就这样,这个角度,然后往后拉,稳住——”

这个弹弓跟了陆斗二十多年,在他还有左手的时候,每天除了练枪,便是玩弹弓,其准确度自是令人咋舌。

“放。”陆斗一声令下,弹弓上的发夹离弦而出,直端端插入了守卫的脖子,那人来不及发出一点声音便倒了下去。

随即,阳太一拳打在日光灯上,灯管破碎脱落,露出里面的暗道。

太好了,秦珮喘了口气,聂荣没骗他们。

之前,就在大家都陷入绝望之时,聂荣突然说这‘自由’所有的监牢是她设计的,每一个监牢都有条暗道,只有她和建造监牢的少数人知道。当然,对这莫名其妙的暗道的用途,聂荣怎么也不肯开口。

借着门上窗口的光,四人很快便从暗道爬了出去。

暗道极窄,阳太健硕的肩膀好几次都被卡住,几个人猫腰走了许久,才终于见到前方有亮光传来。此时,空间也宽敞到足够他们挺直背了。

“操!”阳太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终于要出去了。”

“前面还有一个岔道和机关,陆斗,秦珮,你们在这里等一下,我和阳太去摆平机关。”

“好。”秦珮点了点头。此时的聂荣已没了绳索的束缚,同处危急情况下,是最易博得他人信任的时机。

而这点,聂荣显然利用得很好。

两人往前走了许久,直走到光亮大盛,彼此都能看见对方的面容,却也没见着个什么机关。走在前面的阳太有些不耐烦了,回过头冲着聂荣吼道:“妈的,这都要走出去了,你说的机关到底在哪里啊!”

“就在前面。”聂荣伸手往前指了指:“如果不关掉的话,这条道上只要有三人以上同行,它便会报警。”

“妈的,这倒霉地方破事真多。”阳太一边抱怨着,一边顺着聂荣手指的方向看去,可刚一回头,便觉得胸口处一阵冰凉。

阳太吃惊的低下头,却看见一把匕首贯穿了自己胸痛,血淋淋的出现在眼前。

“你!”阳太伸手想抓住聂荣,力气却像被抽走吸空一般,摇晃着便跌坐在地。

“抱歉,根本没什么机关。”聂荣一边说着,一边从阳太身上搜出王牌:“这下,你的能力就归我了。”

二十八、

飞机呼啸着刺破云层,阳光洒在机身上,耀眼夺目。

机舱内,两个人正相对而坐,气氛十分压抑。

萨布拉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林司令明显是有备而来,不到五分钟便将他的心腹全部干掉了。而他的其他部下,一听说他是王牌者,立马便刀剑相向。

“萨将军,要喝酒吗?”林司令离他不足两米,他挣扎着想扑过去,却是无济于事。

“滚!”怒火在萨布拉眼中熊熊燃烧,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会栽到别人手里。

和林司令过招是他自游戏开始以来走错的第一步,也是最后一步。

“说吧,你们到底想要什么?”

“你说呢?”林司令一脸得意:“当然是王牌。”

“我把王牌给你,然后你放我走。”

“别傻了。”林司令笑了笑:“你我都知道,如果我不杀了你,夺了王牌也没用。”

没招了。萨布拉意识到自己必死无疑,反倒平静了许多:“那你到底想要我干什么,而且,你为什么如此了解王牌?”

“你知道吗,在你们之前,也曾有人参加过王牌的游戏。”林司令突然收起笑容,表情严肃。

“什么?”

“在你们之前,还有王牌者。”林司令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东西,放到桌上。

“这...!?”萨布拉实在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程磊只是一个替死鬼,而聂荣也只是我的一枚棋子,我不过是想借着‘自由’把所有的王牌者给钓出来。”

“除此之外,关于探测王牌的机器,其实也很简单。有压迫就有反抗,找出个技术发达又反抗‘自由’的团队,太简单了。”

“厉害。”这两个字发自萨布拉内心:“可我还有两个疑问,你把我带上飞机是为什么?这次神的游戏,和你们前任玩家有什么关系?你大费周章设计这一切,是图什么?”

“为什么带你上飞机,你等会儿就知道了。”林司令一边说着,一边为自己倒满酒。

“至于第二个...当然是为了夺得力量。”

“力量?你们都活下来了,而世界也没毁灭,怎么可能没获得力量?”

“不,上一次的规则和这次不一样,而且‘神’觉得无聊,中途就取消了游戏?”

“然后这次又来?‘神’有这么无聊?”

“‘神’当然没这么无聊,这次游戏,”林司令顿了顿,突然间,一股威压自他身上爆出,充斥了整个机舱,压得萨布拉喘不过气来:“是我和另外一个人发起的。”

二十九、

还有一个月。

在丹尼尔的照料下,我的伤势逐渐好转起来,这本该是件令人高兴的事情,可实际上我已经两天没吃下饭了。

直到如今我才明白,这游戏远没有我们想的那样简单。

可眼下已没有时间留给我们解开谜团,我再焦虑,也改变不了我只能在一个月后与其他王牌者糊里糊涂地相互厮杀的结局。

不。

脑海里,这个字清晰的响了起来。

打从游戏开始,我便如棋子般令人摆布,难不成我真要成为别人阴谋下的牺牲品?

我不甘心。

猛然间,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一切又浮现在我的眼前,接着,他们混作一团,互相拉扯,厮杀,令我眼前只剩一片血红。

“丹尼尔。”我突然开口。

“恩?”丹尼尔停止了逗蛇,转头看向我。

“我们得进金字塔一趟。”

“为什么?”

“直觉。”我转头看向丹尼尔,迎上他疑惑的目光。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如此坚定。

“好。”

我和丹尼尔下了车,走进了金字塔内部,沿着游客通道走进皇后室,然后又通过井孔通道下了去,一直走到连考古队都未曾到过的地方。

而就在这时,手电筒突然熄灭了。更深处,传来令人心悸的响动。

恐惧袭来,我感到我的腿止不住的发软打颤。我转头和丹尼尔交换了个眼神后,同时掏出了王牌。

瞬间,王牌发出耀眼的光芒,照亮了整个空间,我这才发现前方是一个封闭着的房间,而房门上有个凹槽,正是王牌大小。

(未完)


有点水,虽然剧情是推了,有空的话再改吧
开始连着更,不出意外的话中旬前完结(然而可能会出)

写的不太好,诸位一直赏脸,实在感激

挖个坑~
有人赏脸点赞关注的话我就继续更=v=
所以
打滚求赞求关注啦   7/8   首页 上一页 5 6 7 8 下一页 尾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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