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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送到天庭那年我800岁，和那些从小仙修炼预科班毕业的同学相比我年龄偏大，因为我的资质平平修炼周期慢。所以留了两级，至今腾云驾雾的启动速度都没他们这么快。
还有一个原因，是我不比他们那些仙二代，毕业分配的指标都是戴帽下来的。就连隔壁那小胖，资质比我还差的糊涂虫不知道怎么就跟二郎神的哮天犬搭上了远方亲戚。对，就是靠着一只犬的关系进了灵官殿。
哼，说什么阳光分配。都是扯淡！
其实月老在天庭的仙位不低，在中央天宫仙位里仅仅排在巨灵神之后，左辅右弼和二郎神都排在月老后面。但是在我上学的时候我就知道，月老被众神仙瞧不起，也是三百六十五位正神中地位最低的。
因为所有的情感，特别是爱情，与羽化成仙所要的放空一切，长生不老所要的心中无物相悖，是一切华而不实，荒谬感伤的根源，会让修行功亏一篑，所以被神仙们所唾弃。
而月老，恰恰就是促成爱情的人。
他会用一根红线将两个素不相识的人缠绕起来，在轮回的破碎灵魂中告诉他，会有某个风和日丽或者大雪纷飞的日子，你将在北俱芦洲又或者西牛贺洲遇到生命中注定的人。
所以，一个从小接受一切爱情皆是修炼飞升绊脚石的我即将成为一个被众仙官看不起的人的徒弟，就好像让一个只相信文能提笔安天下的人去舞枪弄棒？我内心是拒绝的。。
2.
天宫月楼,于南方朱雀第三宫北恒河堤上。
还记得那年我在门口三叩首，
毕恭毕敬呵一声“小仙参见上仙红喜神”
过了好久须发皆白月老摇摇晃晃的现身。
看到我之后老爷子
哦，不。老神仙很诧异。
“啊，呜呼哀哉。我这府上已经很多年没来过学徒了”
我心道：废话，谁愿意来。
按照仙界排名，我这批是太字辈，月老给我起的仙号：“太虚”。
我当时说“师傅，这仙号也太虚了。”
月老大笑“傻徒儿，等你修炼千年之后，你就是太虚真人，岂不再合适不过？”
世人皆知月老有两件法宝：第一件宝贝是一本宝书，书中记载有上天对世间凡人的姻缘安排，你可以透过这本书看到世间凡人的悲欢离合，任何人都逃脱不得；第二件宝贝是一根红色的丝绳，用来把上天安排好的、具有姻缘的人拴在一起，任凭这两个人分属天涯海角，也最终都要做成夫妇。
刚刚来到这里的那天，月老就将法宝展示给我看。
“上仙。所以我的工作就是按图索骥，对照人名在凡间找到他们把红线拴上？”
“怎么能叫按图索骥，这是一件功德无量的事儿被红线拴上的男女即使要经历“仇敌之怨，贵贱悬隔，天涯从宦，吴楚异乡”等折磨，也会化解一切最终成为夫妻。”
我似懂非懂的接过宝书和红绳。
月老是个很慈善的老学究，没有巨灵神的暴脾气，也没有二郎神的颐指气使高高在上。想想也是，和文曲星，送子观音一样。这种功德无量的事的当然是个好脾气的老神仙。
有时候想想跟着一个好好先生的师傅也未必不是件好事，总比南天门巡逻那几个强多了！而且月老是个称职的师傅，对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告诉我天庭的阶级划分，比如我等小仙只能从南天门的旁门进出，西王母的蟠桃园有三千六百株蟠桃树，前面一千二百株，花果微小，三千年一熟，人吃了成仙得道。中间一千二百株，六千年一熟，人吃了霞举飞升，长生不老。后面一千二百株，紫纹细核，九千年一熟，人吃了与天地齐寿，日月同庚。
就这样我从师月老，每天拿着姻缘谱给人们牵着红线。看遍了世间人情冷暖，悲欢离合，破镜重圆，聚散离合。男男女女形形色色，被一线红绳拴上的人们即使是两条根本不相交的平行线怎么都会汇合。
这么多年看过一言不合就化蝶殉情死也要在一起的。看过二人私奔不要王权富贵的，也见过苦等寒窑十八年终成眷属。世人看着可歌可泣，可到头来还不是师傅和我的功劳，还不是一根红线的功劳。日复一日的拴线的枯燥日子就这么过着。依我看这早晚要修炼成太虚。
3.
有一天，月老将我唤作身边，将一个托盘给我说这是在东海敖广那里求来的东海的圣物，看在多年的老友份上才给我的。
“还有几天就是三月三了，西王母的诞辰，一会儿你代表为师把贡品送过去。没准西王母看见礼物一高兴恩准你去蟠桃盛会也没准哦。”
“年年送，也没看哪次蟠桃会你能带上我啊师傅，这么多年桃胡都没见过”我一边接过贡品一边发着牢骚
“吁，哪有这么多抱怨。赶快去，小心贡品别摔了”
驾云来到昆仑瑶池，向看门的仙吏禀明来意，放我进去，跟在众位前来送贺礼的人群后面，排队等侯。
话说这神仙们下班之后的生活，很无聊，很无聊。天上没有反四风运动，神仙们的主要娱乐活动，就是吃吃喝喝。而蟠桃会呢，又是天庭一年一度的大趴体，巧立名目，公款吃喝。在天庭体制内这么多年，第一次来这么高级别的地方，心中自是欣喜难耐。
心里正胡思乱想之时，仙吏领着我们这些前来送礼穿过偏门进到瑶池
嚯，但见这瑶池内琼香缭绕，瑞霭缤纷，瑶台铺彩结，宝阁散氤氲。凤翥鸾腾形缥缈，金花玉萼影浮沉。上排着九凤丹霞，八宝紫霓墩。五彩描金桌，千花碧玉盆。桌上有龙肝和凤髓，熊掌与猩唇。珍馐百味般般美，异果嘉肴色色新。看的我是眼花缭乱。领头的仙吏看我们第一次来瑶池惊的嘴巴都合不上的样子发出阵阵嘲笑之声。
“你们这些无名小仙，若不是巧借送礼之名，怕是一辈子也进不了这瑶池仙境”
我一撇嘴，心说道“哼，牛逼个什么。就一看门小吏狐假虎威”
不多时，给西王母的贡品供奉完毕，登记在册，原路返回。
“来一次瑶池不能就这么走了，太亏了”
别看在天庭当差多年，可是这毕竟玩心还是很重。想罢，趁仙吏不注意，偷偷的溜出众仙的队伍，绕到了瑶池宫殿后面，四下撒欢而去。
说了也巧，那天误打误撞走到瑶池的圣坛。说话瑶池上空矗立尖垂巨乳，名为凌云钟乳，色彩瑰丽，下方池水平静如镜。凌云钟乳吸收天地精华，百年方得凝聚一滴圣水。
圣水经过百年过滤，纯洁无瑕，瑶池之水先有圣水炼化，洁净成云，广布天地之间，成为天地之界。亦视为一重天。
“想不到传说中的圣水在这里”
我正在这坛边若有所思。
哪想到一不留意失足跌落于圣坛之中，圣水刹那间没了头顶，水花钻进两肺之中，让我瞬间清醒。
狼狈间不禁一声骂出口“这下闯大祸了”
我急慌慌爬出水池，却早已惊动了仙吏。
仙吏气急败坏的敢来，凶神恶煞的瞅着我
“你这下九流的末等小仙，早就看你不是什么省油灯，如今玷污了这圣水该当何罪？”
我浑身湿漉漉跌坐在当场，大脑一片空白却都忘了向仙吏求饶。
仙吏说罢就要上来拿我，交由四府处理。
就在这时，一声轻喝，
“住手”
迷糊中的我抬头望去，眼光所到之处是一位仙女。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忘不了第一次见她的样子。
说什么明眸皓齿，肤如凝脂，口如含丹，素面朝天，却远胜浓妆艳抹，看起来如春晖朝露清新可人。特别是那一双眼睛，眸含春水清波流盼，美目流转间，水灵动人都不以形容她的美丽。
“不知七星娘娘亲临瑶池，下官未曾参见请多担待”
“无妨，这是何故”
“此等小卒乱闯瑶池，跌落圣坛。玷污了圣水，小人正拿他去四府交办处理”
“你是何人？”
这会儿我脑子才反应过来，不能光看仙女，保命要紧。
“小仙师从红喜神，替师傅前来西王母送贺礼，只贪恋这圣坛美色一时失足跌落水中。罪该万死”
当时七星娘娘的听闻这里若有所思，
凝视片刻说道：
“原来是月老的徒弟，这位仙吏，看他也是无意之举，且就饶了他吧，下不为例”
这……仙吏回头瞪了我一眼，显然没想到七星娘娘能给一个下等小仙开口求情。
“既然娘娘张了金口，小的不敢不从。那谁赶紧走吧，还看什么看！？”
“且慢，我还有话要问，仙吏先请便吧”
仙吏有点懵逼，但又不得不从。仙吏走后我还在胡思乱想。
我去？峰回路转啊。难道这娘娘对我有意思不成？
“你当真是红喜神的徒弟？”
我掸落身上的水，站起身来。不卑不亢应答到
“如假包换”
“既然如此，我今日施救于你，可否是对你有恩”
莫非真要潜规则于我？想我这也是七尺的汉子，顶天立地，拳打五庄观，脚踢文殊院，三界之间我。。
“是也不是……”七星娘娘的提高声调说到
“回娘娘……是是……”
“既然不假，既然我对你有恩，今日恩人有难你是不是该出手相助？”
我跟在娘娘后面，低头说到
“小仙何德何能能帮得了娘娘您呢”
“说难也不难，说不难也难”
“请。。。仙女明示”
你可知道镇守南天门的四大天王的多闻天王麾下有名天将唤作雷开？
“…………呃，小仙不曾有耳闻”
“…………他只是多闻天王麾下的一名卦印先锋官，与中央宫的正神地位相差甚大。你不曾听过也是情理之中，我有求于你正是帮我在姻缘谱改一笔，将我和雷开的姻缘联在一起。既然你是月老唯一的徒弟，这个不难办到吧？”
“这。。。。”
听到这里，我心里阵阵失落，原来仙女已有心上人。可转念一想。
嘿，太虚你真是痴心妄想，即使七星娘娘没有雷将军又和你一个末等小仙有什么关系。
“娘娘万万不可啊，一切都是命数，我擅自更改这可是违反条令条例……不是……触犯天条的”
“当真不可？”
“娘娘，虽然您是我领导，地位有差，但是这违反职业道德的勾当确实恕难从命”
你长得好看也不能为所欲为啊，虽然我职务不高，但是我得坚持仙性！我可是有原则的人…………
说到这里，七星看我很为难。秀眉紧锁，一咬牙就要下跪。我哪见过这场面，连忙扶住。
“且容小仙三思”这等大事待我回去禀报师傅。
“不可，月老是冥顽不化的老神仙，他不会给我们二人改的”
说到这时，瑶池外一阵喧闹，定睛观瞧，原来是二郎神被西王母派来视察蟠桃会的筹建情况。
“七星娘娘，此地不宜久留。此事太虚记在心里，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咱们后会有期”
七星还想说什么，却摇摇头，驾云而去。
4.
一路心事重重的我回到月楼，还没进门，却听得月楼嘈杂的吵闹声。
嘿？这千百年来月楼就我师徒二人，为何今天这等热闹。
“大圣，息怒啊，这姻缘谱改不得啊，红线签不得啊”
“呔！月老我且问你。你这小小的月楼比那森罗殿如何？阴曹地府的生死薄我都改的了，何况你这姻缘谱？”
“大圣，你有所不知。那生死薄能改世人生死，可这世间生死有命可姻缘难求啊”
说罢，月老拿过姻缘谱
“大圣你且观瞧，紫霞仙子的命中注定之人是北斗第六北极武曲星君，并不是弼马温啊。而天蓬元帅跟嫦娥就更荒谬了。今天我要把这红线签了，玉帝怪罪下来小仙可是担待不起”
弼马温斗大的字不识一个，看来看去当即急得抓耳挠腮，一棒把姻缘谱打落在地。
“大圣息怒，男女私情可是而且咱们神仙修行的大忌啊，大圣你。”
“哼，就你话多！我不信这三界之间谁能挡得了我，你不改俺自是有办法！俺老孙去也！”
大圣走后，我走进月楼捡起姻缘谱，还好没有破损。
我拿给月老，月老并没有接，只是摆摆手一声长叹
这天庭要出大事儿啊，这弼马温岂是池中物，他和天蓬又私交甚好，今天我没让他如愿，没能为兄弟出头。照他的脾气，总有按耐不住的那天。
没过几日，在三月初三这天。弼马温天蓬在蟠桃大会之中因醉酒当众对嫦娥表白犯了天条被玉帝赶入畜生道而做为惩戒，弼马温眼看自己的兄弟受屈，连忙像玉帝求情希望玉帝网开一面。
“天蓬只是一时酒醉，求玉帝绕他一命”
可毕竟弼马温在天庭的地位较低，玉帝根本就没有把弼马温放在眼里，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天规那是你这泼猴说改就能改的。
于是乎天蓬就这样被扔到了畜生道。而天蓬到下界的那一瞬间眼光都没离开过嫦娥，玉帝的这一扔彻底惹怒了弼马温。
当场踢翻贡桌，扯下官袍，对着玉帝破口大骂
“”这官我不当了，此仇一定会报”
临走前看了看玉帝身旁站着的紫霞一眼。
大圣就这样离开了天庭直冲花果山，正当玉帝不以为然在的继续吃着蟠桃和众神把酒言欢的时候，南天门传来了厮打的声音，原来是齐天大圣孙悟空单枪匹马杀到天庭。
天庭这帮猫猫狗狗哪挡得了大圣，大圣已经杀到了跟前。眼看就来到了玉帝的面前一脸杀气的望着玉帝，嘴角还微微上扬着就扑着向玉帝杀去。
“玉帝老儿，就你规矩多，吃俺老孙一棒！”
到在此时，只听见后面说了一句危险弼马温快躲开。
刚刚要转过头只见一个大手向大圣这边使了过来，而大圣根本来不及闪躲。被打的丢盔弃甲的天庭众将好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正当千钧一发之际，只见有个身影把大圣推开自己却中了如来一掌，紫霞倒在了大圣的身边，用仅存的一口气对他喃喃细语说着什么。。
文武百官慢慢围了上来，谁也不敢上前，谁也不知道紫霞跟大圣说着什么。那个前几天还在月楼活蹦乱跳，叫嚣着要改了姻缘谱好像三界之中唯我独狂的大圣呆呆的抱着紫霞跪在地上，金箍棒跌落在一旁。眼神空洞好像眼前的一切都和自己无关，好像之前的一切都不记得了一样。
看着大圣和满地的天兵天将，和丑态百出的文武百官，有那么一瞬间，我后悔当初没有劝师傅给大圣改了这姻缘谱，甚至觉得这所谓的天条是那么可笑荒谬。
5.
大闹天宫这事儿没平息多久，天庭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天宫那场恶战好像从没发生过。这一日，南天门多闻天王麾下的先锋官雷开来月登门拜访。
“太虚小仙，这事儿你得帮我啊，我雷开三拜九叩无以为报”
说完，雷开就要磕头。
我说雷将军，你们两口子还真是一家人，一言不合就磕头。那齐天大圣和天蓬的事儿才过去多久，现在孙悟空还在五指山下压着，您这就忘了？为了一世姻缘真是不顾一切？
雷开沉默半晌长叹到，“那齐天大圣通天的能耐又如何，任他踏碎凌霄，放肆桀骜可还不是情陷其中。天蓬元帅手握十万天兵又怎样？这世上总有一些东西比升仙，名望甚至性命更重要”
话到这里，天蓬在下界那一瞬间的眼神好像就在盯着我，紫霞死在大圣怀里的场景就在我眼前浮现。这该死的天条和所谓的天命和姻缘是让轮回中破碎的灵魂走在一起还是让灵魂破碎在这轮回中
“雷将军，这姻缘谱改得，一为大圣天蓬，二为七星娘娘救我一次的份上”
可是这事情哪能瞒得了玉帝。七星和雷开的事情被玉帝察觉，龙颜大怒。在惩办雷开的同事也彻查月楼。我师傅当然不知道我篡改姻缘谱这件事，我也不可能让师傅替我顶罪。
月老和七星知道我触犯了天条，念在师徒一场，老神仙跪了三天三夜向玉帝求情。玉帝非但不为所动，还斥责月老教徒无方，天庭的规矩必须需要维护。
下界前，月老见我最后一面。
“太虚，世间凡人难求这一世姻缘，而天庭视这姻缘如瘟疫。此番重生别再踏入这天庭是非之地”
雷开和我被贬入凡间，为了以儆效尤，玉帝让我们投胎穷苦贫寒之家。
雷开转世在农夫家，终生只能以放牛为生，我投胎在船夫的人家，靠着打渔渡船维持生计。你肯定要问雷开和七星的事后来怎样。
七星虽然没有被贬下界，但是这件事也让西王母甚是恼火。
西王母道“太虚给你们改了姻缘我虽断不了，可我有的是办法不让你们相见。
西王母这婆娘便用金钗画出一道银河横亘在七星和雷开之间。已经转世为牛郎的雷开没了法力，无法过河，只能在河边与七星遥望对泣。
七星和雷开的故事感动了喜鹊，也不知从哪飞来的无数喜鹊，用身体搭成一道跨越天河的彩桥，让牛郎织女在天河上相会。玉帝无奈，只好允许牛郎织女每在鹊桥上会面一次。
算算日子，应该就是今天晚上了吧。
6.
我的故事讲完了。
老者回头看着听得痴迷的我，淡淡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听说每年入秋的第七天，我们总会看见喜鹊的头顶突然秃去。相传这天牛郎和织女在银河的东岸相会，役使喜鹊做桥梁从它们头顶走过去，所以喜鹊头上的毛都被踩秃了。从此人间多了牛郎和织女的故事，而天宫月楼也再无太虚。”
说罢，老者哈哈大笑，飞身而起，乘风归去。
“秦先生？秦先生？”
我被船家叫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见船家的小哥提着酒菜冲我直乐。
“看你也是知书达理的文人骚客，怎么在码头睡着了，快上船来，刚买的上好绍兴花雕，快与我举杯痛饮”
我心里暗道
是个梦？
吃罢了酒饭，我站在船边眺望江水，不由心中感叹：这一辈子有多少凡人想要羽化升仙上的那天庭之中，可高处不胜寒，那琼楼玉宇中哪有这般凡人活的逍遥自在。又谁曾知晓天上的人儿只羡鸳鸯不羡仙。
想到这里，思及故人，感慨万千，管船家借来草纸和笔墨，一首词跃然纸上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落款处
犹豫片刻，写下
秦太虚
（完）
于2016年七夕夜
公众号：张得膘局
Xffxian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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