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乙己改编 《孔乙己》在网上被改编过哪些版本?

的穆斯林的话题,是和别处不同的:都是当头一个星月旗的母话题,题里面预备着些子话题,可以随时开拓。上班的人,傍午傍晚下了班,每每花几分钟,浏览下,——这是两三年前的事,现在每天要刷几小时,——看看这个话题,有趣的就多评论下;倘肯多花点时间,便可以遇到五毛美分,或者自干五,撕逼一场了,如果一天刷十几次,那就能遇到各派穆斯林了,但这些知友,多是小透明,大抵没有这样阔绰。只有大V们,才闯进话题里面,出场自带五百赞,三百反对拉黑。

  我从一三年起,便在的清真话题里当厮混,看着众大V,管理员觉得我才识学浅,怕评论不了大V的答案,就在外面做个小透明罢。外面的普通知友,虽然容易说话,但站队撕逼互扣帽子的也很不少。他们往往要亲眼看着答案从话题下出现,看过最后有以上没有,又亲看答案禁止转载没,然后放心:在这严重监督下,夹杂私货也很为难。所以过了几天,管理员觉得我没有干货,干不得这事。幸亏的友善度,没被封号,便改为专心点赞的一种无聊职务了。

  我从此便常常的浏览在话题里,专心我的职务。虽然没有什么失职,但总觉得有些单调,有些无聊。管理员是一副凶脸孔,知友也没有好声气,教人抖机灵不得;只有虬髯客到店,才可以笑几声,所以至今还记得。

  虬髯客是用黑名单发现更大世界的唯一的人。他身材很高大;严肃脸色,皱纹间时常夹些伤痕;一部乱蓬蓬的浓密的胡子。穿的虽然是长袍,可是不新不旧,似乎不合可兰经的教导,也没有管。他对人说话,总是满口先知经文,叫人半懂不懂的。因为他姓虬,别人便从唐传奇上的“风尘三侠虬髯客”这半懂不懂的话里,替他取下一个绰号,叫作虬髯客,也叫做虬圣。虬髯客一到话题,话题里的知友便都看着他笑,有的叫道,“虬髯客,你们穆斯林又搞了个大新闻!”他不回答,在答案里说,“不请自来,谢不邀。”便写下几百字答案。知友们又故意的高声嚷道,“你一定又在转移话题瞎糊弄了!”虬髯客不服写道,“你懂什么叫穆斯林和真主吗……”“什么懂不懂?我前天亲眼见你的回答,ISIS想过好日子。”虬髯客便愤愤不平,额上的青筋条条绽出,争辩道,“ISIS不是穆斯林……温和穆斯林!……温和穆斯林和激进穆斯林是不一样的?”接连便是难懂的话,什么“赛俩目”,什么“胡巴拉克”之类,引得众知友都哄笑起来:话题内外都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听知友背地里谈论,虬髯客原来也读过书,但谎称自己是南开大学,也学过厨师;但是喜欢比烂和摆经文,弄到将要看不懂了。幸而一粉顶十黑,便常常在写答案,宣扬伊斯兰。可惜他又有一样坏脾气,便是喜欢拉黑。谈不到几句,便连用户和评论,一齐失踪。如是几次,在他答案下评论的人也没有了。虬髯客没有法,便免不了偶然做些反击的事。但他在这个话题里,黑穆斯林却比别人都好,就是从不低端黑;虽然间或没有高端黑,暂时记在邀请上,但不出一月,定然作答,从设置里拭去数字的符号。

  虬髯客写过几个答案,愤愤的脸色渐渐复了原,知友便又问道,“虬髯客,你当真是穆斯林?”虬髯客看着问他的人,显出不屑置辩的神气。他们便接着说道,“你怎的连半个阿匍也捞不到呢?”虬髯客立刻显出颓唐不安模样,脸上笼上了一层灰色,嘴里说些话;这回可是全是安拉胡巴拉克之类,一些不懂了。在这时候,众人也都哄笑起来:店内外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在这些时候,我可以附和着笑,管理员是决不责备的。而且管理员见了虬髯客,也每每这样问他,引人发笑。虬髯客自己知道不能和他们撕逼,便只好向小透明们说话。有一回对我说道,“你读过经么?”我略略点一点头。他说,“读过经,……我便考你一考。穆斯林的派别,有几种派别?”我想,高端穆黑一样的人,也配考我么?便不再评论去,不再理会。虬髯客等了许久,很恳切的说道,“不知道吧?……我教给你,记着!这些只是应该记着。将来穆斯林统一全球的时候,考试要用。”我暗想我活不到的全球绿化呢,而且我们无产阶级专政能使清真寺养猪;又好笑,又不耐烦,懒懒的答他道,“谁要你教,不是逊尼派和什叶派么?”虬髯客显出极高兴的样子,将两个的食指敲着键盘,点头说,“对呀对呀!……其实还有好几个派别,你知道么?”我愈不耐烦了,就不再评论了。虬髯客刚用手指敲了键盘,想在评论里回复,见我毫不热心,便顿了一顿,显出极惋惜的样子。

“安拉,胡巴拉克。”

有几回,隔壁话题用户听得笑声,也赶热闹,围住了虬髯客。他便给他们一一拉黑。知友被拉黑,仍然不服,眼睛都望着黑名单。虬髯客着了慌,敲了敲键盘将评论关闭,更新答案道,“我的评论,我的地盘。”直起身又看一看评论,自己摇头说,“空间化!贴吧化啊!。”于是这一群知友都在笑声里下线了。

  虬髯客是这样的使人快活,可是没有他,别人也便这么过。

  有一天,大约是巴黎出事后的两三天,管理员正在慢慢的审核,看了看答案,忽然说,“虬髯客几天没有来了。还欠几百个邀请呢!”我才也觉得他的确几天没有来了。一个回答的人说道,“他怎么会来?……提了走私军火问题了。”管理员说,“哦!”“他总是黑TG。这一回,是自己发昏,竟以为TG拿他没办法了。赵家人的姓,他配吗?”“后来怎么样?”“怎么样?TG说他是想走私军火,后来是打脸,打了大半夜,再打了屁股。”“后来呢?”“后来打歪了屁股了。”“腚歪了怎样呢?”“怎样?……谁晓得?许是封了。”管理员也不再问,仍然慢慢的数他的邀请。

巴黎事件过后,秋风是一天凉比一天,看看将近初冬;我整天的靠着火,也须穿上线衫了。一天的下半天,没有什么新答案,我正关了客户端。忽然间听得一个提示音,“不请自来。”这字数虽然极少,却很眼熟。看时又全没有知友。打开话题一看,那虬髯客便在话题下换了马甲。他的新马甲一样头像,却取了个电影里的名字;把最后一个皇军头像换了,清真了月亮,有一个星星,蓝蓝绿绿的;见了我,又说道,“黑名单见。”管理员也伸出头去,一面说,“虬髯客么?你还欠十九个邀请呢!”虬髯客很不服的仰面写道,“这……我下次还清罢。这一回是回复巴黎的事情,答案要好。”管理员仍然同平常一样,笑着对他说,“虬髯客,你这次洗错地了吧!”但他这回却不十分分辩,单说了一句“我的评论,我的地盘,我做主!”“你的地盘?你被封号是怎么回事?”虬髯客高声说道,“误封,封,封……”他的眼色,很像恳求管理员,不要再提。此时已经聚集了几个知友,便和管理员都笑了。我看了看答案,点了反对,加了没有帮助。他在键盘上敲下几百字,放在网页上,见他满页都是和ISIS开战斗,原来他便被打成这样的。不一会,他写完答案,便又在知友的说笑声中,评论了一大堆有关了评论走了。

  自此以后,又几天没有看见虬髯客。到了ISIS被灭前夕,管理员打开设置说,“虬髯客还欠一千九百个邀请呢!”到第二年ISIS被灭了,又说“虬髯客还欠十九万邀请呢!”到第三年可是没有说,再到第四年也没有看见他。

  我到现在终于没有见——大约虬髯客的确被封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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