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重影分身之术贯穿全书,好似印证了鸣人内心的孤独需要同伴的陪伴一般的预言,需要靠分身来消除这份孤单。
秽土转生之术贯穿全书,复活之人后悔当时现世未做之事,或者后悔当时做的错事给后代造成许多的灾难和坏影响,但是现实之中人死不能复生,没有第二次机会可以让你去完成你未完之事,兜的秽土转生其实是个无比珍贵的东西,而大家都因为这个术的逆天程度而忽视了这个及其重要的方面:其实岸本安排秽土转生这个术不过只是为了让某些人完成未完成的事情、说完未说完的话而已,比如阿斯玛、断,比如再不斩、白,还有就是羽化登仙的鼬。秽土转生这个术给了鼬一次机会,有了一次完完全全说出自己的机会,于是佐助从面具男那里听到的东西得到了来自于鼬的完全证实,鼬其实从此刻开始对于佐助已然没有了芥蒂,所以分别之时鼬并没有向往常一样弹佐助的额头,而是把自己的额头和佐助的碰在了一起,真相已经明白、隔阂已经消除,剩下的之后可贵的兄弟情义而已。
五影与斑的对决让我感受到有些时候弱者对强者,多的是一种无奈,而强者输给弱者往往是输在心上。
九尾的成长也契合了鸣人的成长,从一开始的憎恨人类,狂傲不羁到最后被认可被当做朋友乃至愿意为了鸣人愿意牺牲自己永远的沉睡下去……
有人说看火影10多年来最大的感受是以前看到的是努力就能改变命运,成为火影,现在看看,你至少得有个好爹、好师傅、好血脉。要不就是阿修罗、因陀罗转世。小李神马的直接打酱油人定胜天变成了现在的宿命论,呵呵……且看金银角的故事:两个人在九尾夺还任务中被九尾吃掉,两个人在九尾肚子里面生活下去,并且吃了尾兽的查克拉肉,所以活了下来,漫画中提到,金银角可能跟六道仙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我想金银角这个角色的存在恐怕不外乎是要破坏鸣人宿命论的观点,因为鸣人应该和六道仙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要是这种角色只存在一个的话,那么是不是说明一个道理:一切的努力什么的都是白费,成为命运之子都是命运的安排,鸣人是天选之子,无论怎么样他都能成为拯救者?安排金银角这个形象恐怕其意义就在于:所谓的“转世”“命运之子”恐怕只是时代的一个寄托,所谓“人”不过只是一个情感的综合体,时代把他生下来,只能给予 他天赋,而不能决定他将来怎么做,道路,如何,因此便存在了金银角这种根六道仙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是仍然成为作恶一方的恶人。金银角是鸣人的对力因素,岸本通过金银角阐述一个破灭自己所构建的宿命论,想要对大家说的是后天的努力和忍道才是决定忍者存在于世界的因素。如果不是因为自来也看到你的那种修行时坚定的决心怎会做鸣人的老师,大蛇丸也是知道写轮眼的厉害,才去找佐助做实验体,培育他,最好的结局是占为已用,实在得不到也算是自己一个完美的杰作,算是心满意足了。
正所谓睹物思情,就算是再小的东西在身后的感情面前都会化作最美丽、或者最伤感的情感寄托,因为这种东西带来的回忆是珍贵的无以复加的财富,自来也死后,鸣人半夜醒来抓着一根冰棍,坐在凳子上无助的哭泣,对于鸣人来说,自来也的重要作用不言而喻,鸣人对于自来也最初的美好记忆便是自来也递过来的那根冰棍,因此自来也死后,鸣人第一个怀念的,便是那根只见其物不见主人的冰棍。对于鸣人来说这根冰棍带给鸣人的是回忆、是安全、是成长、更是一种精神上的巨大的寄托,因此自来也死后鸣人六神无主的坐在板凳上独自流泪,因为情感寄托什么的在一瞬间被摧毁了,直到伊鲁卡老师的出现。
两年后,鸣人归来,这时候的鸣人彻底从一个儿童向一个青少年转变,鸣人站在电线杆上俯视木叶,这时候的鸣人,成长的不止是身高,还有个性、人生态度的显著变化,这时候岸本用了一个很巧妙的方法来展现,他把鸣人衣服上躁动的黄色元素减少,取而代之的是沉稳的黑色,这个巧妙的设计代表了鸣人的成长。
宇智波带土与鸣人对战的无声回忆,想到的只有“此时无声胜有声”这句话,看完了只有种心酸的感觉,当年的带土宛如现在的鸣人,可是却走向不同的道路,琳从一开始就一直在关注着带土,当时带土受伤时,琳帮他包扎,包扎完之后带土说琳救了我,等于拯救了整个世界,带土说他要当上火影,结束战争,其实他做这一切只是为了琳,因为他希望琳一直在他身边看着他,琳那双清澈纯净的眼睛靠近他时,带土害羞不已,只有在面对自己心爱之人才会害羞的那种少年情怀已不再,琳说的那句虽然很难懂但还是认同带土的想法,琳其实一直都能察觉到带土的爱,而带土却以为她选择了卡卡西,琳的美不仅在外貌,而且感觉内心也特别暖,琳在火影里还有谁能够代替她,有着雏田一样性格,却有着御姐一样的内心,她将脸靠近带土,多有爱啊。现实中,有这样女孩谁又不心动?带土因为参加入学仪式迟到而失魂落魄时,卡卡西对他的是嘲讽,是琳带给了他希望,卡卡西从一开始就瞧不起带土这个吊车尾,他和卡卡西吵嘴时琳就在一直看着他,只是带土没有发现那种所谓的爱吧,带土在考试中受众人嘲笑奚落时,只有琳为了他失败而难过,当他和卡卡西对决的时候,琳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其实一直在担心着带土,无时无刻不在紧张着带土,因为她更了解带土的能力,带土感觉让琳失望而内疚时的转头,当上课睡觉被卡卡西戏弄时,所有人都嘲笑带土,只有琳为了带土在难过,当卡卡西通过忍者考试时,琳是为了朋友能力提高而真心高兴,而带土内心受到打击,只有琳为了当时带土内心的感受而皱眉,只有琳安慰和鼓励带土,无论何时何地何事,虽然带土一直在让琳失望,但琳都没有嫌弃过带土,都没有不在乎带土,无论何时何地何事,带土都没有忘记过琳,琳是带土的梦想和努力奋斗的动力。带土的一生都为情所困,为情所累,更可以说是为情所毒,这情毒使他执迷不悟,让他在琳这条感情道路上头也不回的一直走下去,哪怕粉身碎骨万劫不复,他只为了追求一个存在琳的世界,他愿意为了琳而违反忍者的规定,他愿意为了琳不顾自己的生死,他愿意为了琳万劫不复,因为琳值得他这样做,琳是个好女孩儿,她在带土失落的时候安慰他,在带土失败的路上鼓励他,在带土孤独的路上陪伴他。如果琳不死或许卡卡西或者带土都会成为一个好火影,人生没有如果,一切不能重来,被人操控的一生。
火影中的每一个人物的死亡都有着及其特殊的设计,卡卡西之死中,卡卡西最终因为神威的过度使用而死亡,漫画给了这样一个镜头,废墟把卡卡西下半身埋住,只留下上半身,面朝天空似乎是仰天长啸,风吹过银发飘动...
岸本参照了什么形象,所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说实话真的不是特别的清楚,但是作为观众,我们看到了什么,却可以清楚的表达出来:
凌乱的废墟时纷扰的世事、也代表人物的悲催命运和死亡。长时间以来,卡卡西就一直停留在这样一个阶段,烦恼跳不出、羁绊斩不断、哀愁无处脱身,卡卡西挣扎了一辈子,也只能依靠着黑色的面罩遮住脸庞。风吹过,树叶飘零,萧瑟的风中人孤孤单单的死去,是个无言的悲剧。
卡卡西已知是这样的人物,一脸神秘的微笑,总是搞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抱着《亲热天堂》这本书翻来覆去的看,总是无所谓的迟到,当我们都以他慵懒的个性为特点的时候,卡卡西微笑着说的一句话,却让我们感受到了那来自微笑背后的心酸:卡卡西失去了所有珍惜的人,如果你觉得这不够震撼,那么你可还记得自来也豪杰物语中那段哀伤的独白?他失去了父亲、也没能保护好带土、更没能阻止带土堕入黑暗更悲催的是他无力阻止拥有和自己同样的命运的成为叛忍,然而卡卡西卡卡西始终是这一副掩藏心酸的笑容。我们很难有一个定义将他阐述,天才忍者?老师?学生?拷贝忍者……但是,我隐约感到一句话才是这位悲情人物的写照“一个人的感情是有限的,能失去多少,失去多少回,而失去太多之后便所剩无几了。“
曾经显赫的家族,然而父亲却因为保护同伴放弃任务而最终在众人的唾骂中抑郁而终,他无法忍受父亲含冤从小就将任务作为身为忍者的第一位。
曾经肩并肩的同伴,在他眼中的万年吊车尾宇智波带土,一次又一次用自己对忍道的坚定信念和对同伴的珍惜改变另外他一直以来的错误的执念,但是,不等他后悔弥补,同伴就将最后的眼睛奉献给了他,我甚至没有排除带土是为了让卡卡西更加强大来替自己保护一直在自己心里的琳,但这么沉重的负担就这样一直压着他,不是放不下,是他不舍得放下。
曾经敬爱的老师,为了拯救木叶封印九尾。与尸鬼共眠地下,留下了他独自一人守候曾经破碎前的班级。
至此,他始终一个人。卡卡西内心一直充满了对过去的怀念和后悔。卡卡西当年因为自己没有把队友的生命放在第一位而导致了带土的死亡,虽然在后来卡卡西就一直教导鸣人他们要有团队意识要爱护队友,却还是没有能教育好自己的两个弟子,佐助还是外逃了。卡卡西所以说还是一直在悔恨。可以说,卡卡西的内心一直是非常悲伤着的。年幼的时候那么准时甚至有点小刻板的卡卡西在长大之后会一直用我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这句话了。卡卡西用这种迟到的方式来祭奠自己昔日的队友带土,因为带土曾一度迟到。在人生的道路上迷路这句话充满了内涵,怎么样的人生才是正确的?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认识,卡卡西也补例外,当年的卡卡西 认为,忍者就是要完成任务,这个才是人生的轨迹。后来慢慢起了变化,知道了忍者更是要保护自己珍视的人,这个才是正确的轨迹。人生的道路曲折不断。千万不能迷失了自我。我知道很多火影迷都感觉卡卡西越是后来越不那么名副其实,但是他是被候选为火影的人,评价一个人是否为强者,力量绝对不是决定性因素,他,身为木叶第一天才忍者的后代,怎么可能没有白牙忍者的天分,又是天才火影的徒弟,好伙伴写轮眼的加持,在他惺忪双眼的背后是一颗因失去而暗淡的心,“我身边已经没有那样 重要的人了,他们,都已经被杀死了”他说出这句话时候的风轻云淡,让我们质疑,以致忽略了这个男人背后又多么深刻的伤痛,但是,他看清一切之后仍旧选择了坚守,坚守这份羁绊和传承,在整个故事传承中,三代火影的徒弟自来也,自来也的徒弟四代目,四代目的徒弟卡卡西,卡卡西的徒弟鸣人作为唯一一个将整个故事传承承接的人,其他的一切还重要吗?即使在最后自己一直放不下的好兄弟站在自己的对立面,他任然毅然决然的与他拔刀相见,守护自己内心的那份坚信。因为他知道,当他接受同伴的眼睛时他就已经把自己放逐至空却也在同一时刻将自己填满,从此,活着,不为自己。但不管怎么样我们任然一直就得那个面罩和护额遮住四分之三面孔的卡卡西,那个总是不断迟到并编造无聊借口的卡卡西,那个总是心不在焉的卡卡西,那个经常笑得眼眉弯弯的卡卡西,那个总拿着黄色不良书刊招摇过市的卡卡西,那个经常静静久久伫立在慰灵碑前的卡卡西,那个人称拷贝忍者木叶第一技师的旗木卡卡西。
‘’井底之蛙”这是自来也对自己的自嘲,虽然他拼命努力,虽然他希望向历代火影那样轰轰烈烈的死去,就算他成为了三忍,可是他依然觉得自己渺小的不像样子,他始终觉得自己的人生几乎全部都是失败,因此它是“井底之蛙”。死是归途,也是落叶归根,死前的自来也见到了轮回眼的力量,所以“井底之蛙最终葬身大海”。
自来也是鸣人在忍着之路上最为重要的人物了,自来也这个人物的存在使得本来悲剧似的人柱力生涯的鸣人获得了涅盘似的改变,自来也对于鸣人的作用不仅是忍术、还有世界观、忍道、命运的传承。
鸣人之前的老师是卡卡西,在忍者学校的老师则是伊鲁卡,后来卡卡西因为需要辅导佐助修行而把鸣人丢给了惠比寿,这三个忍者中无论哪一个,其实都不能与自来也的教导能力相媲美。
卡卡西有着强大的实力,不过其教导方式确实还存在一点点的问题,这么早就教给佐助千鸟,虽然千鸟的诞生是因为我爱罗的绝对防御,不过这种仓促的教导也为后来佐助咒印的蔓延买下了祸根。
惠比寿是一位精英教师,他明锐的感受到了鸣人最需要改善的不是忍术的威力,而是查克拉的控制,因而他教导鸣人水上行走的诀窍,不过惠比寿的缺陷在于自身能力的不足,他虽然知道鸣人的查克拉控制能力存在问题,可是却根本无法解开大蛇丸施加在鸣人身上的封印,因此自来也的出现是对于鸣人一生的财富,自来也是最好的老师。
佩恩是个神。飞在半空的身影、飘动的晓袍,还有藐视众生的眼神,张开的双臂,可是上帝的模样?
我知道所有人都记住了佩恩,记住了轮回眼。
总是把痛楚挂在嘴边,佩恩也许就是PAIN吧...凝聚了三个孩子的痛苦,而变成了让世间一切感受痛苦的恶魔。
还记得那个雨夜,在那个死去的小狗坟前。长门痛哭流涕,就像看见死去父母时一样的痛苦。而小南折了一只小纸狗,轻轻放在小狗的坟边,含着泪微笑着。这一个小细节,体现了人性最初的美好。是对生命的珍视和敬畏,即使是一条小野狗。
雨隐村,雨一直下着,犹如永不间断的痛苦。
三个孩子在战争中过着乞丐一般的求生之路,却依旧过的很幸福。他们会睡在山洞,却觉得温暖。他们会去偷窃,或许只是当做孩子的游戏。
也许弥彦才是给三个孩子带来幸福的领导者,在痛苦的环境下,只有一个勇敢、乐观、甚至有着疯狂痴心妄想的人才能给人以活下去的勇气。也许在长门生命的最后,所能看到的,依旧是那个永远下着雨的雨隐村,三个孩子依偎在一起,望着永恒不变的灰色天空。
弥彦死去的二十年之后。
天道佩恩,长着爱笑的弥彦的面容,却永远没有笑容。
他最喜欢做的一件是静坐在雨隐村最高的塔上,俯瞰着人间灯火。
小南,依旧爱折纸,却不是当年那个可以大胆折一朵花作为感谢送给别人的小女孩。她也没有笑容,静立在长门旁边。
岸本在长门身边设计了个小南的“天使”形象,纯白色的纸片形成翅膀一样的形状,飞行在空中。这个天使的形象和长门的“耶稣”式造型形成鲜明对比。
根据宗教来说,天使是上帝的使者,纯洁的化身,所以小南在晓组织中是个极其特殊的存在,她没有伤害与摧毁任何东西的意思,弥彦与长门就是自己的一切。她无法对自己的师父下手,但是也长时间处在弥彦之死的遗憾之中,在长门把命运之子的东西托付给鸣人之后,送给鸣人一束鲜花,回到雨隐村准备最后的战斗。
说实话,兜这个人物实际上是个夹缝般的存在,他没有主体。相对于鸣人那种“勇于承担,决不放弃”的忍道来说,他简直偏执的不成样子,甚至连自来也那种忍者三禁一下子给犯了个精光的人物在他面前都仿佛成为了圣人。他是夹缝般的存在,没有自己独立的思想,这可能是他从小出生于间谍造成的习惯,适应了各种境遇的能力造成的后果反倒是在大蛇丸死后完全失去了自我,因此他把大蛇丸的查克拉全部移植到自己的身上,因此他开始使用音忍五人众的忍术,因此他彻底的成为了模仿者。兜悲剧的开端。兜的故事开始于著名战役为“桔梗山之役”,桔梗山位于木叶忍者村附近,此战应该是砂忍村主动入侵或木叶诱敌深入,最终木叶大败砂忍,并俘获敌方不少年幼的忍者,兜就是其中一名。被当成孤儿收养的兜经过了残酷的命运不得不成为间谍,这是他悲剧命运的开端,后来大蛇丸找到了兜,兜成为了大蛇丸的跟班。
其实小人物本身就是这样,整天碌碌无为的生活和各种随遇而安的能力使得他们反倒失去了自主的能力,总是依附着别人行动,这是这个社会最为悲催的东西了吧。
晓组织的人不是疯子就是在疯掉的路上,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过往。我对这个组织的第一印象,大体就是一群离家出走的家伙组成的非主流乡村摇滚乐队,而且个个身怀绝技。
他们是脱离了主流的一群“异类”,之所以成为异类,往往是因为曾经受过伤害。晓之所以成为后来的晓,直接原因就是弥彦的死,这也成了长门和小南的伤。角都不愿意相信人,把感情都倾注在了钱上,多少也和曾经被同村人伤害的经历有关。飞段能够不死,却总是希望自己能被杀死。蝎的扭曲是砂忍教育的结果,迪达拉倒是心无旁骛的执着于别人都不理解的艺术。鼬背负了木叶的黑暗忍辱负重,鬼鲛曾经在杀戮同伴的任务中迷失了自己。
没有所谓的恶人,他们中的每个人都有一段属于自己的故事,一个由10名S级逃亡忍者组成的秘密组织,晓字面的本意是拂晓,是光明,而目的却是将黑暗带给这个忍者世界,在他们眼里,旧的忍者五大国,与其被慢慢地改造发展,还不如彻底将其毁灭,重新打造他们眼里的这个世界,这才是他们的拂晓。当和平时期无可争议的到来,忍者村存在的意义就大大缩小,不需要整天打打杀杀的五大国就开始竭力削减财政开支,于是各忍者村就处在了财政紧缩的局面,于是第三方组织“晓”就开始粉墨登场,作为一个佣兵集团,晓可以用更少的钱来完成以前需要自己的忍者才能完成的任务,于是各个大国开始纷纷花钱雇佣“晓”组 织,“晓”也是因为这样才不断的壮大。
佩恩跟“晓”组织的成员说过组织的目标,第一步就是挣足够的金钱,有了钱来发展自己的组织,壮大自己的力 量。这一时期的大国斗争有了一种非常微妙的改变,大国之间的斗争不是以自己村子的忍者为主力,而是依靠第三方势力来实现目标,这样拥有了足够金钱的“晓” 不但没有立刻遭到五大国的追捕,反而成为他们的座上宾,随着“晓”的不断壮大,它的本来面目开始显露,只不过这时候五大国已经很难阻止它了。
五影会谈上,雷影指责岩忍和砂忍曾经利用过“晓”组织,也揭露了千手柱间开创的和平局面下不平凡的按潮涌动,没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所以根本没有永 恒的和平,暂时的和平只是假象,各个国家之间人心之间的隔阂促成了各国永远的对立,于是忍者世界各国就开始了形形色色的对抗,变戏法似的搞出来各种对抗措施,“晓”虽然建立自长门,可是放眼来看却是时代必须的产物。
漩涡玖辛奈和波风水门在临别之前对鸣人的那番叮嘱感动了多少少年和父母的心。
大蛇丸是十年难得一见的天才,自儿时父母在战争中阵亡,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一直目睹战争,无尽的死亡,烧杀抢虐,自己的心中不免对死亡产生了一种敬畏感,或者可以说是恐惧感,所以才会有了让我们难忘的那一个片段,那就是大蛇丸儿童时代找到的生命意义传承的护身符。
幸运与再生,多么让人垂怜的两个字眼,人们活了一辈子,都希望这两个字眼能够在自己最困难的时候出现,就像给我们复活的希望一般,大蛇丸的父母离开人世 了,这也正是三代火影说过的话,那时候,他多么疼爱这个弟子,看着眼前大蛇丸专注的眼神,和充满希望的微笑,自己的心里确实有心痛,但依旧要给大蛇丸力量,告诉他坚强。
大蛇丸似乎相信了老师的话,决定要用自己的力量来寻找父母的痕迹,寻找再生的力量,只有这样,他才不会畏惧战争,他才不会被困难所击退,他才不会因为害怕生命的终结而颤抖。
还记得儿时的大蛇丸捧着白蛇时的眼神么,这时候的大蛇丸和那时候的大蛇丸其实是一样的,他依旧单纯地认为,想要阻止悲剧的再次发生,就是要用自己的能力来改造自己,世界上没有天堂,死亡就是死亡,你只要死亡了你就什么都在也做不了,慢慢的你就会被人们所忘记,你曾经的一切功勋都会被沙土所掩埋。
究极的个体,这就是大蛇丸的目标,那就是他所说的不老不死,看到之前的忍术介绍,我们不得不说,大蛇丸成功了,他通过无数次的人体试验,无数次的解剖,拼装,在组合,终于让自己成为了究极的身体,那就是不尸转生,让自己的肉体死去,只有灵魂活在这个世界上的禁忌之术。
三代火影感叹着时光的流逝,转眼间,他就倒在自己弟子的面前,虽然还有微笑,可是大蛇丸依旧不懂,可能大蛇丸这一辈子都不会懂,因为直到三代目火影倒下,大蛇丸依旧是那副仓皇,不知所措,愤恨,甚至略显可悲的哀嚎。就是这样,证明了师傅的生命得以终结。用了大蛇丸最厌恶的方式,夺走了他所有的忍术。
也许多年之后,所有人都会飞灰湮灭,可是有一个人,他依旧不会死,那就是,不老不死的大蛇丸!
千代婆婆——久经沙场的人往往早已参透生死,死亡对他们来说可能只是一种时间上的延伸,因此,面对死亡的时候他们几乎没有一点点的恐惧。更豁达的人往往是把死亡当做一种玩笑来对待,仿佛轻飘飘的去,轻飘飘的归来,不带有一丝丝的遗憾。
千代婆婆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总是跟海老藏开着死亡玩笑,甚至被秽土转生出来的时候还想着开玩笑的事情,生死一线之间,不过他在死之前看到了鸣人,看到了出了木偶之外其他的能够让人寄托生命的东西,于是他复活了我爱罗,这是一种老者寄托新人的一种观念,也是一种时代交替的符号。
她闭上了双眼,开始反思自己这样的无聊老头子构建的无聊秩序,把希望托付给了未来...
再不斩——再不斩是一个冷血杀手,他把自己的脸蒙起来,因为他的嘴巴有像野兽一样锯齿,人们称他为“鬼人”,他诞生自出名的“血雾之里”,因为把自己的伙伴杀光而闻名天下。可是战斗最后的结果却是白替再不斩挡下致命一击,“鬼人”满脸泪水中开始忏悔,雪飘下,携手死去。
团藏——不管之前做了什么,他的生命终究是就要走到尽头了。有时候感觉这样的设定很震撼,活了几十年,争了一辈子,把所有人都变成了自己的敌人,也把所有的罪恶的矛头指向了自己,当所有人都以为他是个坏人的时候,真相却把所有人吓了一跳。“你是阳光下的木叶,我是黑暗里的根”,他甘心活在黑暗之中,当死神来临面前的时候却只想问一个问题:“猿飞,这样的我,你是如何想的呢”,枭雄了一辈子,到这里也只是个蹒跚的老头,拼尽全力去实现自己的梦想、承担自己的责任,却不曾想到,时代已经不是他的了。
“我要当火影”,曾经是多么豪气干云催人奋进的口号。但是后来,一切变得不那么简单了。火影是村子里最厉害的那个忍者,是得到了大家认可的忍者,把头像刻在火影岩上,受到大家的敬仰,他们代表的就是光荣与梦想。一开始他们这么说着,我们也这么认为着。
现在回头看看,其实更多的只是“看上去很美”罢了。
土哥曾经说,等他当上火影,要把自己的风镜和写轮眼一起刻在火影岩上威慑敌人,这样他们就不敢进攻村子了。这是土哥式的天真。欲望的冲突、利益的纠葛,又怎么是这么容易就能解决的。
鸣人曾经说以后要改变日向家宗家分家的不平等制度,后来还没等他当上火影,宁次已经死了。即使他当上了火影,想要根本改变又谈何容易。
并不是所有矛盾都能通过鸣人的“我和你很像”来解决。人们往往会用更简单粗暴的方式来达成目标。这就是——杀。杀死一个人总是比改变一个人更简单。人们很难像鸣人那样愿意去原谅、理解敌人,所以更容易走上团藏的道路,用卑劣的手段来达成高尚的目标。
如果用一个烂大街的说法,团藏是一个典型的马基雅维利主义者。但是也正像马基雅维利说的,在一个充满了狮子老虎的世界里,统治者只能让自己也变成狮子老虎,人们喜欢标榜高尚,但是作为上位者只有高尚的德行往往什么也干不成。高尚的目标和卑劣的手段,有时候确实需要在一个人身上得到平衡。
但一个人物却往往不宜太复杂,光明和黑暗同时集于一身不但刻画起来不好把握,相比起前期光明后期黑暗和前期黑暗后期光明的处理也更不好接受。所以村长们往往并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我爱罗背后有那一群长老,三代的身后也有团藏、小春和炎。他们共同完成着作为上位者需要处理的日常事务,只是肮脏的、不近人情的交易往往让长老和顾问们去做,这多少从两方面都保持了人物刻画的一致性。
如果团藏没有临死那段回忆,那么他还是那个长相凶恶、行为卑鄙的坏人,为了自己的私欲伤害别人,是太多人悲剧的始作俑者,可恨可鄙,该打该杀。
看上去黑暗集中在了一个人身上,只要消灭了这个人的肉体,那么他所承载和代表的黑暗就能一起消灭了吧?如果能够用这种方式来达成正义的目的,那不是一劳永逸相当简单么。可是就在最后一步,岸本告诉你,才不是。
通过消灭自认为恶的人的肉体,来达成自己以为正义的目的。最后我们发现,团藏——这个我们都认为的恶的载体,正是抱着这样的信念才变成了这个样子。单个个体 的消灭并不会改变制造“坏人”的大环境。而自己在这个自以为为善去恶的过程里,对于对方来说,扮演的不也正是“坏人”的角色么。
这就像是陷阱,为了自己认为崇高的目的,结果最后变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最想消灭的人。可怕的是这个过程总是让人浑然不觉。更可怕的是这个过程往往是新的憎恨仇杀的开始。然后就像锁链,一环套一环,绵延开去似乎没有止境。
这个现实太残酷,也太复杂,所以并不是谁都愿意去面对、去表现。不过岸本还是用他的悲悯之心,在团藏生命的最后,终于给大家呈现了他的视角,让这个一直以来被人恨得牙痒痒的坏人,能够悲壮地有尊严的死去。
其实从三代火影这个人物以及之后的描写来看,其存在也是一个非常难以释怀的角色,他见识过初代与二代的荣光,也经历了木叶最为强大的时代,甚至还教导出了著名的三忍,甚至还顺顺利利的在年老之时的生命的最后阶段永存沙场,马革裹尸。可是他身后的悲催也是一种不可忽视的:最好的朋友成为了木叶的鹰派、教出的徒弟最终分崩离析,大蛇丸彻底走向了邪恶、年老之时不得不重新挂帅再次成为火影,因此三代经常怀恋的就是早逝的三代火影。
中国有句古语叫做“马革裹尸”,战士死在沙场是最好的结局,就连自来也也说忍者的意义是以怎样死去定义的,可是木叶保卫战中一个垂垂老人不得不重新披起战甲,重装上阵,何其的悲壮!
战斗的最后,三代火影用尸鬼封尽带走了大蛇丸的两条手臂,也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合眼的那一刻大蛇丸在他眼中成为了小时候的模样,看来就算是作出了不该做的事情,徒弟始终是徒弟,在死亡关头,人的善念还是浮现了出来。
作为和鸣人相互对应的一个角色,我爱罗这个人物其实代表了人柱力的常规生活与精神状态,如果说普通忍者是“像工具那样活着”, 那么人柱力恐怕就只能像武器那样活着了。对于作为武器的人柱力而言,怎样的精神状态不是关键,关键是拥有怎样的能力,因此人柱力的精神状态往往和我爱罗一样,长期处在歇斯底里的狂躁。
于是我们看到了我爱罗这样的一个典型的人柱力的形象:狂躁、不安而且无情。生于沙忍的我爱罗从一生下来就被迫成为了人柱力,而且其人柱力的封印方式还不同于鸣人的常规人柱力,是一种会影响精神状态的“灵媒”,于是我爱罗变成为了无法入睡的忍者。
中忍考试篇的最后,通过回忆,我们看到了我爱罗那段那一回首的记忆,这段记忆是我爱罗永远的伤痛,这种伤痛却伴随着人性的闪光,因为夜叉丸的存在实际上跟白这个角色有很多共同点,鸣人缺少的是守护这个概念,而我爱罗缺少的则是“爱”。夜叉丸最后用自己的死测量了我爱罗作为人柱力的价值,也交给了我爱罗“爱”这个词汇的重要意义,但是结果却因为夜叉丸之死带来的绝望使得我爱罗暴走了。仔细想来,我爱罗额头上还刻着“爱”字,还真是讽刺。
不过我爱罗最终遇到了鸣人,这个超出常规的,太阳一般存在的人柱力的生存状态以及努力给予了我爱罗巨大的震撼,实际上这种震撼是注定存在的,因为同为人柱力、同样经过了那种惨兮兮的人柱力生涯的鸣人恐怕是这个世界上最为了解鸣人内心的人物了。
其实人柱力本身就是这么一种状态,人类不可能站在尾兽的角度上去思考问题,甚至他们还害怕尾兽的力量,把他们封印起来无视他们的存在,并且把这种对于尾兽力量的害怕转变成为对于人柱力的厌恶,于是鸣人变成了妖狐,于是鸣人无论在什么地方,第一句要说的总是“我是漩涡鸣人”。
因为有了鸣人,所以我爱罗的内心找到了契合的因素,因为这种内心的契合,我爱罗知晓了原来人柱力的生涯并不应该是惨淡的,最后鸣人给我爱罗来了一拳,这一拳是中忍考试篇的终结,也是我爱罗内心冷酷的粉碎,光影中,两个人柱力飞起来的身影交相辉映,形成了一种难以言说的命运协奏曲。
《火影忍者》把诗意化的东西灌输到漫画中来,从作品本身你就能体会到作者诗意化的创造,如果说一般的作品喜欢把爱情作为神圣唯美的东西,那么这部作品所崇尚的就是所有的情感。
作者把很多种不同的情感拧成一根线索,羁绊成为了这部漫画的叙事主线。火影忍者的“羁绊”包括:友情、爱情、成长、宗族、世界、宿命和生死。
于是我们看到了友情。再不斩随雪而逝后,在落日的余晖穿过坟前斩首大刀的圆环的时候,鸣人立下了自己的忍道,于是我们看到了鸣人以后永不放弃的坚韧。因此在终结谷的时候鸣人跟佐助说“就算把你打残,也要带你回去”,最后的结局是磅礴大雨中鸣人倒下,阳光被乌云聚拢所淹没,相对的脸庞、散落的护额,还有那个到现在为止都没有结过的“和解之印”。
或许是命运的安排,火影的所有小组都是三人为团体,于是诞生了许许多多友情的羁绊。命运将这些人组合在一起,也诞生了太多的故事,拯救卡卡西的带土、追逐大蛇丸的自来也、为弥彦之死崩溃的长门、延续了几十年的猪鹿蝶、一直互相争斗的猿飞与团藏,还有死也要找回佐助的漩涡鸣人,这些人就像是命运的轮回,不断重演着类型不同但是都是悲剧的剧本,无论是谁都摆脱不了这份羁绊。
于是我们看到了爱情。因为可悲的命运和诅咒的世界,忍者的爱情往往伴随着生死,或许生死相依便是岸本齐史眼中最美的爱情,因此我们看到了掉落的香烟和夕阳红严重那飘零的花瓣,看到了自来也对着纲手说豪言壮语,看到了断对纲手的那惊天一吻,看到了四代和玖幸奈的生死相依。人生如平淡,死如樱花般灿烂,因此爱情即使再短也是这个世界 上最美的东西,这是永恒的存在。
火影的爱情描写并不是很多,甚至很多都是蜻蜓点水似的一点而过,然而这些东西却在我们心里面留下阵阵涟漪:
波风水门与漩涡玖辛奈的爱情美的像油画。红透的樱花和淡黄的月色交相辉映,水门的那一句:我来救你来了是那样的动听,他们是人人羡慕的绝配伴侣,最终携手面对死亡,这或许是爱情的最好结局了吧。
红和阿斯玛的爱情那样的平静与波澜不惊。没有任何看得见的浪漫、没有鲜花以及其他,这就是阿斯玛,一个毫不浪漫的人,却也诞生了一段可贵的爱情。花瓣落下,斯人已去,只留下一根燃尽的烟和“玉”。
他和她同为三忍,他追了她几十年,曾留下那句“幸福什么的,不是男人追求的东西”,但实际上她是他一辈子最爱的人,他的坚持获得了她的默许,只等任务回归的那一刻,可是命运就是这样,因为就像他嘲笑的那样,幸福什么的,早就抛弃了他。
人有时候会无法理解的超越自己的勇气,去面对死亡或者其他。她就是这样一个女孩,默默的喜欢了别人好几年,怎样也无法表白,却在对方生死的瞬间爆发出了这辈子都无法想象的力量,就算是拼尽全力全力也好,哪怕只能夺回百分之一的希望。
于是我们看到了成长。成长对于青少年来说是个永恒的话题,成长代表外貌、性格和社会关系的转变。然而在漫画里面却很鲜有对于成长的描述,这可能是很多漫画通有的毛病,仿佛根本没有人去关注主人公的成长,而只是无脑去关心他的实力和名声。
众所周知《火影忍者》的原名叫做《naruto》,直译过来就是鸣人。整个漫画其实关注的就是鸣人的成长和转变。忍者的成长是一条艰辛而曲折的道路,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正确的走下去,而且就算是正确的走下去也会受到太多的伤痛,因为羁绊、感情、恐惧和死亡都随时陪伴着你,有的时候正确的引导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但是更多的时候 忍者一出生就是个悲剧,漩涡鸣人就是其中最大的悲剧。他是无辜的孩子,什么都没做,只因为身体里面有九尾,所以人们看见他的时候都以“妖狐”来称呼他,没有人愿意和他做朋友,甚至连做忍者的资格都差点失去, 所以他拼命的胡闹,希望有人能够注意到他,于是他受到了蛊惑,犯下了大错,直到他遇到了伊鲁卡,他才找到自己的路,于是他每次都在别人面前骄傲的说:“我 叫漩涡鸣人,我一定要成为火影!”
好像是命运的安排,每一个忍者小队都有一个天才、一个吊车尾和一个女神。很不幸,鸣人成为了那个吊车尾,于是他在追赶佐助的路上开始奋斗,开始一次又一次的超越自己,然而其实佐助也不是成长篇章的配角。两个互相竞争的人必然会在成长道路上发生碰撞,佐助无情的败下了阵来,所以他选择了逃离,选择了不正确的 道路来成长自己,于是火影开始了好几年的追逐羁绊的过程。
忍者成长的环境永远不是风平浪静,甚至危险到他们也会成为巨大阴谋的棋子,当鸣人终于有一天在桥下遇到了佐助,他拍着胸脯说他们都成为了一流的忍者,其实那句话的潜台词就是则宣战通告,因为他们都成长了,两个都不甘心做配角的成长者宿命似的一战必将爆发!
“我吃了很多苦,大人们都对我冷眼相看,我也一直交不到朋友,所以我才会会为了得到大家的认同而拼命的进行苛刻修行来增强自己,之后变得强大了,我才很开心但又被晓盯上了,所以又不得不经过更多的修行,好不容易变强了,同伴又被晓打倒了”,当鸣人连珠炮似的说了这些话之后,我们才知道其实在鸣人那满不在乎的表情下面满是艰辛。然而他终究成长了,再艰苦的修行都只是成长后不起眼的代价,鸣人也早就不是当年那个横冲直撞的捣乱鬼、也不是人见人厌的九尾,这时候的鸣人早已赢得村子里面大家的认同,虽然他还在一直坚持自己“一定会成为火影”,实际上,除了竞争路上的宿命,他已然无任何遗憾。
鸣人的成长是个艰辛的奋斗史,有个名声显赫的老爸,却依然像个野孩子一样活着,因为坚持自己的忍道,所以最终成长为一流的忍者。回首他的路,从“妖狐”变 成“英雄“、从吊车尾变成忍者巅峰、从异类变成认同的伙伴,从冒冒失失的家伙变的成熟与稳重。这不正是现实中一个普通人的成长之路么?因此,鸣人的成长是故事也是段传奇,但是在根本上却只是普通人都必须经历过的道路,也正是因为这样,他的成长才给了人们太大的共鸣!
其实仔细想来,火影里面的其他人何尝不是如此,木叶丸、小李、天天,正因为有梦想,他们成长的道路上才会精彩纷呈,虽然他们的道路不同,但是都是忍者成长的一部分!
伊鲁卡是鸣人成长道路上的第一个引导者,也是时常浮现在他脑海里面的人物,他影响了鸣人的一生有人是天才,自然有人是吊车尾。鸣人就自然成为倒霉的那一个,于是他成长的道路格外的艰辛,成长的道路上会遇到各种伤害,包括情感,小樱抱着佐助的这一刻,鸣人的眼神,你是否会产生共鸣?吊车尾的成长超过了天才的预想,于是一场不可弥补的裂缝慢慢增大,直到两人终于开始对立。两年后,鸣人的成长不仅仅是忍术的提高,按照鸣人的话来说“我已经不是小孩了”,他的变化是性格、气质等全方位的,这正是成长的印记。鸣人连珠炮一样的问了一大堆话,此时的水门可谓是无论怎样也回答不了,于是聪明的水门问了鸣人:“你几岁了”。这句话其实很有深意,不管怎么样,经历了千难万险,可是成长的道路终究继续了下去,并且出色的完成了,过程怎么样不重要,重要的结果是你终于成长了。鸣人再也不是当年横冲直撞的小屁孩,他已经成熟和强大到可以继承四代火影和自来也的衣钵,这一刻,其实鸣人的成长之路已经到达了最后,鸣人一直能够期盼得到村民的认同,于是在佩恩之战之后,岸本给了鸣人梦想的时刻,其实仔细看来,在这一段之后,鸣人再也没说过想要做火影,因为他想得到的东西已经得到了,火影什么的,已经不重要了,成长的道路就是这样,前面的梦想和后面的截然不同,遇到什么事、遭到什么挫折,都会使得成长的需求发生变化,现在的鸣人的梦想不是火影,他是要承担起整个忍界的兴亡!
于是我们看到了宗族。日向一族、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包括君麻吕一族都是悲剧的典型。宗族作为旧时代带入新时代的产物,宗族是秩序的守护者、也是隔阂的守护者,宗族的产生给忍者带来了变态的秩序:
宗族内部的秩序致使了宗家与分家的产生,分家是宗家的守护者,也是深受宗家压迫的势力,于是宁次那样的悲剧者开始产生,从日向日差到宁次,再到日向花火,这是一种代代循环的恩怨。
宗族外部的秩序致使了宗族与宗族的对抗,这也是宗族内部秩序的演变,六道仙人死后,继承仙人之体的儿子继承了宗族,继承仙人眼的人则变成了分家,于是产生了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同时六道仙人将查克拉的真理传遍世界从而创造了无数按照忍术或者血继限界为特点的宗族,这些宗族就像千手一族与宇智波一族无数年的 对抗一样,开始不断演变恩怨的旅程,至死方休。
于是无数种族衰落,无数种族成为传说,无数种族从此灭亡——就算是强如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也不例外,千手一族的凋零、漩涡一族的灭亡、宇智波一族的灭族、辉夜一族的火葬…这些是永远无法停止的悲剧。
宗族是《火影忍者》中一个及其重要的的话题,而宗族之痛的描写,始于中忍考试篇,雏田与宁次的对战便是宗族之痛的首次展示。宁次的日向一族采取了一种严厉的近乎苛刻的“宗家与分家”的宗族制度,这种制度是把一个同父的兄弟姐妹之间长子或者长女作为宗家,而其他成员作为分家,分家必须从小接受一种咒印用以控制分家成员的力量。分家的职责是保护宗家,关键时刻甚至可以以死代之(日向日差就为了守护宗家选择代替日向日足而死)。
关于宗族制度火影里面 只对于日向一族有着比较深的刻画,但是我们也可以通过其他家族来比较,找出这种制度优缺点。我们来看同为大族的千手一族与宇智波一族,作为当年创建木叶的两大家族,这两个种族代表了木叶最强大的力量,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在历史上也是能人辈出,甚至拥有写轮眼的宇智波一族甚至被冠以“天才”的称号,然而这 两个种族的结果似乎都不是那么好,因而宗家与分家的制度虽然苛刻无比,但是却在实际效果上守护了“白眼”这个木叶独一无二的种族。这个制度虽然出产了很多 悲剧,并且限制了比如宁次这样的天才的发展,岸本齐史却没有一味去否定这样一个制度。
宗家与分家这个制度并不是岸本齐史的原创,日本历史上确实存在这样的制度,这种制度诞生在奇葩似的这个村子打那个村子的日本战国时代。这种制度也促使了日本战国时代各种家族的守护与发展。对于这样一个制度,恐怕岸本齐史内心是非常矛盾的,因为忍者世界如同现实中的战国时代,而现实中的总家与分家制度确实在一定程度上适应了当时 的时代,因此他本人无法去否认这样一种被时间证明了的东西,对于这样一种矛盾,岸本齐史选择了一种很讨巧的方式:让宗家人本身就意识这样一种制度的无情,并且让人性的光辉驱散制度的严苛。
因此岸本齐史让鸣人战胜宁次的同时也让日向日足在战后跟宁次说起了当年日向日差替代自己死的真相,原来真正的原因不是日向日差不得不因为这个制度而死,而是他自己为了守护家族与木叶的利益从容赴死,这种抉择是严格制度之外的人性的闪光,严苛的制度最后在日向日足对着宁次的一跪而烟消云散。
其实探求这种宗族之痛的根源,还要追溯到六道仙人临死之前的抉择,因为六道仙人在死前将仙人体与仙人眼分别留给了两个儿子,并且将主张“爱”的小儿子作为了继承人。这个继承人就颇有现在的宗家的意味,中国有句话叫做“长幼有序,废长立幼,祸乱之源”,六道仙人死前将宗家给了小儿子,这种做法火影忍者中那漫长的战国时代中是不可取的行为,因此两个儿子就继承人的位置开始了长到被历史遗忘的战斗。
不过六道仙人的选择也恰恰显示了六道仙人的觉悟,一生追求“力量”与“真理”的六道仙人最终在成为十尾人柱力之后成为了真正的“神”,却在死前发觉自己一辈子的做法都全部是错误,就像他对九只尾兽说的那样“你们必会像在我体内那样…”。最终在死前他终于领会到了人性本源的力量不是“武力”而是“生命与爱”,于是尽管方式存在着难以理解的问题,他还是毅然选择将主张“爱”的小儿子作为了继承人,这也同现在的日向一族的“宗家与分家”制度与人性化交相掩映相一致。
于是我们就明白了,千手一族也好宇智波一族也好,就算是已经灭亡了的君麻吕一族其恩怨之源可能都要追溯到六道仙人,而千手一族与宇智波一族本就是兄弟手足,这一点上岸本齐史又把宗族之痛跟“羁绊”这个词汇紧紧靠在了一起,宗族之痛如何解决?作者在漫画中并没有给出一个切实的、有效地、具体的措施,因为这种痛苦实际上只能随着时间和时代的发展而渐渐平息,但是这种平息的方式却是让“宗族”这个概念从此消失(丰臣秀吉统一日本之后几大家族渐渐消弭,更重要的是明治天皇发动的明治维新则在根本上让“宗族”这个东西从日本历史上消失)。这种羁绊是无法斩断的,其解决办法依旧只能依靠人性本源的灿烂光辉,按照六道仙人的选择,就叫做爱。
于是我们看到了世界。何为忍者,何为村子?自从初代火影平定战国时代、成立一国一村制度以来,木叶也已经历了几十年的时光,然而就像波风水门所说的那样“或许只 要还存在忍者这个系统,恩怨就永远无法终结”。就算是现在的和平时期,五大国也在不断的算计,连木叶的内部也存在火影与“根”的对立。
宇智波斑的出走、团藏的“根”、悲剧似的宇智波灭族以及大蛇丸对木叶的进攻,木叶的忍者都因为各自的目的开始不断的努力做着自己的事情,终于形成各种危机的局面,理性的说他们都没有错误,斑的出走是为了创造月之眼那样的理想国;团藏是千方百计、不择手段的保护村子;鼬灭族是因为宇智波种族的存在干扰了木叶的和平秩序;晓的成立是因为长门经历了太多的痛苦、他希望以痛苦来迫使人们获得和平。
忍者们一生下来就与忍者社会紧密联系在一起,从而形成了巨大的羁绊网络。有战争就有死亡,有死亡就会有复仇,有复仇就又会有死亡…最终燃起来一代又一代复仇的火焰,于是有人开始诅咒、有人开始祈祷、有人开始期盼、有人开始寻找,当然也有人会决心将和平“紧握其手”。
于是我们看到了宿命。我经常在想,当我们看到了未来,我们会怎么样,是坚持自己的路希望改变自己的将来?是像伏地魔一样拼命的斩草除根一般的斩杀一切不良?还是像自来也一样默默寻求自己的宿命!当然这完全没有答案,我们看到了自来也的寻求,仍然也看到了鸣人始终如一的忍道,因为如果预言真正的如同字面的理解,那么宿命你根本无法规避,那又有需要估计的必要性存在么?
有时候觉得《火影忍者》就是一部宿命论者,漫画人物的宿命总是缠缠绕绕结合在一起,变成永远理不清的关系。宿命,岸本的设计很巧妙,前一段的剧情包括第一部实际上是大蛤蟆仙人的第一个预言,因为这个预言自来也收了三名作为命运之子的弟子,最后把命运之子交给鸣人;当自来也的预言完成后,鸣人又得到了大蛤蟆仙人的第二个预言,这个预言是命运之子的成长之关键。
岸本是一个以人为本的漫画家,《火影忍者》也是一部人性化为主旋律的作品,那么这部漫画最突出的特点就是人类的情感在漫画中暴露无疑,人心一方面是丰富的,另外一方面则存在不确定性,这种不确定性一方面给人物的羁绊带来了极大的问题,一方面却在关键时刻左右的局势,这也是“嘴遁”的最为本源的意义。长门在佩恩之战的最末端把本来准备用在斑身上的轮回天生给用在了村民的身上,原因是鸣人最终说服了长门,人心的不确定性就是这段的根源。带土继承了斑的意志,是想创造一个月之眼的世界,可是感受过琳死亡之痛的带土却违背了斑的初衷,做着自己的事情。
忍者的漫长历史诞生自六道仙人,经过战国时代,来到现世,经过了千年,许多东西消亡了,唯有宿命在继续,继承了仙人体的千手一族和继承了仙人眼的宇智波一族在无数次对抗之后终于握手言和,于是战国罢战、木叶诞生,然而宿命永远不会作罢,千手与宇智波的宿命终究是要有个轰轰烈烈的结局,这个结局之大,甚至影响到了忍届的命运,甚至让许多人不惜为了把结果导向正途而献出生命。同样遇到命运,有人选择放弃、有人选择力挽狂澜、有人选择祈祷,而自来也选择了遵守与寻找,年轻时从蛤蟆仙人那里得到了他将会是命运之子的重要引导者这样的预言,于是他开始像孔子一样的周游列国,不断寻觅,一个又一个,他甚至写出了“根性忍传”,却因为根本卖不出去而苦恼,最终他一生寻找到了三个人——长门、波风水门和漩涡鸣人。
长门拥有仙人眼,自来也自己也觉得“六道仙人的想法就寄托在轮回眼里面”,于是他给予了弥彦、长门和小南这一生最为光明的时光,他教会了三个人忍术,因为他觉得长门就是命运之子,可惜后来假传的死讯让他失望,最后也在生命的最后关头再次引导。
“他拥有无可比拟的气量”、“他发明了连我也无法学会的忍术”,这是自来也眼中的波风水门,完美的不能够以人类来形容,在《火影忍者》漫画里从未提到过波风水门是命运之子,可是他确实成为过自来也的希望,因为他这样的完美,可是最终他也死了。
最后在他成为自来也“爷爷”的时候,他遇到了漩涡鸣人,他再次燃起了希望,最后把一切希望都压在他身上,并且在生命最后的关头传递出重要的情报,因为他要完成蛤蟆仙人的预言,因为他在生死关头的选择无比重要,于是形成了让蛤蟆仙人也感叹的“两位命运之子相互交织”的局面。
事情杂乱无章之后总归是要化繁为简的,就算是宇智波斑和带土再强大,就算是十尾再逆天,也不过是永恒宿命中的一个石子,因为现在早已不是宇智波斑亦或者带土的时代,他们就算再强,也在与千手柱间一战之后履行完了自己的使命,仙人体的后代是漩涡鸣人,但是宇智波一族的宿命者却不是宇智波斑或者带土,而是宇智波佐助,他们才是羁绊的终结!
于是我们看到了生死。《火影忍者》里每一个人物的死亡都有着诗意化的创意。死亡是一个很多漫画都极力避免的话题,因为死亡是个永恒的伤痛,痛的有时候谁都受不了,火影里面每一个人物的死亡都充满了诗意,也许不是大悲大伤,可是却也震撼无比!在很多人心目中,再不斩篇章是永恒的经典,大雪中,两人死在一起,这是火影里第一个震撼的死亡,只要有树叶飞舞的地方就会有火在燃烧,火的影子会照耀着村子,并让新的树叶发芽,三代之死。阿斯玛死前抽一支烟,烟未灭,人已死;自来也井底之蛙终于葬身大海;宇智波鼬:对不起,佐助,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了;长门悲剧的活着、悲剧的死去、与世界一起痛苦的佩恩;小南血红的纸片飘飘扬扬飞起来覆盖住名牌,这是魂归故里么。
于是我终于看到了羁绊的意义。何所谓“羁绊”。这个名词可能是《火影忍者》中最中心的词汇了,长时间以来我们曾经以为友情是羁绊、后来以为命运是羁绊、再后来我们以为爱情也是羁绊,最后我们终于知道,友情、爱情、成长、宗族、世界、宿命和生死都是羁绊这个东西的具现化,因为羁绊是人与人之间的互动,而人与人之间互动的结果就会产生上面的一切!
三年后的桥下,佐助和鸣人再次相遇,佐助和鸣人二话不说,各自拿着挺着千鸟和螺旋丸相撞,那一刻就如同三年前的终结谷之战一样,白光出现、万物消失,此时鸣人脑海中浮现一个场景:鸣人持着千鸟而佐助拿着螺旋丸,两个角色瞬间互换。
其实佐助和鸣人的命运本来就如此,只是阴差阳错的一瞬间两个人走到了背立的两面,光与暗其实本来就没有绝对的界限,轻轻一跨,就过去了。《火影忍者》中的即有宿命也有不确定性,两者相互交织便是其中最为唏嘘的场景。
光与影本来就是相生相伴的。两者分明,却是彼此最接近的。有界限,但没有距离。影由光生,光有影衬,对立而存在……真心希望他们最后不要这样,只能对立存在着
一个重要的标志就是终结谷石像,石像中的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结成的正是对立之印,对立之印代表决斗的时候对战的开始,于是随着终结谷巨像的竖起,两尊石像在终结谷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象征着宇智波一族与千手一族的世世代代的对立,这是一种恩怨,也是一种诅咒。
其实鸣人和佐助也是如此,两个人只结过对立之印却没有结和解之印。鸣人与佐助最开始当然是典型的水火不相容,作为一个吊车尾,鸣人自然是非常的讨厌佐助,而佐助也理所应当的非常鄙视鸣人,但是恰巧这两个人就被分在了一组,于是两个人之间这时候只有争锋相对。
鸣人第一次遇到敌人,吓得连站都站不稳,而佐助却反应迅速,拿鸣人的话来说:“佐助那家伙连衣服都没弄脏”。佐助还讽刺鸣人为“胆小鬼”,此时的佐助对于鸣人的印象恐怕也只有鄙视了。情况改观首次发生在第一次遭遇再不斩之时,这时候的鸣人在卡卡西被水牢之术困住的时候想出了惊人的战术,并且凭借和佐助的配合救出了卡卡西,这时候的鸣人其实得到了卡卡西的认可,佐助这时候可能也关注到了鸣人,只不过天才的身份和高傲的性格使得他没法说出口。
卡卡西写轮眼使用过度,最终躺了下来,两个人在修行的时候的相互竞争成为了那一段时间的重点,因为修行进程的不满意,佐助首次放下身份来问鸣人小樱所说的“秘籍”,最终两人都爬到了树顶,而后互相搀扶着回到住处,回想现在的鸣人和佐助,那时候真是让人唏嘘不已。
佐助的高傲已经成为习惯,不过他的高傲不代表性格的无善,他天才的外表之下深藏的是本源的“守护”,只是因为他同样被催的身世给他带来了太多的黑暗与压力。于是在极限状态下佐助最终爆发了这种善意的力量,他开始用自己的身体替鸣人挡住飞针,最终的结果是看着佐助昏迷的鸣人爆发了九尾的力量。
再不斩篇章之后,其实佐助或多或少的已经承认了鸣人,这种承认不仅是实力上的,还包括价值观上面的,于是当鸣人在再不斩的坟前说起忍者的存在的意义的时候,佐助跟鸣人说:“你也这么认为的么”。这时候佐助和鸣人其实已经达成了某种默契与认同。
记得在终结谷大战的时候,佐助对鸣人说:“一流忍者在过招的一瞬间便会知晓对方的内心”。其实仔细想来这不过是一句托词而已,因为佐助恐怕早就知道鸣人的忍道、知道鸣人的内心了,只是那种“天才”与“复仇”的心理依然推动着他继续前进。记得佐助在中忍考试的时候对鸣人说过:“我也想和你过招”,探其本源,这种认同的感觉便形成于波之国的任务当中。
总而言之,波之国的任务是佐助与鸣人之间羁绊的源头,无论如何,两个人的羁绊在波之国的任务当中紧紧的联系在了一起,于是之后的鸣人跨上了长达三年的艰辛的寻找回佐助的道路。
何为善,何为恶。仔细说起来整部火影的漫画其实根本没有任何一个真正的坏人,只有在善与恶两边徘徊的悲剧性人物,正因为大事件见之小物,人发生任何的转变其实都在时候被证明是一个简单的因素活着情感的转变。忍者可以因为身边人的死亡而觉醒,同样也会因为身边人的死亡而堕入地狱;反过来当人为因素的浩劫扫荡的时候,最终人们会发现这一切的促进因素只不过是一点。
因此人们看到了大蛇丸背叛,看见了带土堕落,看见了卡卡西的拯救,看见了佐助的叛逃、看见了鸣人的崛起。大蛇丸最初的目的也只不过是复活自己的父母,甚至到现在,他的目的也只不过是想知道六道仙人的真理,没有真正的坏人,只有维系善恶那细细的一条线。人们只看到带土的堕落,只看到他的堕落是因为琳之死,可曾看到其实他的堕落是因为卡卡西杀死琳带来的世界观的崩溃,可曾知道其实带土珍视的不只是琳,还有水门和卡卡西?
《火影忍者》之中不乏癫狂的献身者,迪达拉就是其中的典型,一位疯狂的迷恋爆炸艺术的“疯子”。他和赤沙之蝎组成了艺术的组合,然而和迪达拉那种为艺术生、为艺术死、甚至秽土转生之后依然纠结于艺术的行为相比,蝎这个人物却充满了人性。
自小父母便被白牙杀死,在木偶“父”与“母”的陪伴下度过了空虚的童年时光,孤僻的世界带给他的偏激的人生态度,于是他杀死三大风影、叛逃出沙忍、加入了晓。
然而对艺术的痴迷不是他人生的全部,他只是缺少童年,而不是缺乏人性。于是在他战斗之后面对自己当年制作的“父”与“母”的时候却选择了把生命停留于此的做法,于是艺术成为了永恒、灵魂上升到了天国。于是我们知道了,艺术是人类行为模式的延伸,人性才是艺术所要展示给人类的重点,人性与艺术的水乳交融,就算是羁绊也是美好的。
有人意识到,在这个以没有原则为原则的世界里,抹杀自己的感情,变成杀戮的工具,也许并没有什么光荣与梦想,也没有所谓的希望。
面对这样的生存状态,有的妥协、有的抗争。各自怀着自己的执念,在斗争中共存,共存中斗争。
火影里少有真正意义上的大恶人,主角成长途中遇到的反派们,也往往或者是自己身心受到过伤害,或者是抱着不破不立的心来改造世界。
越到后来,岸本越愿意深入他们的内心和头脑,怀着一颗悲悯之心,去讲述各自的故事,剖析他们的动机,甚至从感情上给予他们一定的理解。反派们的遭遇体现了忍界和人心的黑暗,但是岸本没有把这种责任加在任何单个个体的身上,对于反派们来说,他们在伤害别人的同时,自己也是受害者。整个忍界的黑暗,对于任何单个个体来说,都是难以承受的重担。
火影的主题之一就是理解,而“理解一切就是原谅一切”。每个人变成后来的样子,都是因缘际会、时也命也,往往难以自主,反派们所谓的“洗白”,或者本来就无所谓黑白,只是最后理解了,便也原谅了。而这种处理方法,往往比消灭他们的肉体更有意义。
再不斩和白出现在鸣人他们的生命里可以说是个意外。这一切的起源都是因为那个修桥大爷想要省钱……那个黑心老板不想给钱……再不斩这个叛忍需要赚钱……所以火影里的生计问题还真是个问题。
再不斩一出现的时候,是一副狂拽霸的样子。
波之国的任务,可以说是第一次给我们展示了木叶之外的世界。
而且严格来说,这个世界,并不是忍者的世界。因为波之国是个没有忍者的国家。卡卡西带领的第七班、再不斩和白,对于这里来说都是异类。而恰好那个时候无论是读者、修桥大爷还是鸣人,对忍者的认识都还只有那么一丢丢。
如果说抢铃铛的半句“废物论”奠定了火影忍者的价值观,从此之后这成了评判人的尺度,那么波之国的任务,则让孩子们真正切实接触到了何为“忍者的世界”,在鲜血与刀锋面前,体会到了在这个冰冷世界生活的艰辛。也正是在这个时候,他们看到了人性中的温暖和闪光。所以再不斩和白是鸣人最初的对手真的是非常好。再不斩长得很凶猛实际上也很凶猛,但是其实他也不能说是坏人,或者说坏的不是他。那时候“叛忍”这个词给人的直观印象大概还是凶神恶煞的坏人,作为叛忍的再不斩被迫出逃,但是失去了相对稳定的经济来源只能靠打零工为生,投奔了黑心猥琐的老板,接下的工作又刚好是杀人。后来看得多了,对叛忍也有了更多认识,再加上血雾之里的过去若隐若现,当年再不斩暗杀的水影实际上是被带土控制的,这多少也在多年后进一步“洗白”了再不斩这个已经死去很久的人物,背井离乡仍旧坚持梦想、贯彻自己的道路,终究还是虎落平阳、壮志未酬。
他和第七班对上,对于他自己来说杀人是任务,对于第七班来说保护人也是任务。忍者的工作就是这样。道德上的评判永远要放在这之后,甚至不在考虑范围之内。
就像卡卡西外传里那个“害死”带土的爆炸头忍者,看见伤心的卡卡西,说对于忍者来说这算什么。他们本来无冤无仇,为了本来和自己不相干的人和事,互相杀戮性命相拼。还要抹杀掉自己的感情,压抑作为人的喜怒哀乐。
走出了阳光明媚的木叶,这就是他们要面对的现实。虽然对于卡卡西和再不斩来说是再习以为常不过的。但是这个现实对于读者和鸣人他们来说,却是新鲜的,极具冲击力的。就像是孩子突然不得不长大,发现原来自己生活的世界,还有自己的生活,远比想象中更加残酷。
再不斩是一个凶狠的忍者,他身边“这么可爱果然是男孩子”的白,可以说和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同时也达成了微妙的平衡。
白可以说是波之国任务里最纯净善良的一个人。这种善良最终救了佐助和鸣人的命,也感化了再不斩的心。是白将“保护重要的人自己就会变强”的理念传递给了鸣人,也是白让鸣人在“工具”之外看到了人性的闪光。
很多人都在被“工具性”与“人性”之间的矛盾困扰着,而白可以说在两极之间找到了一个平衡,那就是接受自己是工具的这个事实,并且为了利用自己的人而活着,将实现他的梦想变成自己的梦想。这看上去是放弃自我的一种表现,但我认为,实际上这也是一种自我。
火影里的人的生存状态,很多时候给人的感觉就是怎么这么轴、怎么这么累,大家似乎都不满足于浑浑噩噩的活着,总是要找到个寄托,或者是某种执念、或者是某个人、或者是某个梦想。不管怎么样,都要有这么一个念想,并且把自己生存的意义全部寄托在这上面。
白为自己的生命寻找的意义就是作为再不斩的工具,而且他是心甘情愿以此为乐的。
这也许是解决“工具性”与“人性”矛盾最好的方法,但是白还是死了。这可以说是个隐喻,这种纯净善良的人不适合作为忍者活下去,也可以说是个契机,也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能更真切的体会到拥有的美好,正是白的死,影响了再不斩,让这个看上去冷漠的家伙也流露出了柔情。
而一个留露出柔情的人,总是不会那么的可恨可恶。晓之以理往往没有动之以情更能打动人。也是这个时候黑心老板出现了,很作死的跟再不斩说本来就没打算付钱,本来就打算杀掉他。
于是再不斩和第七班的矛盾消解了,他们也没有必要再你死我活下去,战斗马上停止,再不斩最后有尊严的战斗了一次,卡卡西也给予这个对手应有的尊重。
这种战斗、这种生存,多少有些荒谬。但最后总是有了个比较光明的结局,佐助活过来了,白实现了自己认为的生存价值,再不斩还算心满意足的死了,鸣人在心里确立了自己的忍道。
黑暗和光明共存于世界上,在孩子们最初迈出村子接触世界的时候,值得庆幸的是他们看到的不只是黑暗。
伴随着出场人物的成倍增长,中忍考试篇可以说从几乎任何方面看,都给人一种姹紫嫣红的感觉。
这个篇章从内部和外部拓展了火影的空间,随着更多人物的引入,也介绍了更多的忍术、体术、瞳术……还有更多的爱恨情仇。在外,别村的忍者们的出现,也让大家更深的体会到木叶的生存环境多让人羡慕。从反派这个切入点看,这个篇章也让人眼花缭乱。
首先大蛇丸自不必说,觊觎佐助的身体、专业拐带儿童,还长着一张怪蜀黍的变态脸。手鞠、勘九郎和我爱罗三姐弟一开始也是盛气凌人欺负小孩的不良少年样,那个时候木叶之外的忍者长得都像坏人。其实三姐弟真正发挥反派作用的貌似也就是我爱罗。
音忍那几个我从来都记不住名字的炮灰,大体也是把我是坏蛋写在脸上的类型。不关心同伴这一点也触及了火影里评判人物的底线。
那个时候的兜还是个看上去和蔼善良的大哥哥。在这个篇章里还没有充分发挥反派的作用,倒是一直在助人为乐,暂且略过。
倒是那个时候还心怀怨恨的宁次,作为鸣人的对手和改造对象,反派气息嗖嗖往外冒。
火影里的反派,到目前为止,结局大体就是三种,一种是感化之后变成正派站在鸣人一边,一种是直接死掉,一种是被鸣人感化之后再死掉。
中忍考试篇的结局,大体就是“好人”战胜了“坏人”,误入歧途的不良少年被主角感化,村子恢复了和平,但是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那个时候火影的内涵还没有扩展到世界和平啊、人性黑暗啊这一类问题,大蛇丸作为科学家、哲学家、教育家……的那些面还没有多少体现,正反交锋也处理的比较简单。
而在这一篇章里发挥反派作用的人物中,大蛇丸这时候说为时过早,比较有分析余地的就是我爱罗和宁次这俩误入歧途的娃了。
音忍的炮灰们其实也有让人同情的际遇,但是从深度挖掘来说,更多的篇幅和同情还是给了我爱罗和宁次。
每一个心理扭曲的孩子背后都有一段辛酸的往事。火影里的小孩,一个个都是小天使么?当然不是,大家小时候总是有些不完美的地方,鸣人爱恶作剧、佐助不搭理人、卡卡西冷漠、雏田胆小……更别说那些欺负我爱罗的小孩、欺负雏田的小孩。
但是孩子同时也是极具可塑性的,他们变成什么样的人要看他们遇到什么样的人,大部分人的生活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当然佐助依旧不爱搭理人。火影里有个现象,就是越黑的反派小时候是越好的孩子。这个问题确实很值得琢磨。
就比如那时候的我爱罗和宁次,在他们还是学龄前幼儿的时候,个个都天真无邪单纯善良聪明敏感,可以说挑不出什么毛病。但是运气这种事情,真的不服不行,有时候最倒霉的事情就会发生在这种孩子身上。也许正是因为本来善良敏感,对这世界的黑暗才能看的更加清楚,也更加无法忍受。
这之前,再不斩和白的故事,可以说第一次把“忍者是工具,忍界只有利用与被利用两种关系”这个话题摆到了台面上。人柱力也好,分家也好,都是工具,而这种被当做工具的命运,相比一般的忍者,更加无法选择无法逃避,要面对的未来也更残酷。他俩的经历,可以说是进一步深入探讨了这个话题。
我爱罗的际遇是因为他爸爸的无情?宁次的杯具是因为宗家的残忍?那么我爱罗的爸爸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因为他就是坏就是想害儿子?宗家为什么这么做,是因为他们坏就是要折磨分家?抽丝剥茧层层递进,大家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的动机,而这个动机在他们看来往往都是合理的。追溯到最后无法再深入的时候,会发现那个答案总是“这个被诅咒的世界,这个被诅咒的忍者制度”。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去恨这个世界太抽象了。爱和恨总是要有个具体对象才好附着。
于是我爱罗发展出了自己独特的、匪夷所思的人生观,将自己的人生意义寄托在杀死别人上。别人将他变成了武器,他也把自己变成了武器。但是这种生活除了享受杀戮和鲜血的快感之外毫无幸福可言。而宁次则把恨倾泻在了宗家身上,他比较幸运的地方是还有老师同学和他在一起,但是对于宗家的恨集中在雏田身上,还是成了 他的心魔,让他在战斗的时候迷失了自己。这两种生存状态都是折磨自己也折磨别人。他们自己也不会很享受这样的人生。然后鸣人踩着七彩祥云闪着金光出现在了他们的生命里。感化这种事情,就和恋爱似的,都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你情我愿的事儿。你看岸本也没让鸣人去感化蝎大叔,也没让他去感化迪达拉,也没让他去感化飞段和角都,也没让他去感化大蛇丸……我爱罗宁次长门带土本来就是温柔善良感情丰富的人,这种生活过的自己苦大仇深的,正需要这么一个人把自己拉出来,就正好碰上了。从以前的怨恨里走出来,放过自己,也放过别人。
毕竟在这之前成了年的反派也就是水木老师了,中忍考试篇里大蛇丸被一群小孩环绕简直就是神一样的存在,当然也是神一样的恶心。
大蛇丸要说“坏”的话也是真“坏”,把手下当炮灰、坑死自己老师,你说他干那些事儿是为了科学研究但是被他当小白鼠的人也是无辜的,违反了木叶的法律,被发现了当然不能当没事儿一样。动机很崇高这种事情,放在火影的反派堆里,大家一个个都是奔着世界和平去的,大蛇丸这个动机也显不出多高尚来。但是他“坏”的潇洒坦荡。人家干啥事儿都没有心理包袱,就感觉大蛇丸是真的热爱自己的事业,当反派当的那么乐呵。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大蛇丸能这么潇洒坦荡欢喜异常……我觉得很重要的原因是——他没什么羁绊。疾风传开始那阵大蛇丸被佐助吃了这件事情……我觉得可以说标志了大蛇丸作为传统反派的一个完结,那时候大蛇丸作为最大最坏最恶心的坏人,以这种方式被男二号消灭掉,正好让其中一个矛盾暂时消失一下,然后大家去干别的事情,挺好。反正火影里的反派总是要死一死的。但是后来掌握核心科技的大蛇丸死了活活了死的,基本上他无论死活大家也不会很惊讶了。
一个忍者只有在死的时候才能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大蛇丸周期性的生命周而复始,由死亡到重生已经换了一片天地,他自己的思想和立场也已经不不同以往。现在大蛇丸正带着孩子们在战场上观望,所以只要他还赖在这个世界不死,他的可能性就仍旧宽广。不过不管怎样这段时间最标准的反派还是大蛇丸和他的手下们。
君麻吕是个挺招人稀罕的反派,他给我的感觉就是好像白……真的好像白。拥有血继限界的清秀少年,看上去又酷又拽的大叔是他们信仰一样的存在,他们将自己生存的意义寄托在成为大叔的工具,最后为了大叔而死。
尤其是少年有的时候清秀到雌雄莫辩,这种细思恐极的设定真的细思恐极啊~当初白给鸣人灌输了重要的人的思想,而君麻吕的那一话也正好就叫“为了重要的人”。白对再不斩的心,和君麻吕对大蛇丸的心,也没有那么不同。
君麻吕败给了自己之后,小李说凯说运气也是一种实力,我爱罗说君麻吕就像鸣人。我爱罗的观察力非常犀利,他说哪怕知道重要的人是坏人,也还是战胜不了孤独。需要被理解、需要被肯定、需要和别人在一起。
兜和带土的心路历程,无父无母的小男孩,甚至连朋友也没有,甚至连记忆也没有,在人生还没有开始多久的时候,遇到关心他、爱护他、鼓励他、守护他的女性,像女神一样给他温暖和慰藉,在他荒凉的生命里闪着光亮,指引着方向。
无论这个女性年龄多大,扮演的角色是母亲还是暗恋对象,都会成为一生的魂牵梦萦。
1.兜
兜可以说是这个越来越不励志的漫画里最励志的存在之一,没有背景没有过去,在前期boss们死的死死的死的四战时期,终于靠着自己的努力跻身于几乎被宇智波家垄断的大boss行列。金庸小说里的设定,外家功夫练到死最高成就是洪七公的水平,但是内家功夫是越练越有老而弥坚简直不可限量。招式没有没关系,内力够的话举着石头都能削人。触类旁通,死神里拼的是啥?灵压。火影里拼的是啥?查克拉。不同的是内力还能后天修炼,灵压和查克拉就完全是拼爹拼娘了。我觉得到了后期火影里最励志的一个是兜,一个就是小樱。人家都是凭着自己的头脑和努力走到这一步的,虽然和那些拼血统的顶级高手还差着档次吧,但是在医疗领域里都是顶级高手。所以在火影里搞医疗还是比纯粹的战斗更适合白手起家没有背景的孩子们,当然前提是你得有天赋能被大手看上。
兜一出场是个标准老好人样,偶尔的助人为乐也不一定就是违心 的。说他坏也不一定,但是说他有多好又不像。好坏什么的也不是他主要考虑的问题,一切以大蛇丸的命令为转移嘛。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兜都是个很能干的部下,而他这么能干居然一直甘心在大蛇丸手下打下手,做着这份看上去没有什么前途的职业。有人可能会疑惑,觉得他还有什么更大的野心、更雄伟的目标。后来我们发现……还真没有,他还真的就是死心塌地的跟着大蛇丸,大蛇丸死了他连自己都找不着了……雇员工就要找这样的,不过话说回来也不是每个领导都有大蛇丸的洗脑能力,看看宇智波家那一群……
他跟着带土掺和四战是要干啥呢……他和带土貌不合神也离,如果他没碰上鼬和佐助,他后面的目标是什么呢?他打算怎么对带土呢?
这些问题也许不会有答案了,因为专业为别人解决心理问题的岸本,还是让兜走上了经典“洗白”之路。
岸本比较喜欢用的套路就是一开始让大家看到的反派就算不是长相凶恶,最起码也表情狰狞,还干些殴打小朋友之类拉仇恨的事情,然后仇恨拉的差不多了,和主角打上一架,开始放回忆,反转,哦原来他也是有苦衷的,放完回忆之后或者去死、或者被感化,OK,完成。当然有的时候这个过程会比较反复,比如带土的案例。
兜的故事可以和团藏以及鼬的联系在一起,这次掐架的时候负责说“你和我很像”的换成了鼬。兜和鼬确实也有很明显的对位,这里就不一一列举了。此处鼬又一次担当了岸本的发言人。兜迷失了自己,但这也不全是他的错。
兜遇到鼬可以说是他的幸运,整个火影里不会有比鼬更能理解他的人了,不仅是相似的经历,也是那颗愿意理解和原谅别人的心太难得。换成鸣人无法感同身受,而佐助,如果不是鼬拦着已经把兜弄死了,哪里还有后来的死里逃生。
有的时候,某种安排自有深意,需要更仔细的琢磨。兜的过去,其实和带土是交相辉映的。这里岸本都涉及了一个问题,就是关于自我,我究竟是谁?但兜和带土不同的地方在于,兜是一直想尽办法去寻找自我,而带土,则是以放弃的形式,完成了一次蜕变。但是他们对自我的认知有个共同点,就是都依赖心中的女神来完成。带土不用说,脑子里的女神简直就成了他的本体。而兜因为院长麻麻不认识自己而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怀疑,认为他和院长麻麻的羁绊被木叶抹杀了。他对自己的认知,这时候其实是等同于院长麻麻对他的认知。
他误杀院长麻麻之后,最纠结的不是自己杀了院长麻麻,也不是木叶村居然让自己杀了院长麻麻,而是他找不到自己了。这在我们看来很奇特的反应,也许正体现了他身为卧底的生存状态。
被动的被村子放弃和抹杀,在别人那里找不到原来的自己,于是兜走向了身份认同的混乱。但是大蛇丸给他指的那条路只能让他更加混乱。解铃还须系铃人,方向如果错了,走的越远就离目标越远。孤儿院、眼镜、时钟、头盔……那些承载着他的身份和回忆的意象,其实是团藏夺不去的。哪怕后来院长麻麻不认识他了,也不能否定他曾经在孤儿院经历的一切。在很多年后他还会无意识的想起孤儿院里上床的时间。其实他一直寻找的就在自己心底。岸本也告诉大家,兜的羁绊并不是都烟消云散了,还有人在等着他。岸本把选择权给了他,找到自己,不是依赖外在的科学研究,而是挖掘自己心底最真实的渴望。
后期岸本越来越喜欢让他的人物回到原点,兜兜转转一圈之后发现最初的自己才是自己最想要的。就像是远行的人历尽风霜之后终于归来,回到记忆深处最温暖的时候,有院长麻麻和小伙伴们在等着他。
说不尽又不知道从何说起的带土。
当我们试图给带土定位的时候,他总是呼啦一下吓人一跳,在女神的指引下不是逆袭就是反转,似乎梦想有多远,他就能走多远。
他的心路历程,可以说是爱和人性的寓言,当然这个总结略装,而且相当于什么也没说。
想要理解带土,理论上来说是件很难的事情,毕竟连卡卡西都不怎么能理解他。或者卡卡西是太理解他了,才把自己也拖入了混乱的思想和行为的深渊。所以有的时候,也许我们能做的是找到一个切入点,管中窥豹一般的去试图从某个角度审视他、体会他。
从少年到青年直到中年,带土的生活可以说不是在面具下就是在阴影里,扮演着别人。或许这是个好的切入点。其实我觉得,面具的意义,不仅要看戴面具的人,也要看他戴着面具要面对的人。
鸣人撞碎带土的面具,为什么能够那么震撼,其实是因为卡卡西。面具男如果是拿了带土眼睛的别人,无论是谁都不可能有这样的效果。而当时带土面具碎裂的时候,在他面前的人里如果没有卡卡西,那这个设计也会失色太多。
面具是伪装,也是隐藏。把本来的自己藏起来,装作另外一个人。不管怎样,都是给别人看的。你相信自己是自己扮演的人不够,还要让你的观众也相信才行。
身份这种东西,往往在只有自己的时候显不出什么,只有在和别人一起的时候,通过别人对自己的认知,来达到自己对自己的认知。就像兜把自己的身份认同寄托在了院长麻麻对自己的认同上。
面具是外在表象,他带着面具扮演着一个又一个角色。这种表演是一种互动,他是什么样的人,主要并不取决于他的面具是哪个,而是他面对的是谁。
晓里的阿飞,和迪达拉插科打诨的阿飞,面对卡卡西和木叶小强们胡搅蛮缠的阿飞,因为鼬而不对木叶和佐助动手的阿飞,带土在晓众和木叶众人面前扮演的这个角色,对卡卡西和鬼鲛这些知道他本来面目的人来说是隐藏,对迪达拉和别的队友来说是伪装。不管怎样他做的很成功,别人都是按照他希望的样子来认识阿飞。
阿飞这个身份和橘黄曲奇面具并不是完全对应的,这两个身份真正的切换时间是在他知道鼬死了的时候。鼬这个牵制没了,带土才大大方方的以宇智波斑的名义出来招摇撞骗(虽然是官方授权的)。
而在这之后,忽悠佐助、联手大蛇兜、战小南取轮回眼,直到小南毁掉这个面具,同时一只眼睛的面具也不适合已经有了轮回眼的带土,他的面具才换成了三勾玉鸭蛋。
所以如果在这里画条线的话,阿飞和斑的界线在鼬之死。
后来我们知道,因为四战boss团自己内部的不团结,兜把斑爷搞出来了,不光搞出来了,还让联军都知道了。这个时候带土的面具还是那个三勾玉鸭蛋,但是因为别人不会再上他的当,他成了谁也不是的男人。
这条线画在斑爷之后。他就这么当“谁也不是的男人”当了一小会儿,鸣人就把三勾玉鸭蛋撞碎了。这回的界线真的要画在面具没了上。
面 具下面这张脸,其实要我们说,对于不认识他的人来说根本就没有意义。如果说在斑爷还没活的时候,毕竟斑爷的脸蛋就在终结谷杵着,而且还有亲眼见过活斑爷的土影爷爷,戴着面具还能掩盖他那张三十岁的毁容脸装成一百多的老爷爷。实际上他还装斑爷的时候就给鬼鲛看过脸,也差点儿给佐助看了。那么当他不是斑爷这 件事儿暴露的时候,他是带着三勾玉鸭蛋还是露出自己的真脸蛋,对鸣人、对佐助、对联军……甚至对凯,都没有分别。如果说这个面具还有什么意义的话,也就是 因为卡卡西还在他面前。
带土面对不同的人扮演着不同的角色,如果说以前都能游刃有余,那么在卡卡西认出他的那一刻,一切就都不同了。对的,这里的重点不是他的面具碎了,露出了真面目,而是卡卡西认出了他。
当他扮演阿飞的时候,别人认为他就是阿飞,或者就算知道他不是也不会说出来而是配合他。当他扮演斑爷的时候,别人认为他就是斑爷。当他扮演谁也不是的男人的时候,鸣人也真的不知道他究竟是谁。
但是当卡卡西认出他的时候,他已经无法再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控制自己要扮演的角色了。别人只会相信他就是宇智波带土,这个他抛弃了好久,不想也不知道如何去扮演的角色。
所以当他是阿飞、斑的时候,总是游刃有余,但当他突然要扮演宇智波带土的时候,却如此笨拙。扮演一个人,就要做那个人会做的事情,而宇智波带土这个人会做的事情却完全和他要做的背道而驰。他无法满足卡卡西对带土的期望,在这个时候他注定无法扮演好自己。
秽土转生
四战打的人很蛋疼,联军这边实打实的活人,死一个算一个,带土的手下却不是白绝就是秽土,总共就俩正常人,兜整天躲山洞里,带土一人儿带着他的人柱力们在前线单挑全世界。其实这俩也不算是正常人的样子。
看上去这么悬殊的差距,带土居然还能被鸣人给忽悠瘸了失去大好机会,这或许就是命运吧。在这场不正常的战争里,秽土军团的出现也算是不得已而为之。
单纯的打、打、打、打、打……是没有意思的,哪怕相同属性查克拉的忍者们齐心协力的一起放火放水看着很壮观,但是壮观一下也就完了,这种完全没有心灵碰撞的对决没有浓墨重彩的必要。那么为了让四战波澜壮阔的继续下去,就需要带土一方有能够和联军们心灵碰撞的人出来。
带土,他自己也就一人儿,而且能和他碰撞的就是卡卡西了,加上他大部分时间不是装斑爷就是装“谁也不是君”,视卡卡西为村口老王,不能太指望他。
兜,他要是还有能碰撞的人也不会变成现在那个鬼样子了。然后岸本就把已经死去的大家拉出来了……虽然这个术有损阴德,但是还是有它积极的一面的,比如,有心结的死人碰见生前的羁绊,该说的说清楚,想看的看明白,就安安心心高高兴兴的升天去了。有心结的活人看见已经死掉的羁绊,说完看完也能活的更轻松完满。
而且你看,鹿丸井野丁次和阿斯玛老师掐绝对比和白绝掐更有看头,纠结不舍矛盾啥的,和白绝掐能有这么丰富的心理活动么?佐井和信掐绝对比和白绝掐更有看头,纠结不舍矛盾啥的,和白绝掐能有这么丰富的心理活动么?以此类推。
我一直不太明了的就是当时带土对秽土转生那旺盛的兴趣表明了啥。一般来说,带土如果想女神了秽土确实是个比较合理的想法,大家也经常会疑惑为毛带土不秽土女神。他到底动没动那个心呢?还是说这是一种类似“近乡情更怯”的感情,他其实是排斥真的把真的女神复活的。还是说他是觉得这么做对已经死掉的女神不好才放弃了这个方案?又或者说30岁大叔和十三四的萝莉在一起不符合伦理?
秽土还有个作用就是它让木叶坑老师的链条直接延伸回了建村伊始的初代和二代……于是回溯木叶历史是这样的,佐助坑了卡卡西,带土坑了四代,长门坑了自来也,大蛇丸坑了三代,三代坑了初代二代。
“别人笑我太疯癫”的斑爷,斑爷这一生的履历表,写满了失败。不仅是失败,他上辈子不被人理解、被人畏惧、被人排斥,这辈子仍旧不被人理解、被人畏惧、被人排斥。但是他没有放弃,依旧走自己的路,让别人死去吧。而且这条路虽然走的孤独,他却仍旧充满热情。
我本来以为斑爷是宇智波家最正常的一个,后来看到他试图忽悠带土那块儿,我觉得我错了,他疯起来确实比谁都疯。看到斑爷销魂的坐姿和妖娆的黑丝,我更加坚信了岸本要把所有传说中的人物踹下神坛。斑爷不愧是团扇家的老祖宗,在这方面也是卓尔不群独领疯骚。
把火影里的反派拉出来排排坐,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渐进的过程。水木是那种最单纯的坏人,如果说做坏事有什么动机,那就是自己的私欲。然后的我爱罗,是经典款的“受了刺激心理变态”的小孩。曾经纯真善良过,但是因为受到了伤害,所以变成了残忍嗜血的杀人狂。我爱罗在心理刻画上的深度比水木深了不是一点点,但是我爱罗的案例主要聚焦的还是个体的体验,虽然也涉及了忍界的黑暗,但是更多把这种罪恶集中在了风影身上,并没有上升到世界和平的高度。
后来长期活跃在火影舞台上恶心人的大蛇丸,比我爱罗更进了一步。关于他小时候受过的创伤,虽然我们都知道肯定有,但是只是轻描淡写的提到过。大蛇丸更多是作为一个疯狂科学家存在,更多的更多是作为一个觊觎佐助身体的变态怪蜀黍存在……如果说我爱罗,甚至是发挥了一下反派作用的宁次,主要体现的还是有数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那么大蛇丸的案例已经涉及了人与世界的关系。和大蛇丸一伙的兜,也是被大蛇丸蛊惑通过探索世界来认识自己。但是大蛇丸其实也还是在探索阶段,而且这个话题太大,所以这方面基本上就是犹抱琵琶半遮面,更主要的还是落脚在了佐助上。
后来就是晓众挨个登场,我们可以说他们故事的展开,也是一个渐进的过程。首先被干掉的飞段和角都,一个被受虐的快感驱使,一个专注于对金钱的迷恋,都是比较基础的欲望,并没有上升到“形而上者谓之道”的阶段。蝎和迪达拉对于艺术的执着,可以说已经上升到了审美层次,比单纯的欲望和快感更具有思索余地,但是也仅止于此,虽然在蝎的戏份里涉及了亲情,也提到了砂忍村的教育问题,迪达拉执意要得到别人的承认,也多少呼应了“得到认可”这个主题,但是并没有更深入的探讨。 鼬和鬼鲛的那段我们是人不是鱼的对话,揭示的是火影里比较主流的人生观,毕竟鼬多少也算是岸本的代言人。这里就涉及了人生价值及其实现方式的问题,很有思索的价值。再加上鼬作为标准忍者生存范本的一生,以及鬼鲛的过去,都让我们见识到了忍者制度的残酷。也使得人们的眼光能够扩展到更广阔的空间去,不过这个时候具体的解决方法还是没有的。而小南和长门的经历,已经不单是个体的快感或者执念或者价值的问题,而是如何去改造这个世界。如何达成世界和平。虽然从佩恩的传道来看,他自己对和平也不一定就是那么坚信,但是最起码“核威慑”即使不能治本,也是一种改造方法。黑白绝略去,带土和他的无限月读 计划比“核威慑”更进一步的是这是个自认为可以治本的方案。而且带土离他的梦想曾经只有不到十五分钟。实际上发展到带土这一步,可以说看上去基本到头了。但是不是,这个时候斑爷杀出来了。为什么同样是月之眼计划,斑爷能够成为比带土更深入一步的boss?
因为斑爷是个更专注的反派。鸣人和不少人说过“你和我很像”,不过和他最像的还是带土。带土身上糅合了热血漫男主、言情男主、救世主、反派大boss等一系列特质,舍己为人小天使的过去虽然他想抛弃,但是要说完全不会对现在有影响,也不太可能。所以其实理论上说他是最容易受到鸣人影响的。
带土的月之眼,与其说是为了世界的和平,为了世界不被破坏,贯彻爱与真实的邪恶……不如说是为了填补他胸口那个无法填补的空洞,和安慰找不到慰藉的自己。
所以带土的格局还是小,看他每周在脑内刷女神刷的如此丧心病狂,如果火影停在打倒带土,也就是打倒了一个试图用毁灭世界的方式来弥补自己初恋创伤的纯情中年男人。
斑爷的拯救世界计划,可以说混合了他自己的野心和欲望,但是怎么说也混合的浑然天成。斑爷的心里有柱间,但是还是把柱间钉在了地上,斑爷的心里恨扉间,但是也没有因为这种恨而坏了大事。个人的情感被放在事业之后,斑爷比带土更老道也更坚定。而且在这个过程中斑爷也更享受。
但斑爷要走的这条路确实艰辛,看上去已经失败过的月之眼,我们为什么要相信它能够拯救这个世界?得到了六道真传的鸣人佐助,现在已经对斑爷有了压倒性优势,他即使拿回了轮回眼,又真的能是他俩的对手么?
岸本让反派们的梦想和思想一步步深入,但最后总不会让他们心想事成,因为这样就相当于否定了主角所追求的和所相信的。但是不管怎样,读者可以自己做出判断,哪怕他们最后失败了,在这个追逐和奋斗的过程中所表现出的东西,也仍旧值得我们思考。
辉夜女神的黎明和黄昏。火影里女性角色少,且尤其缺少女性boss。女反派是有的,从第一部里的音忍萌妹子,到第二部里的熟女南姐,虽然用手指头就能数过来,不过好歹也算是有一定的多样性。
但是萌妹子也好,知性熟女也好,前者听命于大蛇丸没有足够的自主性,后者的自主性体现在了放弃自己的自主性……总之都是围着男性角色转的。而且她们的实力,虽然无法量化吧,但是不管怎样都比顶级的男性高手的顶级状态低好多好多好多……
这种情况直到最近才有所改变,而且一改变就是大反转。辉夜奶奶的出现把火影里的女性最高实力拉到了一个丧心病狂,似乎是无人能及的程度。不仅如此,她应该是完全不依靠男人的力量就单枪匹马的把世界犁了一遍。这样的伟业实在是让她那些闹腾不止的不知道多少辈重孙子们自惭形秽。
火影后期的反派和主角们,可以说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长门是鸣人的表舅,带土是佐助的堂叔,斑爷是佐助和带土的祖宗……而辉夜奶奶是他们的祖宗。如果说岸本就喜欢在火影里大圈套小圈的搞轮回,从来处来,往来处去,那么由斑爷到辉夜奶奶,也可以说是一个回到原点的过程。
斑爷对这个世界的认识,虽然比较偏激,但是确实说到了点子上。而他用把自己逼疯的劲头搞的月之眼计划,也可以说是在没有办法的时候看上去最靠谱的一个办法。然后岸本告诉我们,真正的月之眼,就是把大家都变成神树的肥料,而且这个馊主意已经有人付诸实践过了。
斑爷的道路、柱间的道路,其实说回来也就是辉夜奶奶的道路和六道的道路。同样的事情曾经发生过,后来也许还会继续发生。
这就像是个透明的笼子,有的人在里面浑然不觉的生活着,有的人意识到了他的存在但是还是与现实妥协,而有的人奋力去打破牢笼,那些要打破牢笼的,大部分失败了,有的成功了,然后成功的人怀着评定乱世的心,为大家建造了另一个透明的牢笼……以此类推循环往复。
所以越到后来火影就越像一个无解的谜题,意识到了问题、想要解决问题,但是翻来覆去却发现解决问题的方案只是在两个极端之间摇摆,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做到标本兼治。
就挖掘深度来说,其实到带土和斑爷的时候就已经超出了一般少年漫通常会涉及的程度。可以说在“现实”这个层面,已经深入的过分了。然后这个时候,岸本开始给大家讲神话故事,而且本来就抽象的战场也愈发抽象,那颗会开花的树多么像生殖崇拜,辉夜奶奶和她两个不知道爹是谁的儿子,多么有母系氏族残留神话的影子,两兄弟生生世世的纠葛多么的缠绵悱恻……一下子从大实变成了大虚,到处都给人一种“这是另一个世界吧”的感觉。而且六道讲的故事,以及斑爷和辉夜奶奶的重合,让关注点又从世界和平的梦想转移到因为得到力量而变得自我膨胀的话题上去了。也许岸本这回还会“避重就轻”的把大命题大而化之为对个人心理健康的探讨。
辉夜奶奶作为斑爷之后的反派,同时也是火影可追溯历史里的第一个“反派”,她的再次出现,会把这个世界带到何方呢?
既然NARUTO叫NARUTO,那辉夜奶奶说不定还是避免不了再一次的失败。
岸本齐史是个非常注重日本历史文化传统的人,这从他在漫画中引入的日本传统神话传说就可以看出来。作为日本文化的及其重要的一部分,武士和武士道是日本流传已久且发展不断的强大文化和文化理念。然而《火影忍者》这部漫画却出奇的并没有在这方面给予漫画角色过多的描写,当然岸本是不可能不去阐述自己关于武士道的理解的,虽然真正的武士角色在漫画中只存在三船一个,但是所谓“管中窥豹,可见一斑”,我们从“铁之国”的描述就可以粗略的了解岸本的武士理念。
在漫画中,武士阶层是一个确实存在、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几近消弭的团体。因为岸本强烈的表现着时代的发展,作为不适合时代的东西,武士的消弭可谓是必然 的。铁之国作为一个残存的武士群体,仍然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在岸本看来不过是对于武士这个阶层的一点致敬罢了,所以铁之国成为了一个中立的、闭关锁国的团体,他们不接受新文化、不改变群体观念,在大国的争斗中凭借中立国的地位苟延残喘。然而时代的冲击是不可能给一个中立国一点点的休憩的机会的,所以作为一个隐喻,三船这个人物的刀便在和山椒鱼半藏的断了。
可能是岸本确实不是很喜欢武士这个阶层,因此就算是铁之国的武士,也仍然在自己的传刀法中加入了查克拉运用。有时候感觉岸本对于武士的理解很类似于经典电影《最后的武士》,他所要宣扬的是那种武士作为一个阶层即将泯灭,而武士道文化却必须传承下来的趋势,因为文化这种东西是随着时代的发展即将消失的东西,而文化本身也是可以在历史的过程中经过淬炼的东西,正如《最后的武士》中阿汤哥愤然穿上古代的甲胄与明治维新后的日本新式军队一决高下一样,已然落后的三 船也在第四次忍界大战中开始了自己的信念之战。
“为贯彻信念现身,磨练自我之人,将被视为英雄,为后世传颂”,三船在和山椒鱼半藏的第二次作战过程中,将武士道文化以一种普通的、常人可以理解的方式阐述了出来,他把武士道那种近乎顽固的武士精神解释为顽强的信念和不断的磨砺与超越。正如同《最后的武士》的结局阿汤哥带着日本刀面见了日本明治天皇一样,武士道这种东西中精华的值得淬炼的东西完整的传承了下来,因为这种“信念”和木叶的“火之意志”,以及鸣人的忍道何其的相似!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武士道和忍道其实根本没有分别。
虽然日本是作为一个小国家而存在的,但是作为一个历史同样悠久的国家,日本在历史中虽然闭关锁国但并非没有一点的文化价值,上文所说的武士和武士道文化便如此。《火影忍者》在引用日本神话故事这一方面非常的出色,那么关于日本历史,这部作品也不会忽视,因为篇幅的限制,本文就粗略的为您解读一下这部作品,主要以对比为主。
1、混乱的战国时代
谈到日本历史,可能随便是什么人都能想到的就是战国,日本战国时代是一个类似中国“春秋战国”和“五代十国”的时代,诸强林立、豪强割据。诸侯为了扩张领土和争霸不惜连年发动战争,是个人命如草芥的时代,值得一提的是,日本诸侯争霸的战国时代一个鲜明的特征就是以宗族为团体、 宗族对抗为主体的纷争,我们看上图,日本在战国时代涌现出来的各色氏族团体甚至到了让人眼花缭乱的地步。
宗族目标第一的传统在《火影忍者》这 部漫画中可谓是表现的淋漓尽致,宗族体系在这部时代特征及其明显的漫画中体现的也非常明显,其中以宇智波斑为首的“宇智波一族”和千手柱间为首的“千手一族”的恩怨体现的最多,不过其他家族的描写也非常的明显,比如以鹿玖、丁座和山中亥一为联盟性质的“猪鹿蝶”组合家族、猿飞日斩为首的“猿飞”一族、已经 灭亡了的“漩涡”一族、君麻吕的“辉夜”一族等等。当然由于《火影忍者》中已经确立了更为稳定强大的一国一村制度,所以这些家族式的对抗变成了家族之间配合、以国家使命为主体的对抗模式。
然而漫画中也提到了千手柱间之前的混乱的战国时代,按照自来的话来说,那是一个效果林立,纷争不断的时代,按照日本以氏族对抗为主体的战国时代来看待的话,实际上可以很清晰地联想到千手柱间之前的时代应该也是混乱的氏族对抗。
2、从日本史来看,虽然战国时代是极其悲催的乱世,可是统一依然是一种主旋律,长时间的战乱之后,终于出现了一位圣人,这就是日本历史上极具盛名的织田信长。
织田信长是活跃于日本安土桃山时代的战国大名。信长将自己所在地改名岐阜,开始用“天下布武”印,日后以岐阜为根据地,展开往后长达15年的统一日本之路。不过由于明智光秀的本能寺之变,织田信长最终死去,之后统一日本的大业被丰臣秀吉幸运的窃取。
那么《火影忍者》中的宇智波斑便是和织田信长类似的人物。凭借强大的武力,宇智波斑将各个忍着族群归于门下,开始了自己统一忍界的计划,不过,和织田信长不同,宇智波斑还没有达到那种一枝独秀的地步,最终他遇到了同样强大的千手柱间,最终被迫联手,不过宇智波斑统一忍界的心愿已久未已,后来还弄出了“月之眼”。
当然可能来拿宇智波斑与著名的织田信长来比较可能会引来非议,不过两者很类似的就是“天下布武”的理念、统一“世界”的梦想、还有师出未捷身先死的遗憾。
3、明治天皇是日本历史上著名的人物,其著名不是织田信长似的天下布武,而是根据时代的革新,虽然这是在内忧外患的情况下被迫进行的,不过仍然对于日本的历史进程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其领导的“明治维新”是日本现代化进程的重要一步。
我们再看千手柱间,同样也是一位变革者,因为千手柱间提出了现在稳定的一国一村制度,结束了战国时代、平分了九只尾兽,因此火影的历史可以明确的氛围千手柱间之前和千手柱间之后,因为他是一位变革者。
4、武士&忍者
武士阶层是战国时代的重要标志,作为战国时代各大名可以利用的武力手段,武士是重要的工具,因此武士的进程便代表了日本战国历史。
忍者这个阶层也是《火影》中作为重要的力量,延续自战国时代,随着千手柱间的时代开创仍然没有落伍,当年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联手的时候,岸本明显的把忍者服装设计成了日本战国时代的服装。
世界秩序的形成:忍者的产生要归结到千年以前六道仙人的传道。然而六道仙人只是完成了将社会导向忍者社会的转变,却没有建立强有效的社会秩序,因此,六道仙人死后,忍者社会在经历了千年的战国时代之后,终于迎来了一位圣人,这就是千手柱间。
其实千手柱间当时完全有能力完全平定战国时代,建立起一个统一的世界大国,不过柱间可能是坚持“和而不同”的理念,所以他最终选择在平定战国时代之后,建立一国一村制度。其他国家纷纷效仿,于是这种制度开始慢慢 在忍者世界普及,最终形成以五影为首、五大国为主体的忍者社会秩序,随着一国一村制度的普及,战国时代彻底终结,忍者社会秩序开始慢慢稳定下来,忍者作为国家力量担负起了除宗族之外的国家意志。忍界虽然还存在以村子为单位的对抗,但是前所未有的和平却以不可逆转的情势慢慢到来。
千手柱间所作的另外一件事情就是划分尾兽,将尾兽按照国家实力的强弱,平均划分给各个国家,以达到相互的制衡。各个村子开始研究人柱力系统,并且开始探索有效利用尾兽的力量。
随着人柱力系统的完善,五大国平衡的局面开始形成,漩涡一族为主体的涡之国开始与木叶结盟,漩涡一族的漩涡水户、玖辛奈和鸣人都成为了人柱力,不过后来涡之国被灭国,这是后话。现在木叶忍者服两臂和背后的红色漩涡状标记就是漩涡一族的标志。
至此,忍界的社会秩序基本形成。当然了,这个和平由于人与人之间的猜忌而显得尤为不稳定,于是爆发了战争。
在火影中有四次战争如雷贯耳,这就是前三次忍界大战和正在进行的世界大战,这四次战争每一次都给忍界带来了巨大的变化,其进程也是非常复杂,每一次都诞生了各种英雄。
作为历史的一部分,两次世界大战是每个人都非常熟悉的部分,两次战争给人类带来了深重的灾难,两次大战合计伤亡数亿人。
其实探讨战争的根源,其实无论是作为漫画的火影,还是现实中的两次世界大战,其源头都是一样的。
1、世界的规则性。
这个词汇可能有点让人摸不着头脑,什么是规则性?其实这是一个相对于混乱的词汇,是指世界各国的国家体系已经基本稳定,这时候国家内部的矛盾会平定,而国家作为一个整体被推上了国际舞台,第一次世界大战前,资本主义早已经扩展到其他国家,英日德法美这些国家早已不像中世纪那样内忧外患,于是国家力量变成了主 要力量。
火影中的五大国亦是如此,战国时代之前,诸侯林立,纷争不断,但是由于各种势力的划分,世界性的大战反倒是没有了可能,当千手柱间平定战国时代之后,这种内部争斗的火焰渐渐消失,那么取而代之的是蠢蠢欲动的野心。
2.力量的成熟与强大
世界大战之前,两次工业革命给世界其他国家带来了经济、军事实力的飞速成长,两次世界大战期间坦克、飞机甚至航母等各型武器被投入到战场,这些力量都是国家之间开战的推动者。
同样五大国之间肯发动战争也是因为武力的强大,中忍考试时候的开战不过是因为依靠我爱罗人柱力的力量几次忍界大战的基础都是忍者能力的提升,而这些作战方式的奠定则要追溯到第一次忍界大战。
3.自私之心与缺少共识
自私之心恐怕是所有战争的根源,因为当国家力量成为主要力量之后,国家间的利益就成为了争夺的焦点,从原因上来说其实根本不难理解,因为为本国人民争取生存土壤恐怕是所有国家力量所追求的。
而缺少共识使得别国人的生存与自己处在一个绝对无关的地位,因为共识的缺少带来的是如同长门弥彦所说的“不知晓痛苦”。“大国之间的和平是小国的灾难”,一边的人民水深火热、另外一边的人民歌舞升平,于是这种不平衡就导致了战争。
说到《火影忍者》这部漫画的构架,其实我一直想赞扬的是岸本严谨的逻辑和惊喜的刻画,因为火影忍者的世界观并不庞大,但是却可以用一个成语来形容: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岸本为我们构建的是一个完整的包括行政、宗族和国家为单位的系统,那么这个系统到底是如何的细致,我们来看一下:
我们知道,一国一村的制度是开始于千手柱间,他的任务就是尤为的重大,在战国时期,忍者是以“宗族”为团体进行组合的,现在把这些宗族联合起来,为了国家意志而行动,就是一件很难完成的事情了,不过千手柱间完成的不错,或者再加上他弟弟二代火影千手扉间的努力改良,一个以“火影”为领袖的庞大的忍者团体开始形成、并且逐步成熟与完善,以至于到四代火影时期,这个体系已形成了类似类似法律一样严格的系统。
通过木叶的基本体系,可以看出来木叶忍者系统的基本结构,首先木叶所有的忍者都直接或者间接听从大名的命令,大名是国家事实上的最高领袖;其次,火影是木叶名义上的最高领袖,统帅着上忍、特别上忍和暗部,但是木叶也存在以团藏为首的、相对于火影的鹰派组织“根”;另外火影还必须参考三位长老的意见(团藏、水 户门炎和转寝小春);此外由于宇智波家族的特殊地位,千手扉间以及之后的时代里面,木叶专门成立了宇智波家族为成会的木叶警卫部队,这只部队名义上是受火影领导,其实是受到木叶的孤立,后来宇智波一族被灭亡,木叶警卫部队也自动消失。
除此之外,木叶还拥有暗号部、拷问部(队长伊比喜)、精英上忍(队长鹿久)、情报部(队长山中亥一)等种类完善的职业部门,基本上就是一个小国家的完善结构。
团藏死后,木叶商量下一代火影人选时,中间的是大名,右侧前两位是长老顾问水户门炎和小春,中间空着的座位本来是团藏的,接下来是暗部忍者队长,最后是木叶的上忍队长鹿久。这个座次其实就显示了《火影忍者》的完善国家结构:
(1) 木叶已经形成一套完善的、行之有效的行政命令系统,一旦火影有不测,大名、长老顾问、暗部队长和上忍队长将共同决定下一代火影或者代火影的人选。
(2) 暗部队长和上忍队长都拥有极高的权力和信任度,所以可见“见不得光”的木叶暗部其实在忍者体系中具有无比重要的作用。
(3) 木叶人才辈出、在实力上也拥有像卡卡西、凯这样的精英上忍和准影级实力者,可是上忍队长竟然是鹿久这样一个实力并不出众但是谋略过人的人选,由此可见实力并不是火影体系的最需要一环,统领大局、排兵布阵的谋士才是主导村子运行的中枢。
村子其实就是忍者家族为同一个目标而统一的综合体。那么忍者体系就是把这些家族按照能力划分到不同岗位,比如排兵布阵的鹿久和鹿丸、拥有感知能力的山中一族则构成了情报部队、犬冢一族的人则构成了追踪部队,此外一个明显的特征就是木叶的猪鹿蝶在木叶的几乎是最重要的岗位构成了忠诚的火影保护团体!
记得丁座曾经跟丁次说过,猪鹿蝶三个家族订立有盟约,三个家族必须要世世代代互相联系,那么猪鹿蝶为何要存在?这样的家族结盟有什么意义?《火影忍者》并没有给我们多少直观描述,然而我们还是可以从蛛丝马迹中寻找到线索,忍者学校分班的时候,猪鹿蝶新一代被放在了一个班,而且这个班的老师不是别人正是三代火影的儿子猿飞阿斯玛。
我们知道猪鹿蝶自从木叶建村就开始成立,并一直代代延续至今,老一代的猪鹿蝶甚至成为了木叶最为关键的部门首领,由此看来,猪鹿蝶是木叶强化领导力量的核心团体,他们是火影的忠实护卫者,也是火影意志的最直观传达者,也是保卫村子的最中坚的力量,也是火影政治斗争的工具。
说完了猪鹿蝶,再顺便说一下其他种族,由于木叶千手和宇智波一族的没落,木叶其他秘术种族显得越发的明显,这之中以三大瞳术之一的日向一族(日向日足、日向宁次、日向雏田)、犬冢一族(犬冢牙)、油女一族(油女志乃)最为的闪耀,这些宗族在几十年的发展中,已经形成了能够与其他宗族的成员相互配合实现提高任务效率的作用,岸本在佩恩一战之后,为我们展现了这么一只怪异但是有效的合成队伍:搜索宇智波鼬的行动中就结成了这样一个怪异的班级这支队伍包含了犬冢一族、油女一族和日向一族,这也是木叶宗族综合起来共同行动的典型。
其实火之国作为五大国的最强者,木叶也自然是其他忍者村效仿的核心,那么其他国家也必然存在宗族相互配合的情况,舍弃了相互厮杀的宗族团体而形成以村子为主体的脉络之后,火影世界的一国一村制度发展到了极致,忍者体系也接近于完善。
火影忍者疾风传中一个队伍不大但是极具威胁的组织“晓”是主要的敌人,这个在现实世界中如同恐怖组织的东西却在火影中成为了一个光鲜的存在,那么这个组织晓是为什么存在,它存在价值是什么?
随着五影会谈的开战,这个目的浮出水面,原来是和平年代的到来随之而来的便是国家力量的需求的急剧减少,于是随着国家力量的急剧减少而来的威胁就是国家保护力量的减弱,国家可以依靠的力量减少之后,国家安全就又开始日益加剧,于是所有的国家集团开始向外寻求“雇佣兵”组织,于是“晓”这个集团就粉墨登场。
其实岸本这个组织的来源非常的有深意,恐怕世界上所有的各种恐怖集团和佣兵组织其实都根植于经济基础上,整个社会对于佣兵组织的需求造成其力量的庞大,最后形成了世界性威胁。
千手与宇智波一族的恩怨的原型是日本历史上著名的两个忍者流派:甲贺流与伊贺流。甲贺世代与伊贺并立为最强的忍者众.其 实两个忍者团体本为一族,因为时间的流逝而逐渐演化为为两个忍者集团,这里要注意当时还有其他的忍者集团,但是实力最强、最有名的依然是甲贺与伊贺,这一点跟火影里面如出一辙。后来甲贺投靠了图谋天下的织田信长(织田信长和宇智波斑类似),这之后甲贺迅速发展,并趁伊贺遭到屠杀之际(很像宇智波一族的灭族)一度有独霸忍界的趋势。然而,这种趋势随着1582年织田信长在京都被部下谋杀,织田家四分五裂而停滞。但凭借这10年的积累,甲贺依然可以在日后德川幕府的时代与"御用忍者"的伊贺分庭抗礼。
无论是漫画里还是其他艺术作品中,总有那么一些傲世狂魔认为自己独一无二想要改变世界。在《火影忍者》里面,想改变的世界人大致有这么几个,
大蛇丸,佩恩(长门),宇智波带土,宇智波斑,还有我们的太子鸣人。
然而改变世界的方案又大致分为四种,
A,推动风车,围点打援。
这个方案代表人物自然是诺贝尔化学奖得主大蛇丸。大蛇丸当年攻打木叶的原因,貌似并不是当初他所说的复仇什么的,后来想想也对,蛇叔作为火影第一科学家,怎么会因为搞科研被老师骂就回去攻打村子呢?醉翁之意不在酒,蛇叔后来回忆说,他是想通过攻打木叶这个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标志(有点类似于《V字仇杀队》里面 炸国会大厦那个行为),竖起大旗,来推动忍界这个大风车旋转,进行变革。
但由于蛇叔对于这件事很轻描淡写的就过去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但总的来说,他至少没打算把人都杀光。。。
B,通过尾兽制造人间兵器,通过恐惧控制人心,通过部分牺牲换来全局的和平。
这个方案的代表人物是佩恩(长门),而这个方案很明显是取材于美帝对日本广岛长崎的核打击。其实不得不说,这个方案不仅是我们人类很喜欢用的一种,也是许多电影小说等艺术作品中常常采用的方案。首先通过收集尾兽(可以理解为一种资源或者力量),制造出人间兵器(类似于核弹甚至更强),通过这个兵器在瞬间让以 亿为单位的人(大部分是无辜的)死亡,对全世界产生巨大的震慑力,人们便会感到恐惧并相继臣服,然后借由这份恐惧,实现对人类的统治。当人们的痛苦减轻(好了伤疤忘了痛),开始产生反抗情绪时,再用同样的方法让人们再一次感受绝望和恐惧,也再一次选择臣服。以此来取代混乱实现和平。
乍一看这个方案好像是可行的,但其实是因为我们在考虑全人类这个大体的时候,忘记了每个单独的个体(类比我们社会主义推崇的牺牲小我成就大我,以及失败的人民公社化)。首先,人类这个大体是如何组成的?没错,其本质是由无数个“我”来组成的,而这一个个的“我”都是单独的自由个体。我们不能因为有无数个“我”而忘 记了一个单独的“我”,因为没有“我”,就绝对没有“我们”。这不仅仅是个体和团体的关系问题,更关乎到一个人最基本的权利问题。
人权中最根本最重要的,是一个人的生存和发展,每个人都必须尊重这两点。如果我们赞同佩恩的这种部分牺牲换来全局和平的方案,也就代表着我们默许了他人以某种概率(或许被人间兵器杀掉是亿万分之一的概率,但再怎么小的概率,也永远不等于0)去牺牲我的生存和我的发展。某种程度上说,当我们赞同这种方案的时候,也就是我们否定了自己的生命和我们的基本人权的时候。所以,作为一个最基本的人,这个方案只有伪和平主义者才会这么做。
C, 制造大型幻术,让人们永远活在一个没有痛苦的梦里。
这个方案的代表人物是宇智波带土和宇智波斑。恩,其实他们两个都是为爱痴狂的人,也应了岸本对于宇智波的设定--心中的爱最深沉的一族。带土为了心爱的女 人,愿意牺牲掉一切;而斑,为了自己心爱的族人,愿意牺牲掉一切。他们两个共同的目标都是通过无限月读这个大型幻术,让全人类都沉睡在美好的梦境里。
梦境当然是美好的,但如果作为一个自由的个体,我们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再美好的事物又能如何呢?或许有的人的确偏爱幸福的梦境,但我们不能因此而剥夺其他人追求和选择真相的权利。如果我们被迫接受这个美好的梦境,那么或许我们会变的梦境般的幸福,但却是不自由的,更可怕的是,我们可 能还无法意识到自己是不自由的。
当然了,以上的理由岸本老师可能觉得少年JUMP的读者大多想不到,所以岸本干脆设定中了无限月读的人会享受不太漫长的梦境,直到体类的查克拉被吸干,然后成为没有思维的白绝。
D,希望
没错,火影作为一部少年漫,主角改变世界的方案就是希望。
鸣人永远相信着人性本善,他相信一切都在慢慢变好,他相信他能通过努力去为世界带来更多的美好。
自来也曾经和鸣人说“我相信人与人之间互相理解的时代终会来临。”一开始的鸣人根本不了解这句话的意义,长大一点后的鸣人,以为自来也所言之重点在于人与人之间互相理解,但最后的鸣人明白,自来也真正想说的是,希望是个美好的东西,它值得我们为之努力。
佩恩和带土之所以被鸣人说服(嘴遁),也是因为他们在最后发现了自己思维的局限性,于是选择了相信鸣人,而那时的鸣人,代表着的就是希望。诚然,无论是火影的世界,还是我们的现实世界,都是如此的残酷,到处都是痛苦,但从古至今,有多少伟人忍耐痛苦继续前行,他们为了改变这个世界心甘情愿奉献了自己的一生。
上面的ABC三种方案,都是想通过一个人或者几个人的力量去彻底改变世界的,但改变世界绝对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俗话说,好事多磨。如果你想让这个世界美好那么多一丢丢,那么可能就要我们奉献掉整个年华;换句话说,我们奉献了整个年华,这个世界也只会美好那么一丢丢而已,别太贪心了。
我们每个人要做的,就是相信希望,相信它,并为之努力。
相信希望,相信这个世界一直在一点点的变好。
五影会谈这个篇章很有意思,表面上风风光光和和平平的和谈其实底下暗潮涌动,就算是互相联合的会议,也因为雷影的一拳而暴露了本来的面目,这也是真实世界的缩影,因为根本不存在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不过我还是喜欢五影初次会谈时候初代说的那些话,那就是我的梦想。
尾兽的存在由于千手柱间的存在,变成了威慑与平衡的工具,也因为尾兽的力量制衡,大国之间终于走向了和平,然而世界是复杂的,就算是再好的计划也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变化,和平给了太多国家充足的时间来前进,同时因为人与人之间始终的不信任,国与国之间总是开展各种不同方式的争霸,于是尾兽兵器这个光鲜的玩意 儿闪亮登场。其实尾兽兵器是现实世界中“核力量”的体现,他们一样具有巨大的威慑力,同时和平对于他们也存在着极强的我依赖性,因为大国之间力量的制衡目前来看是唯一可行的和平方式,但是这种方式始终是建立在武力方式上的,这种岌岌可危的和平很有可能随着想不到的局面开始发生破坏,因此,人类始终生活在核恐怖之下。
五影会谈每个影身后的光线的旗子都只不过是蠢蠢欲动的争斗的遮羞布,貌似和平的会谈暗藏着杀机,这是真实社会的写照。
飞段角都这两个人的名字来自于将棋中的飞车和角行,而此外阿斯玛在和鹿丸较量的时候说过自己是银将,而鹿丸是桂马。角行和飞车走法和国际象棋里面的车相同,都是横冲直撞的类型的,显然,岸本齐史设计他们为有勇无谋的形象。
银将是冲锋陷阵的类型,而桂马的走法则比较灵活。阿斯玛的将棋其实就宣告了战斗的结果:跟角都和飞段打势均力敌的正面战斗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桂马行走灵活,必须要靠战术来完成狙杀。
结果我们就看到了:这一战实际上是一场巅峰的高智力大比拼鹿丸的步步为营对抗两人的横冲直撞,这一战把鹿丸的战斗智商发挥的淋漓尽致!
火影一个突出的特色就是众人在面对宿命的时候各自不同的态度,目前火影为我们展示的,有三种类型的宿命:预言、时代以及境遇。
预言简单的说就是大蛤蟆仙人的预言,目前只对自来也和鸣人说过,这两个预言左右了两个人的一生。说实话岸本齐史可能真的是一位严格的宿命论者,因为他在作品里面关于预言的内容呈现不可抗逆的压倒性,而火影中的人物面对预言的时候想到的往往不是抗争,而是争取去实现这个预言,因此,才有了自来也的周游列国,才有了三位命运之子 的相互碰撞。境遇指的是每个忍者遇到的因素,这些因素因为忍者世界的残酷而变得没有办法掌握自己的命运,于是很多人悲剧了,很多人埋怨这个无言的世界,战争摧毁了人性,就连带土这样的纯洁的孩子都在崩溃了世界观之后成为了境遇的附庸,转而用暴戾的方式对待这个世界,很多鸣人般的人最终逝去,唯有坚持自己忍道的鸣人依旧前行。
很多漫画都存在一种时代的新旧交替,因为新老交接是漫画的的一种通常的思路,漫画是给年轻的人看的,是激励一代人的作品,作为热血漫画,《火影忍者》自然也不例外,而且它所强调的不是格式化的新一代取代旧一代,而是代代相传的火之意志,时代的交替和忍界的前进非常之明显:三代火影的死是火影“代代相传”这个概念的首次提出,三代火影在这里为我们展示了火影的一个及其重要的概念“火之意志”:只要有树叶飞舞的地方就会有火在燃烧,火的影子会照耀着村子,并让新的树叶发芽。
角都是一个曾经跟初代战斗的人物,因此在角都眼里,无论是卡卡西还是鸣人都只是个小孩,而在卡卡西和鸣人眼里,角都只是个与时代脱节的老头,岸本通过角都这个角色跟我们展示了他的时代关,时代在前进,是年轻人的天下,与时代违逆,都终究不会得到好的结果。
看着鸣人的成长,就算凯这样的热血大叔,也开始感觉时代的步伐了,实际上岸本一直在向我们阐述一个观点:时代的步伐是不可抗逆的,任何人都没法阻止,任何想要阻止的人都必定会被灭亡,就算是宇智波斑,因此虽然现在的宇智波斑风风光光,实力逆天,其实其结局必定是悲剧的,因为这不是他的时代,他的时代已经过去!
有时候感觉《火影忍者》就像一个不断被思考的哲学命题,这三句话几乎是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内容,这句话同时决定了一个忍者一生的命运,一族是何物、村子是何物、忍者又是何物,这个命题随着思考的不同会把每个个体导向不同的方向,于是有人维护村子维护了一生、有人开始追求忍术的真理、有人开始寻求羁绊、有人寻求认同、有人出走叛逃、有人建立庞大的组织公开向忍者世界宣战...
终究何时才能够真正认识这个命题?是斑的月之眼里面的乌托邦?是火之意志?是《根性忍传》?是世界统一?还是走向人与人互相认同的新时代?或许这个命题永远不会有解释,因为人性的自私终究会把这个羁绊撕扯的七零八落,但是这是根本无法抗拒的命运,忍者们只能一直走下去,在他们认为正确的道路上走的更远!
火影中包含了梦想,作为火之意志的一部分,“成飞火影”这一点可能是几乎所有忍者的共同之处。然而这个梦想代表的是什么?地位?努力?目标?恐怕只有死亡而已。
梦想很美,然而真正的实现却绝非易事,成为火影的道路历经坎坷,就算完美如水门一样忍者的在成为火影之后也迅速的凋零,然而这个梦想依然如同循环一样,生生不息。
火影的结局虽然平凡,却是我最希望的结局。
我们感受到火影中感情的温馨、浓烈、美好,但实际上当我们感受到这些的时候,大多都是在经历了失去之后。
从叙事来看,是猝不及防的生死别离在前,曾经的岁月静好在后。
所以两相映照,悲处更悲,乐处也悲。
水门和玖辛奈在出场之前已经死了,琳在出场之前已经死了,断在出场之前已经死了,土哥在出场之前已经“死”了……很多人没有出场就已经死了。我们看到了他们,是因为还有人在思念着他们。而我们看到的越美好,就更加强烈的感受到现实的悲哀。
所以就有了个很有意思的现象,对于观众读者来说,你是什么样的并不只取决于你做了什么,也取决于别人为你做了什么,别人对你的爱,就像你对别人的爱一样,也成为了你作为一个人物的一部分,有时候甚至是绝大部分。因为大家看那个人,其实并不是以一个陌生人的视角,而是笼罩在爱与温情的氛围里,这种光芒掩盖了太多的瑕疵。
火影呈现出的百态众生,很多正是依靠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联系与互动表现出来的。而这也让我想到了一个问题,一个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是他本来就有一个本质?还是取决于他和不同人的关系、扮演的不同角色?在不同人的面前,会说不一样的话,会有不一样的表情,也会做出不一样的事情。而这所有的一 切,哪怕看上去格格不入,也都是人物切实的侧面。
这也是火影让人印象深刻的一个地方,人们往往并非生来就如何,而是遇到了不同的人、经历了不同的事,变成了后来的样子,也许复杂,也许矛盾,但那就是你。如果你足够幸运或者说足够不幸,遇到一个你将灵魂和自我托付于他的人,那以后的生命,也许就注定要满是甜蜜的痛苦。因为悲欢离合总无情,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人最苦离别,最恨离别,但又不得不别。
于是又回到了这篇的原点,在经历了离别之后,哪怕感受到彻骨的疼痛,也仍旧要带着伤痕前行。这种思念和失落,也是人生的一部分。
一切事物都处在联系之中,人也一样。不能想象一个人,会脱离人群,脱离交流,脱离相互影响。过去经历的一切,遇到过的人,造就现在的样子。
爱真是个绝妙的素材,首先,爱能够扰乱人的理智,从而成为几乎所有不合理剧情的合理解释,其次,爱让人甘心忘我,从而冲破趋利避害的本性,体现出我们称之为“崇高”的利他主义和奉献精神。
但是爱又是无影无形的,于是看到新的故事时,我们就只能将它拖入熟知的框架里,通过调动已有的感动来认识、体会它。
不过我们要知道,不同人的知识储备和情感取舍是不同的,比如深受言情小说熏陶的菇凉可能会更倾向于把看到的爱与情都放到言情套路里,而对此不甚感兴趣的汉子们,则可能更多的把自己的经历带入进去。奉献、付出、守护,哪怕你一直追逐的是另一个人的身影,仍旧不问回报不计得失。
第四次忍界大战的时候,通过二代土影大野木的一段回忆,岸本为我们展示了初代土影所讲述的一段富含哲理的话,初代土影把大野木细心打磨的一块石头给扔掉了并且说:“石头随便换一个也没人知道,关键是你的内心”。
人面临壁障的时候往往会找借口推却掉,而且从此再也没有重新捡起自己的机会。人的意志是由自己内心决定的,如果没有内心,那么你捡起来的就只是一个皮相而已,而这个皮相本就是一个无差别的存在,就像“石头随便换一个也没有人知道”一样。人若无心,就会失去自我,这是石头箴言告诉我们的哲理。
所以我们需要从内心之中捡起曾经被丢掉的自己,找回自我,尽管这种坚持会面临更大的困难,但是如果不捡起自我,存在也是毫无意义的。大野木几十年前在宇智波斑的面前最终放弃了,而几十年后他又寻找回被丢掉的自己,放手与宇智波斑一战。
崩溃了世界观、堕入黑暗的带土最终向木叶出手,这里有个特写:带土站在木叶影楼之外的一个柱子上面,而这个柱子上,两年修行回来的鸣人恰好也站过。
相似的人走向了不同的结局:归乡的不仅只有游子,还有叛忍;站在高处俯视一切的不只有英雄,还有毁灭者。坚持与执念事实上只有一步之遥,忍者的道路是无比的坎坷的,由此想到鸣人的道路其实坎坷不已,一路走来这才感觉无比的艰辛。
四战中,兜与佐鼬一战从根本上来说其实是寻求自我存在感的一次挣扎,大蛇丸死后,兜缺失了自己的存在感,于是他把大蛇丸的细胞移植到自己的身上,他甚至继续走着大蛇丸的路,追求六道仙人的真理,甚至把一众秽土转生的人物派上了战场,左右了战争局势。
这里看到岸本齐史前后剧情的呼应,这其实是说明岸本齐史的主线和所想要表达的东西一直都没有偏移,因为在第一部里面就由鹿丸对丁次说出了这句话:“我就是我,你就是你”。人活在世界上必须确立自己的存在,随波逐流的或者最终只会在行走的道路上踏上不归的迷途。
天才和吊车尾
一般来说天才和勤奋是一对反义词,天才和勤奋者的道路是完全不一样的,所以佐助可以一个月就掌握千鸟,而作为吊车尾的鸣人却需要用千百个影分身同时修行才能取得几乎同样的效果,一般来说正常漫画的套路应该是吊车尾通过修行超越天才,因为几乎所有漫画度表达的是勤奋的重要意义,然而仔细看岸本齐史的设定,勤奋这货却因为“忍道”这个概念的乱入而打乱了原本的设定。
火影中的每一个小队都有一个天才、一个女神和一个吊车尾。于是天才和吊车尾之间的碰撞便成了一个永恒的话题,天才看不起吊车尾,因为吊车尾没有资质,可是当吊车尾追赶上来的时候,天才却会产生各种反应,所以,火影的羁绊中间,便有了一丝对比的众生相。鸣人凭借自己的实力最终战胜了作为天才的宁次,而且带来了宁次的最终改变,也赢得了宁次的尊重,鸣人的超速成长使得佐助的自尊心产生了严重的失衡问题,这时候的佐助选择了跟鸣人单挑的做法,可是友情已经崩坏,“终结谷”顾名思义,就是一切终结的地方。几十年前,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在此进行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在木叶人的眼中,这场战争是木叶政权的争夺战,也是木叶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恩怨以及忍着世界恩怨的“终结”。于是为了纪念此次战争,终结谷巨像被雕刻在瀑布的两边。
当然实际情况是另外一回事,宇智波与千手一族的恩怨在此次战争之后继续延续了半个世纪,这之间千手凋零、宇智波遗孤、漩涡一族灭族,就连本来被认为已死的宇智波斑也在战后苟延残喘的继续活了几十年,直到轮回眼的诞生与带土的出现,然而不管怎么样,逝去的荣光不能泯灭战争的号角,终结谷大战之中,佐助对鸣人说过:“一流的忍者在交手的一瞬间就互相知道对手的心意”,三年之后,桥下,鸣人把这句话还给了佐助,因为他们都已经成为了一流的忍者,千鸟和螺旋丸对撞的一瞬间,他们已然知晓对方的内心。然而这种“知晓”真的是当他们成为一流忍者才产生的么?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当千鸟在此碰撞上螺旋丸,可曾记得当年一起修炼的时光?
我们通常的观点里面,天才和吊车尾是一个反义词,吊车尾超越天才的方法只有勤奋,可是我们仔细看《火影忍者》里面,一切却不是这样。
不能使用忍术的小李却是体术和醉拳的天才,脑袋不灵光的鸣人却拥有比佐助多得多的查克拉,因为在火影的世界里面,无论是天才和吊车尾都各自勤奋着不懈努力,没有人是真正的吊车尾,只有没有发现自己力量的人,善于发现自己优势并能够加以利用的人才是真正的天才。
其实,小李的醉拳是目前火影忍者中唯一一个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就掌握的能力,由此我们可以看到岸本齐史的天才与吊车尾的界定。
中忍考试第二场,森林作战之中,鸣人的守护与鲁莽的进攻却在某种程度上震撼了佐助,让佐助在恐惧的同时鼓起了勇气。佐助也终于爆发了忍道。中忍考试篇中佐助对鸣人说:“我也想和你过招”,这句话说实话已经代表了一切,作为一个天才,佐助对于鸣人从根本上是不可能说出认同的话语的,因此这一句简单的“我想和你过招”已经代表了佐助对于鸣人实力上的认同。最终改变一切的是中忍 考试篇的守鹤大战,鸣人最终因为人柱力的相互理解而爆发了忍道,在众人惊异的瞳孔中让数量众多的多重影分身再次出现,佐助开始怀疑鸣人“还是不是自己认识 的那个鸣人了”。而后鸣人在极限状态下使用了影分身召唤出了蛤蟆文太则把佐助的这种强烈的质疑心理推到了极致,于是佐助开始怀疑鸣人到底有多强。其实不难理解佐助这样一个天才的内心,因为佐助的历程相对于鸣人来说并不幸运,几年前那次灭族行动使得佐助的心灵上留下了阴影,这种阴影使得佐助的性格变成了冷漠,记得香菱曾经提到佐助的查克拉阴冷无比。
对于佐助而言,杀死鼬几乎是他存在的唯一一个目的,这种目的推动它在忍者之路上不断前进,而实际上唯一减缓这种情感的可能是佐助对于目前自己的实力增长存在一种比较满意的态度,因为佐助也知道自己肯定不是鼬的对手,他的复仇之路还需要时间来慢慢拓展,急是没有用的。不过让他改变这种观点的恐怕就是鸣人这个存在了,作为吊车尾的鸣人最终爆发出了超越天才的力量,这种力量让佐助对于自己的成长道路开始怀疑,这种怀疑最终因为鸣人的战胜而转变成了一种强烈的不满,这种不满使得佐助开始急躁,这种急躁与实力停留不前的矛盾使得佐助和鸣人之间产生了“看不见的裂缝”。于是当再一 次见到鼬的强烈刺激下的佐助最终因为急躁而开始想和鸣人战斗,于是“我想和你过招”变成了“你根本碰不到我的护额”,天台上的那一战其实在中忍考试篇中就埋下了祸根。
更不要说佐助这样的带着强烈的目的而存活的忍者了,于是当吊车尾的成长最终超过天才的想象的时候,作为天才的佐助却又因此感受到了复仇之路的漫长,于是这种感受最终变成对于鸣人的怨念和疏离感,这种感觉为后面鸣人与佐助的决裂埋下了伏笔。
岸本最喜欢的就是把大量的感情寄托在某个物品上面,因为人们经常出现的“睹物思情”的现象,物品便成为了人们心灵永恒的寄托,这个物品可以是一张相片、一本书、一只打火机,一串项链、甚至是一只写轮眼!佐井的书,阿斯玛的打火机,纲手的项链,带土的写轮眼,“不能完成任务的忍者是废物,可是抛弃同伴的忍者比连废物都不如”。人之初性本善,人生下来的一瞬间是没有原罪的,我们生存与成长的环境以及羁绊因素才是我们未来世界观的构成要素。人不带着罪恶出生,但是却会因为各种理不清的拘束所纷扰,因此每个人都有了自己不同的走向。
忍者的境遇不同,因而选择不同,拥有了什么样的世界观,才可能拥有什么样的人生。因此我们看到了无数种不同的忍道与忍者之路的差异,然而就如同,自来也的另外一句话一样,人不管处在什么年纪,都始终在成长,成长即认识,认识即感悟,感悟即选择,选择即和而不同,于是忍者之路便如同爬山虎一样枝枝蔓蔓都是飘逸。
暗部说了这么一句话:“忍者之间的战斗是不可能这么长时间的”。说者有心但是听者无意,不管观众们有没有注意到,《火影忍者》的战斗至始至终都是那种“静若处子,动若飞雷神”的悬疑与震撼。
于是我们看到了三代与大蛇丸那场死亡之战。三代火影的老练但迟暮,大蛇丸的狡诈与强悍,所以我们看到了三代的“尸鬼封尽”,看到了那句著名的“火之意志”。
于是我们看到了诗意化的终结谷之战。鸣人与佐助在水面两雄并起,佐助指着自己胸脯说“高手过招的一瞬间就可以了解对方的心思”,于是怒吼的千鸟和旋转的螺旋丸碰撞的一瞬间体现在心目中的却是那个永远没法完成的“和解之印”。
于是我们看到了千代与蝎的傀儡大战。十机操演与百机操演相互碰撞,遮天蔽日的傀儡一瞬间有如天兵降临,最终蝎因为看到父与母的一瞬间的迟疑最终败北。
于是我们看到了可谓经典的将棋大战。不死的飞段和强悍的角都如同将棋中的角行和飞车一样横冲直撞,于是鹿丸开始了步步为营的策略大战,这场战斗有如悬疑剧一样的把人的情绪提升至最高潮,当真相出现的那一刻,你是不是同样也感到了无可思议?
于是我们看到了佐鼬大战。佐助和鼬在幻术与现实中来回穿梭,万花筒和三勾玉相互掩映,究竟哪边是真相,哪边是虚幻,被砍中的鼬如同乌鸦般飞散,我们才知道那不过只是幻术而已,如果不是白绝的存在,恐怕我们不会知道其实两个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于是我们看到了自来也最后之战。决意的自来也愤然潜入雨隐村,与“晓”之神发生了正面的交锋,自来也无奈之中开出了仙人模式,却在佩恩轮回眼的面前最终毁归大海,但是仙人模式却最终传承了下来。
于是我们看到了最为经典的佩恩之战。想要世界知晓痛苦的佩恩来到了木叶,用神一样的力量摧毁了木叶,在小樱的呼喊中,命运之子降临,这是一场命运之战,这场战争由于天道那飘动的晓之袍和如同上帝般的身影而显得震撼不已。
于是我们看到了经典的时空大战。阿飞那句“我赢了”的话尚未落音,飞雷神已至,阿飞已败,这种电光火石的快感和飘逸的身姿震撼了无数人。
岸本总是喜欢通过鼬这个人物之口说出自己心中所想,因为这位行走于黑暗中的哲者所表现的丰富认知是一种沉稳与博大的财富。
有时候我会经常性的去思考《疾风传》的意义,因为疾风传的存在使得《火影忍者》这部作品无论皮相还是内涵都发生了比较大的变化。正所谓“齐家治国平天下”,《火影忍者》 第一部里的小屁孩已然成长为承担忍界命运的关键者,仔细想起来其实这也是必然的,因为那场震撼不已终结谷大战已然将鸣人童年的幻想转化为青少年的羁绊。矗立在终结谷瀑布两边的千手柱间与宇智波斑的雕像鉴证了这一切,而正如卡卡西所说,今天的鸣人与佐助仿佛时光倒流一般的重现了当年的千手与宇智波,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
有时候我们在想漫画本身就是体现漫画家的思维和认知,如果《火影忍者》反应的是作者的成长观,那么《疾风传》所反应的就是岸本齐史的世界观了。而这种世界观却如同鼬所说的那样,是一种只依靠自己的知识和认识并被之束缚的“现实”,只不过这种现实因为无限贴近于三次元而呈现了一种因为“被束缚”而显得尤为珍贵的特点——因为此刻二次元正对应着我们所在的三次元。
于是我们看到了《火影忍者》的五大国、五忍村,看到了混乱的战国时代、平定的忍者时代,看到了伟大的火影、夹缝中生存的小人物,看到了茁壮成长着的“玉”、与世界一起痛苦的佩恩,看 到了完美得不像话金色闪光以及独自行走在黑暗中的鼬,看到了忍者、种族、以及村子之间的抉择,同时也看到了那些宿命似的缠缠绕绕理不清斩不断的羁绊。
于是我们明白了,银幕不过是一片镜子,镜子的两端彼此映射着不同但是相似的世界,这种感官上的联系使得我们被局限住得世界观大大的拓展。鸣人、佐助、卡卡西、自来也、佩恩、鼬这些人体现是那端理不清关系的众生相。
视线回归到终结谷大战,从半个世纪前那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到宇智波灭族再到鸣人佐助的终结谷之战再到第四次忍界大战最后到斑的月之眼,其实岸本是走了一条从开始又回到开始的返回原点之路,因为这个故事实际上开始于六道仙人,最后返回了世界大同。不管是走得怎样一条路,这段长达千年的历史最终演变成为我们看到的 这种纷繁复杂的羁绊和众生相。然而不管过程怎么样,这段历史依旧可以简单的理解,因为是简单的从零到零,只不过因为暗合了现实,所以成其磅礴的历史厚重感。
那么我们就明白了,原来岸本齐史这位作家不管自己创作的当初有没有考虑过这种问题,可是他创作的意识流却在潜意识里面完成了这种轮回命运,正如他所创造的那个轮回眼形象一样,八面玲珑的同时却又生死轮回。
因为我们的世界被自己的知识和认知所束缚,所以沉稳。岸本齐史这位作家一直为我们塑造一个现实的社会,而这个现实的社会正是我们已知的社会的缩影。这是一个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社会,这个社会里面我们看到了阴谋对立、看到了社会丑恶、看到了人心变幻、看到了大国交锋、看到了宗族恩怨、甚至看到了契合现实的爱情。当我们发现这样一个社会跟我们所知的社会是那样的类似的时候,我们才惊呼:原来那里的社会也被那里的人们的知识和认知所束缚着,因为同样的思想,所以同样的现实。
因为我们所谓的现实可能只是镜中花水中月,所以博大。蛤蟆仙人说有宿命是一定会实现的,所以我们一直感觉《疾风传》是一部崇尚宿命论的作品,然而这种落叶归根似的安排却根本无法阻挡人物脑中的无限思考。“一族为何物,村子为何物,忍者又是何物”当这句经典的如同哲学般的思考浮现在佐助脑海中的时候,我们才顿悟:原来这句话导致的结果远远超出了它本身的意义。因为这句话的存在,才有了建立丰功伟业的千手柱间、有了几十年不懈完成梦想的宇智波斑、有了木叶一样阳光的金色闪光和行走于黑暗的鼬。如果说这句话是一个种子,那么这个种子早已经生根发芽并开枝散叶。
火影里面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坏人,晓也好、带土和斑也好,就算是看上去没啥好人像的大蛇丸也是因为当年希望复活自己的父母而走向研究禁术的道路,最后他开始不断探索六道仙人的真理,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没有大蛇丸就没有一切。
火影最成功的地方在于那个把那个叫做羁绊的东西发展成为叫做爱情、友情、世界、宗族、宿命为一体的庞大故事脉络,并在这些方面给我们巨大的震撼。
火影已经结束了,看如今景象,再回看最初的故事,莫名感慨。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还会再走一遍这个故事。有太多的人说,值此告别自己的青春,一句告别,常常意味着不再回头。如果借着故事结束肆意宣泄,买了一套火影漫画后就束之高阁,那么于这个故事,或许真的是一个悲剧。
有人问马未都:什么样的古董值钱?存世稀少的还是年代久远的?马未都直言:好的值钱。
于是,闹得沸沸扬扬的火影终究还是落幕了,也终究需要一个评价。优秀的作品,不论何时拿出来,依旧是佳作,某些东西吸引到你,等你眼界宽了,如果它够好,还是会吸引到你。这才是作品的魅力。火影就是这样的一部作品。
时间改变了什么?其实什么也没有改变,时间带我们从过去走到现在,冲淡的是回忆,带不走的也是回忆,曾经的第七班在羁绊的道路上越走越远,此去不经年,后会终无期。
或许这本书后续还要有外传,续集像圣斗士之类的,但它已成我们那代人乃至几代人的经典或者心中的牵绊,它的续集或许会成为后来人的经典吧。
此生无悔入火影,来世愿往木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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